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言的神魂回归了自己的内府,一把小小的光剑悬浮在星府之中,就像现实世界里那颗明亮的北极星,那把光剑光芒流转,守护着他星府里那些雪山大江,守护着那些耕作在田间地头的老百姓。
秦谨言睁开了眼睛,看着场间的众人,众人只觉得他那双眼睛锋利尖锐到了极点,居然有一种刺痛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
纳兰月儿看着秦谨言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有着两把小小的光剑悬浮。她知道,这个男子,真正的了解了这把光剑,这个天牢的秘密。这个有些呆萌的家伙,怎么有这样逆天的运气?不,也许不仅仅是运气,就算是自己去解开这把光剑的秘密,也许根本就没有机会,就算是有机会,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所有人都看着秦谨言,内心十分复杂,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似乎又得到了什么巨大的好处,这种好处必然是来自于那把明亮的光剑,也许还有这个世间最强的阵法天牢。
秦谨言看着那把光剑,表情有些奇怪,就在他星府里出现一把小光剑的瞬间,这把光剑里的能量全部的被那把小光剑吸收。
现在这把光剑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么明亮,那么锋利,但秦谨言知道,只要他伸出手指去,就能破除这个幻象阵根。
秦谨言朝着魂看了一眼,眼神很是柔和,但魂却眯了眯眼睛,那双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睛,让他有些害怕,那股眼神里有着让他都感到心悸的力量。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管是不是那所谓的天选之子,将来都必定是这片天地间的至强者,他最后那一丝丝犹豫的情绪也最终消失了,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必须要遵守承诺了。
秦谨言转身朝那把光剑走去,他步伐稳定,显得闲庭信步,就像是在和恋人牵手走在宋国那片美丽的海滩上。
来到光剑前,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刺进了光剑里,那把美丽却又危险的光剑瞬间化作点点光泽消失不见,阵根被破除了。
魂看着那把消失的光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都是自己的了,他千年以来无数次的推演过这个天牢大阵,知道该怎么做,那个年轻人已经帮自己解除了最大的麻烦,其他的步骤,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魂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那颗因即将脱困而有些激动的心,慢慢的把心神沉入到天牢阵法中,开始按照自己这一千多年以来设想的推演,一步一步的破除这个天牢阵法。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魂身上,只见他右手在空中一握,无数的灵魂漩涡开始旋转,看起来就像是无数的风暴眼一样,随着灵魂漩涡的旋转,那随意插在地上的木头,开始一根根的爆裂,每爆裂一根,都有着强大的能量浮现,魂把这些能量一一吸收,恢复着自己的实力。
当最后一根木头爆炸开来,魂显出本体,一只体型巨大的魂兽,浑身都是尖锐的毛发,一根长长的口器,吞噬着空中的元气和能量。
随着最后的能量被魂吞噬,他再次化形为一个中年人。魂紧握着双手,感受着星府里强大的能量,他知道自己实力经过这千年的磨砺,终于是更进一步,也许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天启境,成为化虚的超级强者。
这种强大的感觉真好,自己也再不会更不想被任何人这样困住了。
他看着秦谨言,眼神里有些感激这个温润的大男孩,却又有着一丝丝奇怪的情绪。这个年轻男子,也许已经学会了天牢,刚才他眼神里那把光剑,自己看的一清二楚,也许他还能够拔起末日空间里那把绝世神兵,成为这片天地独一无二的最强者,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也就有封印自己,甚至抹杀自己的能力。
现在他还是一个凝星境的小孩子,将来的潜力不可限量,是相信他,保护他,还是现在就灭杀他,抹除那种可能的危险?
魂眼睛眯了眯,场间的气氛骤然紧张。
众人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奇怪的紧张味道,知道这个脱困的中年人,内心在经历着挣扎犹豫,一个不好,也许自己这些人都会殒命在此。
大家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纳兰月儿看了一眼白虎,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这个中年人暴起杀害自己这一行人,说不得也要拼命了。
秦谨言看着魂,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平静,眼睛里圣光流转,一把小小的光剑浮现,将魂的威势抵御得一干二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慌张,更没有丝毫的害怕,就那么平静的看着魂,甚至嘴角还有些上翘,有着一丝丝友好和温和。
不知是秦谨言友好的态度感染了魂,还是他眼睛里那把流转的光剑起了作用,魂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气势,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
“本座刚刚脱困,千年以来不见元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气势,还望小友莫要见怪。”
秦谨言微微一笑,算是作出了回答。但所有人都知道,刚才那一瞬间,一个不好,自己这些人都差点殒命当场。
在这样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你有着多少的手段,都跟大海里的浮萍一样,渺小而又脆弱。
魂朝着远处一握,一个灵魂掌印击打在远处那个镜像上,咔嚓一声轻响,镜像出现一道道的裂纹,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这个镜像虽然是魔灵渊那个皇的力量亲自布置的,但毕竟她还没脱困,毕竟是假两位魔将之手布置的,困住这些年轻人是没什么问题,但在魂这样的超级强者面前,破开镜像,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看着镜像破裂消失不见,众人又回到了现实世界,回到了魂墓真正的深处,大家知道,经过这里,通向葬天海的大门已经打开,接下来就要去迎接那更加神秘莫测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