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勇取笑道,“那么他们现在都躲在什么地方去了?”
军官严肃的回答道:“躲在什么地方吗?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如果法庭能彩信我了,然胸中的事实,你一定会被活活吊死!”
“长官!”陆勇傲然说,“我们对你的欢迎已经到了尾声了!”
“我这就走,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已经查出你的姓名与原籍地地址,从这里我就要开往某群岛,我会托那儿的邮局转寄一封信给我的朋友,我这位朋友就住在你的老家的隔壁市。这么一来,当地的人便会立刻传遍了你在这条船上干下的好事!”
“你是准备那些惯用奴隶的人们,听了一个有关奴隶的故事而大吃一惊吗?”陆勇自认为这话问的非常幽默,因为使用奴隶的人们早已习惯了对付奴隶的一套残忍手段,根本不在乎什么。
“使奴隶能在棉花田里好好的工作是一回事,迫使人背井离乡,离妻弃子,用铁链锁着挤在一艘臭气熏天的船上,到头来为了能使自己免罪,又把这些奴隶抛进海里淹死,这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前者情有可原,而后者却是连禽兽都不如的万恶行径,再见陆勇,记住我的话,伤天害理的事,侥幸逃脱法律,也绝不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星光国的军官非常不耻的唾了一口唾沫,说道,随即扬长而去。
在太阳国南部的利士敦城外,有一条河流流入大西洋,就在这河口附近有一座大岛屿,周围满布悬崖,陆勇的大农场就在这座岛屿上。这座大岛屿,无论哪一位大画家或者批评家,都不免称赞一声:美极了!
可是,陆勇这次在海上归来,竟然莫名其妙对它厌恶起来,厌恶自己的农场,厌恶那周围的新鲜海风。
陆勇的屋子是在岛屿南端的一个突出悬崖上,屋子是很宽敞的,但也很空旷,刚回来的这天傍晚,当他狼吞虎咽的吃了晚饭,一边不停的咒骂的时候,屋里便响起了空旷的回声。
过了两天,陆勇又以震撼屋宇的暴露声发誓,说他一生绝不再进城里去,这是因为那位海军军官果然言出必行,写信告诉他在城里的朋友,所以全城的人现在都知道陆勇这次到其他星球去干下了什么事。
他不理解何以有些人这么讲求细节,人们不但没有对于他这一次的冒险勇敢加以称赞和崇拜,相反的却对他鄙视与唾弃。
一位名叫贺兰的船长拒绝跟他一起饮酒,老友在大路上遇见了他,特地转到街对面去,不再跟他说话,甚至其他人看见他也冷冷的掉头他顾。
这暗示了下一次,在礼拜做礼拜的时候,将有个猛烈抨击的讲道,对于一个掠夺、诱拐、贩卖人口的人,将如何受到神的可怕惩罚!
陆勇不免在心里自问,“真tm奇怪,究竟是怎么搞的?这些人自己也都是奴役蹂虐蓝奴的那种,何以对我这么无情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