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嫣不紧不慢的说道,“尘,你说的没错。这是一种毒药,一种慢性毒药。要不是你今晚让我来,不然天元帝恐怕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究竟是谁下的毒,还下这种慢性毒药。萧陌尘拧起了眉头,心中忧虑。
“殿内有人!”前方传来萧陌尘的警告声,两人同时静默,缓慢地靠近大殿。
明黄的帐帘随风轻动,不知是谁推开了窗子,晚风透过纱窗,灌满了整个大殿,药香四溢。
一抹深蓝色的身影临近床榻,从上往下俯视着床榻上正陷入昏迷之中的天元帝,帐帘遮盖住了视线,只能见到床榻上的人有半只手留在了丝被外。而床前的男子手里端着一碗要,神色略微有些犹豫,但很快便被一抹厉色所取而代之,他轻声地低喃,自言自语,“父皇,您死后可千万不要来找儿臣。也不要怪罪儿臣,儿臣也是被逼无奈。你若不是一心宠爱皇兄,我又怎么如此?倘若今后皇兄皇兄坐上了皇位,他又岂能饶过我,饶过母后?”
“从前你就一直宠爱着皇兄,我无论做得多好,您都跟没看到一般也不曾亲近过我。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您心爱的女人生出来的吗?”
手中的药碗轻晃着,萧远航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之中,如泣如诉的声音让人沉醉。
忽然间,他的语调急转而下,“母后说得对,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信不得!父皇,您可别怪我,要怪就怪您太宠爱皇兄忽视我了,要怪就怪皇兄他太优秀了……”
他弯下腰,将药碗凑到了天元帝的嘴边,继续絮叨,“这碗要是最后一剂了,只要您喝了它,您就可以安心的去找您心爱的女人了。紫耀国由我和母后在,一定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
一滴药水即将落入天元帝的唇边,但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变故随之发生了。
萧远航只感觉到身后有一阵冷风袭来,带着爆破的滋滋声,紧接着他手中的药碗跌落子阿迪。瓷器破碎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格外清脆响亮。
“谁?”萧远航猛然回首,海梅看清楚状况,身子就被固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呵呵,航王殿下想不到您的心够黑的啊,连自己的父皇都能下得去手!”夏雨嫣双手环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瞪什么瞪?小心老娘将你眼珠子挖出来,放在您母后的房间里当装饰用。还有我说你下毒就快点下啊,磨磨蹭蹭的,这下后悔了吧。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了……”
“嫣儿,跟他费什么话!”萧陌尘眉毛一挑,两道寒光自眉下迸射而出,吓得萧远航两眼凹凸,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将消息封锁了。他们怎么还能出现破坏了他的好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点了哑穴,萧远航无法出声,心里的恐惧和愤恨直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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