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唤我阿洛就行,岳父也是这么唤我的。”
北辰洛早就将程家老爷子打量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这老爷子绝对是个老狐狸。
心里绝对的有谋算,有城府,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国师都不能动到程家的半点根基。
而程家大老爷,程烨的父亲倒是足够的沉稳,至于其他的,可能要日后才能了解。
“好好好,阿洛,哈哈哈!”
看到定王对他这位爷爷的尊敬,听到定王的话,程家老爷子笑逐颜开,忍不住大喊了几声好。
“好了好了,瞧你爷爷这高兴劲儿,咱们先进去,膳食热水一切都准备好了,要说话也不急在一时。”
程家老夫人脸上也是笑得像朵桔花一样灿烂,一手紧紧地牵着梓儿的手,不难看出她对梓儿的喜爱。
“爹,我爷爷奶奶是不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啊?我好像都没有见过他们笑得这么大声的,特别是爷爷。”
程烨站在他爹娘身边,看着爷爷奶奶和梓儿他们,眼中闪烁着欣慰的目光。想必叔叔回家,梓儿回家,是爷爷奶奶盼了十几年的心愿,这一刻,两位老人怎么可能不激动?不高兴?
“你这孩子,”
程大夫人宠溺地看着自个儿的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还是去到那不熟悉的离家不止千里的地方,自己的孩子离家之后,她自然也更为理解她公婆为孩子担忧的那一份心情。
不说自己的孩子离开家里十几年,就是她这儿子刚离开两年多,她就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睡不着,或者是在睡梦中惊醒的。
总担心他在外面受人欺负,出了什么意外。
难为她婆婆这十几年,也不知道如何熬过来的?
一行人进了程府,程老爷子和程老夫人刚想让人带梓儿他们去沐浴洗漱,梓儿却先开口。
“爷爷奶奶,梓儿听闻三叔的身体不太好,梓儿对医术也算是较为精通的,所以梓儿想先去看看三叔。”
“梓儿......”
听到梓儿的话,程老夫人眼中的泪水再次一颗一颗地低落下来,握着梓儿的手,感激而又心疼地看着她。
“好孩子,难为你了,刚回到家,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要你为程家的事而忙活。”
“奶奶,咱们是一家人,客气的话那是对外人说的,而是我的身体很好,虽然这两天一直在赶路,不过我的精神比大哥好多了,奶奶不信,您看看大哥,再看看我。奶奶您让人在三叔旁边的院子给我准备好热水,我稍稍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就去给三叔看看。至于北辰洛,他肯定也担心三叔的身体,还有爹和大哥,我干哥哥他们,让他们都一起在三叔的院子里等着,先给他们上点茶和点心吧。”
北辰洛肯定是想陪在她身边的,至于她爹,如今最担忧的就是她三叔的身体,无论是让他吃饭还是做别的,估计他都没有心情。
既然北辰洛和她爹都等着了,程烨和容谦也跟着一起等吧。
听到梓儿的话,程老夫人看着程家老爷子,梓儿他们回家,不管怎么说也该先让他们洗漱一番,吃顿饭的。
“就依梓儿所说的去做吧!”
程老爷子看得出梓儿是真心想要尽早给她三叔诊治,而其他几人对梓儿的安排也没有异议,因此不如就依梓儿的。
就像梓儿说的,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梓儿很快就沐浴完,换了衣服,然后直接带着她爷奶还有一直给她三叔看诊的大夫,一同进了她三叔的屋子。
看到屋子里的通风和环境,梓儿满意地点头,难怪程家一直让这位大夫帮她三叔看诊,端看这房间里的布置,就知道他不像这个时代的很多大夫那样,要求病人的房间不能见风,必须门窗紧闭,闷得房间里一股股的怪味。
梓儿走到床边,她三叔已经睡着了,看着她三叔有些灰黑的脸色,梓儿脸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梓儿这样的反应让她爷爷奶奶紧悬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梓儿并没有像其他大夫或者御医那样,看到他们的三儿子这样,就或是摇头,或是脸色无比的凝重,这让程老爷子和程老夫人心里多了几分希冀。
梓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伸手给她三叔把脉,她的手刚触碰到她三叔,就见刚才睡着的人缓缓地睁开双眼。
那双刚刚睁开的眼,有一瞬间的迷茫之后,紧跟着倏然一亮,眼中竟是多了几分神采。
“梓儿?”虽是疑问的语气,可话中却满含肯定。
“三叔好,我就是梓儿,我和我爹都回家了,所以你和我爹很快就能像以前那样,把爷爷的酒偷偷拿到后院假山的小山洞里喝个痛快了。”
梓儿唇角扬起促狭而又柔和的笑容,听到梓儿的话,程家三爷灰黑的脸色竟染上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爹怎么什么话都和你说啊。”
