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街之外的庆云楼里,娄金自斟自饮,自言自语,“前有悄悄帮人打了狍子,现又暗中出手抓坏人。做好事不留人,将军品行之高洁,吾等凡人望尘莫及!”
娄金夸张的向对面的魏阙抱拳,表情浮夸到极致。
魏阙垂眸看着手中青花瓷酒杯,没有说话。
娄金摩着下巴,纳闷,“你又不是见不得人,至于这么藏头露尾?”多好的露脸机会,小姑娘保准感激又敬佩。娄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他要是对那小姑娘没意思,只是举手之劳,不愿意多事就罢了,可他对那小姑娘分明非比寻常。
这男未婚女未嫁,又是门当户对,岂不是天生一对,他到底犹豫个什么劲儿。想破了脑袋脑,娄金都想不出一二三来。
魏阙抬眸看他,淡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当我傻嘛!”娄金显然不信。
魏阙垂下眼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觉得关注太过,会是个麻烦!
“你总不能是害羞吧!”娄金把自己逗乐了,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却见魏阙蓦然起身。
“唉!”娄金大惊,伸手,“你干嘛去?”
魏阙已经到了楼梯口,“回府。”
娄金骂了一句脏话,“这才出来多久!”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拉出来凑热闹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拾级而下。
娄金一拍脑袋,又暗骂一声,紧跟而上。
到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娄金也不好再胡说八道,免得叫人听了去,遂只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魏阙。
魏阙嫌弃他烦,让他滚蛋。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娄金气了个倒仰,当下甩了他自己寻乐子去了,活该他娶不着媳妇。
——
宋嘉卉心情原有些不好,不过在街上逛了会儿,便又好转起来。武都不愧是北地中心,繁华完全不是雍州可比。
宋嘉卉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正乐不思蜀,冷不丁的就看见了远处的魏阙。
他生的高大挺拔,气势威严,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人群自动避让,想不注意到都难。
宋嘉卉心花怒放,心跳倏尔加速,砰砰砰的似乎要跳出来。两颊也出现了一层薄红,双眼含羞带怯,这么看起来倒是多了两分姿色。
宋嘉卉抿了抿唇,又理了理鬓发,激动的朝他款款走去。
与她一块的两个女伴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讥诮和羡慕,讥诮她竟然敢肖想魏阙,也不照照镜子,却又羡慕她家世显赫,未必不能心想事成。
魏阙眉峰不动,脚尖一转,加快了脚步。
见状,宋嘉卉心急如焚,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扬声吸引注意力,“三表哥!”说着还提着裙摆小跑起来。
魏阙彷佛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离开。
宋嘉卉大急,深恨周围人叽叽喳喳掩盖了自己的声音,真恨不这些人原地消失才好,声音不由自主的加重,急迫之情溢于言表,“三表哥!”
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吃了西瓜,皮乱扔。小跑的宋嘉卉一脚踩在西瓜皮上,登时脚底一滑,在尖利的惊叫声中,她整个人劈成了一字马,如此清新脱俗的摔倒姿势,委实惊呆了周围一群人,不约而同替她喊了一声疼。
再看她整个人疼得脸都扭曲了,面无人色,冷汗淋漓,也不知摔到哪儿了,刚刚好像听见了布匹撕裂的声音,细思恐极。
好巧不巧也逛到这儿的宋嘉禾也是目瞪口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宋嘉卉如此能引人注目。上一次是从马车上一头栽下来,这一次摔得更是别开生面,荡气回肠。
肯定比上次疼,上次她还能惨叫,这次叫都叫不出来了。
宋嘉禾心有戚戚,错眼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魏阙,原来罪魁祸首在那儿。似乎但凡遇上魏阙,宋嘉卉就要倒大霉。在心上人面前花式出丑,这伤害又要翻倍递增。不过也有可能宋嘉卉以如此另类的方式吸引了魏阙的注意力也说不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宋嘉禾拿团扇遮住了下半张脸,怕自己笑的太过灿烂。不经意间撞进魏阙风平浪静的眼底,宋嘉禾轻轻一咳,秒变担忧脸。
“你二姐还好吧?”王博雅咽了口唾沫,看着即使被人扶起来也蜷缩成一团的宋嘉卉,心有余悸,看起来就疼,她忍不住并了并腿。
不好,非常不好,宋嘉卉肯定恨不得挖条缝钻进去。
宋嘉禾整了整神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担心姐姐的好妹妹,“我也不知道。”说着人已经走了过去。
宋嘉卉疼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只觉整个人被活生生劈成两半,胯部钻心的疼。同时更觉有火苗燎着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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