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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板材就这样安静了几天,当两人以为一切平静的时候,板材市场出现了一个重大新闻,板材今天涨疯了,由维持在7分钱左右的数据,突然上扬,8分,一毛,直至一毛五,再高的话,就没人收购了。
两个大老粗爷们,再一次傻了眼,又不知道怎么操作了。这次由周松林去找的小逸,言语中带着巨大的惊喜,郑逸看着几乎和四叔一样表情的小姨夫就有些好笑,这哪里是前世那个沉静如水,天塌下来,坚强面对的男人了?也不知道现在就让他们扶摇直上,到底是好是坏。
有的时候,人是要经过摔打的,摔得还有力气爬起来的人,那个时候站在那所谓狗比云端的时候,才能不被风闪了腰。
他就笑着道:“小姨夫,我要学习呢。你先别来打扰我,好不好?”
周松林和他相处的习惯,也不在乎,就说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今天下午,把那板材全卖了。”
郑逸就赶紧赔笑道:“千万别,这样吧,等价格涨上4毛钱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到时候不管我干什么,都要把我拉去。好吧?”
他这句话给自己种下了苦果,几天后,当他正在期中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就见到两个疯疯颠颠的男人,架起郑逸的胳膊,提小鸡似的给悬空。若不是有个人还穿着*,大家真的会认为有绑架的闯进学校来了。
一班级的学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郑逸好容易在班级里树立的英俊武打小生形象,被破坏的毛都不剩。
郑逸怒了,我还在期中考试呢,这次原准备给老梁一个惊喜的,现在被驾着抬到校外,这考试难道要泡汤?他赶紧喊道:“什么事等会再说,我考完期中考试再说。”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一惊。这么快就涨到四毛了?
郑伯元就发狠道:“你还考什么试,这次不考了,什么时候这板材卖了,什么时候你再回来上学,出的一切事情,我顶着。”
也不怨他们两人着急,今天这板材出现了最疯狂的事情,竟然涨到了四毛钱,然后下午的时候,行情就变成三毛了,他们怕再过个两天,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梦,然后又回到守候只能用来烧锅的板材,眼巴巴的等待另一轮的春天。
所以他们两人一合计,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个手机都是没有的,万一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们后悔药吃两大箩筐都没有用,直接杀到了学校,提小鸡一样的把他拽到了市场里来。
凭良心而论,郑逸还真的不知道眼前是个怎么状况,可是他记得那一世的时候,这个板材停在五毛钱一张上,很久很久,以至于当时他们这些当学生的,都在谈论这个奇迹,湖山镇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疯狂过,跌到五分钱都没人要的板材,现在火了。虽然记不得这五毛钱的时光,坚挺了多少时间,但是大约的还是能把控的。
既然赌了,那就疯狂的赌一把,赌场上的好局,自从妹妹那件事后,他们就从来不去了,生活的来源一断,在这件事上不下狠手的话,郑逸以后的帝国,以后的官路,不能说搁浅,但是那梦就要晚做一会了。
他就笑着问道:“怎么样?你们又借了多少钱投资进来?”
两人听了这话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当时要真的在一毛的时候吃进,然后就算是现在是三毛,也发了一笔小财。周松林就尴尬的摆摆手道:“哎,很想借钱,没借到啊。”
郑逸见他装模作样的表情,不禁莞尔,湖山镇的天空,市场就那么大,投入个三十万的话也算是个小极限。再一直增加的,郑逸怕自己这个小蝴蝶,折剑沉沙,还没挥动翅膀的时候,就被捉了,那真是得不偿失,先小试牛刀也好,机会很多,要给自己留三分底线,永远坐倒数第二班公交回家,心里才安稳踏实。
三个人到了板材市场,见到前一段时间冷清的市场,如今火爆不堪,那些当时卖光了板材,希望留点资金过日子或者还债的老板后悔了,若是当初不卖,如今这一转手,“啧啧”那该多好啊。
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有后悔药可以吃的也只是这个庄周梦蝶的郑逸,人群中显出一股浓烈的气氛,那是兴奋、不安、激动,各种各样的情绪交叉在一起,汇成了社会的缩影。
“又涨了,大家快看。”
只见那代表官方的牌子上写了三毛五的数字,郑逸不禁有些摇头,虽然现场的东西比较简陋,但是这给他的感觉,倒像一个股票市场,而不是纯粹的买卖板材的市场了。
下午的时候,板材继续上扬,涨到了三毛八的行情。
三人去饭店吃饭的时候,都多叫了几个菜,只要这板材以现在的价格卖出,那将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考试郑逸就真的没去了,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一切变化都是已知中的未知,不能掉以轻心。
当价格涨到稳固在4毛五的时候,郑逸心里有了紧迫的感觉,他知道要安排出货了,反而那两个老男人倒是不急了,买了一包好烟,两人惬意的抽起来,轻松的说笑着,卖?干吗要卖?看着势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涨上天呢,谁卖谁傻逼啊。
浑然忘记了前两天他们还折磨的口干唇裂,血眼猩红了。
终于,再过了几天,价格升上了五毛钱的大关,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两毛钱的板材到底最后能升到什么价位?不可能仅仅是五毛吧?现在谁去卖?那是黄金,软性的黄金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郑逸发话了:“四叔,小姨夫,安排出货吧,尽快,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出完,一定要快啊。”
“啥?”“你说啥?”
