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围着张云然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眉头满是疑问之色,“按理来说,你何德何能啊?”
“花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张云然摊手,表示很无奈,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城主没事不可能邀请自己去清流城的上流聚会啊。
李克一听张云然那么随意,有些不满,说教道:“云然啊,你跟长辈说话还得注意一下称谓才行。”
张云然知道这个李克就是个耙耳朵,妻管严,跟李家交流最好直接跟金赛花说,不然的话纯粹就是浪费时间,不过金赛花也不是特别高兴,毕竟长辈和晚辈还是得有严格界限。
“叫声花姐没错啊,难不成得叫大婶?”
金赛花毕竟是个爱美的女人,明显很受用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美滋滋的,暗想这个准女婿还是懂行,回道:“不错啊,小张能够得到城主的认可,这说明你在清流城一定会有自己的地位,就是不知道你们张家愿不愿意让你常驻清流城。”
张云然却是打着哈欠,“我们家并不需要我做太多贡献,我反正很自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我很在意一点,城主要是借着这个机会为难我,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你别急,以你的修为和实力,我不认为城主会刁难你,毕竟是能够成为一城之主的枭雄,何况他又是皇族,没必要为难你个小子,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头,只要你不要刻意找事,就算在‘清流弈’被人针对了,一切仍然好说,顶多厚着脸皮挡住,这对你没难度吧。”
张云然向李家夫妇虚心请教城主邀请的问题,却不知道陈阿狗派人找过他很多次了。
因为此时此刻,在云然赌坊中,发生着一件很头疼的事,陈阿狗急的团团转,不停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看了一眼正坐在赌桌第一位那个落魄青年。
青年进来后连赢了十几把,原本趾高气昂的狗哥,现在可是脸若吃翔,眼眸里满是“卧槽尼玛”
他做梦都没想到云然赌坊才挂牌不到五天,就来了这么一位砸场子的高手,难道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哈哈,双天至尊,此真乃吾辈发财之时,乾卦真乃大富大贵之卦。”
青年看着放在眼前赢来的这些筹码,心里十分开心,他长途跋涉来到清流城,在路途之中耗光了所有的盘缠,落魄到什么地步?此前还被山贼给打劫了一番,最后山贼见他还不如乞丐,都懒得抢他就给放了。
陈阿狗见这货一进门就没输过,在这个敏感时刻,觉得可能有鬼,便赶忙示意小厮去找张云然,结果却是找了几次人都不在。
“唉,张爷真是贵人多事,罢了,这事只能先挡着了。”陈阿狗思付片刻,对着一旁的小厮说道:“喂,你们记住了,千万不要让他玩猜骰子,不然就完蛋了。”
简直开玩笑,至尊玉牌这种庄家向来稳赢半手的赌坊压箱底游戏,竟然都被单方面吊打,要是换了那种“一赔一”的猜骰子游戏,按照这位大神的路数,估计转头就得去找张云然申请破产。
“这小子到底哪家的?看样子貌似是独行侠,跑江湖的泥腿子?”
想到这里,陈阿狗决定制止这小子的“圈钱”行为,赶忙倒了一杯烛龙酒,迎上前去,递给了那青年,青年见到老板来致酒,急忙起身抱拳道:“老板,这一两银子..............”
额,陈阿狗脸皮微微抽搐,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啊,“哈哈哈。小兄弟真是赌技一流,这一两银子赚了几千两,真是了不起,我这小赌坊恐怕要关门大吉了,哈哈哈。”
那青年听后,脸露尴尬之色,其实不是自己赌博厉害,而是今天占卜的卦象就是要赢钱,所以自己才来的赌坊,如果之前的卦象是破财的话,那他绝对不会进赌坊的。
以前也有过相似的情况,他游历到一个地方,结果盘缠被小偷拿走了,饥寒交迫之下,他只好强行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只要原地等候,就会有贵人相助。
笃信卜卦的他,毫不犹豫的直接坐在街边,仅仅过了一炷香,正好有一个“贪图虚名”的员外要开善堂,误以为他是受灾难民,直接让手下小厮把他请到家里,然后好吃好喝招待,锦罗绸缎、金银财宝尽皆应允,目的就是让他做一个难民表率,带头称赞大善人的善举。
其实这就是一个变相的为自己捞资本,行善事小,广告事大。
于是这位贵人帮受难青年解决了衣食住行问题,可谓解了燃眉之急。
青年一直坚信他学自师父的《周天神望术》是“通晓天道奥妙,窥探宇宙洪荒”的真理之法门,而其中他最在意的是“莲生十三卦”,但不是每次都能算卦,因为算卦要有一定条件。
撇开这些不谈,一不小心就赢几千两,不说一本万利,至少也是一本几千利了,何况连成本都不是自己出的,这不是注定今天“大富大贵”吗?
陈阿狗见这个人身穿破烂,但却双目如炬,气质独特,看似傻里傻气,憨厚老实,但“空手套白狼”白白赚了几千两银子,由于之前有张云然这种“人畜无害过江龙”的例子,使得陈阿狗识人本领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人别看是个衣衫褴褛的江湖走卒,但明显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万一是万钱那个老家伙派人砸场子的,岂不是正中红心。
谁知道那个青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朗声笑道:“在下白白赢了几千两银子,这杯酒不得不喝啊。”
说完,青年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热流侵入喉咙,整个人精神一怔,鼻息之中好似有龙息肆虐,他眼睛一亮,赞叹道:“好酒好酒,就不知这酒卖几文钱。”
“如果我说一万两一坛,你买吗?”陈阿狗有些赌气的随口一说,谁知道青年马上将赢来的筹码推给陈阿狗,憨厚笑道:“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叫我一声狗爷吧。”
“狗爷,小子名叫云小白,这些筹码你兑换一坛酒给我,然后再给我二十两银子吧,其实我就是没盘缠了,想进来赚点饭钱。”
陈阿狗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细细打量了一番云小白,惊叹道:“好小子,不贪财却贪酒,真是英雄出少年,狗爷我服了,不过我说过了,一万两一坛,你的筹码只够一壶,银子可以给你五十两,如果你嫌酒不够,改日自己来用钱来买,先声明,酿酒先生脾气不好,酒就这么多。”
谁知云小白却是点头理解道,似乎完全明白陈阿狗表达的意思:“在下明白,钱和酒我拿走了,倘若还有机会,在下一定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