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贵阳后,高兴庆找个饭馆点了桌子菜,打算让两个人饱餐一顿。
张行点了颗烟深深的吸了口,思量很久后抬头对高兴庆问,“什么时候开始养婴?”
高兴庆眉毛一挑没有说话。
在没进鬼街之前,张行在心底上对养婴多少有些抗拒。他没想到从那里回来后张行居然会主动提到这件事。
见高兴庆不说话,张行又道,“快点把鬼婴养成,好帮我杀了青木空。”
高兴庆闻言点点头,用手指掐算了掐算,然后道,“不用急,这几天不可以。”
“你是不是不想养这个鬼婴了?”张行问。
高庆兴摇头否定,心里却大骂。他当然不想养,因为这个鬼婴养成了也不是他的。虽然他对鬼婴百般呵护,却不想把鬼婴养成后给自己坚敌。
张行不知高兴庆心里的小九九,把烟掐死后给高兴庆倒了一杯酒。然后一脸憨笑的道,“不提这个了。这次真是多亏你把我从鬼街里救出来,不然我就去当鬼了。为了这事,我敬你一杯。”
说完也不等高兴庆说什么,拿起自己那杯酒便倒进了肚子里。
高兴庆本就是爱酒之人,见张行利落的把酒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不举杯,一扬手把酒也喝了。
张行擦擦嘴,一脸兴奋的对高兴庆道,“你知道我在鬼街里遇到啥了吗?”
高兴庆见张行神秘兮兮的,便问,“遇见啥了?”
张行抬眼看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桌,便用手虚挡住嘴,对高兴庆道,“我被天雷劈进了阴阳巷!”
高兴庆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一脸不在意的问,“那是啥地?”
“啥地?”张行一声奸笑,把高兴庆的杯子里又倒满了酒,“咱们边喝边说。”
高兴庆他本不想喝,可一见张行那你不喝我不说的架式,便又把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高兴庆刚把酒喝完,张行一扬手又给道满,然后低声对高兴庆说起了阴阳巷里的种种。
当高兴庆听到阴阳巷里有一条活人巷,活人巷里又有一座可以让人反复重生的飘香宅时,眼睛瞪得老大。这回也不用张行劝酒了,自己拿着酒瓶子就往酒杯里倒。
张行把活人巷里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完之后,又一脸诡异的对高兴庆说,“这阴阳巷之所以叫阴阳巷,是因为有一阴一阳两条巷子。除了我刚刚说的那条外,还有一条死人巷!”
高兴庆此时舌头都已经喝直了,听到张行说这话大喊道,“说!说!”
张行摆摆手,站起来去扶高兴庆,“不行,今个不能说了。再说你就喝醉了,等高哥你睡醒一觉后咱们再说。”
高兴庆听张行叫一声高哥听得心里舒服,直着舌头道,“兄弟,你别看哥们酒喝了不少,可这心里明白,大脑清楚着呢,你说吧,哥没醉。”
张行见争执不过高兴庆,便道,“你说你急得哪门事。我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走了,说实话,如果你不撵我的话我都想在你身边不走了!”
说着张行还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以表自己决心,引起了饭馆里无数人的瞩目。
高兴庆酒是喝了不少,可也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脑子清楚着呢。问,“你不是一直想跑吗?”
“跑,还跑什么啊?”张行道,“在哪能有在你这好,能上天入地的,好玩事又多。不管我遇到啥事你都能给我拉回来。我跑?我傻?”
高兴庆被张行用话捧得高兴,哈哈笑道,“就是,对!在哥身边哪也不去了。来,再给哥说说那个死人巷。”
张行见高兴庆上勾,便又把死人巷里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高兴庆听到张行说死人巷里也有座宅子,叫生死宅,里面每天有大锅油炸恶鬼时心里不由得一哆嗦。他哪里知道死人巷里的宅子张行根本没有进去过,更不知道生死宅就是飘香宅的前身。
被张行一忽悠,高兴庆只觉得自己目光太短浅,没想到在这那鬼城里还有这么一个惩治恶鬼的地。心里也越加肯定张行这小子不俗,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机缘,而且还能平安的活着回来。
张行口若悬河,腮膀就口条给高兴庆忽悠的一楞一楞的,在说到死人巷那座长满恐怖树叶的山时,张行突然道,“如果当时鬼婴已经养成我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罪了。”
高兴庆一听自己兄弟在下面受那么多的罪,当下心中一气,直着舌头道,“他奶奶个腿的,养!明天就养!”
“养了也不听我的,唉……”张行唉叹了一声。
“听你的,咋能不听你的!”高兴庆打了个酒嗝道,“吸了你的血,你就是鬼婴的主人。他不听你的听谁的?”
