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星星,反而没有月亮了。
傅宣抬头看了看,邪肆的声音传过来:“看不到那么大的乌云?”
林酒:“……”
她怎么知道这么多星星还会有乌云出没。
“我们要去哪儿?”现在已经进市区了,傅宣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前面刚好堵车,林酒打着小算盘。如果她现在从车上跳下去,能不能逃得了?
这么堵这么多车,傅宣肯定不会扔下他的车来追她。
越想,林酒的眸子越亮,和那满天繁星也不差了。
就在她准备实施的时候,前面的傅宣有些苦恼道:“林酒,刚才刘警官说,你要被关十年。”
啥?
林酒立刻把推车门的手缩回来,十年?开,开玩笑的吧。
“傅宣,你开玩笑的吧。”他不会真的把她送到监狱里去吧。
不过想到他都能让警察去国外抓她,把她送进监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么想着,林酒的脸色苦哈哈的。
“看来你不是很懂我国法律。”
林酒腹议,废话,她又不是学法的,怎么会懂。
她现在比较关心一个问题:“你答应了没?”
“等等,你现在该不会就是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吧?”林酒顿时反应过来,如果是这样,她岂不是误上贼船。
而且这个贼船,还是她自己主动要上的。
车开始疏通,傅宣带着邪狷笑容,没有说话。脚下一踩油门,车就滑出去了。
“傅宣,你快说话啊。”林酒抓着椅座,把头伸到前面去。
快点说话啊,别吓她了。
“你是想现在就死在车上吗?”傅宣把方向盘一打,车拐入车不是那么多的地方。
闻言,林酒立刻乖乖坐回位置上,要是真的死在路上就哭都没地方哭。
林酒不知道傅宣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她现在很慌乱,很紧张。如果傅宣真的生气告她,那要怎么办。
她虽然威胁傅宣,但是傅宣那啥她也没有证据,而且看傅宣一手遮天的样子,她告了说不定也没人理她。
就在林酒慌乱无比的时候,一股大力拽向她的手臂。
“啊。”她失声尖叫,一抬头才发现是傅宣,“你干什么?”
吓死她了。
“到了。”傅宣忽然凑近,几乎和她面对面,“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林酒看了看这里,是一个小型会所。
“走吧。”傅宣放开她,双手插在口袋里,那猖狂不羁的眼神把他衬托得邪肆又痞气。
林酒却咬唇停在了原地,傅宣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一个不好的想法冒出,他该不会要带她来这里卖身吧,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把她推给其他男人最后再挺身而出救她?
“等等。”林酒上前拉住傅宣,小眼神别提多可怜兮兮了,“傅首模,等会儿你千万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傅宣邪痞的眼底闪过光芒,似乎知道她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头:“亲我一口。”
林酒犹豫了三秒,凑上去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香吻。不就是亲一口吗,她怕什么。
“走。”
会所里面和外面的低调完全不一样,里面装潢华丽,到处都是奢侈的东西。美得像是宫殿一样。
傅宣一进去,就有人来迎接:“傅先生,这边请。”
傅宣带着林酒进了一个房间,刚打开门,一样白白的物品就直接飞来。
好巧不巧,砸到林酒身上。
林酒:“……”
这些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林酒伸出舌头一舔,甜的,是蛋糕吧。
“傅宣,这个蛋糕好吃。”真的味道不错,可惜砸到了她身上。
对上她满足的小模样,傅宣眼底闪过宠溺:“吃货。”
林酒撇撇嘴,人是铁饭是钢,有本事你别吃啊。
此刻的房间,已经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俩,扔蛋糕的人正在讪笑:“那个,傅宣,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傅宣把蛋糕从林酒衣服上拿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生日蛋糕?”
