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回到建康,随即派兵镇压刘毅。命大将檀道济领兵数万首攻江陵。刘毅闻得檀道济领兵来讨伐自已,亲自领兵出战,二人各领数万兵马对阵。檀道济喝道:“刘毅,将军待你不薄,你却胆敢起兵反晋,念你我相识多年,劝你还是快些投降,我且替你在将军面前为你求个情,免你死罪。”
刘毅发出一阵狂笑:“你等追随刘裕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生荣华富贵吗?你不如与我联手,一同推翻晋室,总比在刘裕手下做个将军强。”
“刘毅,你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言。”檀道济说道。
刘毅再一声狂笑:“檀道济呀檀道济,你为何不想想,如今刘裕大权在握,时机成熟时,他定会一举推翻晋室,到时自己做了皇帝,还会许你等在朝为官么?”
“反贼,休得辱了将军名誉。”
“我以为檀道济是聪明之人,却未想你如此愚笨。刘邦建汉以后,不也大弑杀功臣么?若刘裕做了皇帝,你想想他还会真心把你留下来,封王封侯么?”
檀道济根本不理会刘毅之言,大怒道:“刘毅,看我今日斩了你的头。”言毕挥刀而上。刘毅也一声令下,两军交战,鲜血成河,弑杀之声震天。檀道济手持长剑,数剑之下,已砍了数十叛军,刘毅挥刀杀来,檀道济由攻变守,二人缠打许久,分不出胜负,又见两军各有死伤,也不分胜负,檀道济退至已方,见无法击退敌军,大声令下,收了军队。刘毅也无心再战,连忙领兵回了城去。
檀道济回了军营,正与部下商讨战局,不料刘裕领兵支援。檀道济心中大喜,心想这下刘毅定然大败。檀道济将刘裕迎到营帐中,听刘裕问道:“你与刘毅交手,战况如何?”
檀道济说道:“刘毅十分勇猛,属下与他交手,敌我两方各有损伤,不分胜败。”
“明日且让我亲自会会这个叛贼。”
刘毅回到城中,召集手下商讨如何对付檀道济大军,刘毅本来并未怕过檀道济,但今日一战,方知此人也与刘裕一样十分厉害。忽一探军来报:“刘裕亲自率兵支援,现已经与檀道济会合。”
刘毅听罢大惊,心想与檀道济交战都未取胜,如今刘裕又到,恐怕想要取胜,是难于登天了,叹了口气,看着众手下:“今夜彻夜观察敌军之势,以防敌军夜袭我军。”
是夜刘裕令大军好生休息,只命数百亲兵守夜。次日,刘裕果真领兵向江陵城行来。见城门紧闭,城门之上只剩数名士兵站岗。檀道济哈哈一笑,看了看刘裕道:“将军,只怕刘毅不敢出城迎战了。”
刘裕叹了口气道:“刘毅这人,若不走此路,今后他必定是将相之才,只可惜他走错一步,陷入了泥潭之中。”看来刘裕对刘毅此人的能力十分看重,对他的反叛之作,也感到十分惋惜。
刘毅此时十分着急,想逃,江陵城已被晋军包围,根本逃不了了。战,不用想,也根本打不过晋军,现在城中粮食已快食尽,常闭门不打,也不是良策。看了手下大将,问道:“谁能领兵出城迎战?”
言毕,半响无人应话,一大将左右看了看,说道:“属下愿意出城迎敌。”听罢其余大将长叹了口气。刘毅顿感一丝悲意,无奈之下,只能命大将领兵出城。
刘裕见城门一开,出城迎战的却不是刘毅,心中大喜,喝道:“看来刘毅果真不敢出城迎战了。”刘裕也不问来者是谁,一声令下,晋军如饿狼般猛扑上去。刘毅手下军队士气大减,如羊羔一般,不敢上前迎战。却听那大将大喝一声:“杀呀。”言毕冲了上来,士兵见首领杀了上去,也不敢退后,只好手持长矛也冲了上去,却哪里是晋军数万大军对手,檀道济驾马奔来。一剑朝那大将砍来,那大将只得挥刀挡去,瞬间晋军数名士兵一起奔来,大将腰间剧痛,倒下马去。檀道济挥剑狂砍,敌军见此人之猛,不敢上前,刘裕大喝一声:“给我攻进城去。”
言毕士兵又奔了上去,所谓兵败如山倒,敌军见晋军奔来,瞬间乱了阵脚,纷相逃进城去,刘裕领兵追击,攻进了江陵城中。刘毅见罢大惊,四处躲藏,却哪里能藏得住。刘裕活捉了刘毅,说道:“刘毅,本将军待你不薄,为何要起兵反我?”
