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林想着利用李肃的时候,张瓴则想着利用董卓。
燕脂坡。
张瓴对田仪道:“吕布终于出征了......有吕布这门神在,汉帝才能安卧龙床。现在门神一走,是时候让董卓扒掉汉帝的龙皮了!”
田仪领悟,道:“汉帝这龙可弱得很,比蛇强不了多少。上一回董卓在宫里灭了蛇,这一回再灭这龙也容易得很。只是,董卓似乎觉得汉帝懦弱无能比较好控制,并没有废帝之心,该怎么诱导他呢?”
张瓴跟田仪说了三个字,田仪大悟,然后便回了太尉府。
......
太尉府议事厅。
李儒对董卓道:“主公,明日我西凉河东驻军便可到达洛阳,自此,洛阳便尽在主公掌握之中!”说着还瞟了田仪一眼,面带得意之色,只因等牛辅到来,二人是连襟,自然站在同一阵线,到时便可大大削弱田仪的地位。
董卓大喜道:“我西凉军十数万,看天下谁还敢跟本公作对!”
田仪却很难得地没有一味地溜须拍马,而是道:“主公威武!只是......虽然主公掌握了洛阳,却掌握不了皇帝!”
董卓不屑道:“那又如何,皇帝懦弱无能,能倚仗的也只有几千并州军,本公一个指头就能碾碎。”
田仪又道:“可是皇甫嵩已经带兵进京,凭他的威望和能耐,到时便又与我军僵持,又跟之前的局面差不多一样,主公的努力便白费了。”
董卓一惊,挠着须道:“倒是忘了他了!”
李儒虽然不喜田仪,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言在理,目光一转,道:“主公,皇甫义真此人愚忠,只要能掌控皇帝,皇甫义真便不足为虑,甚至,带兵前来也变成了送兵前来,只要有皇帝在手,便可将他的兵马一并吞了。”
董卓目光一亮,道:“话虽如此,但皇帝还有最后一点儿底气,可不会乖乖听本公的话!”
李儒目光阴狠道:“主公还记得当初废立之事么,当初是为了暗度陈仓故而没必要真废,如今却得假戏真做了!”
董卓道:“若并州军拼死保护,我西凉军难免要被撕下一块肉来。”
李儒道:“我有一计,不废一兵一卒,不止可废了皇帝,还能把重创并州军。”
董卓喜道:“快快说来。”
李儒道:“‘废’之一字,不止有罢免之意......”说着,以手作抹脖子状,道:“还有格杀之意。如今子靖已经渗入宫中,此事可交由他操持,一旦成功,羽林军护君不利,便是死罪,而羽林军本就是并州军一份子,由此可将之重创。到时立了新君,便一切尽在主公掌握之中。”
董卓大喜道:“如此甚好。”
田仪也附和,心里却说:果然一切如少主所料。
......
却说吕林出宫后,崔州平告诉他一个消息:“有耳目发现,黄忠一大早便骑快马出城去了,至今未回。”
吕林心里一惊:难怪今儿个黄忠没随李肃进宫!他想做什么?
忙问:“他往哪个方向去的?”
崔州平道:“往北!”
吕林暗道:黄忠本来就是董卓想用来杀老爹的武器,看来董卓贼心不死,还想谋害老爹,只怕是让黄忠搞暗杀去了。
遂说道:“如我所料不差,黄忠应该是得了董卓的命令,前去暗杀家父的。”
崔州平一惊:“那应该派人通知温侯,或者让人去拿下黄忠!”
吕林道:“凭黄忠的本事,若想拿他,只怕会有去无回。通知的话,我会让并州军去做。不过,黄忠要行暗杀之事,必定是以暗箭伤人。他箭术了得,必令人防不胜防。最稳妥的法子,应该是让他主动放弃。”
崔州平问:“那当如何让他放弃?”
吕林道:“他本是忠义之士,只因为了救儿子,不得已才屈身事贼。只要咱们救出他儿子,便可达成目的。”
崔州平道:“可是他儿子要靠着董卓那边的大夫和药物救命,就算救出了人,却救不了命,就怕弄巧成拙,反而叫那黄忠视我等如仇!”
吕林道:“那就将大夫一块‘救’出来。至于药物,我也是精通药理学的,总会想出法子的。”
崔州平道:“就算如此,想从太尉府救出两活人来,只怕不容易啊!”
吕林深思一会儿,道:“此事我会想办法,你先做好准备。”
......
崔州平离去后,吕林独自苦思:太尉府也算得上龙潭虎穴了,想从里头救人,就得调虎离山。怎样才能让董卓带着大批侍卫离开?或许,我可以来个连环计!
......
吕林想着怎么救人,李肃则想着怎么害人!
宫里安顿好后,他便回太尉府复命。
当董卓把“废”帝的重任交给他后,李肃当时就浑身炸毛了。
弑君啊,那岂非要遗臭万年?
李肃冷静下来后,暗道:我只要一世富贵,我死以后,管他臭几年。只是,这事要怎么办?
忽然想起了吕林,之前自己无计可施时,便去求他,按他的计策做了后,虽然差点万劫不复,不过最终总算有惊无险!可是这一次,却是无法找他帮忙了。
忽然觉得房间有些暗,便点起了灯。
房间一亮,李肃心里也是一亮,已是计上心头。
......
总有刁民想害朕,这话若让刘辩来说,那真是再恰当不过了,然则他并不知晓,正跟刘协向王越学剑。
刘协兴致盎然,刘辩却心不在焉。
王越的眼光何其老辣,一下便知刘辩有心事,便说了句:“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然后就到一旁教貂蝉去了。
刘协则问刘辩:“皇兄你看我学得怎么样?”
刘辩微笑道:“协弟比我强,什么都做得比我好。”
刘协道:“皇兄不用学的,我学好了就可以保护皇兄了。”
刘辩摸了摸刘协的头道:“协弟真是长大了啊!你能照顾自己了么?”
刘协拍拍胸脯道:“那是当然。”
“那就好!”刘辩心里一阵不舍,然则却无法将那件事告诉刘协,虽然嘴里说着他长大,可心里却还认为他是小孩。
但有一个人,刘辩却决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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