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衣并不恋战,今日她的目的,不是杀这几个女人,而是保全自己离开。
所以,迷障战诗词之后,她又拿出了一张圣页。
继续使用【奋笔疾书】,写出了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在浓郁的星力和璀璨的星光之中,圣页化为金色的星星点点,包裹住云婧衣的双腿,云婧衣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轻盈无比,充满力量。
大风歌的力量,便是加速。
云婧衣开始往外冲去。
“可恶,云婧衣,休想离开!“
这群人显然是有所准备的,早就提前用官印,引动星宫的力量,封锁了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在星宫力量的加持之下,已经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当云婧衣被透明的墙,阻隔出去的路之后,她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即使是沉稳如她,在这一刻,都有些心情浮躁了。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人族之中,圣人几乎无所不能。
所以,星宫,圣殿的力量,没有人能够以个人力量抗拒。
此时,除非是那几个人,自动解除官印的力量,或是是有人有更高的身份,拿更高的官印,或是文印,收回这股力量,否则,她只能被困死在这里,就算不困死在这里,等那几个女人,从迷障战诗词中出来,也会跟她决一死战。
沈皇后。
沈皇后,真是好狠的心。
她刚一到帝都来,就毫不留情的对她痛下杀手。
云婧衣微微握紧双拳。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看天空的方向,又毫不心疼的拿出一张圣页,用天狼判笔,刷刷刷的就在上面写下了《雷》。
这是她参加府试时写的诗词。
也是让她领悟雷厉风行的诗词。
巫峡中宵动,沧江十月雷。龙蛇不成蛰,天地划争回。
却碾空山过,深蟠绝壁来。何须妒云雨,霹雳楚王台。
在【奋笔疾书】的加持之下,她一息成诗。
诗成之后,再次散落成为星点,围绕在她周身,然后,她身边异变骤起。
一股透明的狂风,包裹住了她的身体,同时,有金色的闪电,游走在其中。
这便是,极少数灵者才能够拥有的,雷厉风行。
在雷电与狂风之中,飞行。
没错,是飞行。
云婧衣在雷厉风行的力量下,飞到了天空之上。
在地面的去路被阻,云婧衣想到了从天空离开。
但是……
依旧失败了。
天空之上,也有结界。
云婧衣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
她望着屋内的双眸中,带着杀意。
那双漆黑晶莹的美眸中,有血丝在逐渐的弥漫。
她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到。
她决不能死在这里。
她不甘心。
云婧衣收紧双手,然后手指碰触到一团柔软的毛发。
她心中暂定,脑中浮现一个疑惑来——不知,天狼兽的利爪,能不能撕裂这个无形的结界?
这么想着,云婧衣便将天狼兽放了出来。
也不怕会暴露,直接让天狼兽变大。
嗷得一声巨吼之后,
它从一只娇小可爱的小萌物,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猛兽。
云婧衣只是眼眸一闪,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头腭尖形,颜面部长,鼻端突出,耳尖且直立的巨兽。
正是天狼兽,它身上的毛发十分浓长,身形高大凶猛,琥珀色的兽瞳中,带着凶残之色。
云婧衣在心底下了命令。
它嗷呜一声,就扑上透明的结界,撕咬起来。
那像是一层透明的布。
能够被天狼兽的爪子勾起,却无法毁坏。
天狼兽抓了半天,没能抓破,忍不住急躁的,嗷嗷的叫了起来。
云婧衣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忍不住浮现一丝失望之色。
天狼兽,这个结界,也没办法。
而她自己,已经不用尝试。
这个结界,这股力量,来自星宫,来自圣殿,她的星力,无法动摇。
正在此时。
‘轰’的一声,之前云婧衣所待的屋子,猛地炸裂开来。
云婧衣眼眸阴郁的看向破房而出的五个女人。
她们的力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那首战诗词,有圣页的加持,理论上,可以支持半天都不成问题,可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失去了效力。
如果不是这几个女人特别强大,就是她们身上有什么东西。
不过,看到她们从迷障战诗词中出来,云婧衣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是彻底的平静下来了。
因为云婧衣知道,这五个女人,是她最后的希望。
最后离开这里的希望。
那五个女人御风飞来。
云婧衣看到了她们脚下电闪雷鸣的模样,知道她们也有雷厉风行。
不过,她们的雷电都很小,不像是她的,几乎将全身都笼罩进去,看上去就十分骇人。
“云婧衣,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今日你离不开这里了。”
“人生就是无数道选择题,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云姑娘,你,很遗憾,这次,你选错了。”
对方说完话,就朝着云婧衣飞了过来。
云婧衣冷笑:“你们以为我已经放弃了么?”
“不,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不会放弃。”
“我只是,在等你们罢了。”
说完,她双眼微阖,在心底命令起天贝兽来。
天贝兽,擅长迷惑控制人心。
没错,这几个女人,用官印将她困在了这里。
但是,若是天贝兽控制或是迷惑了拿官印的人,对方,岂不是要乖乖的放她出去?
天贝兽有天贝兽的战斗,而她和天狼兽,也有她们的斗争
她要出手,扰乱她们的心智。
这样,天贝兽才更容易得手。
云婧衣想着,美眸中流光溢彩,忽然开口道:“你们难道不好奇么,你们明明封了我体内的星力,为何我还能书写战诗词,还能使用雷厉风行?”
对方没想到,被逼到这种地步,云婧衣的态度竟然还这么轻松惬意,忍不住都是愣了起来。
思维也忍不住跟着云婧衣走,听到她的问题后,皱了皱眉,反问:“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