接下来的这诡事儿吧,说浪漫也浪漫,说恐怖也恐怖。
——佚名
谁也不认为梅会嫁给信,可他自己却不以为然。凡是梅想要的东西,他总能以他独特的方式得到。
信去大学之前就曾向梅提出要她嫁给他,她大笑,然后拒绝了他。
回家之后他又向她提出求婚,她又笑了,摇着他那可爱的小脑袋拒绝了,在他第三次求婚时,她说他的求婚简直成了改不掉的坏习惯了,这一次她笑的更起劲了。
信可不是唯一想娶没的男人,她是我们村里的一朵金花,我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暗恋着她,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时尚了。
所以,当信来到我们小俱乐部(我记得是在马驹店的一间阁楼上举办的)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婚礼时,大家真是吃惊又火大。
“你的婚礼?”
“你不是开玩笑吧?”
“谁是那位幸福的新娘?定在什么时间了?”
面对众人的询问,信点燃一支烟,悠悠开口。
“很抱歉我夺走了你们大伙儿的唯一乐趣,可九月份我就要和梅结婚了。”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他一定是又遭到了拒绝,连脑子也气糊涂了。”
“不。”我起身说道。“我看这是真的,谁给我一根上吊的绳儿,或者无论到哪去都行,给我一张头等车厢厢的车票。信已经迷惑住我们这儿方圆几十里唯一的漂亮姑娘。信,你用的是催眠术还是其他什么?”
“都不是,先生,只不过是一种你们都没有的礼物,执着和世界上最好的运气。”
听到他的话,我不再吭声了,无论其他人怎么起哄,信再也不肯说下去了。
令人不解的是,当我们向梅表示祝贺的时候,只见她红着脸,甜甜的微笑着,脸颊上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似乎她非常爱他,而且一直都这样爱着一样。
我敢保证她确实一直都爱着他,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任何一个人都认识其他任何人的。
而我的姐姐们,我相信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嫁妆,而不是新娘本人。
我担任男傧相,这个企业将成就的婚姻成了五茶桌前和我们在俱乐部里的热门话题,人们总在重复这样一个问题。
“她喜欢他吗?”
他们刚订婚时,我也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但自从八月的一天晚上的一次经历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疑问了。
我从俱乐部出来,经过教堂前的庭院,因为教堂事件,在一个长满麝香草的山坡上,地皮的草皮又厚又软,人走过去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我翻过长满青苔的矮墙也没有发出响声,然后在墓碑中穿行着。这时我听到信的说话声,紧接着又看到了梅的脸。
梅正坐在一块倒地的墓碑上,落日的霞光照着她那雕塑般的脸庞,简直令我难以相信,尽管我一直知道她那张小脸儿本来就很美。
信躺在他的脚边,他的声音打破入幕的宁静。
“亲爱的宝贝,我相信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是死了,也会设法活过来回到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