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冯蓁蓁在思忖什么之际,段清缘忽然出现在换衣间门口。
这也把她吓了一跳。她单薄的身子打了一颤,同时嘴边发出一句很轻的惊慌的声音,“啊……”
而段清缘,他看着冯蓁蓁,始终那么平静、那么淡漠。他也猜到了,她进来这里,是为了躲他。
反正此时此刻,冯蓁蓁什么话都没说,就惶恐而惊慌的盯着段清缘,不解他为何进来。
直至走到她的身前,段清缘也才停步,也不说一句话。
因为内心的害怕,冯蓁蓁又不由自主的退了退步。她真的不知道段清缘突然进来,是为了干嘛。
也就在她退开一步后,段清缘又跟着大跨一步。眼看着她没得空间再退了,倏而,段清缘捧起她的脸颊,俯首吻上她的唇。
对于段清缘的此番举动,冯蓁蓁完全始料不及、表情愕然怔惊。
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段清缘亲吻。
今天的段清缘,吻她的风格也跟以往不同。他吻得那么深,却也那么温柔、那么细腻、那么绵长。它一丝一丝荡涤着冯蓁蓁的心,令她变得更加没法平静。
不过,回过神后的她还是开始推却和反抗段清缘。
她不让段清缘吻。也非常不明白,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跑来吻她。何况昨天他还亲口说了,他们离婚。
“不……放……放开我……”她的嘴边还艰难的说出了拒绝的话语。
可是,她力不从心,怎么都推不开段清缘。而且段清缘将她禁锢在墙角,她连逃都没地方逃。
段清缘也完全置之不理,恍若没有听见她的拒绝,继续深吻着她。他的舌头shun吸着或纠绕着她的舌头。
冯蓁蓁一直不配合他,他便更加用力的吻,一点也不怜惜她。哪怕弄得她的舌头发了麻,也仍旧不放开她。
现在,他只想试试感觉,找找感觉。他想知道,冯蓁蓁是真的对他漠然无爱了吗?是真的对他没有感觉了吗?
因为反抗不成,渐渐的,冯蓁蓁也不再反抗,又任由段清缘吻着。
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她的脸上毫无表情。整个人如同一条死鱼,就那样任由段清缘吻着。
吻着吻着,段清缘自然自行停了下来。因为他讨厌这样,讨厌吻死鱼,讨厌没有情绪、没有表情的女人。
他还是捧着冯蓁蓁的一边脸,浅蹙着浓眉,低头端详着她精致而苍白的面容。
只是,他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看冯蓁蓁,好久之后还不由得苦涩一笑。
冯蓁蓁的眼睛一直看着别处,眼珠子里更不见他的踪影,所以他明白了。冯蓁蓁确实不爱他了,对他没有兴致了、没有感觉了。连他吻她,她都可以做到毫无反应。
呵呵,既然如此,那他何必降低自己的身段去挽留她?何必为了她而变得抑郁寡欢?
何不好聚好散,放彼此自由?
也就在冯蓁蓁仍旧漠然之时,段清缘的手忽然又从她脸上落下,而后他站直身子,转身离开了这个换衣间。
而这一刻,冯蓁蓁的目光也终于转到了他的身上,望着他高大而孤单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清缘……”她又声音极轻极虚喊他一句,同时心口再次涌上一阵难以忍受的绞痛感、一阵无法言明的落寞感。
段清缘这么一走,她也大致明白了,刚才他只是在试她,试她还爱不爱他……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苍海明月,天长地久。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却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回到卧室后,段清缘穿上一套比较休闲且不失体面的衣服,跟而下楼。
来到一楼客厅里时,周卫红和段延正还坐在那里。见他下来了,他们又一齐望向他,表情略显惊讶。
段清缘双手插在裤口袋,不等他们先跟他说话,便主动对他们说:“我决定跟冯蓁蓁离婚。”
霎时,周卫红和段延正原本还很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纷纷瞪大了眼睛。
“什么?清缘,你真的……真的……”那会儿冯蓁蓁说离婚,周卫红还不完全相信。现在段清缘也特意说了,她百分百确信了。
段清缘又轻轻点头,然后低头看了看地面,补充说,“离婚之后,这套房子是她的。所以今天,我便搬回去住。”
听此,周卫红和段延正的表情更加惊愕。他们越来越确信,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一点也不假的。
“今天?清缘,你们真的……真的……”周卫红总是想问什么,然而最终又总是问不出口。
段清缘也不愿意解释太多,一面轻盈转身、一面又告诉他们,“其他的事情,我们晚几天再说。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儿便跟你们一起离开这里。”
此时,他所想的,就是快点离开这里,不再跟冯蓁蓁碰面。但是,他也不愿意见冯蓁蓁没有适合的地方住,不愿意见冯蓁蓁去跟那些朋友挤,所以他特意将房子留给她住。
这一刻,周卫红听了他的话又连连点头、连连应声,“好好好!”
段清缘再次上楼,而这时候,冯蓁蓁正坐在床上,呆呆的坐着。
段清缘进来了,她的眼珠子又一次慢慢转动,看着他拿出他的行李箱,将他平时常用的一些东西往里面扔。
他这是要搬走,她自然知道。
在浅吸一口气后,她又站起身来,跟他说话,“这房子是你买的,该搬走的人是我。”
因为她的话,段清缘扔东西的手又顿了顿,想了一想后还冷冷的说:“房权证上是你的名字,那它就是你的地盘。还有,夫妻一场,它算我对你最后的补偿吧。”
说完之后,他又将手中的东西扔进行李箱,而后不再拿其他东西,直接关上箱子,立马就走了。
而冯蓁蓁,她又僵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再反应过来。
当她再次下楼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多钟。偌大的一楼,气氛明显变了,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段家三人早就离开了,厨房里面也只剩下刘姨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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