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鹤也是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蛊术他比谁都熟悉,一旦被下了蛊,这人基本也就算废了,不是那种立刻废掉,只是会在时间中慢慢被摧残,到了最后,任谁都救不了。
说着这话,马英顺也便赶忙撸起袖子,将胳膊上的血骷髅图案示意给白千鹤看。
这纹路呈黑红之色,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耽搁,竟然有些开始溃烂的模样。
白千鹤探手按了按,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马英顺的身体,适才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白兄,这...”马建国开口要问,却被他伸手打断了。
“这情况多久了?什么人下的手?”白千鹤极为严肃的问道。
听到这话,马建国也不敢怠慢,适才赶忙思索片刻,适才答应着两个月左右,至于具体的原因他也是大概的讲了一讲。
而听完这一番解释的白千鹤却是更加忧心忡忡起来,面上似要挤出水来。
“怎么了,白兄,事情很难办吗?”马建国试探性的问道,却是又希望有奇迹的发生,不单单是他,一旁的灵儿和马英顺也皆是极为迫切想知道答案。
“姑娘,也让我看看你的吧。”白千鹤思索后说道。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人命关天,几人也就顾不得这么多,灵儿轻解衣裳,露出雪白的胳膊来,只不过此时,一个分为显眼的红色骷髅头却是附在其上。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还未有腐烂的迹象,只是平平静静的。
“这个我可以解,但是小兄弟的蛊就恕我无能为力了。”白千鹤似是在做极难的决定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听到这话,马英顺双眼不由得瞪得极大,脚步也就有些不太稳,脑袋中同时也嗡嗡作响起来。
“英顺兄,先别着急,我们还会有其他办法的。”马建国上前扶稳他的身体,适才皱着眉头安慰到,但是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兄,这二人的蛊不都一样吗?我从古书上曾经见过,这应该是苗族独有的血骷髅,魔王蛊,怎么灵儿的能解,我这兄弟的就不行。”马建国有些泄气的问道。
白千鹤闻言,取下桌上的油灯,竟直接探指掐下了一丝火苗,而后在马建国等人的面前用一张草黄色的纸包住,既没有将火熄灭,也没有将纸点燃,尺度把握在刚刚好之间。
等他将那草黄纸完全烘热之后,这才朝马英顺的胳膊上轻轻一附,口中也是念叨个不停。
一只肉眼可见的小虫竟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朝着马英顺的胳膊里爬了进去。
等白千鹤再次拿开那草黄色的纸时,那小虫也是悠悠的从他的皮肉下拱了出来,口器里带着一丝异样的鲜血。
这一切都发生在眼前,众人没有组织,马英顺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一样,好像这虫子入体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疼痛。
白千鹤捏起小虫,直接用茶杯后跟砸烂在了桌子上。
一滩冒着黑气的血液像是要腐蚀这桌面一般,看的人直一阵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