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男人亦是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一手游走在她的后背上,一手抚着她脸上的於青。
对于男人的触抚,特别是触着她脸上身上的那些个伤痕,芬兰似乎觉的很是过隐。她的眼眸里不断的跳跃进着兴奋与激亢。
她手指沾了点手臂上的血渍,往男人的嘴唇一抹,“你真不介意我和沈玉珍那个蠢货啊?”
男人将她的手指往嘴里一咬:“有什么好介意的?她有那家伙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玩**吗?那我就当你多玩了几回好了。这么无本生利的生意,我们为什么不做?”
“死样!”芬兰有一下没一下的拧着男人的手臂,“那不如,我们继续?”
皮带的抽打声伴随着女人痛苦又亢奋的声音从声音里传来。
……
沈家
沈玉珍有些犹豫的敲响了沈老太太的房间门。
沈老太太正打算躺下睡觉。
“珍珍?”沈老太太又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侧,笑的乐呵呵:“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奶奶?”
沈玉珍掀开被角,缩了进去,如走丢的小鸡找到了鸡妈妈一般,偎进了沈老太太的怀里:“奶奶,我陪你睡吧。”
沈玉珍的这一招对沈老太太向来很受用,只见沈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十分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你不嫌奶奶老,奶奶当然愿意了。我这小孙女可是很久都没我这老太婆睡一张床了。嗯,还是你这小丫头懂得体贴我这老太婆。”
“奶奶才不老呢!您这叫老当益壮。您还要抱曾孙呢。”
“那是当然了,我就伸长了脖子等着立行给我娶个孙媳妇,再生个大胖金孙。然后,奶奶就盼着你也带个男朋友回来,奶奶可是连嫁妆都给你准备好了。”
沈玉珍的眼里闪过一抹喜悦之色,抬眸对着沈老太太露了一抹娇甜的笑容:“奶奶对我最好了,我妈都没比得上你。”
“你这傻孩子!”沈老太太又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搞定了吗?”
沈玉珍一耸肩:“救得了她一时,也救不了她一世。她这哥哥平时对她都还是挺好的,就是一喝酒就会对她拳打脚踢。今天把她打的可惨了,全身上下都是於青,都见血了。”
沈老太太脸色一沉:“可怜的孩子。”
“奶奶。”沈玉珍无比乖巧的挽着沈老太太的手臂:“你说只要我哥回来,你就会支持我开店的哦。现在我哥可是已经回来了,那我的店是不是可以兑现啊?”
沈老太太用着她那干枯的手揉了揉沈玉珍的头顶:“你这孩子。就算你没把立行给留下来,奶奶也会支持你的。你有这个想法,奶奶当然无条件支持你了。你说那立言也真是的,怎么说你才是他的亲妹妹,他倒是好,给你这个妹妹每个月只有五万,给南晚鸽那个死丫头倒是不知道一个月多少。这个家,早晚被那个女人给败光!”
一想起这个,沈老太太那就叫一肚子的火。
“所以啊,必须让我哥进公司,不然整个公司让他们掏空了都没人知道呢。”沈玉珍省着个鼻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沈老太太很认真的点头:“珍珍,你说的太对了!我必须让立行早点进公司,看着那胳膊肘往外拐的立言。不然,到时候这公司什么时候改姓了,我都不知道。”
“奶奶,我觉的现在最主要的吧,是得想办法把南晚鸽给弄出我们家。然后就是再给大哥找个奶奶看中的孙媳妇,这样,有未来的大嫂看着大哥,然后还有我哥。只要南晚鸽不在了,那我们这个家就太平了。”
沈玉珍打算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芬兰介绍给沈立言,那这样的话……她行事也方便的多了。
但是她又有些犹豫了,到底是介绍给沈立言好点呢,还是沈立行呢?
沈老太太却是在想着,该怎么样把梁以琳送到沈立言的床上,最好是梁以琳以把沈立言抓的牢牢的。
梁家就以琳这么一个女儿,那要是以琳进了他们沈家,那么梁家的一切以后就都是她沈家了。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那,这是奶奶一早便准备好的支票。”
沈玉珍接过,数了下一后面的零。
一百万!
“谢谢奶奶。”沈玉珍就差没搂着沈老太太狂亲一通了。
最终沈玉珍还是没有陪着沈老太太睡觉。
当然了,娇艳如沈玉珍者,又怎么可能愿意与一个老太太睡一张床呢!
但是如果说,这会陪着她的是芬兰的话,她一定会全身亢奋的。
沈玉珍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便见着她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小锦盒。
放下手中的支票,有些困惑的拿起小锦盒。
谁放的?
