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及笄了,羊小姐今日看起来与往日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梁清尧忽视了羊月兮面上的冰冷气息,依旧笑得婉约芬芳!
“一不一样用不着你夸赞,我问你怎么会在此!”
见羊月兮如此直接了当,安歌便有些好笑,“你的及笄礼,京中的小姐公子都来了,清尧郡主自然也是来观礼的,可是累得有些头脑犯浑了!”
羊月兮笑着附和,“及笄礼确实是累人!”
羊月兮鼻孔冷哼了一声,有些生气安歌会为梁清尧开口说话,“我竟不知,安歌公主和清尧郡主有如此关系,倒是我打扰了!”说完,便有些生气的走开了!
“羊小姐一直是如此性格,安歌公主不要见怪!”梁清尧看着羊月兮的背影,眼角微微有些冷笑!
安歌淡淡一哂,却是没有再回梁清尧的话!
喝了一杯酒,梁清尧开始表明了来意,“清尧今日来,其实是想恭喜安歌公主心想事成!”
梁清尧说话时,视线一直注意着安歌的神色!
奈何安歌把着酒盏,丝毫没有要回梁清尧话的意思!
“只是安歌公主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不是自己的东西永远不是自己的!”若不是她,她如何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十几年痴想竟成空,凤眸一时沉如墨色。
“清尧郡主若是有话但可明说,如此拐弯抹角的安歌非但听不明白,且也摸不清楚清尧郡主所指何事!”安歌把玩着杯盏!
梁清尧冷冷一笑,毫无顾及,“心知肚明之事岂会言不知,只是安歌公主一介不洁之身如何配得上他。”
“清尧郡主是在说楚王?”从方才梁清尧过来寒暄之时,安歌便知她有来意,倒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直接!
“配不配得上可不是清尧郡主说了算,不过,清尧郡主还是回自己的席位吧,安歌实在是不能勉强和清尧郡主同桌!”先不说她如今的身份,别人来都上门来挑衅了,她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梁清尧面色一黑,“你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不干净的公主竟敢同本郡主提身份之事?”
安歌嘴角笑意依旧,“可我还是公主,未来的楚王妃,郡主只怕是再如何努力也做不上本公主这个位置呢!”她以为她是任人揉捏的小白兔?
“慕容安歌!”
“清尧郡主可不要发怒,不然这十几年的名声一旦毁了可就真毁了!”安歌在旁好意提醒!
梁清尧再不说话,深深看了安歌几眼后,起身勉强挂着笑意回了自己的位置,总有一日,她会让她后悔今日种种!
“公主,这清尧郡主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主,今日说话如此直接,日后只怕更会让她噬无忌惮了!”竹苓稍有担忧!
安歌凤眸微眯,清澈的琥珀瞳孔笑意深深,“那本公主便奉陪好了!”这梁清尧暗中给她使的绊子可不少了,那次月神七色香一事,她可是没有计较,但日后,可就说不定了!
“我去找一下羊小姐!”
安歌起身顺着方才羊月兮走的路寻去,无意却与一位姑娘正面相撞。
安歌还未开口!
“刚刚突然一下子有些晕,没有撞到小姐吧!”对方显然不知安歌身份,只称呼了小姐二字!
安歌淡然一笑,没有在意,“无事!”只是看着女子手中的丝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的丝帕时,突然有些好笑,难怪刚刚这一撞会来得如此突然!
安歌收了笑意,便没有再停留,往前去寻羊月兮,终于在一个河畔上的凉亭里看到了羊月兮的身影,“佳人怒冲冠,如今气可是消了!”
一听是安歌的声音,羊月兮便气问,“你来做何!”
“我猜今日是你家人说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不然为何见人便发脾气!”
安歌一语点中羊月兮生气的原因,“关你什么事,方才见你与那清尧郡主聊得甚欢,此时何来找我!”
“你何时见我相谈甚欢了,只不过是她要演戏,我配合她演而已。”
羊月兮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这性子,平时大大咧咧却也心思细腻,今日如何却犯起孩子气来了!”
羊月兮还是不说话!
安歌走上前两步,试探性的问道,“可是因为琅琊王啊!”
果然话刚落,成功见到羊月兮变色的脸,“我说呢,早些时候明明是好的,怎么突然行了及笄礼后便盛气凌人了,原来当真是因为这琅琊王。”
“不过我听说你二人关系不错,今日为何没有邀请他来!”
“琅琊王公务繁忙,怎会有时间来参加我的及笄礼!”话中隐有失落之气!
“所以一晚上没见到人,心情不好,方才便拿我出气了!”安歌终于猜出了原因!
“梁清尧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我只是提醒你少与她交往而已!”
“我自然知道她不好相与,你犯不上如此生气。”
和安歌说了一会话,羊月兮发现自己的怒气倒是减了几分!
“琅琊王如今还未娶一人,你二人倒也般配,何不请你父亲出面,成全你二人!”安歌直言直语。
羊月兮却是看着她未说话。
意识到羊月兮的眸光,安歌便侧回了眸光来,“看着我做什么!”
“看不出来你竟有做媒婆的天分!”
“说不定我老了会考虑做媒婆!”安歌也是满眼戏谑!
“认真的,你已及笄,他又未婚配,何不试一试!”
“他已有心上人!”
“已有心上人?”安歌不由自言自语,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稍沉,没有再提此事,“方才来找你的路上,和一个姑娘相撞,那姑娘眼疾手快,从我腰间换了我的丝帕,你可认识这块丝帕!”
羊月兮见安歌转移了话题,也就没有再提,接过了安歌手中的丝帕,“这好像是我母亲的丝帕,乃是母亲当年封为国夫人时陛下亲赐的西域十六国进贡的上等蚕丝丝帕!”
“你母亲很在意这块丝帕?”
“恩!”羊月兮点头,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在一次宴会上母亲正是因为这丝帕遗落差点都把宴会给掀了,而且平时母亲还舍不得用,只在重要宴会上才会用这块丝帕。
“看来想陷害我那人也是对太尉府下了一番心思啊!”只是可惜那人小看了她!
“你先用着我的丝帕,母亲的这快丝帕先给我!”羊月兮自然也不是愚笨之人,只是太尉府中,竟有了别处的奸细?
安歌接过羊月兮的丝帕,打量了一眼,便放回腰间,只要她一出来,便有人不安心,倒不知此事又是何人,想让她在太尉府犯一个偷窃丝帕的罪?
果然,二人在亭中坐了一会再回去时,便见场中多了几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