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45 隐蔽戏(1 / 1)

“操/你妈,谁干的?谁把嫂子撞下河的?”

“没气了,你他妈能救活了?”

“不是我们的人干的啊,六、六哥……我们来了那车就在河里了……”

“我操,哪个王八羔……妈的,有伏击!!!”

“乒乒乓乓……”

咒骂吵杂声到霹雳枪火声。

傅有叶听得是杂乱脑昏,耳里嘴里淌出了发胀的水后,然后湿漉的身体被抱起,然后在靠落在一具柔软的身体旁。

是长途汽车的轰鸣,逼仄的汽油味道。然后是被抱住揉擦身体,火车上吆喝的推车,然后窗户大开,吹散了脸上的死沉。

黑发四飘,刮乱在眉眼处。

那人把怀里的人的黑发捋回后面去,毛毯更为地裹紧柔软的身体。那具身体,还是冷冷淡淡的冷香,犹如是夜里半绽犹合的清冷百合。

买上的米粥,合着小匙,拢开小嘴,递送进去。

夜里,把他放平在床架上,清水点在干涸的唇边,然后系好袍子在身上的绳子,堆上衣物,极为保暖。

到了某处地方,傅有叶感受被背上肩背,摇晃着垂下的一手,然后被收回背上,折着手肘地靠在背上。

到处有一种奇异的花香。

冰冷的仪器探在自己身体和胸口的触感,浑怪的语言在耳边飘忽着。

路过外面时的喧闹和嘈杂,到处散发着奇异和火辣的异地新鲜杂乱感。太阳洒在皮肤上一会儿,感觉刺痛了一小下,立马,清凉的霜液涂在裸出的肌肤上。阴影的乘凉感投在身上,再也感受不到猛烈艳阳。

嘴里被喂进一种奇异怪感的甜汁,不知是什么。流进了唇齿间,丝丝地扣进了喉咙,然后在心底里流连一番。

耳边总有一个抑制着的闷声,偶尔夜底在发着闷呼,像是暴动的兽类在压抑着体内发泄不出的难驯服的野性。

他有时候还能感受到月光。

异地的月光,是夹带着淅淅沥沥的雨感。一丝丝落在自己脸上,犹如那种描写久旱逢甘露的大地般。可是自己并不是植物和大地,渐渐要大起来时候,便觉得难受。

可是没有让雨大起来,雨声哗啦在耳边,脸上却没有任何一滴水了。

傅有叶不想再吃米粥了,可是他还没有能力发出。

他渴望着那个奇异的果瓜似的汁液,流入舌尖味蕾上的那片甜滋。这才是他喉咙的久逢甘露。

有时候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身边换了个人,不再是原来的人来照顾自己。偶尔他会来,帮自己轻轻柔柔的拭擦着身体,会说话。但是有时候说出来了,又忽然止住了。

可能是怕说太多,自己不喜欢。

其实自己也听不清,嗡嗡的说话声,也比单调死寂的沉睡要来得好。

一日,那人又来了。

正用着温水在缓缓地擦拭着自己的腹背,在腰间的时候,缓缓打了个圈,动作更为轻柔,像是在呵护着那里曾经折断的椎骨一样。

碰到傅有叶的侧腰处,正好是傅的手腕的地方。

缓的,轻的,也似突然的。

段易鸿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

指尖缓缓地扣在自己手上,诧异,惊怔,朦胧。

脸上被落下一吻,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从来被宠到天上去的人儿忽地讨好自己一般。

手轻轻拢住那人的单薄如纸的身体,“叶儿……”

傅有叶亲在他消瘦的脸上,轻盈如细涓,静水深棕般。

身体被揽住,回应他的是一个极柔的吻,轻盈地覆下,却极为缠绵地卷入,勾动着自己的舌尖,饱含着极为强烈和痛苦的相思之情。

夜色里带着星,勾着一轮阴蒙蒙的银月。窗外合住了,只留了片稍的光点,让那窗外枝叶和虫鸣混杂的清风气味拂入。

傅有叶刚刚醒来,段易鸿不敢对他太大力气折腾,只是轻而柔,像是抱住易脆娃娃地抱紧他,问他身体怎么样,感觉哪里还不舒服,头昏体沉吗?

