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假掌门(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第九章假掌门

计风保、计云征纷纷行了礼,余中天双手拂琴,含笑一声:“二位也爱音乐么?”

计风保着眼望了一翻,见余中天手拂之琴实不一般便道:“晚辈二人却是极爱音乐,前辈这张琴定然不是普通的琴吧?”

那张七弦琴着暗红色,烛光下却印出白色的光点来,两端之间各有一些图案,作装饰之用,余中天每挑一弦均有如号角长鸣一般的乐声,极为洪亮。

“难得遇着一位懂琴的人,老夫这张琴唤作号钟琴。”

计氏两兄弟惊了一怔,原来这号钟琴可不是一般的琴。这张琴俞伯牙也曾使用过,后来齐桓公将它收藏,再后来由于战乱,这号钟琴便不知了去向,却未曾想到在这里见着了这一张绝世好琴。

“前辈是如何得来这号钟琴的?”言毕计风保忽感语气不对,又接道:“晚辈的意思是,这号钟琴自齐桓公过世后便不知了去向,如今定是经了数翻波折才到了前辈手里吧!”

“那是自然,这号钟琴可是老夫用了十张上等好琴换来的!”

“这张琴这般有名,想必前辈也定然名气不小,晚辈斗胆请问前辈大名?”

余中天大笑一声:“老夫余中天!”

计云征“呀”了一声,现出惊讶的表情,暗道:“早该想到是他!”

计风保再行一礼道:“原来前辈便是名声响遍江湖,琴艺天下第一的‘琴魔老祖’,晚辈二人可是三生有幸,今日能听到余老前辈的琴音!”

听得这么一翻好话,余中天自是心中乐极,暗想:“老夫的名声有这么大?”不径笑了一声,双手拂琴意在弹一曲《高山流水》。《高山流水》乃是俞伯牙之佳作,这首曲也深藏伯牙与钟子期之间的友谊,乃成绝唱。

余中天拂琴而奏发出极其洪亮的声音来,犹如号角长鸣,似更有高山、流水之感。弹者入了谜,听者也入了迷,这曲子着实有不一般的魅力。

次日早,伍美琪、乔双凌二人驾马上了路,行不多时,迎面奔来三匹骏马,且马背上各坐一人,双方越来越近,伍美琪暗想:“若不是找事的吧!”细声对乔双凌道:“小心点!”各自暗运真气,以待护身,那三人中,居中者五十开外,左边者三十左右,左边者三十五左右,看上去定是武林成名之人。

待三人已远去,伍美琪这才吐了口气,细想一翻,似觉得三人中,居中一人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乔双凌说道:“刚才的三人是天龙门的人!”

伍美琪惊道:“你怎么知道?”

“他们的马头上挂了一块铜牌刻了‘天龙门’三个字!”

伍美琪再是一惊,“我想起了,中间那人是‘天龙门’掌门施丁洪!”

纵使知晓了那人是施丁洪,伍美琪与他未曾有过任何过节,也不担心,快速驾马前去。

施丁洪一行三人中,右边乃是大弟子韩承志。左边那人乃是桓峰。三人此去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荆州,只因前不久吕明稍了信给师父施丁洪,说杀害师叔邹阳的南宫一飞,过几日会前往荆州。你道吕明为何会写信告诉施丁洪,只因那日与南宫一飞过招时深知不是其对手,所以写信告之施丁洪,好让师父亲自出马帮助自己。

南宫一飞乃是孤身一人,此人好做游侠,至今居无定所,四处漂游,而近日将至荆州,也乃是计划中的事,一是去拜访伍美琪;二是游玩。南宫一飞驾着一匹枣红色骏马,此马看去非一般马匹,只因马腿看上去比别的马粗壮了许多,定然是一匹不驯色于千里马的好马儿。只见前方一处茶蓬,下了马来,缓缓行去,那马儿也真乖,并不乱跑,茶蓬伙计见有人来,立马迎上来,笑了笑道:“大爷是喝凉茶还是热茶?”