“哈哈,我爹特意和我说他和三叔偷爷爷的酒喝这事,还不是为了让我多带一些酒回来,说家里爷爷,大伯,三叔都是那么喜欢喝酒的,带的少了,就算是爷爷的酒,一样会被他们几兄弟偷着喝。这不,我听我爹这么一说,就带了足足一整船的好酒,等三叔好了之后,我再让人把酒搬回来,不然爷爷他们肯定不等三叔你一起喝的。”
“哈哈,好,只是你刚才和三叔我说的话你爷爷都听到了,他的酒虫都被勾起来了,你不给他喝,他肯定磨得你不耐烦的。”
程蓦然笑看着梓儿,对这个侄女是越来越喜欢了。程家的孩子不少,他的侄女也有好几个,可那几个侄女对他虽然尊敬,却也有些怕他的,见到这样的他,没有谁能笑得出来。
梓儿看着她爷爷眼巴巴地看着她的模样,笑道:“那就给爷爷偷偷喝一点,现在呢,我得赶紧帮三叔你把身体调理好,等三叔你也能尽快地喝酒。”
“好,三叔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程蓦然本来对自己还能活下去并不抱任何的希望了,今儿个见到梓儿,他忽然想要活着,他很喜欢这个侄女,而且他也相信,这个侄女或许会给他带来奇迹。
侄女伸手给程蓦然把脉,足有将近一刻钟之后,才把手收回来。
“三叔你放心吧,侄女一定让你喝上侄女从西瑞国带过来的美酒,我可告诉你啊,我这些酒,都是自己的方子酿制的,外面的人想买,也买不到那么多,每个月的月初,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争抢着要,就连我爹和大哥,都说没喝过那么好的酒。本来那一整船的酒,我打算一半让家里的其他人喝,给爷爷留一半的,现在我觉得三叔你可以和爷爷提要求,等你好起来之后,他那半船的酒,可以让你随便喝。”
梓儿嘴上虽然说着俏皮的话,可心情却又几分凝重,她三叔的情况,很危急,即便是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让他完全康复。不过,保住他的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爹,您孙女的话,您老可听到了,既然是您老孙女给我出的主意,那我肯定是要说的,爹,儿子身体好了之后,梓儿那半船的酒,儿子可是什么时候想喝,什么时候去爹您那里去搬啊。”
程蓦然的身体已经有些累了,平日里他哪里能说那么多的话,也就今儿个精神好了不少。
“成,爹都听到梓儿的话了,只要梓儿说你能喝酒了,爹就算在舍不得,也让你喝。”
程老爷子听到这个儿子的话,即便这么多年来,他的情绪一直都不外露,可此时也难言心里的激动。
而程老夫人一直在不停滴抹眼泪,脸上却不如刚才那般的凝重和担忧。
“爷爷奶奶,三叔,我给你们交个底,三叔的身体,情况确实很不理想,但是,保住三叔的命,让他多活几十年,我一定能做到。如果三叔配合得好,日后还有希望能站起来。”
有些不好的方面,梓儿没有说出来,这家人因为她三叔的病,已经担忧压抑得太久,所以,梓儿希望他们紧绷的那一根弦可以松一松,紧悬着的心,也能放松下来,睡一个安稳的觉。
“梓儿,你......你说真的?我还能站起来?”程蓦然不敢置信地看着梓儿,差点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程老爷子和程老夫人也满是激动地看着梓儿,他们本以为,儿子的命能够保住,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没想到梓儿竟然说,他们三儿子的腿,竟然还有可能站起来的一天。
“爷爷奶奶,三叔的腿问题有点复杂,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三叔还能活很久,能不能再次站起来走路,这个要看日后三叔的身体状况。”
“好,只要能活着就好,能活着比什么都强。”儿子还能活下去,这个消息已经让程老夫人非常的高兴了,而程老爷子也点点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三叔先把这瓶药丸服用一个月,每日两次,早晚各服用一颗,然后我再开方子让人给三叔熬药。过两天,待三叔的身体好转一些之后,还会有后续的治疗,三叔的病情非比寻常,治病之时,也是要用一些非常的方式,不过我希望你们都能相信我,不管我用什么治疗的方式,都是为了治好三叔的身体。”
她三叔的病情需要动手术,如果是在现代,这个手术倒也不严重,可在这里,因为这里的大夫治病,一般都是开方子和针灸,不可能在人的身上动刀,因此梓儿打算过两天,才把治疗的方法说出来,希望过两天看到她三叔的身体好一些之后,程家的人会信任她。
“梓儿,身体是三叔的,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叔都信任你,答应你。”
程蓦然不愧是程烨说的程家最聪明的人,梓儿脸上的表现虽然不明显,可他还是觉察到一些,听到梓儿的话,他心里自然也有些明白,他的病,一般的治疗方法是治不好的,必须用一些特殊的方法。
如果是别的大夫或者御医,他会考虑,可对梓儿,他却愿意无条件地相信她,信任她!