打开盒盖。
沈玉珍的眼角上挑了,笑的合不拢嘴了。
……
沈建功回到他与汪秀梅的房间时,已经差不多快十二点了。
“啪!”汪秀梅打开了床头灯,一脸阴沉的盯着有些倦意的沈建功。
“怎么还没睡?”沈建功若无其事的,自顾自的脱着衣服,再是若无其事的看一眼床上的汪秀梅。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汪秀梅靠在床背上,有些微怒的盯着他。
沈建功一边解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斜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这不还没到十二点嘛。不是给你打过电话,让你别等我了,我要晚点才回来。都跟你说了,这段时间和老于他们正搞那老年活动中心的事嘛。”
“立言同意出给你出了吗?”汪秀梅从床上站起,拿过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却在外套上看到那根微微卷曲的紫红色长头发时,心猛的被刺了一下。
不着痕迹的将长发捏在手中,又将他的外套往挂架上一挂,继续保持着她浅浅的笑容:“这老于他们也真是的,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还老总这么没分寸的到这么晚。你自己也多注意着点,事情要做,身体也别累夸了。怎么说,你也不再是三十年前的沈建功了。这身体真要是累坏了,除了你老婆我,没人会心疼的。”
沈建功朝她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了,有分寸。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说完,转身进了洗浴室。
见着洗浴室的门关上以及传来“哗哗”的水声,汪秀梅脸上的笑容完全敛去。那只握着那条紫红色长卷发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了一个拳头,青筋有些突暴。
这根头发,绝对不会是她的。
她的头发没有这么长,也不是卷的,更不是紫红色的。
汪秀梅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拿过他的公文包,里面一张单据吃饭的单据也没有,但是却有一张花店的名片。
再拿出他的手机,翻看着他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电话便是打到这张“紫馨香花屋”的花店。
汪秀梅拿过自己的手机,将花店的电话存进了自己的手机。
正做好一切,将他的公文包放回原处时,沈建功从洗浴室走出来。
“对了,立行有说什么时候进公司吗?”沈建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着床上的汪秀梅。
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但是保养得宜的沈建功看起来却是如五十不到的样子。
汪秀梅拉了下被子,随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杂志,胡乱的翻看着:“你自己儿子是怎么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我这是磨的嘴皮子都快破了,他还是没那个打算。说什么公司是他哥一手建立起来了,他就没这个兴趣。我看啊,再过不了几天,他又该离家了。到时候,我都不知道得要多久才能再见着这个儿子啊。”将杂志翻了一轮,又往床头柜上一扔,看着沈建功继续说道,“你说,这立言到底是给立行灌了什么迷汤了,怎么就搞的立行非得逆着我们所有人的意思呢?妈,妈也希望他进公司吧,你也希望他进公司吧,我也希望他进公司。可是,你说,为什么就非偏偏他自己就不想了呢?再怎么说,这公司也是我们沈家的,他也是你沈建功的儿子,进自己的公司就怎么不对了呢?怎么就搞的好像要去抢了他沈立言的东西似的?成天到晚的就扛着那个摄像机,你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沈建功将手中的毛巾往地上一扔:“这小子!”
汪秀梅又从床上站起,拍了拍有些愤怒的沈建功,安慰道:“算了,算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家总是要有人牺牲的。竟然这是我们欠他的,那立行这么做就当是弥补我们对立言的亏欠了。”
沈建功脸色一沉:“什么叫我们欠他的!我们欠过他什么了?我把这么大个公司都交给他管理了,我还欠他什么了!立行也是姓沈的,那公司就该有他一半!绝不能让他一个人说了算!”
汪秀梅拍着他的后背:“行了,行了!别气了。这么些年了,你还没气够吗?立行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我们这么家好嘛。睡吧,不早了。这几天什么什么都是闹心的事,你说这立恒也是,没事非得这么来一闹,这英姿也是,又是这么一闹。怎么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说这英姿,怎么就这么不懂事,那再怎么样,立恒再不懂事,那也不能连婵娟也打了吧?怎么说,这也是长辈。这孩子还真是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二叔夫妻俩是怎么管教这孩子的。英姿这学历吧,那也是尖的,怎么就这么偏激。”
沈建功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
南晚鸽还没睁开眼睛,便觉的好像有一种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而且这左侧的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微微的下凹了。
她的体重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吧?竟然能把床给压凹了?虽然是软垫,但也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而且这脚也是感觉重重的动不了,好像是被什么给夹住了一般。
怎么回事?
睁开……
“啊——!”一声惊叫。
只见沈立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而且此刻,她不是好像被人抱在怀里,而是确确实实的就是被人抱在怀里。当然,这个抱着她的人除了沈立言还会有谁?
那夹着她腿让她不能动弹的,自然也是他了。
什么情况?
南晚鸽有那么瞬间的处于石化当中。
“醒了?”见着她睁开眼睛,沈立言神情自若的问了这么两个字,且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南晚鸽有些窘。
“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不是大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而是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真心的看不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于是,下意识的也就冒出了这么一句内心深外最真实的想法。
沈立言伸手拂了下她耳际的那一缕碎发,唇角抿出一抹浅笑:“你的房间。”
语气之自然,就好似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半点没有因为这是南晚鸽的房间,而躺在她的床上而脸红气喘。似乎,这之于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哦。”南晚鸽一声轻应,似乎在听到这是她的房间时,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好像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一般。
然后,突然之间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杏眸一睁,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她没记得昨天晚上,他有来她房间啊?而且昨天也没打雷。
那也不至于她会窝到他的怀里去,那……他什么时候进的她的房间,睡的她的床?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她窝他怀里似乎还睡的挺香熟。
沈立言继续扬着他那抹仅在南晚鸽面前才会显露的宠溺微笑:“西西,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什么什么身份?
南晚鸽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反应似乎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那直挺的鼻尖轻轻的顶了下她的鼻尖:“男女朋友睡在一张床上是不是很正常的事?”
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脸,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点了点头,“嗯。”
然后便只见着沈立言唇角的笑容更浓了:“那你说我睡在你的床上是不是也是很平常的事?”
南晚鸽张着嘴,瞪着双眼,无从接答。
温热的夹杂着那属于他的暧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还麻麻的。她的心跳随之急速的跳动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相拥而眠,但是在对上他那灼热如火焰般的眼神时,她总是会那么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就好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
她那仅着一条薄薄的丝质睡衣的身体,此刻在他的拥抱之下,更是浑身都散发着火烫火烫一般的热源。
“你……的意思是以后……每天都这样了?”大脑暂时处于短路状态下的南晚鸽,那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不经过滤的,但是却也是最真实的。
沈立言夹着她双腿的两腿微微的紧了一下,灼望着她的眼神亦是加深了一层:“西西如果喜欢,我自然没有意见。”
嘎……
这还成了她的邀请了?
摇头……点头,然后又是摇头,最后又是莫名了点了点头。总之摇头点之间,就连她自己也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最终还是沈立言拧了把她的唇角:“还不起?不是说想去孤儿院看看吗?不起床自知去?”