“凉茶!”南宫一飞答道,并坐了下来。

伙计端上一大碗凉茶,南宫一飞喝了一口咽下又问道:“这里离荆州还有多远。”

“不远,骑马至多一个时辰便到”伙计说道。

南宫一飞喝了茶,付了茶钱,又驾马而去。荆州城内,由于尹枫府宅被烧一事,近几日治安极严,时不时有官兵巡逻,南宫一飞进城时还有四名官兵守门,那四名官兵看上去凶神恶煞,并非好贺。见着向宫一飞牵着一匹好马,存心想占为已有,一名官兵上前拦道:“阁下不是本地吧!”

“不是”南宫一飞接道。

“马匹留下,等出城时再来牵,这儿的规定。”

“官爷是不是见我这马强壮,想牵了去。”

官兵听言恶道:“老子要你这马做什么,老子有的是马,说了这是这儿的规定,马匹必须留下!”

南宫一飞也不发怒,原想进城后还不知将这骏马安放何处呢?今到好,不访就将马匹交于这官差,若到时他不还马,那就吹一个口哨,骏马自然会跑来,南宫一飞嘴角一扬,露了一个笑脸,将骏马交于官差,客气说道:“那就麻烦官爷替我照料马儿!”言毕,进了荆州城去。

吕明等一行五人一直跟着南宫一飞到了荆州,见南宫一飞进了城,又交了马匹,也牵了马匹过来,那官差并不在意,只因那五匹马,均是普通之马。吕明本以为官差会过来牵马,见那官差并无牵马的意思,只好各自进了城去。

南宫一飞进城之际便是打听伍美琪的住处,见一四十左右汉子行了来,问道:“这位兄弟,请问尹府怎么走?”

汉子反问道:“你问的是尹枫尹大侠家么?”

南宫一飞点点头,那汉子又摆了摆手,再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前几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伍女侠早走了!”

南宫一飞觉头上中了一剑,痛如骨髓,此事绝非小事。又问道:“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听别人说好像去了南海,也有人说是去了青城山找她儿子!”

南宫一飞道了声谢,暗想会是谁把府宅烧了,那她到底是去了南海还是青城山,眼前行人如麻,如今尹府已不存在,不知该去何处,只得四处闲游,南宫一飞走来走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暗想:“尹府被烧,此事只怕是江湖之大事,必须找到伍美琪问个清楚,可又不知她到底是去了南海,还是青城山?”南海有她父亲、青城山有她儿子!这么多的疑问搅得他昏了头脑,只好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吕明等人暗中跟着,见南宫一飞进了客栈,只得久立于客栈门前,一人问道:“师兄,咱们进还是不进?”

“只要他进了客栈就不必担心他离开,咱们就在此悄悄守着,估计师傅他们也快到了!”

南宫一飞早已发觉吕明等人,只因不知其跟踪自己的最终目的是,才没有与之动手。

与此同时,施丁洪等三人也进了荆州,至于马匹也是各自牵进了城,不远处一块石板引起了施丁洪的注意,石板上画了一条极其简易的龙,原来那乃是吕明留下的暗号,以表示他们已进了荆州城,施丁洪微微一笑道:“他们已经到了!”言毕朝前方行去,韩承志,桓峰紧随其后。

南宫一飞在客栈中寻了空位坐下,叫了些酒肉,正待开吃,一个衣衫破烂之人引起南宫一飞注意,那人五十上下,头发花白,衣衫极其破烂,身上有些臭味,正对着南宫一飞而坐,那人还未点菜,便见店伙计端了两壶酒,一大盘牛肉呈上来,又笑着走去。那人也不客气,抓起一壶便开喝,南宫一飞正要问话,那人却先道:“阁下刚到荆州啊!”