“梓儿,该怎么治你就怎么治,需要用到什么,你直接和下面的人说,或者告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一定让人准备妥当。”
梓儿听到他们的话,笑着点点头,“有三叔和爷爷奶奶你们的这一番话,我对治好三叔的病就更有信心了,你们放心吧,三叔一定会没事的。”
给她三叔开好方子,叮嘱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又和秦大夫讨论了一会儿之后,梓儿才离开程蓦然的房间。
到了正厅,那几个男人没有一个去沐浴更衣的,都坐在正厅里喝茶,点心也没吃多少。
“怎么样了?”秦光泽看到梓儿,第一个站起来,急急开口询问。
“爹放心吧,三叔会没事的。”
梓儿有些疲倦地走进来,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刚才又忙了那么久,她真有些累了。
“好!阿洛,你陪着梓儿先下去休息吧,我让人把膳食送到你们屋子里去。”虽然秦光泽还有不少问题想要问的,可看到梓儿脸上的倦容,还是让她先去休息。只要他三弟不会有性命之危就好。
北辰洛站起来,看向容谦,程烨忙说道:“阿谦和我住一个院子吧。阿谦,你意下如何?我的院子并不小,你看看如果不合适,我再让人安排。”
“行了,知道你院子肯定很好,我就住你那里吧。”容谦这几个月和程烨已经很熟了,两人年纪相仿,也很合得来。
“梓儿,王爷,大伯母带你们过去吧,看看还有什么地方缺了东西的,也好及时让人送过来。”程大夫人站起身来,慈爱地笑看着梓儿,这孩子的为人和能力,她儿子都写信回来和她说过,一开始她以为是她儿子言过其实,今日见到梓儿本人,她才知道她儿子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天底下真有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孩儿,特别的漂亮,也特别的聪明,身上的气势,也非常的特别,浑身的贵气之中,隐隐带着她只从皇上身上感觉到的王者霸气。
“有劳大伯母了!”梓儿站起来盈盈一礼,之前她有和她爹请教过这边的礼仪,倒是和西瑞国的差不多。
“你这孩子,还说自己家里人不客气的,倒是和大伯母见外了。”陆氏宠爱地看着梓儿,本想过去牵着梓儿的手的,却见梓儿身边的定王站起来之后,就率先握住了梓儿的手。
陆氏欣慰地看着梓儿和定王,心底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的女儿与女婿,有梓儿和定王一般的恩爱,她也就放心了。
梓儿和北辰洛的院子可以说是程家最好的院子之一,那一处院子,不属于外院,也不属于内院,离她爷爷奶奶的院子倒是挺近的。
“四姐姐,锦绣园是府里最漂亮的园子之一,二姐姐前两年一直想住进来的,可爷爷奶奶没答应,爷爷奶奶当时就说了,这锦绣园是留给二叔家的孩子住的,待大哥哥写信回来,得知二叔娶了二婶,还生了四姐姐之后,爷爷奶奶就让我娘把锦绣园收拾好,等四姐姐回家就能住了。”
跟在梓儿他们身边的小女孩儿才七岁,是程大夫人最小的女儿,小小年纪,却极为伶俐,不仅大爷和大夫人宠爱这个小女儿,就连程家老太爷和程老夫人也是最宠爱这丫头的。
“那小萱儿想不想住在锦绣园啊?如果小萱儿也想住在锦绣园,那小萱儿也可以搬过来和四姐姐一起住啊。”
梓儿看着小女孩嫩嫩的小红脸蛋,手有点痒痒了,好想掐一下。
小萱儿眼中有着心动,可看了看梓儿身边的北辰洛,最终还是轻轻滴摇头:“不可以的,小萱儿虽然想和四姐姐住在一起,可四姐姐要和四姐夫住一起呢,娘帮小萱儿把清萱院也布置得很漂亮,小萱儿也很喜欢,就是离锦绣园有点远,小萱儿想要过来找四姐姐玩儿,就要走好久。如果四姐姐可以去找小萱儿玩就好了。”
“好,四姐姐一有空,就去找小萱儿玩。四姐姐刚回到家,哪里都不熟悉,到时候还要请小萱儿当向导,带四姐姐到处玩儿去。”终于还是敌不过手痒,梓儿在小萱儿的脸上轻轻滴摸了一下,那滑腻的手感,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
小萱儿倒是一点儿也没在意梓儿摸她脸的举动,听了梓儿的话,抬眼看着北辰洛,眼中带着一丝希冀,问道:“那四姐夫和我们一起去吗?”