刘毅哈哈一笑:“你已大权在握,等你今后推翻了晋室做了皇帝,还会留我在朝吗?”
刘裕听罢大怒:“你这贼子,竟为自己找这等借口,本将军怎能容你。”言毕大刀在手,向刘毅脖子砍去。
刘裕胜仗归朝,皇帝司马德宗大赏。只听司马德宗说道:“卿大胜归来,朕除奖赏你钱财布匹之外,却也想不到该奖赏你何物。若爱卿有何要求尽管说出来,朕定满足你之要求。”
刘裕谢道:“臣现下并无任何要求,只是想起了蜀国的谯纵现在有扩张之意,以及北方实力迅速壮大,恐怕会威胁到我国安危。”
司马德宗笑了笑:“卿难得这般忠义,朕择日为你封官加爵。”
“臣想等灭了蜀国,将北方势力镇压下以后再接受加封!”
德宗再是一笑,深深认为刘裕一心只为晋室着想,点头允许了刘裕的要求。
数月之后,刘裕又亲率大军进攻蜀国,蜀国国君听到消息大惊,忙派谯道福领兵迎战,刘裕手下大将檀道济,魏咏之,王镇恶做先锋出战,谯道福也非泛泛之辈,见了敌军无半点紧张之意,喝道:“前方贼子,且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王镇恶怒道:“我乃车骑将军麾下王镇恶是也,专镇尔等恶人,我来领教领教。”说完架马前去,手持长矛,刺向谯道福。
谯道福闻言一惊,自然知道这王镇恶的名声,此人甚是厉害,从未逢过敌手,驾马迎去,二人相战数招,不分胜负,檀道济大喝一声:“我来助你”。
只见檀道济长剑划来,谯道福长柄大刀横砍而去,王、檀二人闪身躲过,瞬间双方相隔数丈之远,谯道福怒道:“我当刘裕麾下是何等猛将,原来也只是这般厉害而已。”
檀道济听后大怒,欲长剑攻去,却见谯道福左手一挥,蜀军如饿狼般扑来,晋军见罢,也一齐冲了上去,谯道福挥舞长柄大刀,晋军如片倒下不敢上前攻去,顿时蜀军士气大增,檀道济见罢,挥剑向谯道福杀来,二人又是一场激战,檀道济一剑刺来,只听“当”的一声,击在大刀刀刃上,刹时虎口震裂,谯道福紧抓时机,长柄大刀砍来,檀道济欲侧身闪去,突见谯道福从马背上跃起,大刀随即向檀道济头部砍来,万般紧急之下,只见一枝长矛杀来,正是王镇恶,谯道福只好收刀回去,檀道济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魏咏之见敌军十分狂猛,己方出现了一丝败迹,阵脚微乱,欲下令撤兵,却忽听一阵琴声传来,极为凄惨,魏咏之正寻琴声源头,却见蜀军成片倒下,顿时蜀军士气锐减。
谯道福见状一惊,哪见过这等阵势,只好下令撤兵,却还是被那琴声杀死数千兵马,檀道济也不下令追去,闻声看去,只见一白衣人抚琴而坐,正是李不才,见蜀军退去,李不才收了琴,起了身来,檀道济等人行了过去,下马行了一礼,“多谢英雄相助,不知英雄大名?”
李不才笑了笑:“拂琴者乃不才之人。”
檀道济不解道:“英雄弹得一手好琴,又有杀敌之效果,为何称自己为不才之人?”