南宫一飞一惊,乎觉此人不一般,惊道:“阁下怎会知道!”

“这荆州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这里那天多一个人少一人我都清楚?”那人笑道。

“你给我讲这些做什么?”

“难道你孤身一人到荆州只是游玩么?”

“我就是游玩而来,顺便拜访一位朋友!”

“你可知道外面有五个人要杀你?”

“你以为我是瞎子么?不过我到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伍美琪”

“去了南海!”

“那她府宅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也罢,我们只是初次见面,没多大交情,不告诉我也在情理之中!”

那人大笑一声,喝了一口酒,右手抓起几片牛肉放进嘴里狂嚼起来,咽下后又道:“先陪我喝一杯!”

南宫一飞抓起两只酒怀,正要倒酒,那人拿过酒杯喝道:“这怀子太小,伙计,来两只大碗!”

言毕,店伙计恭敬地上了两只大碗,又笑着离去,南宫一飞倒满了酒,那人首先端起一碗又道:“来,干!”便一口干了,南宫一飞也只好端起碗干了。

那人再道:“那府宅是两个姓计的兄弟所烧,还杀了府里所有下人,现在已离开了荆州。”

南宫一飞大惊,暗道:“莫非是计风保与计云征!”看了那人又问道:“阁下绝非一般人,不知可否告之大名?”

“什么大名,只是个臭要饭的而已!”那人苦笑道。

“南宫一飞今日眼拙,未能瞧出阁下是哪位朋友,不过今日有缘,幸得坐在一起吃酒,咱们再干一碗!”言毕抓起酒碗,二人同饮而下。那人也不再说话,只是瞧了一眼店外,闭了目,似乎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南宫一飞猜不透此人为何这般,只好自饮了一碗酒。随着酒香飘向四处,一只飞镖向南宫一飞击来,当即右手一挥,轻松接下飞镖,打开看时,却见镖上刻了两个极小的字,“必死”。南宫一飞心中大怒,正待发作,那人忽说道:“发这镖的人只用了三层功力,目的是在试探你的功力,千万别上当!”

南宫一飞不径暗道:“此人不睁眼看,竟能知晓发镖者所使功力,果真高人!”

同时从店外走来两人,却是施丁洪与桓峰,南宫一飞并未见过施丁洪,当然就未注意。只是看了桓峰一幅极其高傲的模样,直视南宫一飞。二人邻桌而坐,那人细声道:“千万要小心,这二人非善类!”言罢睁了眼看了施丁洪,叫了声“这不是‘天龙门’掌门施丁洪吗?久仰、久仰!”南宫一飞自然一惊,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施丁洪暗道:“这人怎么会认识我!”接道:“阁下好眼力,在下却是眼拙之人,未能瞧出阁下是谁,还请告之尊姓大名?”

“哈哈哈哈”,那人只是一阵狂笑,又叫了一声“哎,你怎么连我也忘了!”

“施某近年来脑力渐退,记不得多少朋友,还请阁下原谅!”

“即已记不得,还请什么原谅!”

桓峰当即一怒,喝了一声:“老家伙,找死呢?”

施丁洪正待阻止,却不料桓峰一拳打向那人。那人只是退后一步,又左右移了两步,便到了桓峰身后,一记拳法,打得桓峰险些栽在地上。

施丁洪挥了手,抱拳道:“阁下莫急,还请阁下手下留情,饶过他,我这徒儿年幼不知事,更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原谅!”

“原谅,也可以,你做师傅的受我一拳便可!”

施丁洪那里受得这般气,牙一咬却还是忍了住。“只有这一种方法可解决么?”

“叫他自己受一掌也可以!”

