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苏骨。
华遥俯身行礼告退,转身离开。
出了凌霄殿,华遥朝着行刑的地方走去,天刑台上,三十六道飞剑朝着敖战而去,他立于天刑台上,随着三十六道飞剑穿透,身上的鳞片与皮肉剥落,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襟。
苏骨站在天刑台下,看着台上的敖战,华遥走过去,道:“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但是我不知道你竟会为了他去求情。”
她看着天刑台上的敖战,道:“若是你知道,你会放过他吗?”
华遥看着她,道:“他在凡间私斗,触犯了天规,我就须得抓住他。”
她扭头看他,道:“如果有一天在凡间私斗的人是我,你也要将我抓上天来吗?”
华遥闻言皱眉,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如果与玉暨私斗的人是她,他也会动手将她抓上来吗?
这时,天刑台上三十六道凌迟已经结束,敖战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台上,殷红的血染红了天刑台,掉落在地上的皮肉与龙鳞触目惊心。
苏骨疾步上去,跃上天刑台,伸手要去扶他,他抬手挡住,咬牙额头是淋淋的冷汗,道:“我自己起来。”他说着,站起身来。
随着他的站起来,他手臂与双腿间被削掉的皮肉可见白骨,华遥看着他身上的伤,即便是仙家,也是受不住这三十六道凌迟的,每一道都削入骨头。有时候皮肉之苦比魂飞魄散令人还要难以忍受,这是一种折磨。
从天刑台上下来,他虽然不会因此丧命,但免不得要在床上养上大半个月了。
他身体微微发抖,抬眸看一眼眼前的华遥,道:“帝君,我想知道,为何皇城之中的时候,你要放走玉暨?”
苏骨扭头看华遥,华遥道:“我只想尽早结束混战,没想过他会逃得那样快。我会抓住他的。”
敖战眼神复杂地看华遥,讽刺地道:“不敢劳烦,还请帝君将心思放在鬼尊身上吧,玉暨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他说完,起身离开。
苏骨看一眼华遥,起身谷欠随敖战离开,华遥忽然伸手,抓住了她,道:“外面说,你养了一个面首。”
她停下来,回头看他,道:“那又如何?”
华遥眼神陡然一冷,他以为她会反驳,以为她会解释,可是她连半句辩解也没有,便承认了,她当真养了敖战做面首?
他握着她的手指不自觉捏紧,阴鸷的眼眸中是挥之不散的阴暗,道:“你身为魔尊,就应当比常人更加注重流言,你要养什么都可以,可是唯独面首,不可以。”
她与华遥,从来是亦敌亦友,一千多年前神魔大战,她与他旗鼓相当,对于这个对手,她从未轻看,她尊重他欣赏他,但他与敖战是不同的,敖战于她不仅仅只是朋友,他比朋友更加重要,但他无论如何的重要,他必能取代汎冽。
她可以养面首,但她的面首绝对不会是敖战,在她心中,敖战与她的关系是不可取代也是不可玷污的。
华遥的话令她有些反感,这不单是辱没了自己,更是轻看了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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