“江湖之人,无功无德,不是不才之人,那是什么?”言毕哈哈大笑,抱琴闪身而去,檀道济等人万般不解,均认为此为怪人。众人收兵回营,刘裕问道:“本将军听说激战之时有一白衣人逼退蜀军,此事当真?”
檀道济点了点头,“确有此事,那白衣人真是怪,竟称自己是个不才之人!”
刘裕听罢一喜,想起了那晚在建康郊外遇到的弹琴之人,当日那人不也称自己为不才之人吗?
“我认得此人。”
“将军认得?”
刘裕点点头,将那夜与李不才相遇一事说了一遍,又听到檀道济叹道:“江湖高人真是怪也。”
数日之后,刘裕亲率大军攻打蜀国,谯纵再命谯道福出兵,见了刘裕,并不慌张,而是四处搜寻有没有白衣人,显然谯道福已对弹琴之人有所畏惧,四处寻遍也不见白衣人,放心不少,两军再次交战,刘裕挥刀猛杀蜀军,一会儿功夫,已有数百人死于刀下,谯道福挥长柄大刀杀来,刘裕凌空跃起,右脚向谯道福胸前踢去。
谯道福收刀回去,侧过身来,躲了开去,又见刘裕大刀迎来,直砍左臂,谯道福也跃身而起,长柄大刀向刘裕逼去,二人又战了数招,下了马来,刘裕大刀挥下,似有千斤之力,谯道福大刀横放,只听一声巨响,手臂一麻,大刀脱了手,掉在了地上,再一刀回来,直接砍向谯道福腰间。
谯道福随即凌空而起,躲了开去,刘裕再是一拳挥来,谯道福再也无法躲去,前胸重重受了一拳,嘴角一丝鲜血流出,退了数步之远,晋军士兵长矛挥来,将谯道福活捉了,刘裕喝道:“将此人押下去,择日斩了。”
谯道福被活捉,蜀军刹时大乱,节节败退,刘裕趁胜追击,半个时辰后便攻入蜀国国都,又杀了国君谯纵,自此蜀国灭亡,晋皇帝闻刘裕攻蜀国再胜,心中大喜,对刘裕更是恩宠有加。
刘裕班师回朝,回到建康,得司马德宗亲自接见,德宗喜道:“卿又大胜而归,对我晋室真是恩同再造,朕想了想,打算封你做王,卿可愿意么?”
刘裕摇摇头,“如今北方实力已发展到黄河北岸,若不加以镇压,怕会进攻我朝,所以臣想等北伐归来,再考虑此事。”
德宗点点头,同意刘裕所言,又听刘裕说道:“臣不在朝之时,万岁可有难解之事吗?”
德宗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如今各大臣每次上朝都各持意见,朕身边现在可缺一有能力之人。”
刘裕笑了笑,说道:“臣有一人能推荐给万岁。”
“谁?”
“刘穆之。”
德宗点点头,只因知道刘穆之这人确实有能力,现又有刘裕推荐,深信不疑,德宗却不知,这刘穆之乃刘裕心腹。
刘裕回府后,叫了刘穆之来,说道:“本将军过几个月将会出兵北伐,将离朝许久,我已经向皇帝推荐了你,明日你便跟随皇帝,时刻注意朝中局势,若有变动,马上告知本将军。”
刘穆之点头:“属下领命。”
数月后,刘裕决定北伐,征讨秦国,于是率兵向北方行去,又派大将王镇恶,檀道济二人带领骑兵数万从淮河向洛阳方向进攻,自己则亲自率兵从黄河进军,却不料北方有一鲜卑族建立的魏国实力极为强大,现势力范围已然发展到了黄河北岸。魏国的建立者乃拓跋圭,其驾崩后,由儿子拓跋嗣继位。拓跋嗣闻晋军北伐而来,亲率十万大军在黄河北岸威胁晋军。
刘裕不知拓拔嗣已率十万大军扎营黄河北岸,率水军趟黄河前进,不料途中风猛水急,战船刚好被冲到北岸。拓拔嗣见机攻来,晋军无半点准备,被打得大败,还好刘裕善于用兵,以至于没有全军覆没,保存了实力。
