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云然一看便知其中缘由,他其实不仅一次感叹过大晋的当朝者们相当出色,管理国家的方法真的很有21世纪的感觉。
再看看这清流弈,明明只是一方豪强们的聚会,却被活生生打造成了武林大会一样的盛事聚会,老百姓平日里最喜欢干哪些事?
茶馆喝茶听书,酒坊喝酒唱曲,赌场一掷千金,青楼红颜度日。
浮生长恨欢娱少,喝茶听书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花间戏台红颜照。
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看热闹不嫌事大。
清流城最大的热闹就是清流弈,城主自然知道这种热闹对于老百姓而言可遇不可求,既然如此,干脆将清流弈作为一个“清流大戏台”,大家一起乐呵。
别的不说,陈阿狗可是已经遵照张云然的指示,去衙门办了手续,合法开了一个大盘口,有钱不赚猪头三,这种机会都放过,那还是人吗?
“七爷,看样子清流弈的玩法颇多,都说这个城主大人是一个花样百出的奇才,您可得当心啊。”
夏侯玉的叮嘱在张云然眼里就是废话,每次清流弈的玩法都不一样,根本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重口味的。
百姓们早就站好了位置,买了门票的已经进入了城主府,买不到门票的基本就是全部挤进各家大型茶楼酒楼赌场去看直播,顺带喝茶饮酒赌钱,真是好玩啊。
张云然骑着自行车十分显眼的游走在大街上,一路上人们指指点点,皆是称奇,不过他也习惯了,其实他很想兑换一辆凯迪拉克加长版的,毕竟那些明星出席什么电影节之类的,不就是这样的排场。
夏侯玉和夏侯云两姐弟分别坐在单车的前面和后面,这看起来就是哪家大哥送自己的弟弟妹妹去上小学,不过他们一路行进的目标可是城主府。
城主府前人挺多的,但还没到人山人海的地步,这些都是能够买到票进场看戏的有钱人,但是绝大部分买不到票的老百姓可不会来这里浪费时间,去酒茶馆酒肆里占个位置才是王道。
至于什么门票的销售之类的,基本都在张云然闭关的那几天时间里搞定了。
“警告,周围一百米内有好感度低于30%的人存在。”
系统的突然警告,让张云然大为惊讶,好感度低于30%就是有敌意了,不过他并没有转头去查探,而是平静的停车上锁,侍卫们上前问话后,他急忙出示自己的邀请函,侍卫们全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哦!你就是城南张府的张云然?”
“正是在下!”
侍卫头子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可是听说了眼前这人凭借高超的赌术赢下了一个大座赌坊,但百闻不如一见,真见到了其人,竟然是个弱冠少年,这实在太扯淡了。
“张小哥还请在这里等一等,你来得早了些,时辰还没到,这是您的入场腰牌。”
张云然看这腰牌,顿时眉头一皱,“戊?”(读“雾”音)
“是的,甲乙丙丁戊是等级排序,张小哥来此不久,明月楼里的任务也没有成功记录,所以虽然收到了清流弈的邀请,可是毕竟.......”
“行啦,我明白啦,我初来乍到,人微言轻,既不德高,也不望众,大了说没功绩,小了说没人气,按照水平划分层次都没记录,是不是这个理?”
张云然打了个哈欠,那侍卫很是尴尬的点头道:“没错,就这个理,还请见谅。”
但是这侍卫眼里的戏谑之色一闪而逝,手指不停的搓来搓去,意思很明了。
张云然一脸平静,没有丝毫表示。
“玉儿,小云,走,我们去吃饭。”
见张云然毫不识趣,那个侍卫冷哼一声,暗暗骂道:“小子,在清流城内可别嚣张,连规矩都不懂,还想拿到有评级?一会儿进去之后沦为笑柄,全清流的百姓可是全看着呢。”
索要小费未果,侍卫头子自然那不爽的很。
就在此时,一旁传来刺耳的嘲笑声,“哈哈哈哈,戊级?不是只有甲乙丙丁四个级别吗?这清流弈可是大家一起发财赚钱,交流切磋的好盛事啊,怎么平白跑出一个戊级来?”
张云然眉头一皱,心里不爽,转过头去,只看见数量马车上走下一个身份不言自明的贵公子,那公子生的俊朗英武,但是眉宇间那股子轻浮之气,跃然而上。
“好手笔,连拉车的都是先天初阶的妖兽‘白银马’,应该是个大家人户。”
贵公子看向张云然三人,眼中尽是轻视之色,“你就是张云然?”
“你哪位?”
张云然扣了扣耳朵,这货才一登场,脑门就写着:“我是反派,来艹我啊!”
“哼,本少爷名叫杨枫,是杨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杨枫还想说话,只见到张云然说道:“玉儿,小云,那边有卖煎饼果子的。”
夏侯云小眼里泛出精光,口水立即流了出来,“偶要加三个鸡蛋。”
“好,就三个鸡蛋,玉儿呢?”
“我减肥。”
“切.....青春期的女孩子就该多吃点,你胸部发育正是时候。”
夏侯玉眉头一拧,喝道:“滚!”
“那么凶干嘛,七爷是关心你,前几天你来大姨妈的时候就该跟我说,我这里批发卫生巾,免费送你两箱。”
“这玩意儿好用吗?”
“绝不侧漏。”
夏侯云咬着手指,扯了扯张云然的衣服,“七爷七爷,煎饼果子要收摊了。”
众人狂汗,杨枫嘴角抽搐,妈的,实在是目中无人,一旁的一个中年人却是拦着他,告诫道:“少爷,这是公众场合,不要斗气,以免让父老乡亲看了笑话。”
杨枫回过神来,亲自将自己的邀请函递了过去,那个侍卫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自然知道杨家的实力和底气,这一次杨家的长辈都不来,也算是给了杨枫一次独当一面的历练机会。
“七爷,他们就那样进去了,还说什么时候未到。”
张云然吃着煎饼果子,一脸淡然道:“我大概明白了,我被城主注意到,恐怕是有人故意把我捅到了城主那里,所以我这一次被刁难是在所难免,应该有人在针对我,要是我陷害了,玉儿你赶紧回家通知家长。”
夏侯玉眼中思索之色愈浓,只是点头“嗯”的一声。
“七爷,大不了我们不去了!”,夏侯云噘嘴傲娇道,完全没注意气氛不对。
三个人聊天扯淡的时候,胖商人就坐在他们隔壁几米处,一脸微笑的品着中午茶,内心却是在暗暗想到:“这两个小孩称呼张云然为七爷,看样子所谓的七爷就是张云然无误了,只是此间事态颇为蹊跷啊。”
为什么?
胖商人何等人,他怎么会想不到万一是有人要故意栽赃陷害张云然呢?
试问会有哪个凶手在明知道自己杀了白府公子后,还能大言不惭的表明自己身份的,看着张云然的样子,丝毫没有打算要隐藏自己是“七少爷”的打算,这就不合常理了。
“难道我们被人误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