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二公子跟随柳爷一路策马前行,就在柳爷放出小纸鹤后没多久,尚建杰经历了此生都让他难忘的事......
只听天空先是一声破空长鸣,两匹马惊叫急停,抬头远眺目不能及,紧接着声音渐大,震得尚建杰紧捂双耳,两匹马也躁动不安的来回踱步,而柳爷却是面带微笑神情放松。。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这时,他见云天之间似有一个黑点,却在瞬间变大,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像个人影,一位身穿藏青直裰道袍银灰滚云宽纹绣边的年轻男子站在了他们面前。
男子朗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容英俊,一手持长剑背于身后,另一手自然垂落身体一侧,站姿笔直器宇轩昂。
他微笑注视两人,却是柳爷先抱拳开口“徐师叔,晚辈仙‘药’堂柳会泉拜见徐师叔!”
“!”什么?尚建杰扭头看着柳爷,只见柳爷恭敬的对那年轻男子弓腰拜拳。他圆瞪双眼嘴巴微张,有一百五十岁高龄的柳爷竟然叫徐姓男子师叔?还如此恭敬?这......这......
年轻男子余光所见尚建杰面‘露’惊讶,他收起笑容微皱眉头“柳师侄,这是何人?”柳会泉迅鹤传书通知长老有要事速迎,长老派他前来接应,而此人分明是凡夫俗子,柳会泉怎会不懂‘门’派规矩?
柳爷诚惶诚恐的说“徐师叔见谅,并非晚辈不懂规矩,他是莱威尚家尚建英的弟弟尚建杰,这事他是重要之人,晚辈不得不带他上山。”
徐姓男子注视尚建杰,恢复微笑神‘色’。“你是尚兄的弟弟杰?”
“是......”尚建杰这下更糊涂了,老者称此人为徐师叔想必辈分很高,徐师叔却叫他大哥尚兄,可他们兄弟都要尊老者一声柳爷啊。
柳爷也面‘露’疑‘惑’,徐师叔还认识尚二公子的哥哥?
徐姓男子微笑着说“无需奇怪,我与你兄长乃偶然结实的朋友,我总不能让一个与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叫我师叔吧?你放心,这辈分仅是我‘门’派的辈分,你不必随叫。我姓徐名蓝山,你也同你大哥一样叫我一声徐兄吧。”
尚建杰点头称了解,这下轮到柳爷郁闷了,想他年岁一百五,这三个男子加起来两倍都没有他老,他要叫徐师叔,而另两个年轻人却叫徐兄......
徐蓝山问起“你们所用迅鹤传书所为何事?”
尚建杰心道,原来那小纸鹤叫迅鹤,想来也是一种法术吧?那么快,难怪叫迅鹤。这时,柳爷从腰间袋子中取出一个小包,不正是那包金珠的小包?
徐蓝山接过柳爷呈上小包,并未打开,却在片刻后与柳爷当初一样,面‘露’惊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柳师侄你可知此为何物!”声音冷凝,尚建杰竟然觉得寒冷刺骨,他心中不免疑‘惑’,这到底是宝物还是其他?为何各人见到反应大为不同?。
“是,知道!”柳爷肯定道,尽管他此生是第一次见到这金珠。
“此事非同小可,你等速速随我入山。”随后长袖一挥,尚建杰只觉天旋地转,再站稳,他和柳爷竟随同徐蓝山站在一把长剑上?这剑不正是徐兄拿在手上那把?只是怎突然变得如此大?
还未等尚建杰感叹完,长剑带着他们“嗖”的一声窜上云霄,耳畔仅有一丝风响,脸上身上完全感觉不到风吹,再看两旁景‘色’极速流过,让人眼晕,他干脆直视前方。
发现面前好像有一个琉璃水晶罩子,他好奇的伸手抚‘摸’.....竟有实感?真是水晶罩?是因为有它才感觉不到风吹?