晋军遭此一击,十分愤怒,数日后,魏军又来攻打,刘裕大怒,亲率水军上岸迎敌,刘裕部下挥刀狂砍,作战十分勇猛,魏军被吓得慌忙逃去,拓跋嗣知道刘裕十分厉害,也不敢与其正面相斗,只好寻机会偷袭晋军。
刘裕见魏军逃去,也不追击,令水军又回到战船上,不料次日夜里,见岸上火把照来,似有千军万马,刘裕大惊,急忙令水军迎战,到了岸上,魏军急忙散去,方知遭了魏军戏弄。刘裕心中大怒,也只好回到战船上,不料刚回到船上,魏军又来骚扰,刘裕深怕中计,又令大军上岸迎敌,魏军立刻散去,刘裕命大军再不回船,整夜守在岸上,魏军再也没来骚扰。
次日正午,晋军由于昨夜一番折腾,便都无精打采,刘裕觉得魏军本意不是骚扰,令数十名探子前往敌军军营探测军情,不到两个时辰,探子尽数急急归来,一探子向刘裕报道:“将军,魏国大军正朝我军行来,请将军做好迎战准备。”
刘裕听罢大惊,问道:“对方领军之人是谁?”
“魏国皇帝拓跋嗣。”刘裕轻声一笑,本将军知道了,你且快将魏咏之,檀韶二人叫来。“
听罢那探子领命而去,盏茶工夫,魏、檀二人行来,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刘裕看了魏咏之说道:“本将军令你速带七百士兵,一百辆战车沿岸摆出一个半圆来,不得有误。”
魏咏之领命而去,刘裕又对檀韶道:“你速带两千士兵,一百张大弓,一千支长矛分别在七百士兵的两侧,以白色羽毛为令,向一百辆战车奔去,大弓射敌。”
檀韶问道:“一千支长矛用来做什么?”
“若羽箭不能挡敌,便用长矛射之。”
檀韶也领命奔去,半个时辰不到,只见黄河北岸展开一个半圆形的阵势来,两翼紧靠河岸,中间鼓出,当中一辆战车上竖一支白色羽毛,刘裕则正站在那战车之上。魏军远远行来,突见这般阵势,不敢轻易靠近,拓跋嗣从未见过此阵,细看一番,也看不出有何厉害之处,便问身旁一大将道:“晋军此为何阵法?”
大将摇摇头,“属下行军多年,从未见过此阵,想必是那刘裕怕了我们,故意弄来吓我们的。”
拓跋嗣也觉有理,集中三万骑兵向河岸猛攻,刘裕见罢,举起白色羽毛,瞬间两侧开始涌动,二千士兵奔向战车,前方一百士兵各持大弓,向魏军齐发箭羽。
拓跋嗣见罢,并不以为然,只见魏军手持大刀长枪挡箭而来,死伤不到一百人,刘裕一声令下,喝道:“换长矛。”
言毕,一百张大弓上,各置一支长矛,瞬间长矛齐发,不多久三万名士兵死伤数千余人,拓跋嗣见状大惊,不知晋军还有多少长矛,打算退兵而去,瞬间只见魏军被打的抱头乱窜,全线崩溃。刘裕见敌军逃去,乘胜追击,又杀大批魏军,拓跋嗣知道刘裕厉害,再不敢进攻晋军,于是退兵而去。刘裕追击魏军归来,众将士万分高兴,魏咏之极为兴奋,问道:“将军今日所布之阵,属下从未见过,不知是何阵法?”
刘裕隐隐一笑:“你不觉此阵像缺了的月亮?”
“十分相似”
“此阵便叫‘却月阵’”
魏兵退去之后,沿黄河西进之路再无阻挡,刘裕便领兵顺利西进。与此同时,洛阳传来战报,檀道济,王镇恶二人领兵已攻下洛阳,在潼关等待与刘裕水军会合。
刘裕闻报大喜,看来灭秦已是成功在即,数日后,刘裕率军行至潼关,檀、王二人等候多日,见刘裕行来,心中大喜,檀道济与王镇恶迎接刘裕进关。
王镇恶说道:“将军可听说姚兴病亡了么?“
刘裕惊道:“姚兴病亡,此事当真?”