傅有叶朦胧间,似又睡着般。

段易鸿让他枕着被褥,夜里降温厉害,好好裹着他被子,抱他在怀里,一同枕着入睡。

自己却是百般睡不着,心里极度兴奋和感激。

湿润了一片眼眶后,又借着露出的窗户缝隙的蒙蒙月光,看傅有叶那似睁着还是半阖的眼,看他熟悉的黑凤翎的睫毛。

那柔软稍微一用力便会掐出红痕的肌肤,白得柔腻的脸容,肉还是有的,被他养得还是没有太多消瘦。

身体柔弱得像是蒲团般,清冷的体香在鼻尖里若隐若无地勾着。修剪过的黑发又长了,稍微挡在眉目间,手轻轻扬捋过,露出那稠艳如花的眼眉。

就这样抱着他,枕着窗户的清风,度过了一晚激动而无眠的夜晚。

……

傅有叶能坐起来的时候,是段易鸿每日捧着汤药和饭菜一口一勺地喂着自己,为自己炖烂切碎食物,再缓缓送至让自己咽下。

抱自己出去晒太阳,闻草香味。一点点地让自己恢复锻炼。卧躺在床榻上,缅/甸的天气十分炎热潮湿。夜底又是四处起风的低温,四肢僵冷,是段易鸿揉搓着握暖回来。白天为他在草房子里扇风,解开衣服,让体内的热汗尽快排出,然后干净的毛巾拭走自己的汗水,不让受凉发烧。

有时候是段六来照顾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的傅有叶不知道段易鸿去哪儿了。

第三天夜里段易鸿再来照看自己,下午习惯的睡眠睡到夜间才苏醒的傅有叶,看坐在他床边等了自己很久的段易鸿。几天不见,看见段竟然消瘦了许多。只见他在修着一根木材的东西,类似拐杖。

傅有叶用唇语表达着:“你去哪里了。”

段易鸿一如既往地告诉他自己有事,有时候得别的人来照顾他。

傅有叶再问了一个问题:“陈润慎怎么样了,他是死是活。”

这里是缅/甸东北角,这里和泰/国、老/挝边境俗称金/三角,也是毒/三角。这里重峦叠嶂、交通闭塞,而他们所在的蔽身地方还是极偏僻的山坡深处,只有附近破落的村落和近五十公里外的交易集市,消息极为闭塞,物资资源也匮乏,更多的是走/私的du,和遍地的罂粟。

段易鸿实话道,“还在等手下消息。”

傅有叶想起来,段易鸿看到他的意图,把他抱起来,贴在自己怀间,“怎么了?”语气温柔,带着宠溺,只有他一人和不在乎其他一切的口吻。

傅有叶用动作表达,努力艰难,扬起脖子,只能亲在段易鸿的下颌处,段易鸿有些欢喜,和不自然地往上地抱起他,傅有叶倚在他怀肩上。

“想我了吗?”段易鸿跟傅有叶交谈方式,或者是看他唇语,或者是自己提问,让傅有叶点头或是摇头答复。

这次傅有叶喉咙发出沙哑得听不出音节的一个字。段易鸿知道是“想”字,把傅有叶犹如婴孩地抱起,极为欢愉和歉意,“我下次少出去了,多陪你。”

傅有叶点下了下颚,还没等他答应,段易鸿一手拉起自己的细白的手腕,套上了一个酥/痒带着小扎的东西。

段易鸿把他手轻轻举起,在傅有叶眼前,在发黄的灯泡下,傅有叶细细打量去,是个编织的花环,枝叶藤蔓缠绕在一起,或绿或碧的墨枝,非常巧妙编成了手环,枝蔓上点缀地开出了湖蓝色的花骨。

但显然是编织的时间是白天,现在花环的叶子有些颓地凋谢发软,段易鸿也是自下午等到傅有叶夜间醒来,所以花环成色没有白天那样鲜艳好看。

“喜欢吗?下回给你编紫色的,叶子没那么干的。”段易鸿看着傅有叶白得向瓷的手,湖蓝色的花在雪白发腻的肤色上,有种像是精灵般的装饰。

傅有叶微微地点点头,被吸引住地注视着手上的手环。

湖水的深蓝色映得傅有叶眼底也有一抹蓝,淡淡的光泽点缀在乌玉般的眼珠里,段易鸿看得心底万分柔,那个求生的意识也更为坚固扎根。

“我去把热水倒进木桶里,帮你洗个澡。”傍晚的热水一直烧到了夜里,段易鸿不忍心叫醒虚弱沉睡的傅有叶,只好一直添柴烧着,让它不冷却。

把傅有叶放在柔软的被褥间,让他看着“把玩”着手中的手环,自己去给他倒洗澡水。

傅有叶根本没有筋骨可以抬得起手,枕背靠在墙边,看着放在腿上的手间那极美的花环,把轮廓颜色映入心底,很久后,又再看去在房内外忙碌着的段易鸿的身影。

大约一米二高的水桶,倒进了浓黑色的药汁熬成的水。

傅有叶被段易鸿抱在腿上,扣子被手指剥开,衣服慢慢地滑下,露出了那苍白色的身躯,还有车祸后补缝的创伤,偶尔几处地方密麻地针缝线,让段易鸿颤抖地不忍落下手指,只好移过目光。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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