张行这下可愣住了。他本来是想套出鬼婴的养法然后抱着鬼婴跑路,却没想到套出这么一个秘密来。怪不得高兴庆后来对养婴不再那么热心,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行心中大喜,却装做喝醉了的样子往桌子上一爬不再说话。心想我还跑个屁,直接让高兴庆养成才是王道。
try{mad1('gad2');}catch(ex){}高兴庆见张行喝倒了,嘴里骂了句,“操,熊色,还不如我个半大老头呢!”说着用脚踹了踹张行的凳子,“起来,下面的事你还没讲完呢!”
张行哪里还管高兴庆踹不踹,借着酒意爬在桌子上就真睡了。
等张行再睁眼睛,已经在贵阳又过去一天。
高兴庆在酒店的客房里摆了几样小菜,要了一份海鲜粥,然后摆手对张行道,“来,昨天你喝醉了,坐下来喝点回笼酒解解酒劲,不然头疼。”
张行揉着后脑,喉咙里干的厉害。回想了下昨天的事知道高兴庆没有对自己起疑心,而且对那个阴阳巷还好奇的很。
客房不似饭馆,桌子上有壶茶水可以让张行偷梁换柱,所以在喝的时候张行格外掐着量。就怕被高兴庆给灌醉了还后说些不该说的话。
其实喝酒就是这么一回事,谁嘴不严谁先说,谁量不够谁先睡。至于醒来后还能不能记得喝酒时的事那就因人而异,高兴庆记住了,张行装没记住。
“你咋知道的阴阳巷?”张行一脸迷茫的问。
高兴庆一听乐呵,心知这张行昨天喝醉了,对发生啥事都不记得了。于是便道,“你出来的时候问过我,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啥,你就和哥说说吧。”
张行也没推辞,按着前一天的版本给高兴庆又讲了一遍,连带着那座山也一句不落的说了。
高兴庆听了心里高兴。一是高兴张行前一天喝醉了说的话是酒后吐真言,他真想跟着自己。二是高兴张行喝醉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没记得自己说过鬼婴的事。
把这事谈完,两个人又吃吃喝喝,然后让服务员打扫下房间后都上床去睡回笼觉。
这一觉醒来已经午夜,张行脑袋沉得就和不是自己的一样。出了外间一看,见高兴庆那老小子居然全副武装,眼睛直冒亮光。
“高哥,你这是干啥啊?”张行问。
“干啥?”高兴庆一脸的激动,指着沙发上的东西道,“快点洗洗脸精神下,今天正逢阴日,一会便是阴时,咱们给鬼婴找吃的去。”
张行一听瞬间脑子便清楚了,不用高兴庆再说第二遍,利索的把自己收拾整齐,然后把鬼婴背在了肩上。
出了酒店,高兴庆扬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贵阳北郊。
这个地方张行来过。当初魏楠他们几个就是在这里布下的五行捉鬼阵,王阡陌的鬼魂也是在这里被马天成用铜钱剑抽得魂飞魄散的。
想到这些张行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高兴庆一顿,如果不是高兴庆曾可可和王阡陌怎么会变成厉鬼!那五个畜生该死,可那两个女孩却是无辜的。
下了出租车后,高兴庆带着张行走到树阴下,对张行道,“今天鬼婴第一次吃活人魂,咱们找个偏僻点的地方,省着出岔子。”
张行对养婴不懂,只能点点头。然后对高兴庆道,“吃啥补啥,鬼婴是不是吃恶人魂会变得更凶猛些?”
高兴庆闻言哈哈大笑,吓飞了树阴之上筑巢的小鸟。
“你小子,还吃啥补啥!”高兴庆指着张行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个小九九,你是不想让鬼婴害好人,想让它害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是不是?”
张行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不否认的笑了。
“你这颗善心啊,早晚害了你。”高兴庆看着外面那边公路对张行道,“今天是不能挑了,一会外面来什么人就是什么人。等明天,咱们干掉几个为恶的人,也为市民除除害!”
贵阳市北郊一向人烟稀少,直到过了凌晨一点才见从市区方向开来了一辆跑车。
夜色里,跑车开着远光灯放着高音喇叭,一路开过一路喧嚣。
高兴庆拿出黄裱纸,在上面用手虚画了道符,然后用手撒成了小人的形状,向着大道就撒了出去。
只见那小纸人离了高兴庆的手后,居然长成了真有大小,夜色之下不细分辨还真以为那是个活人。纸人一上公路马上冲着那辆跑车迎面直撞过去。
在张行和高兴庆的眼里,跑车是在纸人的前方停住了。可在跑车里的闻金这个阔少的眼里,他分明是撞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那女人撞到自己的车头,弹到挡风玻璃上,然后一脸是血的滚了下。,闻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车轱辘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砸了过去。
闻金连忙刹车,惊出一脸大汗。车上音响里DJ的每一个鼓点都如敲在他的心脏上一般,让他既慌又乱!