木瓜哥哥,我也想起,可是你现在这意思是想让起的意思吗?你两手抱着我,两腿夹着我。我现在是根本就动弹不得,我能起吗?
“那你松手和松腿我才能起嘛。”南晚鸽红着脸轻如蚊子般的说道。
沈立言抿唇浅笑之际倒也是放开了她。
……
汪秀梅推开了紫馨香花屋的门。
花店是开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地段,打量着店内,花店面积倒是不大,也就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不过装修的倒是很精美,以紫色为底色,店内各种花一应具有。好些都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花,其他有些店里一般都没有,但是这里却是摆着。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样的花?”汪秀梅正打量着,只见一女子笑意盈盈的朝她走来。
女子差不多二十刚出头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是学校,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那股属于学生的气息。一件浅黄色竖条纹的短袖衬衫,一条卡其色的七分裤,一双三公分的白色坡跟圆头皮鞋。最主要的是她那一头乌黑的很随意的扎在脑后的及肩中长发,并不是她昨天晚上在沈建功的外套上看到的那条紫红色的长卷发。
见着汪秀梅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女子有些不太适应,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颊处,以为是她脸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着她那抹脸的动作,汪秀梅回过神来,对着她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浅笑:“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你是……这店的老板?”手指环指了花店一圈,问着女子。
女子盈盈一笑,“不是。这店是我姐开的,我也就是在周末和节假日的时候过来帮她一下。我还没毕业,也就周末和节假日才有空来帮她。对了,夫人需要什么样花?你可以随便看看,我们这里的花还是很具全的。”
汪秀梅漫不经心的环视扫量着店内各种花,指了指其中一种问道:“这是什么花?”
“这是丹麦的玛格丽特。”
“那就这个帮我拿一盆。”汪秀梅继续环视着店内,似乎是在等着谁的到来出或者出现,“对了,昨天是不是有人在你们这里订过什么花?”
“啊?”女子正帮着她包装那盆玛格丽特,乍听汪秀梅这么一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然后则是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夫人,我们这里每天来订花送人的还是挺多的,不知道您问的是哪位?”
“是……”
“小妹,有生意吗?”汪秀梅正要说是沈建功的时候,店门被人推开,一女子推门而入。
推门而入的女子与店内的女子长的有七分相似,同样都是瓜子脸,尖下巴。只是这推门而入的女子看起来比店内的女子成熟妩媚一些。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贡缎上衣,衣摆处打了一个松松的结,一条紫罗兰色的及踝长裙。
白色与紫色的相配,穿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清纯中却带神秘,神秘却又不失妖娆。她的个子很修长,汪秀梅仅一眼望过去,便是觉的这女子起码比她要高出五公分。
最让她眼前一亮的是女子那头紫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虽然此刻,她的长发不是披垂而是梳成一条松松的蝎子尾,垂放在左侧胸前。但是,汪秀梅却能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昨天从沈建功外套上那根头发的主人。
“姐,你怎么过来了。”韩秀丽朝着女子露出一抹可人的微笑,“这位夫人刚买了一盆玛格丽特。”
韩清影在看到汪秀梅的时候,那双妩媚的眼眸里闪过什么,随即便是对着汪秀梅抿唇一笑:“沈太太,怎么这么早?”
“姐,你们认识?”韩秀丽一脸茫然的看着韩清影。
汪秀梅的脸上没有笑意,用着一抹清冷中带着傲视般的眼神视着韩清影:“怎么?认识我?”
韩清影依旧是笑如春风,将手中的提包往韩秀丽面前的桌子上一放,对着汪秀梅盈笑道:“当然了,沈建功的太太怎么会不认识呢!但凡知道c&r的,肯定也认识沈太太的。我自然也是众多仰慕沈太太的女人之一了。”
汪秀梅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韩清影,似笑非笑的说道:“哦?那我倒是好奇了,你仰慕我?为什么?你要说仰慕沈先生,那我倒是觉的不奇怪。但是仰慕我?又是怎么说?”
韩清影已经泡了一杯热茶,往汪秀梅面前一递:“沈太太,喝茶。”
汪秀梅接过茶杯,却是没有喝的意思,而是往桌面上一摆,一脸等着你继续往下说的看着韩清影。只是那眼神里却是透着一抹十分复杂的情愫,就好似要从韩清影的眼睛里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似的。
韩清影自然不会是一个仅凭着汪秀梅的两只眼睛,两道光芒就会被打败的女人。若不然,她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呢。
对着汪秀梅继续保持着她那如春风一般的微笑:“说真的,你说一点也不仰慕沈先生,那我觉的说这话,沈太太也不会相信的。整个h市里,仰慕沈先生的女人那估计都能绕好几个圈了。但是,我却更仰慕沈太太。呃,这么说吧,或许用羡慕更贴切一点吧。沈先生对您的好,谁不知道呢?昨天还刚打了电话在我这里订了一打红玫瑰让我们今天送到沈宅的。沈太太真是幸福,像沈先生这个年纪了还送红玫瑰的,那可是少之又少了。我们开花店的,当然知道的比较多一点。至少在我店里,沈先生可是唯一的一个。我正打算过来拿花,要送到府上给沈太太,却是没想到在这里遇着您了。这沈先生也真是的,还和我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他自己倒是先告诉你了。小妹,沈太太的那束红玫瑰包好了吗?”韩清影转头问着韩秀丽。
显然,韩秀丽是一脸的茫然。
“你说他昨天打你的电话是为了订花送给我?”汪秀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清影。既然是打电话订的,那么为什么他的衣服上会有这个女人的头发?
