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瘦老者诧异道:“喔!此话怎讲?”
那人满是得意,奸笑道:“你们可知楚浩然与龙啸天家中各有一个女儿吗?”
中年男子道:“听倒是听说过,只是未曾见过。那又如何啊?”
那人道:“哈哈,你们可不知道,这两个女子那个美啊,那可真称得上是仙女儿下凡,即便是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那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人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云霄摇了摇头,低头吃饭。
那人吞了几口唾沫,接着道:“这楚家女子擅文,龙家女子擅武,一个温婉大方,一个英姿飒爽,一个是淑女典范,一个是巾帼英雄!”“哈哈,那身姿、那气质、那长相……要是能看上一眼,便受用无穷,谁要是能娶她们当老婆呀,就算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也心甘情愿啊!呀哈哈!”说着说着他便垂涎欲滴,口水长流,一副淫象简直不堪入目。
众人见此,又恶心,又谩骂,但还是有和他一般遐想连篇的。就在此时,忽然客栈外大街上闹得沸沸扬扬,哭声、骂声、求饶声不绝于耳。云霄打开窗户,众人也围笼过来一看。只见大街上几十个官兵抓着十几个青壮年男子正往城里赶,那十几个男子被打得遍体鳞伤,不住地求饶。其间跟着一群老弱妇儒,哭天抢地,求着官兵,拉着亲人。而那群官兵却气势汹汹,置之不理。围观的群众不停叹息,却不敢有人上前劝解帮忙。
客栈里的人个个面露不忍,中年男子叹道:“如今世道乱了,这一次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无辜枉死啦?”
英俊书生问道:“他们这是犯了什么事?难道只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遭此罪吗?”
中年男子道:“看这架势不是,我想他们是因为半个月前的惊天血案遭罪的!”
一旁书生诧异问道:“什么惊天血案?”
中年男子道:“此事可是不公开的啊,我从一个当差的亲戚那儿得知,半个月前右都御史府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案,三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无故身死。”
书生又问道:“啊?是哪三个?”
中年男子道:“这三人是二官一民,一人是右都御史张如海,一人是兵部侍郎李朝英。此二人都是万汪奸党的心腹人物,但另外一个却是大家都不能想到的!”
英俊书生问道:“那他是谁?”
中年男子回到原位,众人也都回来坐下。中年男子继续道:“他便是武当派掌门木阳道长!”
在座的不知道此事之人无不大吃一惊,有人问道:“这木阳掌门向来行侠仗义,专好打抱不平,是人所共知的大好人,江湖人没有不尊敬佩服的。再说他一身正气,怎么会**党人物死在一起?”
“是啊!”“是啊!”很多人都迷惑,那两官员属于奸臣人物死有余辜,可木阳掌门这样的大好人怎会和他们绞到一起呢?人人不解!
那尖嘴猴腮之人追问道:“听说这木阳掌门可是武功盖世啊,又有什么人能杀得了他?”
中年男子停了停,正色道:“通天教!”
此三字一出,引起的反响比先前云霄说话引发的骚动还大。此时有吃饭的,吓得饭吞到一半就吞不进去了,直咳得面红耳赤,有喝茶的吓得把茶杯也掉在了地上。个个目瞪口呆,人人惊魂失魄。只有那无知小儿尚不知事,不知情的青年男女才别无异样。云霄和另外两个书生看得惊疑万分,只不知这通天教为何物,让人如此谈之色变。那些未曾理会这边说话的书生也发现了异样,被这边引起的骚乱吸引,转头再看这边。
那瘦老者竟吓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口中不住喃喃道:“通天教,怎么会……怎么会?通天教……怎么会……死灰复燃,通天教……不是早就销声匿迹,早就……早就灭亡了吗?”
英俊书生见他如此激动,对这通天教十分好奇,真想一探究竟,他慢慢扶着老者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他,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才恢复过来。英俊书生这才问道:“老人家,能否说说,这通天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怎叫人如此害怕?”
这个问题问出了不知情的人疑问,不禁转过来看着老者。刚才吃饭呛住,喝茶呆住那些人也再也不能静下心来,都纷纷被这边吸引。云霄看在眼中,心想这通天教能让人人皆知、且畏之如虎,它难道是个了不得的邪恶组织?可这些年轻人好像不知其来历,想必通天教由来已久。可它为何会消失?如今为何又会重出江湖?又为何会杀朝廷要员?为何会杀武当掌门?这一系列的疑问真是太多太复杂了,云霄不愿多想,他也想不通。他抬起头来,听见那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通天教大概兴起于三十年前,教中弟子众多,遍布全国各省,真可谓是势力滔天!”
顿了顿,他喝了口茶,道:“据说它以前的首领名叫武霸天,他本领通神,练就一身惊世魔功,那时候可是叱咤风云,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众人听到这里,只觉这武霸天的名字,当真好有气势。不过他们并不打扰老者说话,只听他又道:“听说通天教教中有四大长老,那四人人人手中一把绝世神兵,个个都是武功盖世,江湖上鲜有敌手。其下又分十二生肖部,其中辰部和寅部最是厉害,是精英中的精英,若不是最重要的任务,他们概不轻出。”
中年男子听到此,立刻补充道:“不错,听说这次御史府案就是寅部出的手。”
英俊书生疑惑道:“我见刚才人人谈之色变,莫非这通天教专行恶事?”
老人想了想,沉思良久,长叹一声方说道:“谁说不是啊,通天教专行歹事,杀人如麻。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看不顺眼的它就杀。男的杀,女的杀,年轻的杀,年迈的也杀,三教九流不论你是什么人,总之就是杀杀杀,遇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啊!”
那些多少知道一点通天教的也纷纷道:“是呀,是呀,通天教横行江湖,不知已有多少人死在它的屠刀之下!”
众人一阵忧叹,脸上露出愤怒,似乎对这通天教恨之入骨。英俊书生旁边的书生问道:“通天教如此胡作非为,难道就任由它横行,也没有势力出来阻止吗?”
老者摇头叹道:“有是有,那时江湖各门派也曾联合抗击过,可各门各派的精英大部分都在抗击瓦剌的入侵中殒难,缺乏武林高手与它对抗,那又岂是通天教对手啊!”
书生又问道:“那朝廷呢,也不管吗?”
老者道:“哎……,那时朝廷抵抗外侵,国内又是全副烂摊子,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会理会什么通天教!”
这通天教如此势大,难怪横行江湖,畅通无阻,消失了这么久也能令人谈虎色变!听了许多也想了许多,云霄仍有不解,索性也开口问道:“这通天教在当时想必是如日中天,可又为何会突然神秘消失?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又为何会重现江湖?老人家可知道?”
老者见问话的是刚刚那个莽撞书生,对其没有好感,而这些问题他也不甚清楚,就不假慈色道:“这我哪知道,想必只有通天教自己方知道你的问题吧!”
此刻午时已过大多数人都酒足饭饱了,想起刚才云霄大声疾呼悖逆之言,老者现在仍心有余悸,生怕他再说什么,便起身劝道:“走吧走吧!这年头处处得小心,一会儿巡差又该过来了!”
一听‘巡差’二字,众人倒是受了提醒,一哄而散自不必说,书生们也各回客房看书休息去了。英俊书生向云霄点头示意,也自离去。不多时,整个大厅余人无多。
看着窗外,想起方才的所闻所见,云霄直是思绪万千,久久不能释怀!可令他万万想象不到的是今天所听说的人和事,将与他的人生密切相关,紧紧相连。从此,他再不能独善其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