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之后,冯蓁蓁的脸颊一阵羞涩和绯红,走路也扭扭捏捏、跌跌撞撞,急匆匆往浴室去……
她尽最快的速度,洗澡洗头换衣,而后下楼,身影穿梭于厨房和餐厅之间。
今天,他们家冰箱里的存货实在是少,只剩下半筒面条、小把青菜、几个鸭蛋。见此,冯蓁蓁当机立断,就给段清缘煎一个荷包蛋,煮一大碗面条,中间再放青菜。
不出半个小时,她的杰作也正式出品。
段清缘还在楼上,不知道干什么。她扯开嗓门,尽量大声喊道他,“喂,吃饭啦……”
听到她的喊声,段清缘终于慢吞吞的下楼来。这时候的他也穿好了衣,洗好了澡,全身气质看上去那么清爽、那么干净、那么有型。
等他走到餐厅时,冯蓁蓁又非常应点的将那一大碗面条端上来,放在桌上。
段清缘的面容仍旧比较阴沉,望见冯蓁蓁为他做的爱心午餐,尽管心情很甜蜜,可是就是笑不出来。
冯蓁蓁又将筷子递给他,也强作笑颜,催促他说:“坐啊,吃啊,坐下来吃啊。你不是很饿了吗?”
段清缘迟疑了片刻才接过筷子,沉默的坐下,斯斯文文开吃。
当他吃的时候,冯蓁蓁就坐在他的侧边,看着他吃。
冯蓁蓁煮的面条段清缘总是特别爱吃。今天他又跟从前一样,吃的很快、很顺。所以冯蓁蓁看着也越来越满足。
“你吃过了?”发觉她在盯着自己傻笑,段清缘又淡淡开口询问。
冯蓁蓁也立马点头,趁机告诉他,说:“嗯,吃过了。中午我跟周思思和白小青一起,吃的金牛角牛排。”
段清缘一听,又冷冷勾唇,嘴边极轻嘀咕一句,“金牛角牛排……”
冯蓁蓁脸上表情又慢慢变僵,慢慢凝固。她不知道段清缘为什么要这样嘀咕,是因为依然不相信她,还是因为她们吃的牛排档次低?
段清缘不再说一句话,继续吃着面条。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冯蓁蓁又抿了抿唇,而后小心翼翼问他,“对了……最近这两天……你在忙什么?”
段清缘的这个特点,她也非常讨厌,大男人主义,许多不好的事情都独自憋在心里,不跟她分享。
不料这会儿,段清缘毫不犹豫,直接告诉她,说:“忙你生病的事情,找我一个学医的朋友问了一下。”
因此,冯蓁蓁也变得格外紧张,一连两问,“哦!那你朋友怎么说?我的病要不要紧?”
段清缘又不禁抬眸看她一眼,话语耐心的安抚她,说:“不仅不要紧,而且很容易治好,所以你完全不必挂心。”
不知不觉间,冯蓁蓁表情又全部化开,清纯的面容变得就像秋叶一般静美。
她还兴奋冲段清缘说:“这太好了,我可以不用担心了!你知道吗,今天中午周思思还说这是不孕症,治疗起来很烦人的!”
听着冯蓁蓁的话,段清缘又很想笑。只是,他依然笑不出来。此时冯蓁蓁所表现出来的率真和烂漫,也令他心生感慨。
他觉得很幸运,冯蓁蓁既不像佛无心,又不像冯驭良……
可是,在这感慨之际,他的眉心突然又狠狠一压,眸色乍变凌厉和暗淡。
他又想到了很不妙的一点,即:现在冯蓁蓁跟佛无心走得比较近,那么那些真相,极有可能很快就会暴露……
一大碗面条,转眼间便只剩下几根。然而,段清缘吃着吃着却停了下来,这令冯蓁蓁觉得很不对劲。
“怎么啦?清缘……”见段清缘在想事情,冯蓁蓁又忍不住打断他的思路。
再视冯蓁蓁,段清缘的眸子里蕴含着许多复杂的东西。
而那些复杂的东西,也惹得冯蓁蓁的心跳再次加速,特别忐忑和凌乱。
段清缘又问她,“你喜欢步峥嵘吗?”
一时间,冯蓁蓁又揪拧着眉,非常不解段清缘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心头还惊疑地想:现在段清缘不追究我跟墨阅辰的关系了,改成了追究我跟那个步伯伯的关系,对吗?反正他就是不相信我的为人,对吗?
“怎么啦?干嘛问我这么无端和无趣的问题?”她暂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段清缘。
一时间,冯蓁蓁又揪拧着眉,表示非常不解段清缘为什么这么问。
她还惊疑的想:现在段清缘不追究我跟墨阅辰的关系了,改成了追究我跟那个步伯伯的关系,对吗?反正他就是不相信我的为人,对吗?
“怎么啦?干嘛问我这么无端和无趣的问题?”她暂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段清缘。
这一回段清缘态度执拗、强势,逼她说:“你先回答我。”
因为冯蓁蓁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所以这会儿,她又变得一点都不害怕他。
她昂了昂头,想了一想,再次反问他,“那你是问哪种喜欢?是朋友间的喜欢,还是情人间的喜欢?”
段清缘又冷声吐字,很快回答,“不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冯蓁蓁为人一向直爽,不喜欢昧着良心说话。于是,她又直言不讳说:“反正不讨厌。至于喜欢嘛,也谈不上。”
蓦然,段清缘眸子里的复杂又减去许多。他不再说话,也不再看着冯蓁蓁,而是再次低头,吃着最后所剩的那几根面条。
待那一大碗面条被全部扫光了,他又冷冷告诫冯蓁蓁说:“要小心他。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他。”
冯蓁蓁又很镇静淡定,面不改色。不过因此她也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她是对的,段清缘就是不相信她的为人。段清缘老是怀疑她,要么跟这个男人有一腿,要么跟那个男人有一腿。
她又歪了歪脑袋,神情不太高兴,漠然应着段清缘,说:“哦,我知道了。”
反正她想,今后她见到步峥嵘的机会绝对也是极少的。步峥嵘是外国人,而且年纪那么大了,下次他再来a市,还不知道是几年后或十几年后或几十年后。也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毕竟这里那个令他牵挂的人,早就过世了。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间,冯蓁蓁的脸色又变得更显阴郁。因为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她那位可怜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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