韩清影很是自然的看着汪秀梅,点头:“是的,是中午的时候打的。然后下午的时候沈先生又亲自过来了一趟,说还是自己挑吧。一共是九十九束红玫瑰外加一束香水百合。看来,沈先生一定是很爱沈太太,沈太太真是幸福。对了,沈太太是自己把花带走呢,还是一会我让人送到府上?看来是我妹妹还没看我昨天在本子上写的,她肯定是没将花包装好。”
韩秀丽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两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沈太太。我还真没看。”
“沈太太,那不如这样吧,我一会包装好了再送到您府上。真是抱歉了,害您白跑了一趟。”韩清影一脸歉意的对着汪秀梅说道。
“随便吧。”对于韩清影的话,汪秀梅总觉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哪不对了。
但是看着韩清影与韩秀丽姐妹俩的眼神,却又不觉的她们在说谎。
啊终,汪秀梅只是捧走了那盆玛格丽特,离开。
“姐,我早上看了你的记事本了,没见你有写啊。”汪秀梅离开后,韩秀丽很是轻声的问着韩清影。
韩清影一脸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要不这么说,那老女人能信吗?”
韩秀丽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姐姐要这么说了。
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韩清影:“姐……你,你别告诉我,那个……那个男人……他……他就是沈先生!”
虽然她猜的**不离十,便是韩秀丽还是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她不认识沈建功,但是不管怎么说,那至少都应该可以当她们的父亲了吧?
她一直都知道姐姐是跟了一个有妇之夫的,但是她只以为那个男人顶多也就三十多四十来岁而已,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姐姐,姐姐今年不过才二十五而已。
韩清影自然也是读懂了韩秀丽脸上的表情,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视线停在那盆摆放在桌面上的鹅掌柜上,眸中划过一抹苦涩:“小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只是我没得选择。所以,就算这条路再怎么样,我都得走下去了。行了,我的事情你别管了,下午让人把花送到沈家去。你没事的话忙自己的事去吧,店里我看着吧。”
“姐……”韩秀丽有些哽咽的唤着韩清影,她的眼眸里有一层淡淡的湿润。
韩清影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没事,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放心吧,姐有打算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走姐姐的老路就行。”
江滨公园
这是靠近江边的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公园,娱乐键身设施一应具全。只是这么大热的天,很少有人逛公园。
韩秀丽坐在两棵梧桐树林荫下的石凳上,望着那一江河水往西流的滨江,楞楞的出神。
h市的滨江与其他的江不太一样,基本的江水都是向东流,但是偏偏滨江却是向西流的。
因为头顶有两棵梧桐树遮着,所以就算此刻的阳光猛烈,却也没觉着有暴晒的感觉。反正有一种阴阴凉凉的清爽。
虽然一直觉的韩清影这般的做法不太好,但是她却是完全没有能力反对。不管是她还是哥哥,又或者是已经去世的妈妈,如果当年不是沈建功给钱,她们根本不可能过现在的日子。虽然妈妈的病只不过延长了半年的生命中,但是却足以让她看到了她考上大学,然后是含笑离世。
如果不是姐姐,她现在或许已经在当三陪,哥哥会是在牢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在大学校园,哥哥出国,姐姐有自己的花店,他们还有一个两百多平米的房子。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依旧觉的姐姐是最伟大的。
沈立行正与另外几名摄友扛着摄像机在江边捕捉着动感觉的镜头,因为猛烈的太阳确实晒的他有些睁不开双睛,于是便扛着自己的摄像机打算到树荫下先遮会再说。却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韩秀丽。
“立行哥哥?”韩秀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扛着摄像机的沈立行。
他与四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皮肤更黑了一点,然后是多了一份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特别是他现在扛着那架摄影机,因为太阳照射的原因,而有些发红的脸颊,更是让韩秀丽觉的沈立行之于四年前,那是更加的迷人了。
韩秀丽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然后三秒钟后又抬头与沈立行对视。
随着她的一声“立行哥哥”,沈立行转头看向她,微微的拧眉思肘了一会,“你是……秀丽?”
似乎有那么一点的不确定。
韩秀丽对着沈立行露出一抹微笑,点头:“嗯,我是秀丽。立行哥哥,你还记得我?”
对于沈立行还记得她,韩秀丽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诧异。
沈立行笑看着她,将手中的摄像机往石凳上一放:“虽然与四年前是变化挺大的,不过还好,我还能认出来。”
韩秀丽拢了下耳际的碎发,她的脸颊微微的泛起一抹红晕,看一眼那年放在石凳上的摄影机:“立行哥哥现在还是摄影爱好者吗?”
沈立行侧身在那梧桐树杆上一靠:“不是。”
“不是?”韩秀丽迷茫的看着他。
不是怎么还扛着摄影机出来?
沈立行浅然一笑:“现在是我的事业。给你一张名片,下个月我和几个摄友会举办一个摄影展,如果有空欢迎你来观看。”边说边从包里拿了同张名片递给韩秀丽。
韩秀丽略显的有些喜出望外的接过沈立行递过来的名片:“到时我一定会来的。我姐……”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猛的一个刹车,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用着略显尴尬的眼神看着沈立行。
沈立行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风淡云轻般的问了句:“你姐现在还好吗?”