桓峰牙一咬,恶狠狠地道:“老家伙,休要这般辱我,跟你拼了!”那桓峰果真未长头脑,如今大敌当前,却偏要接外生枝,挑些事端起来。施丁洪也无可奈何,再三向那人道歉,方才使二人未动起武来。

南宫一飞看了许久,断然那身着破烂之人是在帮自己,不径心中一喜,今日又得一好友,却始终不知晓此人是何人也,看他方才使出那两招,也算得上高手之列,而自己却对他一点也不知头绪,或许是隐藏多年的高人,或许是以前结识的朋友,反正有很可能。

此时店外,却有六人心急如焚,正是韩承志与铁拐吕明等人,施丁洪与吕明等人会合后,得知南宫一飞进了客栈,于是只带了桓峰一人与自己进店打探,好杀了南宫一飞,为师弟邹阳报仇,可谁料到进店后竟被一衣着破烂之人缠上,一时不知如何?店外六人等得时间长了,也不知里面竟是什么情况,也就着急了起来。

“二师弟,我且进去看看,你们在此等候!”韩承志言罢快步行去。

进入店中,韩承志一眼便瞧见施丁洪,眼光微移,发现南宫一飞邻桌而坐,一种悠然自得的样子,又想师傅是进店试探而来,如今大敌就在眼前,却似是未见一般,再见那衣着破烂之人,师傅对他为何如此恭敬,又是不解,也只好见机行事。

南宫一飞却认识韩承志,料想今日必定大战一场,又狂饮一碗酒,韩承志行至施丁洪身旁,不解道:“师傅,这位前辈……”,“前辈”自是指那衣着破烂之人。

施丁洪不知其姓名,自是不知如何回答,忽脑中一闪,“这是为师之友,可惜事隔多年,也记不得姓名了!”

“原来是师傅的朋友,晚辈韩承志拜见前辈!”韩承志也不追问其姓名,自知其中定有隐情,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时刻看着师傅脸色行事。

施丁洪着实为难,如今大敌在前,又遇一故意寻难之人,想解脱他岂是那么容易。

“既然朋友不愿告诉施某姓名,施某就不多问了,只是今日我来此有要事要处理,还请朋友行个方便,不知可否?”施丁洪再也忍不下去说道。

又只听一阵大笑,那人问了一句:“你可知这酒楼的主人是谁么?”

这一问,问得施丁洪不知如何回答,他当然不知这酒楼的主人是谁,但却不可回答“不知”,而今又听得这样一问,自是觉得这酒楼主人定然不一般,如若贸然行动,只怕又要得罪什么厉害人物,只好答道:“这酒楼主人莫不是荆州城中什么大人物么?”

那人只是看了看店中伙计,伙计明白那人意思,自傲道:“我们酒楼主人便是号称“技压江湖”的崇左林崇大侠。”

各人听罢均是一怔,想那崇左林,武功之高,恐怕当世少有敌手,却未曾想到,他在荆州开了一家酒楼,所谓技压江湖中的“江湖”二字,所指并非行走江湖中的江湖,这里的“江”指“长江”、“湖”指“洞庭湖”。

施丁洪知崇左林厉害,不好再此动武,只好抱拳拜别了那人,出了酒楼,临走前还打量了南宫一飞一番。

南宫一飞看在眼里,起身对那人恭敬道:“阁下定然是酒楼主人的知己好友,还望告之大名!”

“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你且随我来!”言罢向楼上行去,一直到了三楼,方才左转进入第一间房间,只见房内陈设极雅,一六十左右老者闭目养神。

“这便是我师兄崇左林!”

“那你岂不是江湖人称‘江上怪侠’的江一水么?”

原来那崇左林有一师弟称‘江上怪侠’的江一水。方才听他叫崇左林为师兄,断然确定了他的身份。南宫一飞只感惊喜,今日又遇两位江湖朋友。

崇左林睁了眼来,南宫一飞正待开口,崇左林先道:“你便是南宫一飞!”

“正是区区”

“你可知崇某找你何事?”

“崇大侠不访直说。”

“你可知江湖又出一‘五斗米道教’?”

“略有耳闻!”

