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想好,叶清瓷已经抬眼看向他们,“折腾了一整天了,你们也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萧卫冲他们摆摆手:“值夜的留下,其他人回去休息。”
潜渊忍不住抬头看了叶清瓷一眼,叶清瓷刚好也在看他。
叶清瓷冲他笑笑,“没事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潜渊点点头,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嘴巴笨,怕多说多错。
其实他有件心事,想要和叶清瓷开口请求,但他刚惹了这么大麻烦,新主子不怪罪他,他就要谢天谢地。
再开口请求新主子为他办事,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简家的佣人和保镖也都退了出去,简时初带着叶清瓷回到卧室。
简时初洗过澡,两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叶清瓷偎在简时初怀里。
简时初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好点了吗?”
“嗯,”叶清瓷把脸埋在他胸口,轻声说:“好多了。”
简时初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自责的说:“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叶清瓷说:“是这衢阳国太奇怪了,那个宫女,说死就死,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还是以那么惨烈的方式。”
想到那宫女脑袋撞在树上,迸裂出来的红白相间的血浆,叶清瓷又是一阵恶心作呕。
她怕简时初发现,把脸更深的埋进简时初的胸口。
“没事了,没事了……”简时初轻轻拍抚她,“你要是不喜欢,我和爸妈说一声,我们提前回去。”
“还是算了吧?”叶清瓷反对说:“你来这边,爸妈那么高兴,要是因为我的原因,提前回去,我会觉得对不起他们。”
为了保住衢天辰,简让和时青柠不得不常年待在这衢阳国,和简时初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面。
叶清瓷至今还记得时青柠刚刚见到简时初时,欣喜万分的样子。
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儿子陪在自己身边呢?
简时初好容易放下公司的公务,过来一次,如果因为她的原因,提前回去,她会自责的。
简时初低头亲亲她的发顶,轻笑:“这么体贴,真是个好儿媳。”
叶清瓷有些害羞,轻轻捶他一下,“别闹。”
“好,不闹,”简时初又亲亲她,将她揽在怀里,“时间不早了,你脸色这么差,要好好休息,睡吧。”
“嗯。”偎在熟悉的怀抱中,温暖又安全,叶清瓷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听到她呼吸逐渐平稳缓慢,简时初知道她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闭眼睡去。
衢天辰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扳倒衢幕夕的机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派人进王宫,向过往禀报了昨晚的事情。
国王震怒,传旨将安康公主打入冷宫,衢继筞削去爵位,贬为庶民,收回府邸,抄家流放。
消息传开,衢幕夕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没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而衢天辰和他的拥护者,却眉开眼笑,比过年还开心。
狩猎原本进行三天,但简时初见叶清瓷还是脸色不好,精神不佳,和衢天辰说了一声,提前带叶清瓷离开了皇家猎场。
回程的车上,简时初后悔道:“早知道让你受这么大惊吓,就不带你过来了。”
“那怎么行?”叶清瓷不依的说:“这是皇家猎场诶!如果不亲眼来看看,我一定后悔一辈子!”
“这下你是看到了,可现在脸还是白的。”简时初心疼的捏了她小脸儿一下。
叶清瓷嘟了嘟唇,“那是因为人家天生就白!”
简时初忍不住笑,“你倒是会苦中作乐。”
“我没事,一点都不苦,”叶清瓷轻叹:“看过了衢阳国的奴隶和下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谁还敢说自己日子过的苦?”
简时初笑笑,轻声安慰她,“没事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多想些开心的事情,比如这衢阳国的景色和空气还是不错的,美食也很多,等你缓过来,我带你到处逛逛。”
“好啊。”昨晚没休息好,叶清瓷精神确实有些不济。
回到简家别墅,叶清瓷又补了个眠,而简时初则去了公司。
她睡醒之后,刚打开时手机,手机就响了。
温流景打过来的。
叶清瓷来了衢阳国之后,清阳就带着禾蒙一起,去了温流景那里。
在这世上,叶清瓷和清阳,是唯二两个,温流景愿意付出真心照顾的人。
有清阳在,温流景觉得日子还有些奔头,不那么无聊,好像活着没有一点意义。
清阳性子单纯,需要人照顾,温流景的存在,也就有了意义。
接起温流景的电话,温流景先让清阳和叶清瓷聊了一会儿。
清阳好久没见叶清瓷了,十分想念她,拿起电话,就兴致勃勃说个没完。
等他说的口干舌燥,觉得渴了,放下电话去喝水,手机才到了温流景手里。
叶清瓷又陪温流景聊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爱昧的话,就是一些他和清阳在一起生活时的趣事和琐事。
她正聊着,简时初推门进来了,脸色颇有点不好看。
叶清瓷:“……”
糟了!
莫名有种被抓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和温流景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简时初已经走到她床前,脸色阴沉。
叶清瓷连忙抓住他的手,讨好的笑,“你怎么回来了?”
简时初沉着脸冷笑,“我打你电话一个半小时了,你一直不接电话,你说我怎么回来了?”
叶清瓷心里七上八下,解释说:“是清阳打过来的,他想我了,就和我多聊了一会儿。”
简时初挑眉,“只有清阳?”
“呃……”叶清瓷心虚的说:“还有温流景……”
简时初薄唇微抿,低头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叶清瓷看的心里难过,从床上跪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柔声说:“简时初,你别这样……”
她知道,上次她救温流景的事,虽然简时初控制着没和她吵架,后来两个人也飞快的和好了,可终究是在简时初心里埋下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