韩秀丽淡淡的一笑:“嗯,还行。”
沈立行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平静的江面略显的有些出神。
见着沈立行的这样子,韩秀丽似乎有显紧张,双手紧紧的拿着那张名片,生怕一个不小心,江风一吹会将她手里的名片吹走一般。她的指尖那么一点的泛白,看着沈立行的眼神也是有那么一丝的闪烁:“立行哥哥,其实当年我姐……”
“立行,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得跟着娘们似的了,还躲在树荫下去了。要泡小妞也不要用这种招式,太老套了。”前方三米处,与沈立行一样扛着摄影机的一男子对着沈立行打趣道。
韩秀丽的脸上再度泛起一抹红晕,然后是微微的垂下了头。
“闭上你的狗嘴!”沈立行朝着那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拿过放在石凳上的摄影机,对着韩秀丽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与你联系吧。”
“哦。”韩秀丽垂头应道,待她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他时,沈立行已经离她甚远。
嘴角含笑的看着手中那张印有沈立行手机号码的名片,露出一抹小女人般的娇羞。
……
天使之家是s市众多孤儿院中的一家,其实说是孤儿院,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家庭更为准确。
它不是座落在市中心,就连偏效都算不上,而是在农村里的三间两层楼房。
是一对年过六旬的老夫妻收养的十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老夫妇膝下无儿也无女,三十年前就开始收养无亲无故的孩子,他们收养的孩子有的是自己村的,有的是别村听说他们收养孩子后,便将不要的孩子给扔到了他们家门口。
其实你说真要好好的查的话,这些孩子都能查出是谁家的。但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这里的每一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那都是他们的孩子。
此刻,两位老人正拿着锄头在院子里,一人锄地,一人撒菜籽,稍大点的几个孩子就帮着一起拔拔草,再有两个则是帮着在厨房里烧着午饭,另外的几外则是帮忙照顾着小的那几个。
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不过却也是其乐融融。
孩子们喜欢叫他们爷爷奶奶。
沈立言的车子在院门口停下的时候,爷爷正好从一个孩子的手里接过一杯凉开水,转身之际看到沈立言与南晚鸽走进院子,所有的人圴是微微的怔了一下。
沈立言与南晚鸽两人,不管是穿着还是神态又或者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那都是给他们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两位老人与这些孩子的穿着十分简朴。虽然他们收养了这么多的孤儿,但是却是从没拿过村里或者镇上的一分补贴,全部都是靠着他们自己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养大。顶多就是之前从这出去已经有工作有收入的大孩子,倒是会定期的给他们送些食物和钱来,但是却被两位老人婉拒。
理由很简单,他们现在还有力气能靠自己的双手做事,这里他们有吃有住,什么也不缺。但是外出的孩子却不一样,缺的就是钱。所以,如果孩子们回来看看他们,他们很开心,但是给钱就绝对不收。真就推却不了,那就全都给他们存着,在他们成家后还给他们。
“两位是?”两位老人怔怔的看着他们,不解的问道。
“赵伯伯,徐大妈!”南晚鸽有些激动的朝着两位老人小跑过去,“我啊,我是晚鸽啊!”
“晚鸽?”两位老人显然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继续一脸无措的看着南晚鸽。
“立言,你……你告诉他们!”南晚鸽一把扯过沈立言。
“赵伯,徐妈。”沈立言与南晚鸽并排站在两位老人面闪。
“你是……立言?沈立言?”赵伯看着沈立言好一会后,终是想了起来,然后视线转向南晚鸽,“那你就是那个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立言后面,一直喊着木瓜哥哥的小丫头,小鸽子?”
“嗯嗯!”南晚鸽猛的直点头,“赵伯伯,就是我!”
“老伴,想起来没?”赵伯看着徐妈问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徐妈笑容满面的看着沈立言与南晚鸽,“都长这么大了啊,老头,当年他们离开的时候,这丫头才这么点大呢。”边说边伸手比划了个高度,“你看,这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还长的这么漂亮。”
赵伯连连点头:“是啊,都有二十年了吧?来来,进屋坐,进屋坐。院子里太阳大,热。大妞,叫人,叫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大妞对着沈立言与南晚鸽唤道。
“大妞,去叫几个人来,把叔叔车上的东西拿进来。”南晚鸽乐呵呵的对着大妞说道。
“人来就行了,还买什么东西?多浪费钱。”徐妈看着两人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倒是您二老不怪我们这么久没来看你们才是呢。”对此南晚鸽突然间觉的自己有些不孝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她的第一个家,赵伯伯和徐大妈也是她的亲人,养了她四年呢。
“傻孩子。”徐妈用着她那粗糙的手拍了拍好怕手背:“你们要忙工作嘛,来,进屋。”
沈立言与两位老人先进屋了,南晚鸽带着几个年纪大点的孩子将玛莎拉蒂里的大包小包,大箱小箱全都扛的扛的,拎的拎,搬的搬,大有一副蚂蚁搬家的越过院子往屋里搬。
“这俩傻孩子,怎么拿这么多的东西?这得花多少钱?”两位老人有些惊愕的看着那些东西,着实为沈立言与南晚鸽的荷包心疼了一回。
“一点点而已,车上也放不下太多。”沈立言这话倒是说的实话,接过徐妈递过来的一杯自制的凉茶,毫不嫌弃的喝上一口,然后环视着这院子以及这三间房子,“赵伯,现在有个孩子?”
