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下床,门被打开,汎冽疾步走进来,她起身迎过去,扯出一抹笑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目光落在她正在愈合的伤口上,俊美的脸变得阴鸷,沉声道:“被打了?”他说着,伸手去碰她被打伤的脸颊。
他粗糙的手指碰到她的伤口,她痛得倒抽一口气后退,抬头看他,低声道:“疼……”
他道:“我以为你早已练得刀枪不入,是不知疼不知痒的呢。”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伸手扯他的袖子,抬眸看他,大大的眼睛灵动清澈,讨好地问:“你生气啦?”
看着她这般讨好的样子,他带着怒气的心又跟着软下来,拿她竟是没有半点法子。
他无奈地道:“我说的话你从来不放在心上,扶摇山非常人能去到的地方,你与扶摇手下的弟子水仙曾经动手,你去到她们的地盘无疑是羊入虎口,送上门去的羔羊,岂有让你全身而退的道理,你能够活着回来,已算万幸了。”
她道:“其实若不是中间出了岔子,我们许已经拿着水回来了,只可惜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没能帮上你。”
他道:“天珠的事情梵音已经在想法子了,你不要再擅自行动了,敖战的话,也不要尽听。”
她心虚地垂下眼眸,敷衍地应一声。
大祭司没有法子,敖战的话她还是要听的,毕竟敖战拥有的可是一个庞大的消息库,坐拥九泽城最大的人流中心,他能够搜罗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消息,所以很多时候,遇到不明白和难以解决的事情,她愿意向敖战寻求答案。
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忽然抬手,捏住她软绵绵的脸颊,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道:“我同你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是不是?”
“放了,放了,都放在心里了。”她用力地眨眼。
可是她那眼神,根本就是将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他觉得他有必要同她换一种说法。
他盯着她,认真地道:“我不喜欢你同敖战走得太近。”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同自己的情敌走得太近。”
她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接着哈哈笑起来,道:“我与敖战是朋友,是知己,是闺蜜,你是如何将他当作了假象情敌的?”
汎冽不解地问:“闺蜜?”
她道:“就是像女性朋友一样亲密的男性朋友。”
汎冽道:“你对敖战是朋友之情,可是敖战对你却并非那么简单,我不希望你同他走得太近,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大可来问我,亦或者问梵音,只是天珠的事情,你应当同我商议,而不是同他一起行动,我是你的夫君,应该与你共同承担的那个人是我,不是旁人。”
她笑起来,抱住他,道:“好,我以后全听你的。”
寝宫门外,水仙带着阳水飞落下来,看见屋子里面亲昵的汎冽与苏骨,心中顿时不痛快到了极点,低头看手里的水,心中生出怨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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