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有属于自己的规则,也可以说他们无情无意,也可以说他们冷血,他们只做符合规则的事情。
当莫天灵魂消散,魂归九天,就代表他已经和轴再也没有关系,不管他的家人,亦或是朋友发生什么,有什么需要,它都理所应当的不去管。
想要得到它的帮助,必须得到它的认可,成为他的主人。
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莫天哥哥的魂牌,还没有碎裂。”
魂牌,乃是魂境赐予,原本,莫天应该形神俱灭,连魂牌都应该破碎,自此消散然后回归魂境,由界灵重新凝聚。
可谁也没想到,莫天体内的魂牌虽然破碎了,也消散了,但却凝聚在了魂境之中。
也就是说,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保持着魂牌不灭,但这股力量,越来越弱,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这也就代表魂牌也将消失无踪。
莫天出事后,血尊回归魂境,当曾阿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急忙从秘境出来进入了魂境,乞求轴的帮助。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及时发现所谓魂牌,及时要求轴这般做。
三人很快就进入了秘境,来到了不死碑前。
此刻,上万人围在不死碑前,运转同一秘法,魂力源源不断的进入不死碑。
曾阿妹到来,她也盘膝在不死碑前,她小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在不死碑上,结合万人魂力,淬炼着不死碑。
与此同时,曾阿牛身形闪动,再度出现时,便出现在了一个山谷口,山谷烟云密布,如梦似幻,施法者手段极其高明,连皇者都无法进入此地。
曾阿牛是准皇,本来没资格进入此地,但他却毅然决然的朝着山谷内走去。
“肖至尊,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现在万人在祭练不死碑,只要你愿意出手,肖灵儿留在不死碑中的灵魂,就有可能唤醒,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能再等了。”
曾阿牛这般开口,声音洪亮,似乎拥有可怕的震荡之力。
这是一种魂道手段,是莫天教授的魂道传音手段。
刷。
如梦如幻的山谷,瞬间变得清明,肖炎卿如雕塑般的身体出现了,她面容未变,和不久前一模一样。
瞬间,曾阿牛感觉如梦似幻,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不死碑前。
悬浮在半空中的不死碑,上面有很多分魂,保护着很多分魂,但保护的第一个分魂,却极其暗淡,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有人一直用魂力滋养,这个分魂早就脱离不死碑的法则,从而消散无踪。
曾阿妹见到这位肖炎卿的时候,终于放松了心神昏厥了过去。
肖炎卿将曾阿妹放在身边,她的周身有着温顺的法则之力,可以滋养曾阿妹,让其快速恢复。
肖炎卿将手掌放在不死碑上,恐怖法则之力涌入不死碑中,不死碑光芒万丈。
“将肖灵儿的尸体,放进不死碑吧。”曾阿牛陪在曾阿妹身边,轻轻开口。
肖炎卿手段高明,岂不知不死碑乃是莫天利用魂不灭,借助天谴炼制的,这不死碑,能保人灵魂百年。
只要不受到极其恐怖的伤害,都不会影响分魂。
肖灵儿承受的伤害极其恐怖,按理说,就算不死碑中有其分魂,也将消散无踪,但因为有人在第一时间,利用自己的灵魂保护,这才让分魂得以保存。
而保护肖灵儿灵魂的人,就是曾阿妹,虽然落日深渊她没有参与,但却一直守着不死碑,所以才能保住肖灵儿的分魂。
保护不死碑,进入魂境寻求解救莫天的办法,这都是曾阿妹做的,玥狐深深的看了一眼昏睡的曾阿妹,曾阿妹的果断,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居然提前就有了谋算。
这一刻,当肖灵儿肉身融入不死碑,与那分魂融合刹那,肖炎卿的双眸有了些许神采,她恐怖魂力不断在不死碑中游走,并没有发现莫天的分魂,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她叹息一口气,将目光集中在不死碑上,如老僧入定般的盯着。
……
秘境中发生的事情,知晓的人并不多,但一件事情的发生,却惊动了整个新元星。
天外战场,那处极其重要的险地,多年没有失守,就在方才,就在莫天身死的消息传出去半日后。
就在血神令破碎半日后,天外那处极其凶险的战场,那处天外屏障的关键节点,多年固若金汤的地方,已经失守了。
天外种族,突破了新元星在天外布置的最强的一个防御圈,如今已经长驱直入。
消息传回来,要求整个新元星上的族群,都好自为之,建立最后的防线。
同时人类的最大势力,至尊堂,需要调度整个人类,防止兽人,兽盟等族群为了抢夺最后防线,最后避难所而投鼠忌器。
一场血雨腥风,就此上演,整个新元星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笼罩着。
……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此处距离霄云城不算遥远,但却仿若人间仙境,此地有一座城,叫做桃源城。
城的四周种满了桃花,城的方圆万里,没有恐怖的血兽,也没有凶残嗜血的兽人,万里之遥,种满各种植物,圈养无数动物。
这里时时在进行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没有厮杀,有的只是邻里和睦,和拌嘴。
桃源城,有一处庄园,庄园不大,不过方圆一里,屋子占地很小,房前屋后,种满了桃树,这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琳琅满目,很是壮观。
桃花树下,一个少年端坐着,他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原本应该朝气蓬勃,而此刻,却神采暗淡,他仰望着天空,怀中,一位美女的少女在沉睡着,哪怕在沉睡中,脸上依旧洋溢着恬静的笑容。
少年看着少女,他不想去打扰,可他的神采越来越萎靡,最终,他还是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女子睁开玲珑双眸,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仿若梦呓道:“怎么了?”
少年嘴角颤抖,神采消弭,越来越严重,他发出嘶哑的声音道:“可欣,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白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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