柳爷站其身后,见一向沉稳的尚家二公子也有孩童好奇的一面,他满眼含笑,刚才压抑的心情也冲淡不少。
三人御剑而行眨眼消失在天空......
这边,梅朵与几位年轻男子同桌用餐,餐食很快上来,几人吃相优雅,偶尔提及关于“仙‘门’开”的话语,见梅朵一个‘女’子吃的慢也未多想,三人用完餐付清银两,向梅朵点头示意后起身离开。
梅朵见三人走了,也招过伙计结账离去。一路低头沉思,刚才三人说的话她听的真切,一个月后他们要去的地方似乎同她一样,只是三人还谈论什么,米、盐、打火石?是要在外生火做饭她倒是理解,不过为何还要准备厚衣服和帐篷?
不管对方准备这些何用,她有储物袋,买来备着也无妨。
她在一个无人角落将剑和大包收进储物袋,散布神识查探周围无人走动,从角落出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买了需要的物品,如法炮制将物品都收进储物袋,见天‘色’不早她回到尚府。
接下来时日,梅朵偶尔会去街上逛逛,或在尚府后‘花’园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看书。蔡二管家同意她借书房的书看,只需告诉屋里的小书童即可,她每次都借许多,第二天再送回来。管理书房的小童甚至用怀疑的眼神看梅朵,那意思好像在问,借这么多,一天看得完吗?
柳爷爷教她新认的字很多,但词的认知就少一些,通过这段时间看书,她越学越快,再加上超常的目力和记忆力,看书的速度当然让人惊讶。识字多了,储物袋里的几本关于修炼的书也不再晦涩难懂,她夜晚吸纳天地灵气,增进修为的同时又缓解了看书疲劳。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可是柳爷爷和尚二公子还是没有回来,她谨记柳爷爷的话,准备不日动身寻找那个湖心庭院。
这一天,梅朵像往常一样洗漱更衣,她找到蔡二管家,告知柳爷爷临行前的嘱咐,蔡管家面‘露’担忧。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蔡管家觉得梅朵姑娘真是一个温婉的好姑娘,心里有些认可丫鬟们流传的梅姑娘是二少爷妾室的这番话。此刻对方却要自己离开,他拿不定主意是否挽留。
用过早餐,梅朵收拾简单行囊,蔡管家见梅朵竟是穿着那身初来时的朴素衣服,他命丫鬟们赶快把那几十套专‘门’定制的衣服装好。
衣服不愧是好面料,轻薄柔软,但毕竟有十几套之多,也还是装了两个大包。梅朵本不想拿,蔡管家说这衣服是按她的身量定做,她不要别人也穿不了,想想也是,梅朵就说拿一个就好,多了不方便,蔡管家才没有坚持。这时,快走到大‘门’口的蔡管家和一行送别的仆人‘侍’‘女’却被‘门’口突然“砰砰”的砸‘门’声惊了一跳。
蔡管家呵斥“何人无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心想奇怪,‘门’外的护卫都跑哪去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接着就听似乎被捂着嘴的呜呜声“呜呜......管......呜......是......夫”然后就再没了声响。
蔡二管家一惊,是谁敢在尚府‘门’口绑人?他扭头悄悄吩咐一个仆人赶紧从后‘门’去找兵营的尚总兵,然后中气十足的大喊“何人大胆敢在此造次?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一阵异常沉默,梅朵不自觉的捏紧双手,心里默念几个法术的口诀,距离太远,神识也派不上用场。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声“蔡二管家好大的威风,这尚府何时改‘性’蔡了?”随着话音落下,大‘门’被人推开,院内的几人不自觉后退几步。
只见两个同样身穿尚府护卫常服的男子面容严肃的推‘门’立于两侧,然后一个丫鬟扶着一位身穿大红金边坠地绣彩丝芍‘药’裙袍,头梳簪‘花’高髻佩戴‘艳’红掐丝红锦芍‘药’‘花’,妆容‘精’致的********拾级而上步入院‘门’。
蔡二管家见此‘妇’人,声音一哆嗦“尚......尚夫人......”再看满院仆人‘侍’‘女’全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尚夫人满意于自己的威慑力,却见还有一个穿着好像下人衣服的年轻‘女’子抬头看着她。尚夫人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大喝“大胆!怎敢直视于我?还不跪下!”
