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比起你们这些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私底下却做着欺男霸女勾当的人,我这恶算什么?”看着那户部尚书的举动,凤惜不怒反笑,单手撑着下巴,轻笑着说道。(**.高速全文字首发,一起看书网**)
户部尚书显然没有想到凤惜竟然会知道他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整个人当即愣在了原地,张大着嘴巴好半晌都未说出话来。
“还有你们,个个都是百姓口中称赞的清官,可实际上呢,不知道霸占了烈焰国多少人的土地,逼死了多少条人命。晚上闭眼的时候,你们真的不怕那些冤魂入梦找你们索命吗?”目光自户部尚书脸上移到旁边三人的身上,凤惜再度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的问道。
听见凤惜的话,那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其中一人手中的名册甚至因为指尖太过颤抖而滑落在地。
他们三人平日里跟着清河王府和右相府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开始这些事情或多或少是被逼迫的,但后面尝到甜头之后,就再也戒不掉了。
那些事情,他们都做的极为隐蔽,再加上有右相和清河王在暗中相助,敢查或是能够查到他们身上的人,都被他们给提前灭口了。
本以为这些事情永远不会被人翻出来,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被凤惜将这些事情全部扔到了他们面前。
那种突然被人撤掉了遮羞布的感觉,饶是平日里心智再强大的人,此刻也会有些变得十分惊恐。
“凤惜,你到底想做什么?”四人之中,还是户部尚书神智最先回过神来,微微凝神之后,便沉声对凤惜问道。
“我不是已经把东西拿给你们看了吗?哎,你说你这么笨,萧皇后怎么就选你做这户部尚书了”面对户部尚书的质问,凤惜十分好心的指了指被他摔在地上的小册子,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白痴似的。
“你想都别想”一听凤惜这话,刚刚才恢复理智的户部尚书顿时又炸了。
开什么玩笑,那个小册子上几乎列上了他所有的家产和暗中培养的势力,凤惜虽然没有明说,但多年来混迹官场的直觉告诉他,凤惜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反正都是不义之财,你留着早晚也会遭报应的。还不如先给我,我帮你散出去,说不定还能积些福气。”凤惜似是觉得户部尚书的怒火还不够旺似的,在他话音落下之后,立刻语重心长的劝道。
户部尚书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径直吐了出来。
她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着他将所有东西交出来,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的是不义之财,那她抢过去之后就不是了?
还散出去?
当他是三岁小孩骗吗
户部尚书被凤惜这一番话给弄得相当烦躁和头疼,那小册子上列出来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些普通的家财。但实际上是用作他们暗地里购买兵器的费用,如今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他们要的那一批兵器近日就需要开货,若是他这边的钱财出了问题,对他们的计划可是会产生致命的影响。
“凤九小姐,幻王府如今已经在风口浪尖上,镇国公府也自身难保。像凤九小姐这样修炼天赋过人的天才,不该被他们牵连入这趟浑水之中。
既然你绑了我们来,想必也知道我们背后的主子是谁。凤九姑娘是个聪慧之人,不如弃暗投明,转为我们主子效力,岂不是更好。”半晌的沉默之后,那户部尚书给出的答案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轻尘目瞪口呆的看着户部尚书,这人是疯了还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
竟然敢来挖他们王爷的墙角?
而听雨则是默默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不发表任何言论。
有勇气这样作死的人,她着实由衷的佩服。
“你这个建议听起来很不错只是不知道我转投你们家主子之后,有什么好处呢?要知道,我现在可是被皇上通缉的犯人呢。”凤惜在听见户部尚书的话之后,并没有露出半丝恼怒之意,反倒是一脸犹豫的向他问道。
“只要凤九小姐愿意替我们主子效力,我家主子自然有办法帮镇国公府脱罪。外面都传闻幻王神通广大,可如今镇国公府都已经被下旨定罪了,幻王却一直不见人影,还让凤九小姐只能藏身于此。这样的幻王,真的值得凤九小姐钟情于他吗?”见凤惜似乎有所动摇,户部尚书趁机接着向凤惜劝道。
听见户部尚书的这番话,轻尘和听雨几乎同时将头默默转向了一侧。
见过作死的,他们真没见过这样作死的。
“是吗?只要我转投你的主子,镇国公府就能平安无事?”凤惜闻言,虽然依旧故作不信的问道,但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深了不少。
“那是当然,镇国公府的罪证可全都出自我家主子之手。我们主子要镇国公府生,他们就生,我们主子要镇国公府死,他们就得死”见凤惜似乎已经心动,户部尚书心中暗喜,得意忘形之下,下意识就将一些不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所以说镇国公府根本就没有通敌叛国,一切都是你们主子在捣鬼,对吗?”见鱼儿已经上钩,凤惜眼中的笑意深不见底,但户部尚书此刻完全沉浸在得意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凤惜的眼神变化。
“那当然”一问一答间,户部尚书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应道。但才吐出三个字,却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后面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处。
凤惜刚刚问的是什么?
他又答的是什么?
片刻的冷静,刹那间就让户部尚书惨白了脸色。
萧皇后早就多次提醒过他,一定要改了大意忘形这个毛病,可他却一直都不以为然。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因为这个毛病而犯下了多么致命的错。
抬眸看着凤惜,这才注意到她眼中的那抹染着寒意的笑。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蛇爬过他的裤裆一般,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凝注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