“那‘五斗米道教’明为传教,实则阴谋甚大!”

“听说那教教主孙泰武功惊人,从未遇见对手!”

“崇某本想找伍美琪谈谈此事,谁知她去了南海,如今家中又遭了如此大事!”

“崇大侠可知晓谁人做的此事!”

“两个姓计的兄弟。”

崇左林长叹口气,又缓缓接道:“我本想集中江湖朋友,打入孙泰老巢,可谁料崇某许多好友也遭孙泰杀害,我想尹府之事,除了那姓计的兄弟外与孙泰也脱不了干系!”

“崇大侠即有此意,南宫一飞定然加入,只是现下仇家寻来,只怕要大战一场!”

江一水哈哈一笑道:“南宫兄怕什么,施丁洪的武功只比他师弟邹阳高了少许,不必担心!”

此时店外的施丁洪,正咬着牙,恨自己技不如人,不敢惹崇左林,杀不了南宫一飞!韩承志与吕明不解师傅为何在此事件上一贯改了作风,若是在以前,不管对方是谁,定然拨剑就上,可今日却不同,桓峰心中之气比谁都盛,真是快气得昏了过去,不解道:“师傅,就算他崇左林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打得过我们所有人吧!”

“你懂什么,今日且放了南宫一飞,只要他出了这客栈,马上杀了他!”施丁洪恶凶凶说道。

众人也不离开,在店旁静静等候。

约过了三个时辰,南宫一飞只身一人出了客栈,向施丁洪等人行来,南宫一飞并未发现施丁洪等人。只听身边传来一声:“恶贼,拿命来!”只见韩承志长剑使来,直刺南宫一飞胸前大穴。南宫一飞操了快刀在手,三两招化去这一剑,不料吕明铁拐击来,随后四面发出剑招,一齐击向南宫一飞要穴之处。

南宫一飞迎招而接,一连七、八招使出,真是累得不行,没想到这几人联合起来竟有这般厉害,忽然南宫一飞身后闪来一人,正是江一水。

江一水施掌支援,韩承志持剑退去,只见吕明铁拐一挥,大叫一声:“大师兄助我一助!”铁拐一端甩向江一水,一只空了的裤腿用力打向南宫一飞,桓峰看清局势,一招剑气砍向南宫一飞,韩承志怒吼一声也挥剑一仰,向江一水头部使去。真是万般危机,南宫一飞、江一水二人若不运功化去此招,定然惨败,更可能有性命之危。

千均一发之际,崇左林右手挥着一柄单刀,向韩承志砍来,施丁洪手握宝剑,直到看见崇左林挥刀砍来才拨了宝剑,瞬间,银光一闪,众人均被银光晃了双眼。崇左林暗叫一声:“不妙!”

施丁洪宝剑握手,借着方才银光闪时,一连发了五招向崇左林杀去。崇左林必竟是老江湖,双眼虽一时看不清,但耳朵却还灵敏,只觉耳边生风,挥刀回击,只听“当”的一声单刀断成两截,又觉剑招使来,只好凌空跃起,避开了这一击。

南宫一飞与江一水二人,恰好借着闪光那一瞬间,连发数招,招招拒敌护已,解了一时之危。

众人恢复眼力,崇左林看了手中断刀,断口处甚为平整,绝非震断,不径向施丁洪手中宝剑看去,只见那剑身上还闪耀着一层光斑。

“你这宝剑为何物所造?”崇左林惊讶问道。

“你可听过青钢剑么?”

‘青钢剑’原是曹操所有,本来曹操有两柄宝剑,一是‘倚天剑’,一是‘青钢剑’,后来曹操将‘青钢剑’送给了一个心腹下属,再后来‘青钢剑’流入民间,不知了去向,一起不知去向的还有那柄‘倚天剑’。相传此两宝剑乃是一对,分为雌雄,倚天剑乃雄。

“青钢剑原为曹操所有,怎会落入你手中?”