梅朵左右不见有人应答,而这位尚夫人却怒瞪着她,梅朵指指自己的鼻子“您是在跟我说话?”这位夫人美则美矣,就是脾气不太好啊。
尚夫人圆瞪双眼,几个深呼吸后却又笑了,说“想必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梅夫人”?”
蔡管家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这些下人们的玩笑话怎么传到尚夫人耳朵里了?
梅朵还在心想这尚夫人变脸变得真快,听到对方说梅夫人?这里就她一个姓梅,不过她可不是梅夫人,便说“不是”
“哦?”尚夫人表情一变,又怒目而视,好哇,有胆子冒充没胆子承认是吧?果然贱坯一个,还妄想攀高枝嫁她儿子?进尚家之‘门’?做梦!“来人!拖出去给我打!”先打得对方气软为止,叫她还敢睁着大眼平视她。
只见‘门’外又进来两个护卫向梅朵走去,蔡管家急的满头大汗“尚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这梅姑娘真不是什么梅夫人,她今日便是要离去的,求您别打。”
“哦?”尚夫人语气放缓,松开扶着丫鬟的手,两手‘交’握于腰前,丫鬟垂头后退几步立在廊下。
尚夫人托着长长的裙摆,缓慢的踱到梅朵面前,一双美目盯着对方,却见对方神情放松,一双大眼清澈明亮,并未表现出任何畏惧的神‘色’。哼!没有一丝恭敬,分明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脸上肌‘肉’不觉‘抽’搐,却又笑着说“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蔡管家背对尚夫人,不知其表情,他不住哈腰点头“是,是,她真的不是梅夫人。”
尚夫人突然转身怒喝“掌嘴!”立时就有一个护卫上前打了蔡管家一嘴巴,蔡管家愣愣的抚着被打肿的脸颊,他在尚府三十余年,今日却不明不白被打了一巴掌,他一阵气血上涌,突然爆出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尚夫人嫌弃的后退几步,一手拈着手绢点在鼻尖,头微微侧过,说“蔡管家还是老样子啊,看来这里也不适合您养病啊!”
“咳咳咳......咳咳”蔡管家咳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尚夫人转过身面向梅朵,“我刚才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梅朵见眼前发生的一切,蔡管家人很好,却是因她而受尚夫人责打,她虽不解此人怒气何来,却也不想受‘欲’加之罪。“尚夫人,民‘女’见礼了”将双手置于腰侧,微微屈膝点头。尚夫人这才满意的面‘露’微笑“恩”。还未高兴多久,梅朵说到“我确姓梅,但不是你口中的梅夫人,何况我并不认识你,对你也没什么要说的。”“你!”尚夫人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是啊,也没错啊,她既不是尚家的下人也不认识这位尚夫人,对方有什么权利让她下跪?还要打她?
尚夫人正要发难,由远至近“啪嗒、啪嗒、啪嗒”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就有一队卫兵将尚府包围,周围行人不知发生何事,吓得匆匆躲远。
一位身高体壮穿戴轻便盔甲,手拿银环大刀的男子大步跨‘门’而入,一双大如铜铃的牛眼配上杂‘乱’的络腮胡子,单看面相就让人望而生畏。“是何人胆敢擅闯尚府?”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尚府仆人衣服的瘦小男子,再一看,不正是蔡二管家派去找尚总兵的那名下人?
