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记错?你怎么会没有惨过?”
朱梅香大声的喊起来:
“嫂子,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么?前年,你在春城孩子失踪,然后还疯了,这难道不是很惨的事情么?”
姜暖听了这话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下,这事不是俞力深和沈悦辰合作的么?
可听朱梅香这话的意思,貌似温岩当年失踪,还跟程芸儿有关了呢?
“哦,你这一提,我还真就想起来了。”
姜暖恍然大悟,看着朱梅香不动声色的问:
“怎么,这事儿跟朱小姐有关?”
“什么叫跟我有关?”
朱梅香看着姜暖气呼呼的说:
“我没事去偷你的孩子做什么?我又不是人贩子?”
“那不就得了,”
姜暖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好似不记得朱梅香刚刚说过程芸儿把她害得好惨的话了。
“跟程芸儿有关啊,”
朱梅香见姜暖记忆这么差,不由得着急起来,声音也在瞬间提高了两个分贝:
“我刚不说了,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么?”
“哦,”
姜暖恍然,貌似这才记起似的,然后皱着眉头问:
“听你这话的意思,貌似当初我孩子在春城失踪,是程芸儿小姐偷了我的孩子?”
“是不是她偷的我不知道。”
朱梅香看着姜暖说:
“不过我知道,那件事情肯定跟她有关,即使不是她出面偷的,她也脱离不了关系。”
姜暖心里当即咯噔了下,不由得又想起在巴黎时,闻人臻也曾说过,温岩当年的失踪,不能说跟程芸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朱梅香也说跟程芸儿脱离不了关系。
那她还真相知道,程芸儿跟温岩失踪案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这话怎么说?”
姜暖看着朱梅香,不动声色的问。
“当初你在春城生了孩子,其实我们也都知道了,当时我妈还问过我爸,要不要到医院来看望你,毕竟不管怎么说也都还是亲戚。”
“可我爸说,既然臻哥没有通知我们,那就是不想让我们去看,我们也就没那必要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可后来,有一次我陪我妈逛街,路过一家咖啡厅时,看到程芸儿跟俞力深一起从那家咖啡厅出来,俩人一前一后,到门口分开时还又说了两句话。”
“我跟我妈在斜对面的一家时装店里,隔着马路,自然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什么,还以为只是一次偶然遇到。”
“那时程芸儿在春城是住我们家的,当天回去,我还问了程芸儿,是不是看上俞力深了?可程芸儿说不是,她只是和俞力深认识而已,遇见了,自然就聊了几句。”
“然后程芸儿叮嘱我,不要让臻哥知道她在春城跟俞力深见过面的事情,她说怕臻哥吃醋。”
“可就在第二天,却传来你们的孩子在机场失踪的消息,当时我并没有朝那方面去想,可再后来,程芸儿告诉我你和臻哥离婚了,再然后,听说你去俞力深那找到孩子了,我才把你孩子失踪前程芸儿跟俞力深见过面一事联系在一起,才终于明白,你的孩子,不是俞力深一个人偷走的”
姜暖听着朱梅香讲述这些,心再一次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这些事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可再次被人拿出来说起,她依然痛得不能呼吸。
朱梅香说当初温岩不是被俞力深一个人偷走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因为当初偷孩子的人还有沈悦辰。
其实孩子失踪时她的第一感应是程芸儿,因为程芸儿好巧不巧的出现在机场,所以才有她在机场打程芸儿的事情发生。
后来,她去了温城,在俞力深那见到了温岩,再然后,她见到了沈悦辰,弄清楚温岩是沈悦辰和俞力深联手偷走的。
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错怪程芸儿了,因为孩子的确不是程芸儿盗走的。
可现在,朱梅香告诉她这些,无疑是在印证她当初的猜想,温岩的失踪,果然还是跟程芸儿有关。
“她一个未婚女子,为何要偷我的孩子?”
姜暖不动声色的问。
要说程芸儿偷她的孩子卖钱,这一点根本说不通,一个婴儿又能卖多少钱呢?
像程芸儿这种女人,据说她父亲死时留给她们母子接近一千万的资产,后来她母亲也走了,她一个人继承那笔遗产,其实这辈子只要不挥霍,也够她吃穿用度了,何况她自己也是时装设计师,还能赚钱呢。
当然,最最最主要的是,她是朱建设的私生女,即使她没钱了,朱建设也会给她钱用的。
“这个你都不知道吗?”
朱梅香惊讶于姜暖的迟钝,睁大眼睛看着她。
姜暖摇头,淡淡的道:
“我哪里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想要抚养那个孩子啊。”
朱梅香看着姜暖道:
“她做梦都想要嫁给臻哥,她总说跟臻哥经历了同生死共患难,他们俩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是她回来晚了两个月,所以错过了跟臻哥结婚的最佳时间。”
“程芸儿不能生孩子了,因为她的暖巢被切除了,而她不想臻哥没孩子,所以她就把你的孩子偷走了,想要自己亲自抚养,培养自己跟孩子的感情,等过几年,孩子叫她妈妈,就不会要你这个妈妈了。”
“可事实上,她没有抚养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一直在俞力深那,是俞力深在抚养。”
姜暖皱着眉头,觉得朱梅香的话跟事实有很大的出入。
“她想抚养,可俞力深后来不肯把孩子给她啊。”
朱梅香笑着说:
“你的孩子失踪后不久,大约不到两个月吧,她就去了温城,我想她应该是去找俞力深要孩子的,可俞力深没有给她”
听了朱梅香的话,姜暖恍然,大脑里对当年温岩失踪的事件多少也理清了一些。
程芸儿跟俞力深合作,商量偷她的孩子,而程芸儿的目的是偷了孩子自己抚养,俞力深当时应该是答应了,然后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