“十五个。”
“我出钱给建个孤儿院吧,这样孩子们的条件也会好点,你们二老也不用这么辛苦。”看着头发半白的两位老人,沈立言真心的想出一份力。
建一个孤儿院对于他来说,那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两位老人的年纪项多也就多沈建功大个几岁,但是如果真的与沈建功站在一起,却是会让人觉的他们是沈建功的父辈一般。
这便是区别。
但是,他却从来没觉的沈建功有什么可以值得他骄傲的,相反的眼前的这两位老人着实让他敬佩不已。
赵伯与徐妈微微的楞了一下,随即动露出一抹憨笑:“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那孤儿院是说建就能建的?这钱先不说,那一项一项的程序那还不得政府批的啊?再说了,咱哪来那么多的钱?你们自己两个挣点也不容易的,而且我们现在这过的也是挺好,这不有三间房吗?够住。累倒更是说不上了,不就是一点力气吗?那力气什么的都是越做越有的,而且这几个大点的孩子也都是能帮上忙的。你的这份心啊,我们俩老头领了,但是咱不费这个神啊。”
沈立言没再说什么,然而心下却已然决定,这个孤儿院他必须给建了。
午饭是和两位老人还有这些孩子们一起吃的。
虽然是粗茶淡饭,但却是吃的异常开心。因为有人情味,不似沈家那般,坐在一张桌子上,却是各怀鬼胎。
南晚鸽本是要帮徐妈一起洗碗的,但是却被徐妈拒绝了。
几个孩子午睡的午睡,做作业和做作业了。赵伯本是想和沈立言聊会天的,但是村里有人来叫说有份小工,半天就有一百的工钱,问他去不去。于是赵伯对着沈立言与南晚鸽很歉意的一笑地过后,拿着工具出门了。
徐妈洗了碗后,也去猪栏喂猪了。
那十几头猪是整个天使之家收入的大部门。
烈日当头
院中的那两天香樟依旧参天而立。
南晚鸽在树杆边上蹲下,看着那树脚处傻呼呼的笑着。
“笑什么?一脸傻样。”沈立言在她的身边蹲下,正朝着她看的那个方向望去,却见她快他一步的用双手将树脚的某个地方给遮了去。
这么明显的动作不是红果果的在告诉着他,此地无银吗?
很显然的,这里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
“西西。”仅着一件白色竖条纹衬衫的沈立言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衬衫的袖子被他卷至手肘处,露出他那小麦色的手臂。
她摇头,双手继续捂着树杆脚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她的双眸里隐隐的含着一抹羞涩,似乎这里有着她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甚至于,她的眼角处还扬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情意绵绵。
见此,沈立言更是好奇的想知道到底她捂着的那里有什么。
然而,他越是看着她,她那手却是捂的更严更紧了。甚至于她整身子都已经有些前倾。
沈立言没再说话,缓缓的起身。
见着他没再继续一探究竟的意思,南晚鸽轻微的舒了一口气。只是那捂着树杆脚的手却也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徐妈,回来了。”沈立言对着院门口处很自然的打着招呼。
倏的,南晚鸽一个起身也朝着院门口处:“徐妈……”
哪有徐妈的人?
连个影子都没有好不好!
再然后……
显然沈立言已经一个快速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朝着她刚才用手捂着的树杆脚望去。
“沈立言,你又来阴的!”南晚鸽气的双手叉腰,怒目圆瞪的盯着他。
树杆脚,几乎是靠过泥土的部分,歪歪扭扭的刻着几个字:木ggg,我y家给你。西西。
过了这么多年,这几个字已然已经不太看的清楚。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影子的。当然了,沈立言那火眼金星般的眼睛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凭着沈立言对南晚鸽的了解,那三个g是指瓜哥哥,那个y是要,那个家当然不是家了,而是嫁了。
因为当时年仅五岁的南晚鸽又岂会写这么多的字?能够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沈立言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双手叉腰,一脸悍妇样的南晚鸽。然后便是见着她的脸颊酡红一片,不知是因为被他看到了这行字还是因为太阳的暴晒。
原来,他的西西这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意识了啊。
此刻的沈立言就好似是吃到了一瓶蜂蜜一般,那叫一个甜蜜蜜的爽哦。
“西西。”他的声音略显的有些激动,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柔情一片,朝着迈步向前。
南晚鸽那叫一个羞,羞的没脸见人了。
虽然那句话中不仅有别字还有几个ggg,但是凭着沈立言的智商,又怎么会猜不出来那句完整的话呢。
讨厌死他了!
明明就不想让他看到的,但是却是被他给阴了。
现在又用这火炬般燃烧的灼热眼神看着她。
南晚鸽觉的,这一刻,她一整个身子就好似那被点燃了的干柴一般,火焰正在熊熊的往上窜。
这一刻,灼热的不止是她的脸颊了,就连脚底板,那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烫。
而那个引燃起她的最槐祸首,此刻却是在不断的往她的火苗上浇着油,大有一副欲将这火撩的旺旺的意思。
下意识的,南晚鸽拔脚转身就想逃跑。
但是……
或许就连老天也觉的沈立言这一刻就应该美人入怀的。
“啊……”脚就那就毫无征兆的扭了,人也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歪了。
整个人跌入了一具宽实的胸膛里,她就那知稳稳的被沈立言抱在了怀里。而他此刻正微微的躬着身子,火热的双眸与她惊错的双眸对视着。
他的大掌环着她的腰,他的双腿更是微曲着,正好可以让她的屁股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手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正要摆在了他的……胯间。
轰的!
南晚鸽的脑子就好似被雷霹到了一般。顿时的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反应。
唯一能感受到的看是看到那张熟悉而又棱角分明的俊脸正慢慢的向着她而下。下意识的,南晚鸽就这么闭上了眼睛,迎接着他的亲临。
唇瓣上传来一抹清清凉凉的感觉,软软的略带着一丝微甜。她的鼻尖处亦是有一股温热的气息传入,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味。是她熟悉而又喜欢的那股气味,她有一些透不过气来。
“嗯。”她想张嘴换气,但是却换来他的探知而入,纠着她的舌尖云端共舞。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立言的双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唇瓣,但是她却依旧侧坐在他的大腿上。只是与之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她的双手是攀在他的脖颈上而非他的胯间。但是胯间那一抹明显的挚热却是如火山喷泉般的朝她喷涌着热源。
她浅羞的垂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双手依旧紧紧的攀着他,不愿意放手。
“西西。”他由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继续如扎马步般的稳扎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她那如水晶般的双眸与他对视,在那与她仅三公分间隔的眼珠里,她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原来我的西西这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意识了。”他笑看着她,笑的如鱼得水。
“我……我……我困了,想睡觉。”她很憋足的找了这么个理由,但是说完之后却又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她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叫困了,想睡觉。
这个姿势下,这个情况下,她说想睡觉?!
