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段不弃立即打开企鹅账号,点开秋水灰色的头像问道:“在吗?”
十秒过去,并没有任何的回应,这不是秋水的性子,段不弃咬着嘴角放下手机,顿时明白他这个便宜师傅,恐怕遇到了空前的危机。
瞟了一眼还在疯狂大笑的白人女子,段不弃转身对着愤怒的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很想干掉这个女人泄愤,但是很抱歉,能暂时将她交给我吗?我有很重要的人和一件麻烦事扯上了关系,我需要从她的嘴里淘一些东西。”
“没问题。”
鲍勃站在众人的最前面,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是你抓回来的猎物,没有你的话,我们已经全部被这个女人给灭口了。”
“是啊。”
利维也站出来缓解众人过于激动的心情:“你尽管问,只要最后将她交给我们就行。”
“嗯。”段不弃掐着白人女子的脖子,迫使其抬起脑袋看着自己:“说吧,真的钥匙在哪里?”
“哼!钥匙就在……啊!”白人女子双眼瞪大,仿佛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段不弃立即将手按在她的头顶,内力透体而入,在女子的大脑等数个要害的周围都围绕着数十根深黑色的刺条,锋利的倒刺正在缓缓的插入。
“诅咒?”
段不弃冷笑一声,两手食指和拇指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手臂于中央交汇,剩余三指缓缓内收,拇指与食指相抵,一左一右各触碰着一点灰色的光点,双臂一甩,段不弃轻轻在白人女子的太阳穴上一啄。
阴阳秘术——波乱。
诡秘的阴阳法力冲进白人女子的体内,将构成刺条的巫术构建击散,痛苦暂时消失,白人女子充满惊异的看着段不弃:“你居然,能解除诅咒!”
“还没结束呢。”段不弃微微一笑,手指轻轻的在白人女子脸部的穴位上点动,不断输入的阴阳之力贯穿女子的周身要害,将还在缓缓修复的巫术术式彻底击碎,打成纯粹的灵力,顺着毛孔钻了出来。
残存的阴阳之力包裹着白人女子受伤的内脏,维持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力,缓缓收回手,段不弃摇了摇头:“你活不久了,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你被诅咒了。”
“没用的。”
女人苦笑道:“告之别人自己受到了诅咒,同样是诅咒的内容。”
“切。”段不弃摇了摇头:“虽然你是被迫的,但作出这些事的人依旧是你,我可以保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之后,会帮你求情,但我……”
“不必了。”
白人女子双手合十:“只有死亡前的痛苦,才能引导我摆脱生前的罪恶,我不想死后还要活在地狱之中。”
“不过你放心了。”白人女子露出来一丝真诚的微笑:“因为有你,我才能在死前真正的做回自己一次,只可惜时间不长。”
“我叫做米莲娜。”白人女子坐起来,撩起遮挡住她美好面孔棕色长发,轻轻擦去眼角较大的土块:“我原本也是一位炼金术师,体质炼金术,中了诅咒之后,我体内原本完善的炼成阵被破坏,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受制于真理教会的巫女。”
“你……”
“我有一个请求。”米莲娜用力的拔下自己几缕秀发:“那位控制的巫女,是我的女儿,她从小就被真理教会夺走,修行了禁术,如今乃是真理教会的圣女候选人之一,这些头发上,有着我费劲所有心思专研出来的破解术式,只要这些头发能接触到她,她就能知晓一切,如果……如果她在明白一切后还想为真理教会效命的话,就请你杀了她,不要让她再活在炼狱之中了。”
“……好。”段不弃结果米莲娜的头发,挥手制作了一个炼成盒子,将头发放了进去,看到段不弃的这一手,米莲娜的眼中闪过一抹羡慕:“真好啊,理解,这才是真正的炼金术师。”
犹豫了数秒,段不弃说道:“如果你的女儿愿意回归奇美拉,我会亲自教她正规的学识炼金术。”
“谢谢。”
温热的泪水禁不住流淌而下,米莲娜泣不成声:“钥匙,真正的黄金钥匙在当天被截下后,直接通过黑手党的运输通道送往了欧罗巴。”
“好吧。”段不弃叹了口气,这么多天,再想半路劫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但钥匙并没有直接送到我的女儿西维尔的手中,毕竟真理教会实际上并不缺少黄金钥匙,这一把钥匙乃是西维尔为了成为圣女的筹码之一,所以,为了放置被其他的圣女候选人发现,很有可能会导致一场无必要的争斗。”
“你的意思是?”段不弃眼睛一亮:“钥匙还停留在黑手党的运输通道之中,只不过是抵达了欧罗巴而已。”
“是的。”
米莲娜详细的给段不弃说明了运输通道的细节,然后微笑着说道:“快去吧,我本来就是体质炼金术师,我最清楚不过,一旦有着打压学识炼金术师的机会,他们将会变得多么疯狂,这么多年来,随着和真理教会的交易日渐频繁,体质炼金术师们已经变强大了许多,而一旦希德勒失势,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奇美拉都将是体质炼金术师,或者说是变种巫师的手中。”
“我明白了。”
遵照米莲娜的心愿,段不弃一言不发的将她送回到了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的鲍勃他们身边,段不弃不知道米莲娜在死前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因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一场的战斗虽然并不惊险,但却让段不弃见识了更多。
段不弃没有和鲍勃他们道别,因为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强忍住回头的欲望,段不弃坐上偷来的雪佛兰,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向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回到私人停机坪,段不弃满脸心事的推开大门迈出一步。
“咔嚓。”
机括的声音响起,段不弃耳朵一抖,闪电般的向后一翻。
“砰!”一柄染血的斧头穿破木门,停留在了之前站在门口的段不弃脖子以上位置,冰凉的斧刃泛起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