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紧贴在沐清漩的背后,他们自从鬼市出来一盏茶的功夫,便遭到一群人的攻击,更让她费解的是,这个时候竟然街上空荡
荡的,想要让通风报信,也没有一个人。
经过刚才的战斗,她已经没有多少人力气,就在她打算使用幻术鱼死网破时,血狼急忙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的灵力消耗太多,现在使用幻术,无疑是自取灭亡,更何况他们是影子杀手,幻术根本就不起作用。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早就布置了结界!”
“怎么会这样?”
碧落惊恐的看雪狼一眼,回头看了眼一脸整定的沐清漩,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血狼,有什么逃出去的方法吗?”
沐清漩看着越来越近的影子,心里还是相当惊愕,不过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自是不怕,可碧落不
同,她还这么年轻。
“除非能遮住月亮,这样就不会有影子了。”血狼急得在原地直跺脚,想要遮住月亮,这谈何容易啊。
“少城主,只要你交出龙蛋,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大祭司站在城墙上,笑盈盈的看着沐清漩,本来他只想试试她身上有没有龙蛋的,在看到她的身手之后,便动了杀心,这种修
炼大地之力的体质,不得不除!
“鸡蛋,鸭蛋,鸟蛋,甚至是狗蛋,本少主都有听过,至于你说的龙蛋是什么鬼,你变给我看看!”沐清漩淡笑,眉头微皱,难
道是因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和他接触,闻到了自己的气息……
这样说来的话,他并不是十分把握龙蛋在自己身上!
血狼听到狗蛋,急忙夹着自己尾巴,惊恐的看着沐清漩,前脚一抬,低头一看,长于一口气,吓死它了,还以为自己走光了…
…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大祭司向后一退,双手向前一挥,原本停止不前的影子再次向前靠近,手中举起
一把大刀。
眨眼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沐清漩见此,一把抓着碧落的胳膊,向空中一抛,“血狼,你带她去高处!”
“少城主!”
“我不要累赘!血狼!”沐清漩厉道,冰冷的盯着碧落。
血狼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模样,心一横,只好照从,看到她脸上的面具,稍微松了一口气,希望面具破裂的那瞬间,主子有所察
觉,能及时赶到。
碧落强忍着泪水,只好照做,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沐清漩,突响起什么,解下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一件离衣,将它们拼凑在一
起,高高的举起,为沐清漩留出一片黑暗的地方。
“那个谁,你能不能再高点,还有些光线照到了!”
“没用的。”血狼的话一落,四周便亮起了火把,地面瞬间变得通透起来。
“怎么会这样?”碧落脸色白的异常的苍白,这那里还有生还的可能,刚要下去,血狼身形一抖。
“他们的目标是女主人,你下去只会让她分心,放心,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有事!”
血狼的这一席话,让碧落对它的好感又加了几十分,双手紧紧的攒在一起,直盯着下方。
“碰!”一把刀的影子劈下来,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窟窿,吓得血狼与碧落的双眼瞪得直直的,见沐清漩轻松躲过,长于一口气
。
成果躲过几次,沐清漩也渐渐找到一些门路,如果没有照物,影子便无法显现出来,只是这上下不停的跳动,还得以防他们的
影子照在自己身上,还是四面夹击,终会吃不消。
突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急忙解下披风,拿在手里,在影子快要攻击自己时,将披风一扬,地面一黑,影子便自动消失。
碧落和雪狼互相看了眼,顿觉得有戏,就在他们准备参与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功向沐清漩。
血狼一急,快速喷出一团火,殊不知沐清漩此时一脚踢了过去。
“小心!”血狼惊呼!
沐清漩还没有反应过来,突觉后背一热,来不及细想,身子向后倾斜,单手撑地,一个火球便从她的头顶上空飞过。
惨叫的声音从耳膜中传来进来,猛的打了一个哆嗦,正欲起身,一道影子从她的身下穿过,快速向后一个腾空翻。
“碰”的一声巨响,地面又出现一个大窟窿。
突觉身后有股阴气,朝着旁边一躲,还是晚了一步。
“滋~”沐清漩突觉肩膀一疼,倒吸一口凉气,双脚慢慢的收起,不顾肩膀上的疼痛,直视着前方,一颗大石头在她的脚下不停
的滚动着,眼中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血狼,见到沐清漩这个模样,心里还是不自住的感觉后怕。
“女主子,小心后面!”
沐清漩邪魅一笑,一个转身,一脚踢向石头,“嗖”的一声,石头快速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声巨响,便听到断裂的声音,就在沐
清漩扬起披风的时候,突觉头顶上空一黑,身子笔直向上飞起,还未反应过来时,腰间一紧,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里一阵暖流流过,鼻子有些酸酸的,每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疼吗?”北冥的声音很柔,如那三月的春风。
在落地的时候,仔细查看着一番,见她肩膀上伤口,目光一聚,强忍住内心的怒火,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伤口瞬间便愈合
。
“小心!”沐清漩突见一个影子朝着北冥劈来,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束缚在怀里,邪笑,“女人天生是被男人保护的!”
音落,急忙捂着她的耳朵,狂风暴起,天空瞬间被黑云笼罩。
“伤她者,生死不如!”
音落,瞬间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血狼急忙找一个角落躲起来,扑在碧落的怀里,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浑身战
栗,即便是见过不少世面的碧落,也吓得面色惨白,双眼瞪直。
一股阴冷之气笔直的从脚底蹿到头顶,似乎只要一个呼吸,自己的皮,肉,筋,骨,便会分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