王镇恶点了点头:“当真,现在的秦国国君乃是姚兴的儿子姚泓。”
刘裕哈哈一阵大笑:“若姚兴还在,本将军还会亲自出马。现下却是姚泓这个废物在位,看来本将军不必亲自领兵攻打了。”言毕看了看王镇恶。
王镇恶明白刘裕之意,请命道:“属下愿领兵攻打长安。”
刘裕再是一笑:“好,三日之后,你便率兵攻打长安。”
军中将士闻听三日后将进军长安,攻打秦国,一个个养好精神,只待三日后一举攻下长安,灭了秦国。
姚泓得知晋军不日便会进攻长安,当然十分紧张,叫来平西将军姚赏,问道:“晋军不日便会攻城,卿可有退敌之策?”
姚赏接道:“退敌并不在于良策,而是要有一支誓死为国的军队,否则,纵使有万种良策也无法退敌。”
姚泓再问道:“我朝可有此军队?”
姚赏点了点头:“有。”
姚泓听罢大喜,将退敌之事全然交给姚赏,自己则身居深宫只待姚赏好消息。
三日后,王镇恶率大军攻城,姚赏出城迎战,喝道:“本将军劝你等速速退去,若不然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王镇恶闻言一怒,长矛一挥,说道:“休得狂言。”言毕也不再多言,全军如猛虎般扑了上去。姚赏见罢也全军迎了上去,王镇恶长矛挥出,数名秦军喷血倒下,姚赏也长枪刺出,晋军成片倒下,忽见数支长矛朝腰间刺来,猛一回头,长枪一甩,只闻晋军一片痛叫声,又倒在地上。王镇恶见罢大怒,驾马奔来,长矛刺向姚赏胸前大穴。
姚赏见机收枪,迎了上来,数招之下,已觉遇到平生劲敌,王镇恶再是长矛刺来,姚赏侧身躲过,忽长矛回击,长枪迎来,瞬间手臂一麻,长枪脱手掉于地上,王镇恶已觉姚赏不敌,收了长矛,忽见晋军数支长矛刺来,姚赏手无兵刃,腰间一阵剧痛,口吐鲜血,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秦军见主将已死,瞬间抱头乱窜,全线崩溃,王镇恶已然大胜,顺利攻入长安城。
姚泓闻报姚赏战死,差点吓得晕了过去,情急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正此时,晋军已包围了深宫,王镇恶长矛挥来,架在姚泓脖子上,姚泓心知必死无疑,闭目不语,王镇恶却并未刺死姚泓,而是将其活捉带回了军营。刘裕在军营闻报王镇恶大胜,又活捉姚泓,万分高兴,而与刘裕一般高兴的还有关中老百姓,只因秦廷早已失去了民心,而今闻秦国已被灭,自然万分高兴。
王镇恶将姚泓交给刘裕,说道:“将军,这便是姚泓。”
刘裕看了一眼姚泓,发出一声冷笑:“你父王姚兴可不像你这样无用。”
姚泓以为刘裕是怕自己父王,恶狠狠说道:“若是我父王还在,你等贼子岂能攻入长安?”
刘裕闻得此言,喝道:“拖出去斩了。”言毕,见两名士兵将姚泓拖了出去,姚泓视死如归,并不狂言咒骂,刘裕道是很欣赏姚泓这一点,刘裕亲自带兵入长安城,欲休整数日,再伐魏国,不料京城建康传来急报,刘穆之不久前因病而亡。
刘裕闻报心中十分紧张,刘穆之一死,朝廷之内便无心腹之人,万一国内发生政变,自己岂不危在旦夕,无奈之下,只好让成功在即的北伐大业就此夭折。
只好命王镇恶留守长安,自己则亲率大军回了建康,皇帝突闻刘裕班师回朝,又气又怒,却又不敢责怪刘裕,刘裕回朝之后,马上进宫见了司马德宗,行了礼后,问道:“臣于长安突闻刘穆之病亡,不知万岁对此事可有深究?”刘裕所问之言乃是怀疑刘穆之并非病亡,而是被在朝官员害死。
司马德宗对刘裕已生疑心,现又听得刘裕这般逼问,心中一怒,说道:“爱卿的意思是朕害死了他吗?”