“嗯,那就要看小萱儿想不想让你四姐夫一同去咯。”梓儿促狭地看了北辰洛一眼,这丫的,绷着一张脸,还不得把小丫头给吓坏了。
“小萱儿想要四姐夫一起去。”
“为什么啊?”小萱儿的答案让梓儿很是意外,这小丫头难道不应该是怕北辰洛,然后不想让他去的吗?
“因为四姐夫长得很好看,不像大姐夫,不过娘说了,小萱儿不能说大姐夫长得丑的。”
“扑哧!”听到这童言稚语,梓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太有趣了。不过,她们大姐夫到底是长成啥样子啊,让小萱儿说出这样的话来。
“萱儿,不能这样说话的。”一旁的陆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梓儿和北辰洛,笑容也有些尴尬,“这孩子,都让我和她爹给宠坏了,该教导的没能教导好。”
“大伯母,小萱儿很可爱!”梓儿朝程大夫人笑了笑,然后看着小萱儿,小声道:“小萱儿以后能不能不说丑这个字啊?我们要多说说漂亮可爱的话,这样,小萱儿也会长得很漂亮很可爱的。”
“四姐姐,是不是说漂亮可爱,就会长得很漂亮可爱,说丑,就会长得很丑了啊?”
小萱儿好奇地看着梓儿,丝毫不知道她已经被她四姐姐给忽悠了。
梓儿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那是当然,我们多看看美丽的东西,多说说美丽的话,自然也就长得很美丽。”
“小萱儿知道了,小萱儿以后一定不说不漂亮的话,四姐姐你长得真漂亮,四姐夫也好漂亮,娘,小萱儿说了好几次漂亮了,有没有变漂亮一点了?”
“嗯,是漂亮一点了。”陆氏看着小萱儿满含期待的小脸,点点头,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和梓儿说道:“小萱儿有一次听到别人说的话,然后总会说起着事儿,为此我都不知道教了她多少遍,可她根本就不理解,这事儿差点没把我给愁死,还是梓儿你有办法,这下子,我就算带她出去,也放心了。”
陆氏松了一口气,自从那一次小萱儿听到别人说她大姐夫长得丑,她就记在心里了,还好那样的话,她没有和外人说过,不然小萱儿的声誉只怕就要毁了。
虽然年纪还小,可别说她已经七岁,就算只有三岁,说自己姐夫长得丑的话只要一传出去,就能够对她造成不小的影响。
为这事,不仅她愁,小萱儿她爹也一样,还有她奶奶,也就她爷爷不在意,还说什么她大姐夫本来就长得丑。
“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比大人差一些,所以有时候换另一种方式,会收到更好的效果。不过大伯母你把小萱儿教导得挺好的,小孩子就该享受她的童真。”
这个时代一些大户人家的孩子早熟得厉害,七八岁就已经懂得勾心斗角的并不少见,在梓儿看来,她还是希望他们的孩提时代,可以过得简单而又开心。
陆氏自然是明白梓儿的意思,她娘家的人没少劝她,这个时候不好好教孩子,只会害了她,可她却觉得,孩子这么小,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急于让她知道,让她学会,而且,她以后也打算给小萱儿找一户简单一点的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和睦相处就好。
“四姐姐,你看,是不是很漂亮?这树儿多漂亮,这花儿多美啊,还有这些石头,前面的鱼儿,锦绣园里的东西,都是非常美丽漂亮的。”
听着前面孩子的话,梓儿和陆氏之间的生疏隔阂倒是少了不少,两人边走边聊着,倒是北辰洛只能走在两人身后,而他本来牵着的梓儿的手,也被梓儿要求松开了。
还好,陆氏送他们到锦绣园,安排好之后,没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北辰洛这才重新将梓儿拥在怀里,惩罚性地在她的唇角轻咬了一下。
“故意让小萱儿说本王漂亮的是吧?你说的,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人说他漂亮的,可娘子你今儿个偏偏让小萱儿说了,你说,本王该如何惩罚你呢?”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故意教小萱儿的意思,我也没想到她会说你漂亮的好不好?”梓儿委屈地看着北辰洛,她的手本来搁在北辰洛的胸前,说完话之后,顺手环着他的腰,将头轻轻地搁在他的胸膛。
“嗯,本王暂且相信你。”
那小小的脑袋只要一靠在他的胸前,北辰洛的心就马上软化成水,伸手轻抚着她的发丝,轻轻地环着的身子,他非常喜欢两人这样相拥的感觉。即便没有过多的亲密,只是这么拥抱着她,也能让他的心无比的安宁平静。
“既然相信我,那你刚才咬我的事怎么算?”梓儿在他的腰上轻捏了一下,话语带着女孩儿的娇嗔,脸蛋轻轻滴在他的胸膛上磨蹭着,虽然一路风尘仆仆,他还没有梳洗,可她却一点也不介意,只要是他,就算他一身的臭汗,想必她也愿意与他这般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