“你疯了,你现在去卖?你知不知道现在板材还在疯狂上涨,没看见多少人都捂着像鸡抱窝似的吗?”
郑逸掐灭烟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话和他要进板材的时候,是何其的类似啊。他冷冷的看着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两人,轻声说道:“小姨夫,还记得,那晚,你是如何劝我不要买的吗?水满溢,月满亏,人满折啊。”
两人这才梦中惊醒,回去赶紧操作这个事情,根据郑逸的要求,不管市价上升了多少,不管是否涨到了6毛,7毛,只要这板材的价格没低于五毛钱,他们就甩卖,疯狂的甩卖。
郑逸还怕他们不尽心,连四毛五的价格都曾经给卖了出去。郑伯元和周松林看着眼前的小孩,那狂热的表情,他们那个心疼啊,价格还在涨啊,基本价都五毛八啦!
三十万的货物,这要和时间去赛跑的,看着仓库里一天天减少的库存,在看着那百元大钞摞在桌子上像是纸一样,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又出现那种赌徒的心理。
郑逸看着那些疯抢的人群,直接叫四叔把派出所的警力全部调了过来,都说是给周老板维持现场的,结束后,周老板会分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红包,据说比他们几年的工资还会大。
货物终于出完了,郑逸舒了一口气,涨去吧,即使这价格涨到天上,都和他没关系了。
亲戚朋友们都知道周松林这个小子这次赚大了,一起混的兄弟们都以认识周松林为荣,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开始还隐藏着卖,最后浮出水面的时候然是这么大一条龙,他进出的时候总有派出所所长和一帮警员陪同,这份尊荣非同小可。想打主意的还是要低调些。
看着眼前梦幻般的钱财,这最核心的三个人都流着口水,互相看着,愣着,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一个好莱坞似的梦,一个没人敢去真正去想的梦,他们没敢做过这个梦,郑逸虽然相信两位长辈,可是钱的大权一直在他手里掌握,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这两个又是长辈又是手下的人,财帛动人心,可杀人,可越货,可做一切不敢做的事情。
在这小小的一间房子里,周松林和郑伯元孩子一般的把钱撒向空中。几个人都抱不动的钱财出现在眼前是个什么状况?对于一个平时只敢抽两元五角的烟,还是舍得不多抽的人,穿几十元钱的衣服,一年辛辛苦苦的赚上那么几千元钱,眼前的馅饼过于巨大,过于庞大,过于让人疯狂。
郑逸就笑道:“好啦,好啦。这么一点点钱,兴奋个什么劲。”
两人丝毫不听他的讽刺,依然在那里疯狂。
等了很久,他们才镇定下来,郑逸慢慢的点燃一根烟道:“钱呢,我是这样想的,总数三百万肯定有的,每个人先分一百万!”
两人连连摆手,但是眼里的喜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郑逸有些好笑道:“但是……”万事就怕这个但是,两人赶紧支起耳朵。
“但是,没但是了,我说过,这钱只是小钱,三百万,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字。”
郑伯元正在点烟的手一晃荡,这烟就滑了下去,张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狠标准的鹅蛋。
周松林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倒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有点翻白,他夸张的抚着自己的心脏,一直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