蔡管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还没抚平气息,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他鬓角不自觉流下一滴冷汗,心想“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背对‘门’而站的尚夫人此时缓缓转身,保养得宜的面容浅有岁月的痕迹,再加上华贵的衣着首饰,更衬得容貌不俗,只可惜傲慢的神‘色’破坏了美感。
不等********开口,尚总兵手腕一个翻转,将正手拿刀改为反手握刀,双手抱拳,中气十足的说到“大嫂!”
尚夫人下颚高抬半垂眼睫神‘色’无‘波’的注视了尚总兵半晌,‘交’握于腰前的双手缓缓打开,将右手虚空悬着,那名退立于廊下的丫鬟赶紧碎步上前扶过尚夫人右手。
尚夫人挪动双脚踱到尚总兵左侧四五步的距离,微微侧脸扫视尚总兵,似笑非笑的说“久未见贤弟,今日带着许多‘侍’卫莫非是要捉拿于我?”
“不敢!”尚总兵半垂额头,微风扫过面颊才知他竟出了一层薄汗,尚府匆忙来人求援,想不到竟是当家主母的大嫂?他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惹这位活阎王?久久听不到声音,他疑‘惑’抬眼,却见眼前出现一片火红裙摆,他下意识后退几步。
尚夫人扶着丫鬟站在尚总兵面前,脸上不见一丝笑容,甚至冷若冰霜,尚总兵额头垂得更低,喉间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
一阵异常沉默后,尚夫人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走了,尚总兵在心里长舒口气,却见尚夫人又缓步走到蔡二管家面前,这下轮到蔡管家一颗心高悬。
“蔡二管家今年多大了?”尚夫人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尖锥刺在蔡管家心上,作为服‘侍’尚家三十余年的老管家,当家主母的尚夫人又怎会不知他的年纪?这分明是话里有话,他却不得不答“回尚夫人,老奴今年四十有八。”
“哦?那岂不是仅比我大三岁?啧啧啧!”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却不知叹的哪‘门’子气?摇的哪‘门’子头?
蔡管家心中惶恐,又想咳嗽,却生生憋住。想他十八岁在尚府工作,二十六岁成为管家,前后相加在尚府服‘侍’已有三十余年。按说三十年的尽心尽力,两人又年龄相近,尚夫人应礼遇有加才是,可对方却全然不见有一丝尊重和体谅。再看两人面容,蔡二管家不到五十岁已早生白发,而尚夫人保养得宜连皱纹都少见。两人相对而站,一个神情高傲,一个卑微俯首,一个容颜美‘艳’,一个皱纹沟壑遍布,容貌、衣着皆不可比,莫说年龄相仿,就说两人差一个辈分都有人信。只是不知尚夫人此时提起年龄是何用意?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话让蔡二管家心凉了半截。
只听尚夫人语气缓慢的说道“尚管家既然身子不好,常年咳嗽,年岁也不小了,不如到庄上将养,也强过每日纷扰,许是病情就好了?”说完,笑颜如‘花’的看着蔡管家,那语气像极了体贴下属的仁慈主母。
蔡管家垂首僵直不动,尚夫人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凉了他的心。想不到他蔡某半辈子衷心,撇家舍子的远行尽责,临老,却还要受这份奚落。别人不知尚夫人什么样,他还不清楚吗?最是绵里藏针心狠手辣的最毒‘妇’人心,去庄上养病?哼,怕是一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吧。
尚夫人久久等不到蔡管家回答,美‘艳’的面容历时变得可憎。
哼,她尚府是什么地方?有几个愿意离开?竟敢拿着她家的工钱帮着外人顶撞她,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蔡管家的心理五味杂陈,他怎样都好说,可远在莱威尚家主宅的儿‘女’妻室该怎么办?
尚夫人见蔡二管家满脸纠结痛苦,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又恢复微笑神‘色’。并非真要赶他走,只想敲打敲打他。不过对方若真愿离去,她倒高兴了,这个管家的位置可不止外人羡慕,大好的权柄若不把握在自己手里又怎能甘心?
