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附身
十八岁,进入大学,经过一年高等教育的熏陶,我彻彻底底变成一只,有着高等学历的哈士奇,并且眼睛是冒绿光的。
要说在这一年里,学会了什么,我可以很自豪的道,我关灯在大学先后追过十三为女孩,个个都是女神级别的,都是大~波浪的长头发(大~波‘’浪的’长头发。)
话说咱这也算是‘情场得意,可是在回爷爷家时,我仍然是一只,冒着绿光的单身哈士奇。
村内没有通车,驴车算是进村的唯一交通工具。
坐在驴车上,一路摇摇逛逛,甚是无聊,不过为了展现大学生的精神风气,我对着驴屁股吟诗一首:
“老夫聊发少年狂,治肾亏,不含糖。
紫帽貂裘,千骑用康王。
为报倾城随太守,三百年,九芝堂
酒酣胸胆尚开张,西瓜霜,喜之郎。
持节云中。三金葡糖糖,
学外语,新东方,挖掘机,去蓝翔。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死你狗娘养得。”
一首诗下肚,心神气爽,精神倍棒,让我徜徉在这知识的海洋里吧,让知识的海洋来的更猛烈一些吧,我要扎根,我要发芽,我要开花。
一路上,有知识的陪伴,无聊之意全无。
回到家,看见爷爷在整理,他那驱鬼去邪用的‘百宝箱’。
“爷爷,我回来了~来看看孙子有没有变帅,身上的王八之气有没有增强。”我一步跳入院子内,打算给爷爷来一个惊喜。
“臭小子,什么王八,什么老鳖的。”爷爷看见我来,老脸上遮不住的喜悦,随即假装生气:“还不快去给你的救命恩人,去上根香,你个没良心的。”
我知道这是让我给关小妹上柱香不等爷爷话说完,我直接进入内屋,给我的女保镖关小妹,点了三支香,磕了三个响头,一股怪风袭来,凌乱了我的头发,我知道这是关小妹的搞的鬼。
自从我上了大学,便和她分离了,因为带着一个鬼去上大学,有诸多不便。
带着鬼保镖去上学,这听上去很拉风,很刺激,不过这很耽误我在大学‘学习’啊。毕竟科学与迷信是死对头。
在我跪拜完之后,听见门外有人在喊着爷爷的名字,声音很急促,很慌张,是个人都可以分辨出,村中出事了。
我爷爷是附近几个村有名的‘道妈子’,用普通话叫做,‘神婆’或者‘算命先生’。
显然,来找我爷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关大师,我家男人被中邪了~”
走出门外,这原来是村中木匠媳妇,慌张的来求助爷爷。
“怎么了,木匠媳妇?慢慢说,别着急。”爷爷起身道。
“我家男人,今天不知怎么得,神情怪异,不时露出渗人的笑声,见我家老母鸡,还流口水。”木匠媳妇描述。
“走,随我去看看。”爷爷拿起自己驱鬼用的袋子,跟着木匠媳妇去了。
我一时好奇,也偷偷的跟着去了。
到了木匠家,我算是彻底傻了眼,只见那木匠手里提着一只没有头的母鸡,嘴唇染满了鸡血,一脸享受的在嚼着鸡头,不时有鸡血溢出,样子有些恐怖。
爷爷看这一幕,当即认出这是黄皮子上身,浓眉紧皱:“黄皮子,为何要上木匠的身?”
村中人,见爷爷来了,都跟随身后,将木匠家堵了起来,我隐藏在人群中,偷偷注视着院内发生的一切。
“死老头子,别多管闲事,不然让你给这木匠陪葬。”木匠声音如同小孩尖锐,音中发着颤,令人头皮发麻。
看见黄皮子说话,我心怵的退后两步,九岁那年黄皮子‘讨封’一事,在心中有些阴影,看见黄皮子,有种源于内心的恐惧。
然而在我退步的同时,我发现村头泛起了白雾。此刻大概下午三点多,不应该是起雾的时间。
看着白雾慢慢升起,越聚越浓,有笼罩住村子的意思。
观察这白雾,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木匠家院子内,发生凄厉的惨叫,让我来不及去思考白雾的问题,冲进院子。
爷爷他老人家今年都七十多岁了,有病在身,真担心出现意外,虽说我对黄皮子有恐惧感,不过为了爷爷安全,我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进入院子,看见木匠身上被散满了石灰,就像泼了硫酸一样,令黄皮子上身的木匠痛苦不已,身上冒着淡淡青烟,散发恶臭。
趁这功夫,爷爷爆喝一声:“来几个汉子,按住木匠,让我施法逼出这黄皮子。”
木匠被黄皮子附身,谁敢靠近他?都害怕伤了自己,村内的汉子,皆心怵的退后两步,不敢上前。
见此情况,必须有一个人做出表率才可以,我上前一步,大贺喝一声:“我来。”便大步跨向木匠。
爷爷看我出现,脸色微微一惊,不过情况紧急,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冲着院外不敢上前的壮汉怒吼:“再来几个,不然谁都要倒霉。”
有我带头,加上爷爷怒吼,院外壮汉都不是孬种,纷纷冲进来,大家合力用根手臂粗的麻绳,牢牢的捆住木匠,死死摁在地上。
“摁住了,这黄皮子力大无穷。”
爷爷提醒道,从袋子内,拿出一根细红绳、朱砂,还有一把小刀。
拿着小刀熟练割破自己指头,混入朱砂之中,之后红绳侵入朱砂血水之中。
这便是‘一线天’,是驱鬼去邪利器。
被黄皮子附身的木匠,可能感受出‘这一线天’的危险,嘴里大骂着:“死老头子,你不让我活,我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这个木匠开始暴走起来,如同一头发疯的野牛,力量无穷,一把扯断手臂粗的绳子,将众人掀飞出去。
我也被掀了出去,被摔的脑袋直冒金星。
“老头子,我让你死。”木匠的脸上,由于石灰的原因被烧掉一层皮,越发的狰狞,掀飞我们之后,迅速向爷爷扑去。
爷爷那边,“一线天”还没有准备好,断然不是这木匠的对手。
爷爷现在处境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