沈立言再一次笑的如花般灿烂了:“好,回去睡觉。”
徐妈喂完猪回来的时候,两个原本(女干)情十足的人已然回归到了一本正经。
“徐妈,我们该回去了。”南晚鸽对着徐妈说道。
“这么快啊?”徐妈虽然还有些舍不得他们俩,介是却也明白工作重要的道理,对着沈立言与南晚鸽笑道,“那就路上开车小心点。天这么热,人很容易犯困的。如果不急的话,不要先到楼上午休一会再走。如果有急事,那徐妈也不留你们。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
南晚鸽摇头:“不了,徐妈,我们都没有午休的习惯的。倒是您,和赵伯伯也别太操累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的。我们以后有空还会来看您和伯伯的。”南晚鸽对着沈立言使了个眼色。
“我进屋去拿下外套。”沈立言对着徐妈说道,然后转身进了屋内,将一大叠钱放在了缝纫机上那件白色衬衫的下面,“西西,走吧。徐妈,和赵伯说下,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二老。”
“自己路上小心点。”徐妈嘱咐着二人。
沈立言的车驶在回h市的路上。
南晚鸽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内放着舒缓心情的轻音乐。
“立言。”
“嗯。”
“你帮赵伯伯和徐大妈建个孤儿院呗。”南晚鸽侧看着沈立言说道。
“嗯,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沈立言伸手揉了下她的头顶,“不是说困吗?那睡会,到了叫你。”
“没人陪你说话,你会不会打瞌睡?”南晚鸽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他。
沈立言转头斜她一眼:“那不如你来开,我睡觉?”
“不要!我睡觉!”南晚鸽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便是身子往椅子上一缩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后,闭眼。
……
沈建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沈家大宅的韩清影。
这会是下午四点
太阳已经有些西斜。
汪秀梅午休起来后,一翻梳洗后正打算出门,却在门口处碰到了手抱九十九朵五彩玫瑰拥簇着一支香水百合的韩清影。
“沈太太,不好意思啊,我这花送的有些晚了。真是抱歉了。”韩清影一脸歉意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就算站高了个台阶却也只不过和她齐平的汪秀梅,“这是沈先生送你的。”
“哇,大嫂,我大哥这么浪漫的啊,都老夫老妻了还送你这么大束……这是……什么花?”沈婵娟大呼小叫的同时问着韩清影。
像玫瑰,但是却又不像。
玫瑰一般都是纯色的,可是这花却是五彩的。
韩清影抿唇浅笑,看着沈婵娟,然后将花递到了汪秀梅面前:“这是刚到的韩国染色玫瑰,这玫瑰夜里还会有夜光,是沈先生特定的。”
沈婵娟一脸的羡慕:“大嫂,我真是羡慕你。我大哥还真是对你有心了。我要是见着这么我男人送我这么大束花,肯定幸福的就晕倒了。”
“你要真是见着你男人送花给你,你不晕我该晕了。”沈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沈婵娟恍然间大悟,对着汪秀梅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妈说的对。”
午休起来的沈建功,本来是打算要去小公寓找韩清影的,却是没想到在自家门口见着了她。
这花……
站在业秀梅身后的沈建功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韩清影,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哥,你还挺有心思的嘛。”沈婵娟用胳膊肘轻轻的撞了下沈建功,“你看,大嫂都完全被惊的没了反应了。”
视线完全停留在韩清影身上的沈建功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沈婵娟讪然一笑:“虽说老夫老妻了,但是偶尔也要哄下老婆开心的。我很久没送你大嫂花了,昨天经过花店的时候就这么兴起了。怎么样,秀梅,喜欢吗?”
沈建功显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就好似看路人一般的看一眼韩清影,问着汪秀梅。他的脸上有着一抹难为情,或许是因为沈婵娟说的那翻话吧,又或许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一大束花举在了汪秀梅的面前。不管怎么说,他们俩也确实是过了送玫瑰的那个年纪了。
汪秀梅接过韩清影递上来的染色玫瑰,略显的有些娇情般的看一眼沈建功:“你也是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送什么花。你看让妈和婵娟看笑话了。还好其他几个小辈都不在,不然我这脸真是得藏房间里好几天了。”话虽这么说,不过那脸上的喜悦之情可是不可掩饰的。
“说的这是什么话。哦,谁说上了年纪就不能给老婆送花了?”沈建功沾沾的说道。
“就是,大嫂!这是我大哥爱你表现!”沈婵娟附和着。
“沈太太,有沈先生这样丈夫,你真是我们所有女人的羡慕的对像。”韩清影一脸盈笑的对着汪秀梅说道,然后转头向沈建功,似玩笑又似认真的说道,“看来以后我找男朋友,就是找沈先生这样的。多长情。”
沈建功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之中划过一抹会什么。
“长情吗?你怎么知道他长情?”沈立言的声音猛然间的传来,打破了这一刻温馨而又幸福甜蜜的一幕。
跟在沈立言身后的是一脸还有些朦胧惺忪的南晚鸽。
面无表情的沈立言如同一个刚从冰窖里刚出来的冰雕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冷的冰寒,尤其是在听到“长情”这两个字时,眼眸里更是泛过一抹刺冷刺冷的讥讽。他如同一位上位者一般的用着瞰附开下般的姿态一一的扫过那一个两个三个刚才脸上还是幸福满天荡漾的众人。然后是如石尊一般的屹立在沈建功的面前:“你长情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刚脸上还泛着笑意的沈建功,被沈立言这么一说,瞬间的脸如土粪一般的臭了。
沈立言斜一眼同样脸部肌肉十分僵硬的韩清影,越过众人径自的朝着屋内走去。南晚鸽在看到韩清影以及听到她说的那话时,彻底完全的清醒了。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特地的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双眸微微的眯了一下,食指指着她:“你……”
韩清影的脸色有一些泛白,那双眼睛就那么望着南晚鸽,眸中有一丝跳跃的惊慌。
