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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1 / 1)

第二日的早朝,以四部尚书为首的朝臣皆一脸菜色,原因无他,昨日深夜,这些大臣的府邸皆被一伙盗贼翻得底朝天,每家还顺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鲁肃和一脸心痛的说着他的古籍善本,闻世镪的宝剑名刀也一样少了几把,廖尚书家的白玉梭子和虞家的翡翠大佛。

而冉府则置身事外一般,一夜安稳到天亮,墨非玄懒得上早朝,只剩冉清轩一个人满脸心痛的在朝臣中周旋,听到这些大臣家的遭遇,便知道这是严毅时去找圣上的诏书了,为了做的像一点还每家顺走了些东西,思及此,冉清轩痛心疾首道:“唉,我的一盒墨玉棋子,唉,我家就这么一件值钱的货色,唉…”

冉清轩的言语瞬间赢得了一大票朝臣的惺惺相惜,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了,才敢用袖子擦擦冷汗,至于为什么自家没有失窃,想当然的必是家里那位高武力值的师傅。

“嗯。”墨非玄躺在榻上犯懒,听见自家徒弟下了朝带回的消息,随意应了一声,又翻了过去,喃喃道:“严毅时派来的人太弱了。”

“师傅…”冉清轩坐在塌前,心急的上手推了推墨非玄道:“那诏书可还在?”

“嗯。”

“嗯是什么意思?”

“都说了严毅时太弱了,吵死了。”墨非玄随意挥了挥手,向赶苍蝇一般,良久没了动静,墨非玄觉得自家徒弟不可能妥协的离开,果不其然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冉清轩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眼见着这事若不说清,自己怕是不得安眠了,只得翻身坐起,对墨非玄道:“诏书一直在我身上,行了,你赶紧走吧,昨晚我在房顶上躺了一夜,正困顿的不行,至于严毅时的那几条狗此时早就在相府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墨非玄说完又倒下了,冉清轩长舒了一口气,才行了个礼,转身出了门。

六月的天气愈发的炎热,而此时还未归京的顾谨没有找到什么雷州乌斐蛊虫,却在近几日受着一封未名信的指引找到了那见血封喉木,顾谨默默将那封信和信上自家师傅熟悉的字体一起就着雷州的篝火燃了,小心地将木材包裹起来,准备回京。

严毅时的精锐最终还是错过一条漏网之鱼,半月之后,当那侍卫带着皇帝十万火急召秦王回京的诏书到达雷州府的时候却被告知秦王已在回京的路上。

七月初,算算日子应到达京城的顾谨却依旧未见身影,濠州裕华伯的六万兵力不再刻意遮掩而是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众人眼前,有了这六万兵马,严毅时的底气更足,就连手握京中禁卫军的闻世镪都不得不避其锋芒,暂时从泰安殿撤回了高既明。而顾诀每一次醒来,看的人或是严毅时或是赵成文、福顺,不论皇帝问什么,这三人一律一句话,“京中一切安好,请陛下安心养病。”

顾诀几次提起气来想要见见皇后虞琬,都以命令无果,再次晕过去为终。

严毅时不过在等着顾诀驾崩,却因顾晔所言,那句谁敢在此时谋害帝王就要诛谁九族的话稍作臣服,毕竟裕华伯六万军队皆听从顾晔,或者说是郑太后,虽然其军备、供养皆是从秦州那批金矿而出。如今看到秦王迟迟未归,不由得在心中打起了顾谨在回京途中被奸人所谋害的心思。

此时的顾谨就坐在江南王府中,对面的慕阑笑嘻嘻道:“自上次一别,这些时日看着殿下比此前更加精壮了,倒是晒黑了不少。”

“江南王可在?”

慕阑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撑起腮帮子对顾谨笑道:“殿下是我请来的,找王爷做什么?莫不是看不起我慕阑只是个王府管家?”

顾谨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江南王的弟弟,也有承袭的资格。”

慕阑扯了扯嘴角,摇开了一把扇子,忽闪忽闪了一会儿,似是感慨道:“殿下真是天下尽握于股掌啊。”

“本王要这天下无用。”最想要的那个人再也不见了。

“那殿下真是高风亮节。”

顾谨似是跟慕阑推来推去说的烦了,直接问道:“阁下从官道拦住我,说江南王府有我想要的东西,半个月了,本王没空跟江南王府继续打哑谜了,告辞。”

慕阑看着顾谨牵马就要走的背影,才不紧不慢的笑道:“殿下做什么这么急哟,是江南王府的菜不好吃?还是江南王府的使女不娇媚?”

