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古帝传承,是一条长长的索桥。索桥之下,是血色的火焰在腾腾燃烧。
火焰虽然距离索桥之上有百米左右,但众修士走在上面,也感觉到了不安。那火焰好似随时都会冲上来似的。
因为这火焰给人不安,所以很多人都是急急忙忙赶路,想要赶紧跑过索桥。
唯有赵氏夫妇,他们好像是得到了手中的刀的庇护一般,并没有那种不安的感觉。他们慢慢走在索桥之上,细细观察着下面的火焰。
下面的这火焰确实大有问题,但有问题也代表着有机缘。
从火焰之中,赵氏感觉到了刀意,很强烈的刀意。张绍也感应到了,但他感应到的,是刀意与剑意的相同之处。也就是说,通过这火焰之中的刀意,让他领悟到了剑意。
他这样转换的效率,肯定是不如赵氏那般高,但对他而言,也是收获颇丰了。
看着张绍夫妇的行为,一些修士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们看出了这样能够获得一些好处,于是忘记了那内心的不安,开始盯着索桥之下的血焰观察。
不一会,众修士都陆续从血焰之中,得到了一些领悟。
然而,这样的好处让他们忘却了不安,不代表那不安就不存在了。他们的预感是对的,很快便有人从血焰之中获得了“惊喜”。
一个正在贪婪地从血焰之中领悟着刀意的修士突然看到自己的脚下冒出一把血色的刀。这刀一刀斩在索桥之上,索桥应声而断,他一个失足,直接跌落了下去。
他想要飞离这里,但下面的血焰就像是无尽的力量一般,将他拉住,不停地往下拽。
随着他的一声惨叫,他坠入了索桥之下的血焰之中。
他这里是索桥被斩了,但在其他人看来,索桥没断,只是听到他一声惨叫,他整个人变成了一滴水,从这索桥之上滴落下去。落在血焰之上,瞬间蒸发,尸骨不存。
这样诡异的死法,让所有人猛然惊醒。
只是,有的人醒晚了,最后都赶赴了那人的后尘。
这一道坎,便让进来的108人减至86人。
那些得了好处的立刻收敛,不敢再去看血焰。
就在这时,一个异变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索桥之下的血焰,一下子化着火蛇,飞扑上来。
一开始,人们都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看到,觉得自己完了。但随后,他们才发现,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们没高兴几息,随后转念一想,这好像不是一个人完了,而是大家都要完了的节奏。
一个人死,一群人死,对于个人而言,并没有区别。
赵氏和张绍也是紧张地看着飞上来的血焰。
在众人注视之下,血焰飞到索桥之上,直扑那位身着紫金华服的青年。
血焰冲到他的周围,将他给团团围住,仿佛要将其煅烧了。
“原来是冲那个人来的。”
众修士松了一口气,不是冲他们来的,那他们就不用死了。
至于那个青年,他们又不认识,死了也无所谓。
虽然好奇青年是从中感悟了什么东西,居然引来这血焰的报复。但无人敢去问,生怕惹祸上身,只是在一旁静观。
“是那人。”赵氏有些惊愕,他们进来之前,便觉得这青年不简单,没想到,这才进入传承之地,便出了这等异事。
血焰不断在青年周身煅烧,但却没看他流露出痛苦,发生一声哀嚎。他在血焰之中,好似享受着沐浴一般。
少顷,青年居然吸收了血焰。
血焰也是有灵性之物,此刻见势不妙,立刻要飞回去。
但是,来时容易,去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见青年身后一只由灵力组成的手向血焰抓去。血焰被这手掌抓住,逃无可逃,被他一点点拉回来。
在众修士惊掉眼珠的情况下,血焰被青年一点点吸收。等他全部吸收之后,在索桥之下,没了血焰,看到的只是金黄的沙土。在沙土之中,埋着无数的残刀断剑。
索桥突然像海上的船一般,几下颠簸,好多人跌坐而下。
人们连忙爬起来,向索桥的另一头赶去。
张绍夫妇也没敢大意,虽说赵氏手中的刀有些能庇护他们的意思。但他们不知道这刀能够庇护到什么地步。
眼前显然是要发生大事了,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众修士都往安全位置跑,唯有那青年站在索桥之上。任由索桥如何颠簸,他自岿然不动。
“那到底是什么人,他是要与古帝传承中的危机对抗吗?”
人们嘴角喃喃,进来的多数都是化凡修士,他们知道那血焰的恐怖。可现在要发生的事,似乎比血焰还要恐怖。
如此恐怖的存在,需要多强的实力才能够与之对抗?
咻!咻!咻!
伴随一声声破空声响起,在索桥之下,黄沙之中,那些残刀断剑,纷纷破土而出。
不同的武器之上,是不同的气息。然而,这些刀也好,剑也罢,上面的气息都异常强大,并且是极为暴戾的存在。
好在那些修士已经全部撤出了索桥之外,不然,此时被随便一件残兵伤到,只怕是有死无生。
这些残刀断剑的出现,让众修士的兵器颤抖。好似一群绵羊见到了一群恶狼。
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赵氏。她手中的兵器是惊鸿刀的碎片,是惊鸿刀的一部分,这些残刀断剑如何能够比得过古帝的佩刀。
“那人,必死无疑。”
众修士心中共同的想法便是如此,面对那么多暴戾的凶器,要活下来,他们无法想象。
“夫君,你说那人能够活下来吗?”就连赵氏,也不禁问了张绍一句。
“难,看这架势,他好像是得罪了古帝。古帝的实力,这世间能够抗衡的人,也不会来这传承之地。”张绍叹道。
他们通过剑圣知道的古帝,所以,对于古帝的实力,他们也清楚。那可是上古时期最强的一批,若真是她动怒,如何能够抗衡。
在残刀断剑临近青年面前时,他脸上露出了笑意。
“这样才有意思,不枉朕来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