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嗤!”
“噗!”
诸如此类西瓜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些骑兵无一例外全是被爆了头,跑得最快的那个骑兵已经离城墙非常远了,他心里暗自庆幸着自己可以逃得生天,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把这座城里有神武级强者的消息带回去。
紧接着他脑子就碎成了血块,张云然很淡定的将狙击枪收了起来,法式不屑道:“这都能让你跑了,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回过头看着一脸懵逼的众人,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我这人就是暴脾气,容不得有人在我面前骂脏话。”
李小浪方才缓过神来,对着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张兄弟竟然是神武强者,真是不可思议!”
神武强者?!
张云然一愣,显然觉得一个后天高阶修为哪能堪当“神武”二字,未免太过誉了。
“请张兄弟救我们!”
“张兄弟,你可一定要救下这座城啊!”
听到周围人不断的喊出恳求声,张云然瞬间明白原委,将心比心,要是在以后在大晋王朝受到侵略,敌军势力兵临城下之刻,你突然发现自己这一方里面有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天武玄仙级强者,那肯定是要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其身上的。
别说恳求的话,就是下跪也甘愿。
果然张云然显露出神武修为后,王不才立即就带着亲卫兵赶了过来,好好和张云然寒暄了一番,期间王不才拉着张云然是泪如雨下,弄得张云然都被恶心到了。
“将军,别哭了,我知道你亚力山大,这不有我吗,你放心就算敌军来了一百万,我也要把本城的安危全部扛下来。”
说到这里,王不才拭干眼泪,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拉着张云然小声说道:“张贤弟,实不相瞒,据斥候来报,其实敌军来了不止五万人,而是五.....五十万....”
这一句“五十万”仿佛用光了王不才的力气,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并不是他知情不报,而是作为守城将军,他根本没有办法选择如实相告,那可是五十万大军啊,一说出口立刻就会人心溃散,士气低落。
张云然嘴巴一歪,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首先他可以肯定这是沙盘推演临时增加了难度,其次他内心非常愉悦,因为五十万人头的积分,四舍五入一下怎么都上亿啊!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正气凛然道:“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既然穿上了这一身军服,当以战死沙场为最高荣耀,你们不用劝我了,我意已决,誓与本城共存亡!”
“誓与本城共存亡!”
“誓与本城共存亡!”
“誓与本城共存亡!”
士兵们兴奋的附喝着,王不才豪气顿生,这一仗未必会输!
不过张云然话题一转,说道:“将军,恕我直言,如果敌军真有那么多的话,那么坐以待毙是不行的,必须主动出击!”
啊?
啥?
众人顿时懵逼了,这之前还固守呢,怎么人家数量多了十倍,我们反而还要出击呢?这不合常理!
“贤弟,这是为何?”
张云然润了润嗓子,朗声道:“兵法有云: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哉!
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彍弩,节如发机。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
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
以利动之,以卒待之。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王不才听的一愣一愣的,摇头表示不明白,请说人话。
“额,意思就是不能纵容对方随意兴起军势,我们本身处于被动,因此敌军一定会觉得我们只能穷守,但越是这样,就说明我们越要出奇招,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地方的气势牵着走,一旦被牵着走,我们的士气定然底低落,不战自败。”
“不过正是因为敌众我寡,奇招一出,敌人的众,反而成了负担。”
说得好像很有理,可是为什么王不才就觉得狗屁不通呢。
张云然赶紧在脑海里有翻了翻《孙子兵法》,然后找到了该说的话,继续道:“兵法还有云: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记住,这只是十万之兵,对方这次来的既然不知十万,那肯定是消耗更多,越是成本高的出征,越受不起大的损耗,我们必须先出击才有胜算。”
这一次,王不才算是听懂了,好奇道:“贤弟,你想怎么做?”
“炸药!”
王不才却是摇头道:“贤弟有所不知,这种黑火药虽然炸伤人,但是威力着实不大,顶多就是伤人手指,点燃房屋而已,敌方乃是大军压阵,又有什么用呢?”
张云然眼睛一亮,果然有黑火药,这样就为他兑换物品创造了一些借口,以免得被澹台羽发现,至于刚才的狙击枪已经是张云然杀得兴起,脑袋充血的情况下没有克制住狙击的欲望。
也不知道这个沙盘推演是怎么计较那诡异一幕的,反正他是很后悔拿出枪狙击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