韩承志等人同是惊讶,跟随师傅这么多年,却为何不曾听他说起有过此宝剑?

“青钢剑现在我手中,便是我的,怎么落入我手中,这也要告诉你么?崇左林,今日我便将你三人杀了个尽!”

施丁洪再喝一声:“一起上。”韩承志等人齐挥剑使来,青钢剑果然不一般,所到之处无不破裂,就连空气也似是被截为两层一般。却好似施丁洪功力不足,所使剑招,均未发到极致之处。崇左林脑中生疑,暗想:“施丁洪怎么功夫差到这样去了!”。宝剑虽厉害无比,若使剑之人剑招不精,也好比是持了一把普通剑一般。崇左林再度出手,几招下来,完全掌握了施丁洪用剑之法,过了不到三十招,一掌击在施丁洪胸部,人剑一齐飞去。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均已停手,韩承志等人扶起师傅,只觉师傅有些不对,脑中生疑,韩承志疑道:“你不是我师傅?”

哈哈大笑一声道:“我若是有师伯那样的武功,加上这青钢剑,他们三人早被我杀了!”言罢右手在耳边一挠,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瞬间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南宫一飞首先一惊,险些叫了一声。

那人不是别人,乃是朱无常之子,朱定是也。

除南宫一飞外,众人均不识朱定,韩承志首先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假扮我师傅?”

朱定淡然不语,看了众人,又看了手中青钢宝剑接道:“韩师兄莫急,此事原尾,我定然会告之你们,眼下先杀了他们再说!”

韩承志等人也不在此刻追究,点头答应。众人又发招攻来。

任凭朱定手中青钢剑如何厉害,但自身剑招不精,也就难置人于死地。

南宫一飞快刀发出,由守势变为攻势,打破被动局面,连发数招,吕明铁拐挥得得心应手,加上三位师弟相助,一时也未败去,江一水空手应战,无半点优势可说,韩承志猛发攻招打得江一水连连退去,一时处于下风。

江一水以退为进,细心观看韩承志发招破绽之处,忽腹部大穴之处空缺,转手发招,招到人到,韩承志应接不及,只觉腹部来风,弹去了数丈远。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吕明虽无败像,见着韩承志已败去,斗志渐失,险些被南宫一飞快刀砍到。朱定那是崇左林对手,见韩承志败去,正准备收剑闪开,却在此刻宝剑险些被崇左林挥手夺了去。

韩承志腹部中掌,已无再战之力,众人看他脸色,似是极为痛苦,无心再战,扶了韩承志快速逃去。三人也不追击,只是崇左林对朱定手中青钢剑甚为不解。

“南宫兄可认识持青钢剑的少年么?”崇左林问道。

“他乃是杀害尹枫兄弟的朱无常的儿子!名叫朱定!”

崇左林点了点头,三人回了客栈去。

韩承志等人拼命逃跑,一口气逃了数十里,回头望时,并无人追来,方才放心停下脚步。吕明看了韩承志,问道:“师兄,你感觉怎样!”

韩承志咳了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脸色极为苍白,咬牙道:“师弟,我恐怕是不行了!”又看了朱定,续道:“这位兄弟,你为何假扮我师傅,趁我还有一口气在,望告之!”言罢做出一幅极为难受之模样。

朱定也不惊慌道:“韩师兄,你可千万要撑住!”继而又道:“前不久,我爹朱无常与两位叔父均被南宫一飞等人杀害,他们叫我来“益州”寻师伯施丁洪,让他替我爹他们报仇。可谁知一个月前,我找到师伯后,并将事情告诉了他,师伯前往南海,找伍万重等人报仇,谁知还未到达南海,我们便遇上了一个强人,那人称自己姓孙名泰,是‘五斗米道教’的教主,十招不到便打死了师伯,孙泰没有杀我,还说等着我去报仇。我才不得已化作师伯的模样。”

吕明等人大惊,接道:“你说我师傅死了!”朱定点了点头,流出两行泪来,必竟他也不想师伯被杀。还得靠他替父亲报仇,可现在只能靠自己。

韩承志听罢,脑中巨痛,接受不了师傅已故之事,再一口鲜血吐出,断了呼吸。

众人眼睁睁看着韩承志离去,不径纷纷掉下泪来。

朱定接道:“现在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吕明接道:“不,我们还有人,还有一位高人!”