顾谨离开的脚步并没有减慢半分,慕阑长叹一声,笑道:“唔,看来都不满意,那闲墨公的信件,殿下可有半分兴趣?”

顾谨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站在那里看了慕阑一眼,慕阑便认命的迎上前去,将信交于顾谨,趁着顾谨看信的功夫,笑道:“并不是我江南王府刻意耽误殿下行程,实在是殿下的师祖闲墨公交代的,得罪了。”

顾谨看完信,摇摇头示意无碍,转身便上了马,从江南王府的角门中策马而去。慕越在原地跺着脚笑道:“走的这么急,倒是忘了告诉你我江南王府的慕清和,就是你师兄,在京中已经等了数月了。”

闲墨公的信,不过两个意思,第一,拖延行程,但务必在八月前回京;第二,从江南王府出来后不要走官道,能走小路就走小路,莫让相党发现行踪。顾谨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还是照做。

在外数月,竟难得有慢下来的行程,顾谨从江南府离开后,一路顺着西北而去,靠近西边的地方官吏,多为武安侯就是谢家的门生。顾谨边走边停,越靠近京城,街上的行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重兵把守,连空气中都有一种一点即燃的*味,顾谨压了压头上的黑色斗笠,看了一眼不远处城门上的京城二字,此时行人稀少,每过一人都会受到严格的盘问,顾谨也不例外,但他却没了先在客栈中住下,再找机会进城的心思。先前墨非玄那封信已经让顾谨起疑,如今看到此情此景,莫不是京中已经是顾晔坐上皇位。

“下马!站住。什么人从哪里来?”

两把刀拦在了顾谨面前,顾谨从腰中解下了一块腰牌,那守城侍卫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同伴,突然两个人似是见了鬼一般,边向城中跑去边喊,“快关门!快关门!”

顾谨哪还不明白是何事,目光瞬间凌厉,从腰中拔出剑,一剑刺穿了那侍卫的胸膛,快马进了城门,也不顾后面守城侍卫的呼喊,冲着皇宫策马而去。

泰安殿中站着赵成文,而帝王此时已经面如纸色,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听着墨非玄将先皇后的死因一并报上之时,嗓子里发出绝望的“嚯嚯”之声,瘦成枯枝的手也不知拿来的力气一把握住了墨非玄,眼里的射出恳求的光。

墨非玄摇摇头,对顾诀道:“秦王还未回京,臣不能斩杀太后,这是以下犯上。”

顾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抓住墨非玄不肯松手,嗓子里只能依稀发出几个单音节,“等…等…遗…诏…谨。”

墨非玄喉头吞咽一下,依旧摇了摇头,对顾诀道:“若是圣上此时殁了,顾谨未归京,未必能继位,遗诏便也没了效用。”

顾诀喘着粗气,突然手颤了颤,浑浊的眼里淌了两滴泪,张了张嘴,道:“琬…我…见…嚯…嚯…”

墨非玄转头看了一眼赵成文,赵成文低着头,只听墨非玄的声音响起,“皇上想见皇后一面,去传。”

赵成文露出个为难的神色,道:“太后娘娘,亲自看顾皇后娘娘的胎,奴才怕是请不动。”

墨非玄轻轻露出个笑,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玉杯便眨眼成了玉粉从指缝中流出。赵成文浑身一颤,躬身行了个礼,便快速出了泰安殿。

顾谨此时也不顾京中不得纵马,甚至看到了宫城也没有分毫要下马的意思,一门心思的要到泰安殿确认自己的皇兄是否还安在。

宰相府里严毅时听到急报,皱着眉转了几圈,裕华伯在一旁道:“严相,不如臣将派人将秦王截杀?”

严毅时摇了摇头,抬手止住了裕华伯的话头,“不可。让秦王进泰安殿,今日墨非玄也在,索性一网打尽,顾诀死了,便可将顾诀的死因指向顾谨和墨非玄,为君复仇。”

裕华伯的六万兵马,一万就光明正大的驻扎在京中的相党的各个府邸中,另外五万则在京郊待命。邓长安和谢耀的兵共三万人也早已埋伏在京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就等着动手的信号。

当顾谨一身风尘的闯入泰安殿,还未来得及说句话,就听见赵成文从外面哭喊着闯了进来,“闲墨公,闲墨公,不好了,皇后娘娘早产了。”

“什么?!怎的会早产?”

赵成文向前冲的势头冷不丁被人扯住,一脸惊慌的回头,对上顾谨那张数月未见熟悉的变黑的脸,一个哆嗦,忙恭恭敬敬道:“太后娘娘说,说,说,皇上不行了,晋王已经带着人马要逼宫了,皇后娘娘受惊,便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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