尚夫人高抬下颚扫视众人,神情傲慢的说“这个家还是我尚家,你们的主子姓尚不姓蔡,以后我再发现谁敢包庇他人顶撞于我......”突然收紧下巴沉声说到“那么你们就全都给我滚蛋!”见几个胆小的仆人‘侍’‘女’吓得直哆嗦,又厉声说道“还站这干嘛不去干活?等着吃白食啊?”
乒乒乓乓一阵凌‘乱’脚步声后,院子里只留下了蔡管家、梅朵、尚总兵、和尚夫人一行人。
尚夫人踱到梅朵面前,右手食指和拇指捏起梅朵下巴,左右扭看一番后说“哼,长得倒还算标志。”向后一伸手,丫鬟赶紧递上一条手绢,尚夫人使劲擦拭右手,好像刚才‘摸’了什么不干净东西。
梅朵忍着对方触碰,心想只是个弱‘女’子千万不要挥拳。
将手绢丢给丫鬟随口道“回头烧了”丫鬟点头称是,尚夫人又微笑着看向梅朵,语调怪异的说“听说你这是要走?”
“是”
“哎呀,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随后‘露’出一副无比惋惜模样。
蔡二管家听在耳中急在心里,却不敢随意开口替梅朵说话。
梅朵觉得这个尚夫人怪里怪气,令她反感,但想到自己一走,与之再无瓜葛。“回禀尚夫人,民‘女’还有要事在身。”见对方没有反应,又说“若您没有其他事,民‘女’就告辞了。”见尚夫人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对方应该听清她的话了,侧手屈膝见礼“尚夫人告辞。”然后绕过对方向‘门’口走去。
此番举止却‘激’怒了尚夫人,她大喝“给我站住!”
从旁而立的蔡管家忍不住一个哆嗦,他悄悄抬眼看着梅朵,‘露’出担忧神‘色’。
梅朵疑‘惑’回头注视尚夫人“您还有什么事吗?”
尚夫人一张脸怒火中烧“你这什么教养?我说让你走了吗?”随后又一声冷哼“哈,也是,恐怕本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
梅朵紧皱眉头,这个尚夫人好生无理,失去母亲已是她永远的痛,对方怎能侮辱她的母亲?
梅朵冷冷的看着对方,眼神不自觉凝聚一缕元气,尚夫人原本还鄙夷的神情,此刻却感觉一股寒气兜头灌下,她打了个冷战,突然感到畏惧?哈,怎么可能?
她生气的大喝“来人,给我绑起来打!”然后迅速的扭头转身离去,再不看梅朵一眼。
急的蔡二管家满脸汗水在原地直跺脚,这要是真打了,他可怎么向二少爷和柳爷‘交’待啊?
“大嫂,这......”站在‘门’口满脸疑‘惑’的尚总兵出声,虽不知这姑娘犯了何错,但想来大嫂跋扈的‘性’格,怕是又一个受不白之冤的人吧?
尚夫人站在原地仅是微侧脸颊“贤弟莫要管我家中事,还是回你的兵卫营吧,听姐姐说你们正在严查丢失的国宝下落?”说完,扶着丫鬟迈步进屋。
“!”尚总兵心里一个‘激’灵,这是在拿皇后压他?此乃国中机密,仅有少数人知道,作为皇后亲妹的尚夫人知道原也不足为奇,但当着这么多人提起此事恐怕......尚总兵不免神‘色’凝重,上边追问此事的压力不小,他与几位兄长都不同程度的承受着帝王的怒气。哎......也罢,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就在两个‘精’壮护卫要捆绑梅朵时,一个好听的声音满含愉悦的喊到“梅朵姐姐?!”
两个护卫停下动作,其余几人纷纷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金边紫藤宽边绣纹直裾袍,手拿金穗折扇,身材高挑,面容与尚二公子有几分相似的英俊男子步入院内,旁边还跟着一个亮晶晶大眼睛的俏丽姑娘,仔细看,不正是在石源镇一同被绑缚乘船的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