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马车上坐的凤紫兰母女俩,而寒逸云本就是武将,寒月泽两兄弟都是在军营呆过的人,所以父子三人就骑马护在了马车边上。
后面那而辆车坐的是寒逸弘一家人,此时车厢里,因为朱氏和寒月瑶(寒逸弘的小女儿)的碎碎念,让寒逸弘本就烦躁的心情,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闭嘴,还有完没完,”寒逸弘烦躁的对着朱氏母女吼了出来。
尽管声音压抑着,可马车外骑马的三人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寒逸云也只能在心里叹气,‘他早就和大哥表明了态度,不会和他争什么,可奈何,大哥不信他。’
寒逸弘的娘(二姨太)是杨老将军的嫡亲妹妹,依照杨家的门楣,女儿许的人家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她当年却对寒老太爷一见钟情,非君不嫁,甚至甘愿为妾,杨家没法,心疼女儿,进宫请了皇上的赐婚圣旨。
虽是入府为妾、却比一般妾室的身份要尊贵。
后来有了寒逸弘后,杨家对于这个嫡出的外孙,也是费心栽培。
靠着这层关系,在加上他现在在朝中的官职、家族中的威望,所有人都奉承他,寒家家主他是不二的人选。
可是自从寒逸云一年多前回寒家后,他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平常对他献殷勤的人,多数都成了观望的状态,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想法,还不是怕跟他太亲近了,得罪了寒逸云这个嫡子,不就是娶了一个好娘子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想到凤紫兰,在看了看他身旁的朱氏,阴郁的双目中闪过浓浓的厌恶:‘要不是因为她娘家的势力和他娘的要求,他当初又怎么会娶这个愚蠢至极的妇人。’
“柔儿,来陪为父下盘棋,”不愧是在官场上滚爬了几十年的人,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收拾好了烦闷的心情,若无其事了起来。
闻言朱氏母女也只能恨恨瞪着寒月柔,看样子这样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好的父亲,”寒月柔从上马车之后,就安静的在一旁捧着一本佛经翻看,车厢内发生的一切似乎与她格格不入。
寒逸弘看着这个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女儿,她就跟她的名字一样,给人一种柔弱可欺的错觉,可是他知道,他的这个女儿拧起来,比男子还要刚烈。
当年要不是为了保她一命,他也不会把她送到母亲(寒家主母,也就是寒逸云的娘)的身边去,导致她现在对他这个父亲,尊敬有余,却显得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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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府离皇宫说远也不是很远远,做马车的话,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到了,但是也不近,要是走路就要走一个多时辰。
皇上过寿,普天同庆,为迎接各国使团的到来,整个京城的街道焕然一新,商贩走卒也比平常多了一半,而且寿宴过后还有街市花灯,就连隔壁不远城镇的,为了一睹各国使团的风采都赶了过来,城里的各个大小客栈皆是爆满,热闹的程度比之过年更甚,还好京城的街道够宽,要不然那么多的马车同时上街在加之这么多的人,不得堵死才怪。
皇宫,那就是皇帝和他的女人、儿女们住的地方,总共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宫门,每个宫门都由皇帝的亲卫军把守着,没有令牌皆是不能随意进入。
“大哥,”寒逸云父子三人刚把寒家老太爷和老太太从马车上扶下来,身后就响起了貊离的声音。
此时的北门前已经有不少的马车停在一边,寒府的马车一到宫门口,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们,最显眼的就是骑马跟在寒逸云身旁的两个年轻才俊,也就是寒月泽和寒月轩。
就那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人在打听他们兄弟俩婚配了没有。
寒府现在虽然比不上寒逸云爷爷在世时候的盛况,可在怎么说,寒府当年也是京城数的上号的大家族,树大根深,岂是一朝一夕能撼动的。
在加上,这一代的嫡子寒逸云,还娶了当朝皇上最宠爱的女儿紫兰公主,又成了皇亲国戚,那些家里有适龄待嫁女子的,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貊离:“伯父、伯母。”
“离儿,怎么回了京城都不来看看寒伯父、寒伯母啊,”貊家和寒家是世交,貊离也是寒老太爷看着长大的,对他也是真心疼爱。
“因为离儿许久没有回京了,一回京,就被琐事缠身,一直也没能抽出时间去看望伯父、伯母,是离儿的错,等皇上的寿宴过后,离儿定去寒府叨扰伯父伯母。”
“说定了啊,那我可在家里等着你啦,你可不能拿我老头子开刷。”
“一定。”