林酒诧异,今天是傅宣的生日啊,她怎么不知道。
不对,她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她一不是傅宣的粉丝,二不是傅宣的谁谁。
“我先去洗洗,洗手间在哪里?”林酒虽然觉得蛋糕味道不错,但是贴在身上可不是很好看。
包厢里是有洗手间的,但是林酒忽略他们:“哦,在外面啊,我去找。”
众人:“……”
你瞎还是他们瞎,谈的指的明明是里面。
“我陪你去。”傅宣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跟上林酒。
林酒就近找了一个洗手间,先用纸擦掉那些蛋糕,再用水洗了一下。不过,还是有一股奶香味。
算了,这种味道她虽然不喜欢也不讨厌。
“傅宣,我上个厕所。”林酒也没有看,随便推开了一间厕所进去。
刚进去,她就和人撞了个满怀,她嗅到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味,格外好闻。
“不好意思啊,是这门。”林酒抬头,撞进一双波光粼粼的含笑眸子。
好帅,林酒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女厕,你一个男的。”
“这里是男厕。”男人开口,是让人酥到不行的嗓音。
男厕,不可能吧。林酒目光一扫,看到那排排立的小便池,立刻应征了男人的话。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的确没有注意看。
“那个,我。”林酒觉得她真的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上错厕所也就算了,还被人撞到。
深吸一口气,林酒一边退出,一边解释:“我是真的走错了,我不是什么偷窥狂魔。”
要是被人误会她是偷窥狂魔,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关系,我知道。”男人并没有为难她。
傅宣正斜倚在外面,把玩着打火机,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帅气。
随意抬头,却看到林酒和一个男人聊着天,邪狷的眸子立刻闪过一缕沉光。
“那个,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你叫什么名字?”林酒想着,如果成了朋友,他总不会把自己走错厕所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了吧。
可殊不知,她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搭讪,例如傅宣。
“林酒。”傅宣重重的哼了一声,“当我不存在是不?”
“好啊。”男人擦了擦手上的水,声音如行云流水一般好听,也应了他那双含笑眸子,“我叫周连宣。”
傅宣手一僵,林酒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可是在哪里听过,她就是想不起来。
“走了!”傅宣拉着林酒的手臂,不羁的目光落到周连宣身上,意味不明。
“我知道走,不用你拉我,痛死了,快放开我。”
林酒回头对周连宣大喊着:“我叫林酒,你要记住啊。”
周连宣含笑点头,待两人消失后,他细细咀嚼着这两字:“林酒,林酒。”
不知不觉中,他又打开了水龙头,将那已经擦干的手又洗了一遍。
笑意幸染。
“小九,我回来了……”
这边,林酒被傅宣拉回包厢很是不乐意:“我说了我自己会走。”
傅宣直接把她甩到沙发上,居高临下:“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特差是男人。
林酒嘟喃一声:“知道了,只是我刚才走错厕所,得说几句缓解尴尬。”
而且,她就算和陌生人说话又怎么样了,和他什么关系。
包厢里差不多有六七个人,男的较多。
林酒这才发现,傅宣的这些朋友长得还真都不错,只不过怀里的女人一看就是叫来的。
林酒撇撇嘴,颜值和人品抵消了。
“傅宣,你今天来得可晚了许多。”一个混血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林酒一眼,“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林酒懵,看她干什么,傅宣迟到和她有什么关系。
蛋糕明显是被人换了一个,完好无损。这让林酒仇富的开始咬牙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呜呜呜,她也想当有钱人。
“以后就得习惯。”傅宣翘起二郎腿,和个大爷一样。他偏头看着林酒,却见林酒完全不甩他,正对着蛋糕目露狼光。
突然,他有股想把蛋糕扔出去的冲动。
傅宣开始嫌弃:“这谁买的蛋糕,买这么大干什么?”
还双层,想让人不去注意都不可能。
“你以前的不是更大。”混血男人肆无忌惮的在怀里女人身上游走,引起女人一阵阵娇吟。
“讨厌。”女人娇嗔。
“傅宣,你的蜡烛呢?我帮你插上去。”吹完蜡烛就可以吃蛋糕了,想想就激动。
她只是随意一句,完全没发现房里的男人脸色都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呦,口味挺重。
傅宣长腿把桌子上的蜡烛一滑:“这儿呢。”
林酒嘁了一声,腿长了不起啊,她腿也……不长。
插蜡烛的时候,林酒迟疑了,偏头:“傅宣,你今年几岁?”
她自认这个问题没哪里不对劲,可房间里沉寂几秒,忽然爆笑起来。
“几岁,你的女人问你几岁,哈哈哈。”
“我不是他的女人!”林酒以为这些人把她当作那种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