“西西,睡醒了回房间洗把脸。”沈立言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哦。”南晚鸽对着韩清影抿唇一笑,转身进屋。
南晚鸽进屋的那一瞬间,韩清影的脸上明显的轻松了。
“大哥,这俩人又抽什么风,发什么神经?”沈婵娟恨恨的瞪着沈立言与南晚鸽的背影道。
“小姑,如果我真抽风发神经的话,估计你也就没这么好过了。”沈婵娟的话刚落,沈立言那阴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屋内飘来,而沈立言不说没有回头,连个脚步都没有停顿过一下,径自的朝着楼梯上了二楼。
沈婵娟顿时的觉的那叫一个阴飕飕的冷啊冷啊冷。
抖了抖自己的手臂,拉了下自己的短袖衬衫转身进了屋子。
而韩清影则是面色略泛白的看着南晚鸽的背影,还在为刚才南晚鸽说的那个意味深长的“你……”细细的回味着。
到底她说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那天在超市里,她和沈建功明明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的,就好似他们不过只是两个在超市里擦肩而过的路人甲和乙一样。可是为什么她总觉的那个“你”字后面还有什么话是没有说完的。
没错,昨天晚上沈建功包里的那张名片就是她故意的放的,西装外套上的那根长卷发也是她故意放上去的,就连沈建功手机上的那个花店的电话号码也是她故意拨上去的。而且昨天晚上也是她故意缠着他让她这么晚才回的沈家。她就是要让不秀梅故意发现她在沈建功身上留下的线索,然后自己找上门。这样才会有现在的这么慕。
她就是要与汪秀梅打好了关系,她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进沈家。
她绝不要只做沈建功那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就连晚上,再怎么晚,他也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必须回到汪秀梅这个老女人的身边。
四年了,她跟着他四年了,这样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永远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日子,她过腻了,不想再过了。她要做沈建功站在沈建功身边那个光明正大的女人,她不要只是做一个永不见天日的情妇。这不是她韩清影想要过的生活。
爱,她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了。
她不爱沈建功,但是她爱沈建功的身份,她爱沈家在h市的地位,她更爱c&r的地位。只要她是站在沈建功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么c&r就有她的一份。
她舍弃了那么多,甚至舍弃了她的爱情,如若拿不回她应得的,她如何心甘!
收回在南晚鸽身上的视线,对着沈建功与汪秀梅抿唇一笑:“那我就不打扰沈先生和沈太太了,祝你们幸福。还有,沈先生以后如果想送花给沈太太的话,打个电话到花店就行了,真的不必特地再跑一趟花店的。只要你说的出的花,我都能帮你送到沈太太手里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韩清影说完对着汪秀梅又是礼貌性的一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那略显的有些单薄的身影,沈建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似他做了一件很伤她的心的事情一般,一颗心全都扑在了韩清影的身上。
“建功。”直至汪秀梅的叫唤声,才将他的神绪给拉了回来。
“嗯?怎么了?”沈建功转头问着她。
“这女孩子倒是挺细心的。”汪秀梅看着那缓速驶出她视线的白色宝马车,对着沈建功说道:“我还以为她会叫个小工送过来,倒是没想到她亲自送了过来。你和她很熟吗?”
“啊?”沈建功微微的一楞,随即摇头,“没有。也就几次的照面而已。上次老贺的棋牌室开张,就是在她那里订的花篮,然后昨天开车路过,就这么回事。对了,你不是要出去吗?怎么还不去?”
“不去了。”汪秀梅抱着花束,如一个恋爱中的小女孩一般,怀着娇羞而又激动的情愫转身回屋。
锦绣家园
韩清影屈膝坐在沙发上,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墙避上的那个挂钟。此刻时间显示是晚上八点,但是沈建功却一直没有出现在这里。
这是沈建功给她买的公寓。
她以为今天,他是一定会来找她的。就在她做了一件这么深明大义的事情之后,在他的老婆面前演了一场几近于委屈求全的戏之后,他是一定会来安抚她的。但是没有,她一直从五点钟等到现在,但是他却一直不曾出现。
想来,他一定是陪着那个老女人了。
当那束染色玫瑰出现在那个老女人的面前时,她可是将她脸上的所有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她是兴奋的,是激动的,甚至还露出了一抹只有热恋中的小女人才会有的娇羞。
那一抹娇羞,她也曾经有过。
但是如今却是离她完去,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曾经,她也有过很幸福的日子。曾经也有一个男人会傻兮兮的在风雨中等着她,只为送一朵她喜欢的玫瑰花给她。但是现在,她却再也不敢奢望。
墙壁上那个时钟,依旧嘀答嘀答的走动着。从八点半到八点半,再到九点。但是依旧没有沈建功的身影,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桌上摆着一小束染色玫瑰,一瓶红酒,还有几盘沈建功平常喜欢吃的菜。但是现在,那几盘菜显然已经都凉了,唯只有那瓶红酒与那小束染色玫瑰相依相偎的靠着。
呵!
韩清影一声冷笑。
玫瑰还可以靠着红酒,那么她又可以靠着谁?谁又能让她靠着?
赤着脚,拿过那瓶红酒,要高脚杯上满上一杯,猛一口气的就灌了下去,一个转身出门。
“呯”!
门锁上。
回到她与韩秀丽一起居住的房子时,韩秀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着她回来,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她走去:“姐,你回来了?吃过没?我给你热点吃的吧。”
韩清影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刚吃过了,有点累,先回房了,你自己看电视吧。”说完,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姐,我今天见着立行哥哥了。”
韩清影整个人僵住了。
------题外话------
本来章节名是想直接用西西的那句原话滴,奈何说章节名不规范撒,于是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