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一随后将陆瑶风放了下来,祁玉堂眼疾手快的上前扶着了陆瑶风,却不想陆瑶风这厮直接往我身上倒了下来,压得我差点没摔在这地牢里。
“陆呆子,你在这儿是受刑来了,还是养肉来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上次见我时要胖了许多?”
“肿、水肿……”
陆瑶风在我耳边轻声吹气。
我在他手臂上狠掐一把,直叫他在我耳后骂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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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了探陆瑶风的脉搏,发现他身上只是一些皮肉伤,未伤及什么根本,我便放了心。等我们将他接出去,养几天便好。
我将他扔给身后的祁玉堂,而后转身朝着吕良一说道:“吕阁主这么做,不怕宋庄主怪罪下来吗?”
“虽然此番做法会使得庄主大怒,但我也是为了玉剑山庄上下,不得已而为。到时候,庄主自会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我一笑:“吕阁主真是快人快语,在下倒是不好跟吕阁主绕弯子了。”
我从右边袖子里掏出那扇坠,交给吕良一,道:“玉换人,吕阁主拿好了。出了这个地牢,要是再有什么事儿,我们三儿可是不认的!”
一左二右,方才阿玉说了一个二字,是提醒我他将扇坠放在了我的右边袖子里。阿玉手快,若是不提醒,我还真不知道他放在哪儿的。
至于那个盒子,我盖住的时候,阿玉就动手将里面的扇坠偷走了。
吕良一见我如此爽快,倒也没说什么,拿过玉佩认了一下之后,点头说道:“恩,自是如此。”
等要出了地牢,我掏出帕子将陆瑶风的眼睛蒙上,陆瑶风趁机摸着我的手说道:“还是媳妇儿好!……”
扶着他的祁玉堂面容那叫一个恶心,我没忍住将手中的帕子狠狠地系了系。
终于,陆瑶风晕了过去……
等出了地牢,我与祁玉堂都觉得此处不是什么长留之地,实在没忍住撒丫子就往庄外跑。还没跑两步,吕良一就如同鬼一般的追了上来,在我身后说道:“方姑娘请留步,在下还有些话要对姑娘说。”
我看了看我肩上的手,斜着眼睛对吕良一说道:“吕阁主还有事?”
“现下天色已晚,不如三位今日在我庄内住下。庄内有大夫和上好的伤药,陆兄也可尽早的治疗,方姑娘你说可好?”
我继续翻着白眼,说道:“哪有留贼在自己家过夜的道理?吕阁主恐怕是另有打算吧……”
我倒是不怕吕良一翻脸不认人,他这身功夫想要杀我,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事来求我。
“吕某确实还有些事要劳烦姑娘,还请姑娘能在庄内多留几日。”
哟呵!脸皮挺厚啊,居然要一个姑娘在庄内多留几日?!您夫人不会介意吗?
罪过罪过,该是你家夫人亡魂介意……
“想必吕阁主也听说过我的传闻,走哪儿死哪儿,尤其是你们这些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是见一个克死一个。吕阁主,您确定要留我们?”
我翻着白眼,尽量和蔼的劝解着吕阁主。
但瞧着早已没影的祁玉堂两人被人撵了回来,我就觉得今日我们必定是走不了了。
于是我便堆了笑,又说道:“算命十两黄金一回,八字摸骨测字皆可,可测凶吉婚配、财运仕途;可测前程往事,往后今生……保管字字皆准,唯独不管事后生死。吕阁主,您是付黄金还是银票?”
“方姑娘可真会说笑……”
“吕阁主不也是挺明白的吗?又何必装着糊涂……”
我笑了笑,吕良一放了手,面容上并无什么尴尬。
“既然天色已晚,吕某就不打扰三位休息了,稍后我会派人将伤药送到方姑娘房中。连岸,送三位贵客回房……”
他这一声我才知道,原来把祁玉堂撵回来的那人居然是连岸那个温柔脸。
祁玉堂和我显然是打不过这两个人的,我与祁玉堂相视一眼,只好妥协道:“既然吕阁主这般盛情,我等三人只好叨扰了。阿玉,随连兄回房……”
陆瑶风被安排在了祁玉堂的房间里,连岸后来拿了伤药回来,帮我们把陆瑶风包扎了一番。
那伤药着实是不错的,我闻了闻,单单只算里面掺的药材就价值上百两银子,我看着连岸将这药一大坨一大坨的抹在陆瑶风身上,着实心都疼了……
陆瑶风的这身皮,哪值得这么好的伤药!……
到底是有外人在场,我也不好将可惜摆在脸上。只不过,吕良一如今的行事我倒是不明白了,这又是拘禁又是留人的,他玉剑山庄到底是玩的哪儿出?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的祁玉堂倒是开口道:“佟阳,我们今晚怎么办?难不成真睡这儿?”
我哼了一声:“人家连伤药都准备齐了,你说我们还出的去吗?”
“那姓吕的老白脸到底想要咱们干什么?打完人了居然还这么不要脸的留我们住下……”
我继续哼:“不用问他,问你们家那好哥哥就明白了。”
祁玉堂学着我哼哼,说道:“搞得我哥好像不是你们家的一样……”
我咧着嘴阴冷一笑:“你哥要是我家的,我先断了他的子孙根,再断他双脚,让他再在外面瞎折腾,看他下次还让不让我救他!……”
祁玉堂默默地看了看身下,突然不想跟我说话……
那一晚,祁玉堂自然是和陆瑶风挤着睡了。我在隔壁倒是睡了个安稳,只不过早上开门的时候受到了惊吓……
“江月明?!”
江月明一张惨白的脸伫立在我门前,吓得我两腿一软,一大早上差点就跪上了。
我倒是忘了江月明这茬儿了,他住的房间离我们很近,就在我们对面。我原以为他的这身伤,可能还要让他睡上几天,没想到今儿就能起了。真不知道该说他身体好,还是玉剑山庄的伤药好。
可是,他这一大早上堵我的房门又是什么意思?
“有事?”
我看着他那严肃的跟个青铜铭器似得脸,实在堆不起什么笑脸。
“江大统领要是没事,请到别处站去,在下要去睡个回笼觉了!”
我将房门一关,江月明顺势按住我的房门。
“东西呢?”
他一脸铁青,倒是觉得比我的起床气还不好惹。
“什么东西?”
“封天铭玉。”
“给人了。”
“谁?”
“藏剑阁吕良一。”
他将眉头一皱,脸上的怒气好似要烧了出来。还未等我在说什么,江月明身影一转,便向外飞了出去……
“佟阳!!你居然私会小白脸儿!!!我哥可是在这儿呢!!”
祁玉堂将头探了出来,一脸夸张的朝着房内大喊。
我穿着我那四五天没洗的道服,妖娆的靠在门框上,说道:“怎么,你也想在我房里私会一回?”
话音刚落,祁玉堂房里又慢慢探出一个人影,双手捂着伤口,白的像纸一般的脸浮起温柔的笑,暖暖说道:“好啊,阿阳……”
我脸色一僵,随即‘哐’的一声关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