朱定不解,正欲问之,吕明首行抢道:“你是朱无常师叔的儿子!”

朱定点了点头,又听吕明道:“你手中那柄青钢剑从何而来你可知道吗?”

朱定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又续道:“你说我们还有一位高人,他是谁!”

“师公,江湖人称‘独龙一剑’卢龙中!”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哈哈,师公他老人家退隐江湖而去,人们却说他死了,真是笑话!”

言罢,众人抱着韩承志尸首回了益州去。

数日后,伍美琪与乔双凌到达南海,伍美琪见了父亲伍万重,心中一种说不出的苦,又想将一切事故告之父亲,却想到刚到,也就隐藏了许多,不于言表。

待过了数日,伍美琪再也按奈不住,伍万重正品着清茶,伍美琪行了过来。

“父亲,女儿到此已有好几日了,有些事必须向你说!”

“自你来的那天,为父便知晓你定然是遇到了麻烦,若不然,这几日为父也不会天天在家看着你!”

“女儿的事,总逃不过父亲的双眼。”又接道,“父亲可还记得孙泰么?”

“五斗米道教的教主,那人武功极高!”到此伍万重心中生疑,又道:“怎么,你与他动过手!”

伍美琪怕父亲担心,骗道:“没有,不过遇到的麻烦与他有关!”

“这孙泰太可恶了!”伍万重严肃道。

伍美琪心想要不要将府宅被烧一事告之父亲,若告诉父亲,以他的脾气,定然不会放过烧宅之人,若烧宅之人是孙泰,只怕又要与孙泰发生一场血战。若不告诉,那连同曲谱被夺一事自然也不可告诉,伍美琪想了又想,却还难以开口。

不得以,伍美琪还是迟钝道:“我与凌儿出发后一天,荆州城官府一名军官追到我们,说宅子被人烧了,连府内下人也被杀尽!”言毕似要掉下泪来,伍美琪乃是要强之人,只掉了两行泪,便无泣声。

伍万重听罢一怔:“这么大的事情,怎能现在才说。”真是又气又无奈:“你该早些告诉为父。难道烧宅之人是孙泰?”

伍美琪摇了摇头道:“烧宅的人或许与他有关,不过孙泰却真真实实的抢走了凌儿的曲谱!”

“这孙泰到底要干什么!”

“听说那曲谱里记录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乃是昔日曹操的佩剑倚天剑的下落,只要谁得到了倚天剑便能称霸武林,统一江湖!”

“孙泰怎有那么大的野心,还想统一江湖!”伍万重对于孙泰已是恨之入骨。

那孙泰派人烧了尹府,又抢了曲谱,这般作事,任谁也不可接受。

伍万重想了许久,想那孙泰的五斗米道教定然教众众多,其中定然还有不少武林高手,若凭一已之力,定然难以取胜,只得找武林同道帮忙,但现在众多同道中,又有多少人敢与孙泰为敌呢?

“哎”伍万重长叹口气,伍美琪深知要对抗孙泰乃是一件极难之事,可不管怎样,她定不畏惧,只是要幸苦了父亲。伍万重深思许久说道:“看来为父得去趟剑阁!”

“剑阁”乃属蜀郡,是伍万重学艺的地方,伍万重此去剑阁,一是想趁机看看多年不见的师父时不修;二是找同门师兄弟帮忙除掉孙泰这个大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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