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盛遇晚一连喊了好几声,电话那边依旧是一阵沉默。
盛遇晚看了看这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皱了皱眉,心想该不会是哪个神经病恶作剧吧,正要挂断,低低沉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入她的耳朵。
“是我。”
原本正在换鞋的盛遇晚动作一滞,即便是他没有报自己的姓名盛遇晚也能听得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脸上一派漠然也不管这人根本就看不看得到,就连嗓音也是立刻就转换成冷漠,“真抱歉这位先生您是打错电话了吧,我可不认识叫‘是我’的人。”
“我是纪洵!”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一如他的人一样冷硬又刻板。
“哦!原来是纪先生啊,真是抱歉没有您的手机号一时没听出来,真是失礼啊!”盛遇晚一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立即换上一副笑脸。
纪洵听着盛遇晚虚假至极的阿谀奉承眸中神色沉了沉,冷笑一声,“我们之间有这么陌生吗?陌生到才不过两年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
也不知道纪洵的哪个字踩到了盛遇晚的痛脚让她保持了一整晚的平静瞬间炸裂。
“纪洵你够了!”盛遇晚怒不可竭的低吼。
沉了一晚上的眼睛因为她的怒而染上了笑意,就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终于不叫我纪先生肯叫我的名字了?”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盛遇晚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眼底又是一派清明。
“我跟纪先生不太熟,所以纪先生还是叫我盛小姐,我不太习惯不熟的人这么称呼我。”
“不太熟?”似反问又似嘲讽,“如果我们不熟那么Eden是从哪里来的,嗯?”
盛遇晚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境再一次被他给搅乱,所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他们之间并不是不熟。
盛遇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城市明明灭灭的霓虹灯闪烁着,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轻淡淡的,“纪洵我们已经离婚了,两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一口气突然闷在胸口盛遇晚颤颤巍巍了好几下才吐出这口气,声音飘渺又幽远,“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
高明突然觉得车内的气温陡然降了好几个度,小心的仰着头去看后视镜里boss的脸,果然那一双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般的眸沉的可怕。
“你说他的出生是个错误?”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加的阴森恐怖。
“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盛遇晚回答的毫不犹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纪洵如你所愿,那一段婚姻早就画上了句号,所以我也请你遵守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我也知道我在这行难免以后会跟你碰面,可是我想至少我们能够做到互不干扰对方的生活吧,即便见了面就当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谁都不会给谁造成什么困扰。”
盛遇晚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她想纪洵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