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走出门口,霍薇舞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
“夫人。”
姜暖回头,看着脸色还有些红晕的霍薇舞道:
“别跟着我了,这矿上没事,你去帮他整理一下行李,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整理得那么好?”
“我”
霍薇舞着急得想要解释,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脸越发的红了。
姜暖看着一个高大的女人突然间脸红,只觉得稀奇,赶紧用手推了她一把道:
“快去吧,你这刚到,他就又要走,你难道不该去帮帮他?”
霍薇舞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又返了回去,姜暖则体贴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她离开滨城太久,在温城和滨城呆了将近一年的样子,而那一年,霍薇舞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闻人家。
她不知道霍薇舞跟李明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俊朗帅气的李明轩是怎么看上牛高马大却又心细如发的霍薇舞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不是吗?
俩个人,只要看对了眼,就会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一个,也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而李明轩和霍薇舞,其实他们俩还真是相当的匹配,一个俊朗帅气有才华,一个青春靓丽有武功,组合成一个家庭,再完美不过了不是吗?
姜暖一直正沉浸在李明轩和霍薇舞的组合里,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白色的女士皮鞋才回过神来。
抬眸,看到程芸儿已经到跟前了,而她脸上的神色,看上去不仅仅只是苍白,甚至有些灰败的感觉。
“程小姐,有事?”
姜暖微微皱眉看向她,她红肿的眼眶应该处理过了,不过依稀还看得出来。
程芸儿深深的看她一眼,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从她身边侧身而过,然后朝着挖掘机那边坍塌的矿井走去了。
“”姜暖注视着程芸儿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有一个女人至死不渝的爱着自己的老公,这于她来说是该欢喜还是该悲哀啊?
就在这时,生后传来拖动行李箱的声音,她回头,就看到云城正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走过来。
“少夫人,”
云城看到她,即刻停下了脚步,礼貌的给她打着招呼。
“嗯,路上小心些,”
姜暖叮嘱着云城:
“听说你们明天早上的航班,中间还要转机两次,也是很辛苦的。”
“没事,我们是大男人,转机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云城看着姜暖道:
“倒是少夫人你,从国内过来,听说也转机两次,这才是真正的辛苦。”
“我这情况不一样,你知道的。”
姜暖深吸了口气道:
“看着这铬矿,我就想到了三年前的杨经理,还有,刚刚遇到的你。”
云城当即微微一怔,薄唇抿了下,却没有接话。
姜暖却接着又说,
“那时候,为了能竞标铬矿成功,杨经理被人打成重伤,而你作为他的助理,却留了下来,继承了他的意愿。”
“我还记得,杨经理跟我说,铬矿不是个人的事情,是民生大事,因为我国对铬的需求量极大,只有我们自己有铬矿,才能降低成本”
云城的脸色,微微有些僵,薄唇却抿得更紧,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因为使力,青筋都暴露了。
姜暖却好似没注意到云城的神色一样,依然满脸愁云的道:
“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拿下这铬矿,我希望不要就这样毁了。”
“不会的,”
云城赶紧说:
“少夫人,不会的,不管盛宏以后有怎样的变迁,铬矿依然是铬矿,它一定会继续下去,不会因为这两次的事故就毁于一旦的。”
“是吗?”
姜暖长长的叹息一声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到你,我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躺在病床上的杨经理,你们为铬矿付出的艰辛和努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云城的脸白一阵又红一阵,然后才低声的道:
“我和杨经理,做的都是本职工作,我们既然做了这项工作,就一定会认真把这工作做好的。”
姜暖点着头,看着云城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一定还是三年前我初见时的你。”
云城点头,正欲开口,那边李明轩的门被推开,霍薇舞正帮他拖着个大箱子走出来。
“给。”
霍薇舞把手里的大箱子拉杆递给李明轩,面无表情的道:
“人家云城的行李更多,我去帮帮他”
李明轩即刻就把行李箱推给霍薇舞:
“你帮我拉,我去帮他,这样公平,他的行李重。”
“”霍薇舞默。
正欲再推回去,李明轩已经迈开大步朝云城那边走过去了。
“走吧,”
李明轩过来帮云城提了个行李袋说:
“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这一段山路不好走,我们也早点到城市,为明天一早的出行做准备。”
“好,”
云城应了声,又看着姜暖道:
“夫人,那我们就先走了,这里的一切,就暂时拜托给你和闻人璟了,希望你们能想到办法加快救援进度”
“嗯,快去吧。”
姜暖挥挥手,看着他们俩道:
“一路顺风,回去后”
姜暖想说回去后报个平安过来,可话到嘴边又想起这里通讯网络全部瘫痪,于是又咽了下去。
车在山脚下等他们,霍薇舞和闻人璟送他们俩下山,姜暖就没有再跟着下去了。
姜暖站在那,看着他们一行四人朝山下走,直到拐了弯,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这才回转身来,结果——
却发现程芸儿正一身白衣的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坍塌的矿井那边走过来的。
“他们回去了?”
程芸儿自言自语了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问姜暖。
姜暖看了她一眼,然后还是淡淡的应了声:
“嗯,回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程芸儿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然后定定地落在姜暖的脸上。
姜暖微微皱眉,原本不想理会,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应了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