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云芊柔被眼前的情形弄得十分崩溃,凤璃在渐渐恢复了意识之后,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林亦风和门外一众看热闹的人,也是又惊又怒。(**.高速全文字首发,一起看书网**)
“云芊柔,你这个贱人,自己和林亦风厮混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算计我?”被怒火席卷了所有理智的凤璃连推开林亦风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径直向云芊柔吼道。
此言一出,门外又是一阵惊呼。
原来那男子竟然是西风国的太子。
而这平日里看起来高贵温婉的十一公主竟然私底下早与西风国的太子有染,看她今日这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与林亦风在一起的时候有多放浪。
众人看着云芊柔的眼神也由之前的震惊变成了嘲讽和嫌弃,这让本就已经快崩溃的云芊柔越发的泪流不止,想要出声求救,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压在她身上的粗犷汉子低头封住了口舌。
“哈哈,你们没有想到吧,平日里温婉高贵的十一公主,私底下竟然是个放浪的。这个贱人为了得到林亦风,竟然不惜与其它妻妾一同侍寝。也不知道这狐媚功夫,与她母妃谁高谁低。”见云芊柔被欺负的这般惨,凤璃心中倏然生出一种痛快之感来。
反正今日她清白也毁了,名声也没了,云芊柔这个贱人害得她这般惨,她也休想好过。
门外众人听见凤璃的话,顿时便开始议论起来。
“想不到十一公主竟然是这样的人,看她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熹妃所教?”
“我看八成是,谁不知道熹妃床上功夫了得。否则一个商贾之女,如何能够得到皇上的盛宠。”
“也不知道私底下是不是母女一起侍奉西风国的太子,若真是如此,这天子爷倒真是颇有福气呀。”
听见门外传来的阵阵低笑和嘲讽之语,云芊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那粗犷汉子的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也将那粗犷汉子从自己身上给推了下去,自地上坐起来朝着凤璃怒声吼道。
“什么叫我算计你?为了爬上我七皇兄的床,你甘愿日日受辱,夜夜陪酒,与我何干?”
门外众人听见云芊柔的话,顿时皆发出了一阵恍然大悟的哄笑声。
原来竟然是想嫁给幻王,所以竟然连自己的清白也愿意献出去?
不过这样的女人,幻王府应该不会要的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凤璃闻言,下意识就摇头想要努力解释清楚。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任凭她怎么说,门外的那些嘲讽和嫌弃的目光都没有丝毫消散。
此刻凤璃几乎已经被屈辱和怒火席卷了所有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本可嫁给云幻的,却因为云芊柔把这所有的希望都给毁了。
“云芊柔,你这个出尔反尔的贱人,我要杀了你。”一把将身上有些发愣的林亦风推开,凤璃连衣服都没穿,径直就朝着坐在地上的云芊柔扑了过去。
云芊柔此刻也是又怒又气,见凤璃发了疯似的朝着自己扑过来,也没有闪躲的意思,而是与她扭打做一团。
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扭打在一起,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那场面实在相当火爆。虽然最后回过神之后的林亦风扬手挥出一道劲风关了房门,但此事还是很快的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熹妃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就气晕了过去。云天赐也是又惊又怒,命人即刻出宫将云芊柔给接了回去。而凤璃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不仅受尽了府中一众人的嘲讽,更是被凤霄罚到祠堂面壁思过,数日都未被放出来。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云幻和凤惜一直等到子夜时分才从染香楼出来。两人并肩走在灯影斑驳的小巷内,凤惜倏然停下脚步,转身笑吟吟的对云幻问道。
“王爷,是你暗中叫人知会那妈妈不许关上房门,还故意堵在门口让林亦风和云芊柔的人都进不去的,对不对?”
“恩。”看见凤惜笑的这般灿烂,云幻心情也跟着变得十分好。驻足低头看着她,淡声应道。
“云芊柔可是你皇妹,你这样,算不算色令智昏?”凤惜明知道云幻根本不会在乎云芊柔的死活,但还是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你高兴就好。”本以为云幻会像以前一样嘲讽她,谁知凤惜听到的却是一句极为简单,却又颇为暖心的话。
只要她高兴,他人死活与他何干。
因为云幻这一句话,两人之间倏然陷入了沉寂。目光相交,混着头顶洒下的皎月清辉,不知是谁的眸光深处有不可说的微光涌动,明明已经溅起涟漪,却又在下一刻被无边的沉寂淹没其中。
“凤惜,告诉本王,那一日为何醉酒?”半晌的沉寂之后,云幻倏然握住凤惜的手,低声问道。
他知道凤惜并不是一个会随意发泄情绪的人,可是那一竟然先和楚容打了一架,后来又与他一起出去大醉了一场,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自梨花林回来的时候,他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凤惜的心情很好。不过半日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迎上云幻深邃又认真的眼神,凤惜心中不由得一颤。
她为何会醉酒?
是因为他那一日和云修的对话,还是因为想起了昔日的好友,甚至是因为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左相府灭门时的惨景。
太多的理由,连她自己都已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哪一个。
“王爷,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你我……都不该入戏太深。”受不住云幻这般深邃又认真眼神的直视,凤惜轻轻闭目,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又睁开了眼睛,无声将手自云幻手中抽了回来,轻声说道。
听见凤惜的话,云幻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原来在她心中,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一场交易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近来为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