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今天的酒喝得有些多,大概是那件灵异事件的影响,看周松林闷着不说话,就提起话头道:“即使不开放,也就是晚了几个月他们就知道了,但是这几个月会滞后湖山镇几年的发展,我们也只是少赚些垄断的利润罢了,企业文化的培养也是由领导人做起嘛,在这样一个有责任感的公司里工作,想必很有成就感。”
周松林点点头,但是没说话,若是比胸怀气度,他感觉自己比不上这个外甥了。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厂,他身上的压力很重,身居高位的后果就是喜怒不形于色,郑逸趁着酒劲,建议他们成立商会,看周松林依然不说话,就笑道:“最近还和小姨打架不?”
周松林的脸才变得有色彩起来,笑着骂了两句,加了油门。
郑逸谢了他,自己跌跌撞撞回了租的房间,今天的事情过于诡异,自己到现在还是迷糊的,看小保姆看韩剧看的擦眼泪,就说道:“给我换猫和老鼠的碟片。”声音很严厉,不容置喙。
陈红脸色阴郁的换台,心里早已经把郑逸骂了个千百遍,乐乐控制着小飞机到郑逸的面前,炫耀他的技术,郑逸一边享受的看着电视,一边把腿翘到桌子上,吹着空调似乎要睡着了,那醉酒的样子真是太二了,陈红又是个敢怒不敢言的。正看到挠心处,突然被换了台,这好比正在爽的时候突然被拿出来,简直太痛苦了。
她起身去洗脸刷牙,郑逸看她起身的时候带着一起一阵香风,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
在家里还打扮的这么妩媚,也不知道准备勾引谁呢,郑逸喝的醉醺醺的,眼睛看着陈红突兀有致的身材,心里略过一阵阵波澜,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好出言训斥,醉的头疼,无奈的回去睡觉。
看到郑逸在睡梦中露出痛苦的神情,门也不关的,陈红弄了热毛巾,覆在他的头上,也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还不是很多的酒,却是醉了,一下子吐了出来,身上地上都是,那英俊的面庞上,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遇到了难以释怀的事情。
她保姆的自觉还是有的,把乐乐哄睡觉,端了热水过来,然后把一个热毛巾覆在他头上,然后解开他的上衣,污秽很多,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伤口,已经结疤的伤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陈红手一抖,擦干净他的上身,用手轻轻触摸着那些伤口,竟然不由自主的留下泪来。他到底做了什么?身上会有如此多的伤痕?
郑逸睡梦中恍惚着,见到自己的上一世的妻子正在给自己擦拭着身体,那温柔的样子看了人心醉,他迷迷糊糊的去喊小柔的名字,那曾经的悔恨,沧桑,最脆弱的一面在这一刻流露出来,他想揽过她,用了用力。
陈红却是蓦然一惊,用手顶着他的胸口,触手是健壮的肌肉,使得她一阵脸红心跳,心胸乱抖,气息不由的乱了起来,想到自己还在牢中也许永远不能出来丈夫,心中一痛,赶紧想起来,却看见郑逸眼角的泪水,嘴里还喃喃喊着小柔的名字,一听就是个女人,这时候哪里还是个孩子,简直是一个沧桑孤苦的中年男人,那模样和他丈夫被抓走时,留恋的伸出一只手,像是望穿秋水一般,那么的惹人眼泪。
她心里一软,不再反抗,任他把自己揽在胸口,沉沉睡去。等他看似睡着了,陈红才悄悄的想把他的手拿开,却发现他的手犹如铁箍的一样,徒奈何的感觉,就这样反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困顿,竟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一觉,竟然是陈红自丈夫进了牢里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清晨朦胧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些,郑逸才悠悠醒来,肩膀有些被压得酸痛,手里还握着些什么东西,柔软的像是刚蒸好的馒头,诡异的发现陈红躺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香,那睡衣的扣子有些开了,露出里面蕾丝边的内裤,隐隐能看见黑森森的草木。
久经沙场的他大脑被这一冲击,鼻血差点流了出来,手里抓着的竟然是柔软的胸部,那美丽的线条在微醉的晨光里,是如此的诱人。被粗重的呼吸惊醒,陈红和郑逸两双大眼睛互相看着,再看着。
“啊!!”陈红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也不顾紧抓着的胸部,挣扎着跳起来,郑逸脸沉下来道:“喊什么喊,跑进别人的房间,跑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还有理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我看得上你嘛!”
陈红赤着脚,不管这春日里的寒冷,速度快的像是经常拿百米冠军,连滚带爬,撞了沙发,板凳,门,好容易跑回自己的卧室。
然后摸了摸红若晚霞的脸颊,心里噗通噗通的像是打鼓一样,直到郑逸敲门要吃饭,才换了衣服,不情不愿的出来,只是脸红红的低着头,不看郑逸一眼,这顿饭做的那叫一个难吃,盐像是不要钱,糖像是倒了半包,该放酱油的东西却全是醋,喝酒的冷菜全热了一遍,该是热菜的恨不得弄个活蹦乱跳的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