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个最年轻的医生,病还没帮人治呢,自己却吵起架来了,十三名医生中,一德高望重的老者,冷喝道:
“像什么样子,住嘴!”
白凡冷冷地盯了那位老医生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这位大师,小子的确不像样子,可是有条疯狗在身边,总是乱咬人,我也没办法啊!”
“年轻人,有点涵养好不好?疯狗咬人,莫非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是否咬回去,无所谓,疯狗就在我身边,您老德高望重,请指点迷津,我要怎么办?”
“用事实说话,就是最好的反击!”
“我也是这样做的,但疯狗就是疯狗,不听话,非常不识时务啊,若何?”
“用洪七公的打狗棒,狠狠地打!”这时,另一个老者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哦,记住了,谢您吉言!”
白凡一付受益不浅的搞怪样子,看了就叫人好笑。
最搞笑的是,这十三名医生之中,竟然还有两名女性,一个约三十多,另一个大概五十左右。
相貌生得一般,但都有一股高华的气度,由骨子里散发出来,显得与众不同。
她俩望着白凡那稚嫩得不像话的脸,咯咯娇笑道:
咯咯咯咯……
“年轻人,现在还有你所说的那种疯癫癞皮狗吗?在哪儿,你点出来看看?”
“就在我的身旁,本大仙人给他取名为:色眼男!
因为,这条疯狗最爱美人,更喜欢看美人,而且是百看不厌,可以直盯着美人看一整天,嘿嘿嘿……”
听到这里,色眼男坚决不同意了,他恼羞成怒道:
“你太过份了,白凡,眼睛长在我的额头上,我想看就看,关你鸟事,与你有关系吗?”
“大家听到没?这就是此人的疯癫本质,像不像条疯狗?”白凡谑笑着问。
“像,真的像两条疯狗,少兴,无趣得紧,闭嘴!”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名医,正在装大尾巴狼。
白凡脸上泛着淡笑,并没和他对骂,却在心里想道:
“真是同行多嫉妒啊,刚才色眼男骂我的时候,相信这里的每一位医生都听到了,但就是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即使有人说话了,那说话之人也是话里夹枪带棒,每一句话都在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德性,真显摆!
人啊,为何会虚伪成这样儿?”
想到这里,他再也懒得理会这一群沽名钓鱼的家伙,闭着眼站在一旁,默然起来。
不一会儿,见再也没医生来了,那高个保镖用对讲机问了一声:“2号,还有医生来没?”
“没有了,总共十三位名医,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那就开始诊治吧。”
“好!”
‘好’字刚一说完,一收好对讲机,他便抬起头来,朝包厢走廊里的十三名医仔细审视了一遍,然后说道:
“各位名医,辛苦你们了!
不管以往的你们在哪家医院工作、有多大的名气、声望有多高,现在都请放下架子来。因为,你们诊治的这位老人,是共和国的一位功勋卓著的元勋,目前病症突发,处于昏迷之中。
希望各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尽心竭力为这位老人诊治,治好之后,必有重赏!
而且,在未来的时间里,还会为你排忧解难一次,即使他以后不在人世了,这个约定仍然有效。”
“什么?一位元勋,怪不得……”
众人双目放光,眼睛珠子都是晶亮晶亮的。
除了白凡之外,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若是我治好了这位老人,是不是从此就攀上高枝变凤凰了?
而白凡却闭目养神,如没听到一般,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在众人都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那位高个保镖又说话了:“现在,以年龄排序,年长的名医先进去诊治,年岁最小的排在最后,大家没意见吧?”
“以学历和名望还差不多,为什么要以年龄呢?”
有人提出了疑问。
“因为,医生这个行当,是经验的总结,一方名医,越老经验愈丰富。”
“好了,就这样,现在开始!”
那高个保镖,果断地指着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说道:“就由您先去看看吧,请仔细诊断!”
“好!”
那老者大喜若狂,立即健步进入了软卧包厢,仔细诊断病症去了。
可是,过了约十分钟,他便红着脸,气馁地走了出来,那步伐,也显得沉重了许多。
白凡虽然是闭着眼,但精神力却早已罩定了这个区域,每个人脸的神色与动作,都会丝毫不漏地反映在他的脑海里,一看到这老者的神情,他知道:
这次诊断,失败了!
看到这位老名医那么萎顿,第二名老者神色凝重地走入了包间,可是,他出来得更快,只有五分左右,就丧气地走了出来,而且,还一付疑窦重重的样子。
如此,先是七位老名医,再是四位年富力强的中年医生,最后是色眼男,一个个如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其中只有一个老人,花了近二十分钟没有出来。
其他的都只有几分钟,就大败而归了。
等到白凡最后一个进去诊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二小时,他在心里想:
年轻,这玩意有时候优势很大,但今天,却衰呆了,衰得再也不能衰了……
白白的在走廊上站了两个多小时,真他麻的冤啊!
嘿嘿嘿……
只剩最后一名小年轻的时候,高个保镖心里非常失望,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非常气馁地说道:
“小伙子,你去试试看,如何?”
白凡邪气地一笑道:
“什么叫试试看?我是去治病救人,请相信本大仙人,一定会手到病除,你就放心的等着吧!”
“小家伙,吹牛谁不会啊?这位元勋的病情非常古怪,我们都拿不准,是以……”
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忠告似的对白凡说道。
“多谢了,老爷爷,我会努力的!”
说完,他十分轻松地进入了软卧包间,看到里面两个站得笔直的保镖,如铁塔般杵在床前。
白凡动了动嘴唇,轻语道:“我是最后一名医生,来为老首长治病的,请你俩让一让。”
“你是医生?”
“对,在下神医白凡!”
两名保镖撇了撇嘴,并不多说,而是让出了一条道来,让白凡走到了床前。
顺手搬了把椅子,坐在老人的身边,他捏着老人枯瘦而冰凉的手,闭目静坐,不言不语。
约过了十分钟,白凡轻咦了一声:
咦……
脉搏均匀、呼吸正常、突然昏厥,全身无中毒状,导致他昏厥不醒的原因,竟然是一只虫子,正潜伏在心脏血管之中,随时都可突破血管、啃噬他的心脏。
若这还不昏迷,那什么时候昏迷?
发现病症之后,他问两名贴身保镖:“你们到南疆多久了?”
“两个月。”
“在南疆得罪了什么人吗?”
“没有啊?”
“半个月前,有什么怪人接近过老首长?”
“怪人,半个月前,没发现啊!”
“奇怪了?来人修为不高,亏你们还是古武高手,竟然连一点感知都没有?”
“真的没感应到。”两个保镖无辜地说道。
他俩也感到奇怪,这小家伙治病就治病呗,为什么要问:有没有人接近过老首长呢?
“那好,我现在要用金针渡穴术,为老首长治病,不管发生什么,都请两位保持安静,不要说话,以免让我分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