刘裕听后大惊,不料德宗这般发怒,只好掩了其心中疑问道:“臣并非此意,请万岁赎罪。”
德宗也不敢将刘裕得罪,此事只好作罢,而刘裕却开始计划反晋大计,回到府上,召集了檀道济、檀韶、魏咏之等心腹,细声道:“如今皇帝怀疑本将军已经有反晋之心,你们说该让本将军如何是好?”
檀道济已明白刘裕之意:“将军大权在握,如今皇帝不理朝政,天下大乱,早失民心,若能推翻晋室,天下百姓自当万分高兴,也是民心所向。”
魏咏之等人闻言也点头称是,刘裕笑了笑:“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檀道济再说道:“若为天下百姓考虑,此事怎能与之相比?”
刘裕心中大喜:“此事我自会安排。”
次日,刘裕见了德宗之弟司马德文,二人暗中商议要事,刘裕道:“我打算废了当今皇帝改立你代之,不知你可愿意?”
德文心中大惊,想不到刘裕会说出这等不忠之言,但是自己心中确实有代替自己哥哥德宗之意,又想到刘裕大权在手,若不答应此事,怕是性命难保,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
数日之后,刘裕便派人暗中勒死德宗,刘裕隐瞒其死因,朝中大臣不敢追问,又过数日,刘裕立司马德文为皇帝,自此晋室之势全然掌控在刘裕手中,朝中大小官员均不敢得罪刘裕。
此消息传到襄阳城司马休之耳里,闻言大惊,召集部下大将进行商议,司马休之有一手下名为韩延之,此人十分勇猛,就连刘裕也极为欣赏。
司马休之问道:“刘裕自立司马德文为帝,分明有反叛之心,我等再这般不管不问,恐怕不久晋室必灭。你等敢不敢随我出兵讨伐刘裕?”
韩延之说道:“属下誓死效忠,绝不屈服于刘裕。”
司马休之闻言大喜,不久便召集四万兵马于襄阳起义,讨伐刘裕大军。
刘裕听说司马休之造反,忙令檀道济领兵镇压。韩延之任先锋,两军相对,檀道济大喝道:“反贼,你等胆敢造反,看我将你等杀得片甲不留。”
韩延之哪听得这般狂言,喝道:“刘裕反心已露,我军乃是为晋室着想,你等还不速来投降。”
檀道济听后哈哈大笑:“天下局势已定,该投降的怕是你们吧!”韩延之闻言大怒,不再言语,驾马奔来,手持一支长枪,喝道:“吃我一枪。”
檀道济也驾马迎去,二人恶战数回合,不分胜负,檀道济大喝一声长剑劈来,韩延之长枪一横,挡了开去,二人均觉遇到生平劲敌,檀道济再是大喝,一剑刺来,使了生平之力,竟一剑砍断了韩延之长枪枪头,见罢,韩延之大惊,正欲驾马逃去,却见檀道济长剑一扔,插入韩延之背部。韩延之随即倒下马来,晋军见罢大喜,不待檀道济下令进攻,便见全军一齐奔来,敌军见罢,士气不足,争相退去,这一战被晋军打得大败。
司马休之闻报,心中一怔,带了百余亲信驾马而逃。檀道济乘胜追击,杀了司马休之亲兵数十人,却再也追不上司马休之,只因此人骑得一匹千里宝马。唤作扬武马,此马速度与耐力非一般千里马可比拟,更何况檀道济所骑之马只是一般骏马而已。
再说司马休之逃走之后,投靠了魏国国君拓跋嗣,不久卒于军中,此乃后话,不必多言。
刘裕闻得檀道济又是大胜,心中大喜,如今南方出现百年未有的统一局面,北方国家也不敢轻易来犯,看来时机已快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