“你爹呢,他没有来吗,”自从老太爷引咎辞官后,貊离的爹也上书,声称要告老还乡,可皇上一直也没有放他们貊家的人离开京城,恐怕皇上是不放心吧。
随着当今皇上的年龄越来越大,疑心病也是越来越重。
“我爹前两天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如今还在床上卧着不能下床。”
“这次回京应该会多呆一段时间吧!”老太爷哪会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就没有在多问,立马就转移了话题。
“暂时还不知道呆多久,不过短时间内不会再离京了。”
“嗯嗯,既然回京了,就多陪陪你爹他们,行了,你们聊吧,我们老头老太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两人就往宫门走去了。
寒逸云:“离。”
寒月泽:“师傅。”
寒月轩:“貊叔叔。”
貊离“······”正待开口,一道欢快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话音还在耳边回荡,身影已经站在貊离的身旁撒起娇来了。
“师傅,芯儿这么久没有见到您,可想您了,您想芯儿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天真无邪的看着貊离,任谁都会顺着她说话。
可是。
“你这小嘴啊就跟抹了蜜似得,这么甜,丫头,说说吧,你又怎么惹到你大哥了,”话音还没有落下,貊离的右手已经探上了她的脉搏,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
在寒月芯还没有到他跟前,貊离就闻到了她身上那种独特的药草香了,要说为什么独特,因为只有在芯儿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时候、泽儿在惩罚芯儿的时候、他才会用那个草药,而每次芯儿都会来找他求情,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貊离的话犹如是开关一样,让寒月芯灿烂的笑容立马就僵硬在了脸上:‘呜呜呜呜,师傅,您老太扎心了,还能愉快的聊天吗。’
到后面貊离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直接对着她丢出了‘活该’两字:‘这小丫头真的是太能折腾了,才离开他们两个多月,就折腾成了这幅空架子,别看现在蹦蹦跳跳的就跟没事人一样,典型的就是外强中干,’这次他不仅不会求情,还会加入‘折磨’她的行列中。
寒月泽则是对着寒月芯哼哼了两声:‘小样还想搬救兵,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原本以为‘苦’日子可以结束了,可一听貊离的话,寒月芯就知道完了,这哪是‘苦’日子结束的征兆,这根本就是她‘苦’日子才刚开始啊。
噗·····
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闯—入了在场人的耳朵里,寒月芯一个眼神飞过去,寒月轩就老实了,假装东看看、西看看,可那翘起来的嘴角,谁都能看出来,他此时在幸灾乐祸。
寒逸云夫妻俩含笑站在一旁看着寒月芯兄妹三人耍宝,不过严父的威严,还是时不时的要摆摆的:“宫门前岂是尔等可以随意嬉戏之地,不成体统,先随我们进宫再说。”
寒逸云的话立马就让三人正经了不少。
寒月泽:“好的爹。”
寒月泽:“好的爹。”
寒月芯:“好的爹爹,”轻快的语调,让人一点也不会把她和刚才那个一脸愁苦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她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的让人心疼,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就算是在生死面前,她也会笑脸迎接关心她的人,不会让家人为她担心。
寒月芯:“·····”你们想太多了吧。
她这次这么高兴是因为,她有预感,一定会在寿宴上见到他,其余的什么,她真的没想好吧。
从昨天开始她就在想着,他见到她出现在寿宴上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想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寒月芯:“嘿嘿嘿嘿嘿嘿·········”
“咦,二哥,你走那么快干嘛呢,二哥,这人怎么越叫走的越快呢,”寒月芯看着前面疾步行走的寒月轩,直觉的莫名其妙。
一听那魔性的笑声,就是有人要倒霉的前奏,按照以往的经验,最后倒霉的那个都会是他,他能不走快点吗。
寒逸云等人无语中:‘还不是被你的笑声吓跑的。’
寒月芯:“……”无语中!
“逸云,紫兰。”
凤紫兰:“皇兄,皇嫂。”
寒逸云:“皇兄,皇嫂。”
当今皇上的子嗣可以说是历代皇帝最多的,光是皇子就有十二个,还有七位已为人妇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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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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