“我都说了别开远光灯了!你非要开!”坐在闻金副驾驶座上的秦萝萝一脸惊慌的大声指责闻金。
“闭嘴!”闻金本就心烦,见这个自己从学校门里带出来乐呵乐呵的女学生对自己指三道四,不由得怒火上升。
“车是你开的,和老娘无关……”秦萝萝见闻金对自己大吼,当下清醒了过来。开门就想下车,这种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萝萝!”闻金慌乱中想出一计,一把抓住秦萝萝满脸惊慌的道,“帮帮我,你帮帮我!”
try{mad1('gad2');}catch(ex){}“放手,放手!你撞到人了,你让我怎么帮你?”秦萝萝用力拍闻金抓住自己的手,大叫道,“那女人必死无疑,你还是快去自首吧,别拉着我……”
“我给你钱,要多少给你多少……你不是喜欢这辆跑车吗?我现在就送给你……”
“撞死过人的车,我才不要……你快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一百万,一百万你帮帮我。”
“你当老娘是什么人,我和你在一起是贪图那两个钱吗?快让我下车!”
“二百万,不,五百万!!”闻金一脸狰狞的对秦萝萝说,“我给你五百万,天一亮马上打到你的户头,你帮帮我。”
“你让我怎么帮你?”秦萝萝听到这话动心了。五百万,够她胡吃海喝一辈子了,到时还念个屁书!
“你……”见秦萝萝答应帮自己,闻金右手颤抖的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你把这事认了……”见秦萝萝又要开车门,闻金大声道,“听着,你才十七,还未成年,法院会轻判。再加上我在外面给你请人,没二年你就出来了。”
“你骗谁啊,我根本就不会开车,我同学都知道。”秦萝萝回道。
“就是你不会开车我才带你到空旷的地方学啊,可是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向着你的车就冲过来……”闻金语速极快的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想自杀,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个方法。没事,我给她家人钱,只要她家里人拿了钱就不会追究了,我在法院还认识人……”
“你认识这么多人怎么不自己去?”秦萝萝年纪虽然小,却心中极有主意,“你花点钱就出来了,何必在我身上多花五百万。”
“萝萝,我不能坐牢!”闻金用手拽自己的头发,“我一坐牢,我公司的买卖就完了!我去坐牢,谁给我走关系?啊?可是你就不一样了,萝萝,只要你答应,我保证我会让你出来,我保证,等你出来,我娶你为妻怎么样?”
“你骗鬼呢,你老婆怎么办?”
“离婚,那个黄脸婆我早看不上她了。只要你答应,等你出来的时候迎接你的就是一场盛大的婚礼,萝萝,你不能让你的未婚夫去坐牢,是不是……”
闻金死死的盯着秦萝萝,就怕秦萝萝嘴里说出来一个不字。
秦萝萝被闻金吼得耳朵嗡嗡直响,最后问了句,“你真会给我五百万?”
“会,我给,我明天马上开支票,当着你的面开。”闻金马上点头保证。
秦萝萝对当闻金的老婆没有兴趣,因为他知道闻金这个人花心四处留情,要他的人还不如要他的钱。再说,现在闻金已经三十几岁,等她秦萝萝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闻金都是四十岁的大叔了,她怎么可能把自己花样的年华插到一堆牛粪上?
“好,你,你打电话吧,就说是我撞的。”秦萝萝左思右想,同意了顶罪。
“好,好……”闻金闻言马上开门下车,对秦萝萝道,“来,你做到驾驶位上来。”
当秦萝萝和他交换完位置,闻金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人冷静了,他便对自己花出的那五百万心疼不已。自己总资产加起来才不过千万有余,难道真的给这丫头一半?
秦萝萝不知道闻金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坐上驾驶位她便心跳不矣。
她哆嗦着对闻金道,“你打电话吧,我,我会说是我撞的。你明天把钱打到我的帐号上……”
闻金听后道,“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想什么?”秦萝萝不明白自己都答应顶罪了,闻金还在犹豫什么。难道闻金不想给那五百万?
“我要想想怎么才能让警察相信真的是你撞的……”闻金咽下一口吐沫,对秦萝萝道,“就这样把警察叫来,他们肯定要查……万一不安排好,你就是包庇罪……”
秦萝萝连忙道,“那你快想,想想怎么办!”
闻金脑子在高速运转,他在想,怎么能让秦萝萝顶了这罪,然后还不向他要那五百万。他不想丢命,更不想丢钱。
嗡嗡的音乐声中,闻言看到秦萝萝身旁的安全带。心里暗庆自己扣上了安全带,不然恐怕现在自己也丢去了半条命……
闻金的脑子里突然一亮,他想到了既能让秦萝萝帮自己顶罪,又不用花钱的方法了。
秦萝萝开车没有系安全带,把人撞了的同时,自己也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失血过多死亡。
对,只有秦萝萝死了,才能既给自己顶罪又不和自己要钱。
闻金咽下口吐沫,在心里把这个计划又捋一遍,确定万无一失后对秦萝萝摆摆手道,“萝萝,我想到个主意能让警察看不出来。”
秦萝萝双手直冒冷汗,急切的问,“什么主意?”
“你过来,我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