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段不弃缓缓上前,看着威勒斯体表泛动的奇妙力量,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还没有将其剥离的能力。
“有问题。”段不弃低头装作沉思的样子,默默的心里问道:“破虚,这是什么?”
“原始灵气。”
破虚缓缓的回应道:“这是大千世界内一切力量的基本与源头,是大千世界中最为高级的能量,堪比仙人的元气。”
“我若是尝试剥离,会是什么结果?”
“原始灵气自然分解转化,引动炼成,炼成结果未知。”
“我明白了。”段不弃深吸一口气,大炼金术师绝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办到的,而自己虽然显然是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做到,却一定会为了成为大炼金术师的弟子而全力尝试,结果,便只会是威勒斯被炼成,不管自己以后是否是大炼金术师的弟子,我都会和奇美拉,或者说希德勒一脉不再有联系。
“好算计啊。”
段不弃嘴角带笑:“破虚,我们能直接取走这一缕原始灵气吗?我记得这可是个好东西。”
“可以,由于灵力作用已经被锁定,在大炼金术师面前又需要保持你的个人操纵,一共需要消耗一千点灵值。”
“靠!”
段不弃肉疼的扯了扯嘴角:“就不能少点?”
“你随意。”
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段不弃伸出右手,轻轻念道:“来吧。”
六芒星的炼成阵在半空中凝聚,原始灵气感觉到炼成的波动,顿时荡起一片片涟漪,边缘的部分微微泛着白芒,转化在瞬息间展开,一旁的大炼金术师淡淡一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然而就在下一瞬,庞大的灵值化作一道细微的蓝色电光,在六芒星阵上轻轻跳动,原本整齐的六芒星被电光腰斩,已经成型的炼成阵居然在炼成的过程中转化成了最基本的一个圆,而被斩开的线条随着电光徐徐消失。
“哦!”
大炼金术师眼睛一亮,炼成阵的演变,这是连他也没有遇到过几次的大事。
段不弃双手一抖,装作有些害怕打算收手,大炼金术师赶忙上前按住段不弃的手,急促的说道:“不要停!”
手掌接触的瞬间,两个人同时浑身一颤,淡蓝色的电光在两人的体表回旋一周,又落回圆阵之中,细密的电光在圆内构成了四个相对正三角形,大概在三角形的半腰,又延伸出一个新的圆,电光在轻轻的颤抖,稳定而固化的炼成阵开始产生不自然的波动,虚空中一个段不弃从未见过的卢恩符文落下,重重烙印在阵图之上。
“嗡……”
正在自然转化的原始灵气恢复到了原本的姿态,然后仿佛活物一般褪下,灵巧的顺着段不弃炼成的手臂钻进他的衣服之中,段不弃惊慌的停止了炼成,立即拉开上衣,发现那个奇妙的卢恩符文已经刻在他的心口,而在那道符文上,还残留着原始灵气味道。
“这!”
炼成阵自然崩塌,威勒斯猛然转醒,第一眼看到段不弃的他正打算皱眉说些什么,但随即就看到了一旁一脸惊讶的大炼金术师,眼珠一转,他选择了沉默,闭紧嘴巴静静的观察现况。
段不弃的演戏能力早已炉火纯青,即便是假的,他也能在其中灌入真实的感情,装作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段不弃慌忙的问道:“大炼金术师,这是什么?”
“你有好好学习炼金术的基础吧。”大炼金术师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问道:“告诉我,炼成阵的基础阵是什么?”
“代表液体的刻印圆阵,代表风暴的矩形圆阵,代表火焰的几何圆阵和代表大地的符文圆阵……嗯,或许还可以加上代表回归与原始的六芒星阵。”
“不错。”
大炼金术师继续问道:“那么他们的相同点是什么?”
“相同点啊。”段不弃皱起眉头,正想说不清楚,但随即就回想到了刚才的场景,试探性的问道:“圆?”
“是的。”
大炼金术师点了点头:“炼金术的本质,就是一个圆,代表一切与无限的,圆。”
“那刚才的那个圆,是真正的基础炼成阵。”段不弃惊喜的说道:“这么说,我已经接触到了炼金术的本质。”
“不完全。”大炼金术师纠正道:“你这次是难得一见的意外,名为炼成之变,是在炼成一些特别物质的时候,因为满足一些未知的条件,从而诞生的一种极为少见,至今还无法把握规律的现象。”
“那我没事吧。”段不弃指着胸口的符文问道:“这个的意思我没有见到过。”
“那是极限。”
大炼金术师伸出手臂一探,最后却停在了段不弃胸前半米的位置,缓缓的落了下去:“那个力量,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极限,所以在你的炼成阵无法满足炼成条件时,这个符文就自动降临了,这在炼成上是一个名为圣文的现象。”
“极限。”
段不弃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就可以运用这个极限的力量了?”
“哈哈。”大炼金术师突然笑出声:“那可是原始灵气,即便是灵域中的神明,也只不过是将其粗略的利用起来,增强本身元气的力量,而我即便已经融入这片世界,达到了炼金术的一个极致,也只能做到将其转化成其他的能量,而无法直接使用。”
“啊。”段不弃撇了撇嘴:“那岂不是很没用。”
“那也不尽然。”
大炼金术师微笑道:“原始灵气,可以说是自然凝聚的神力或者仙力,如今有着极限符文的辅助,你可以一点点的吸纳它,增加你成就神明的可能性。”
“原来是这样。”
段不弃点了点头,怪不得即便是上界的人对原始灵气也如此珍稀,原来是因为其可怕的效果,成仙成神,何等高贵而伟大,而这么小小一道灵气就能增加成功的可能性,简直是无法替代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