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给的这声鼓响杀伤力确实不小,就连老给本人也没有意料到,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文王鼓和赶仙鞭本来就是封神时代的神器,有赶山山动的威力,所发的威力与所持者的修为成正比。
进来老给的修为逐步攀升,体内经脉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相信过不了时日老给也会进入炼气化元的阶段,到了那个时候,用体内元气所催发出的鼓声一定是现在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本想着吓一吓刘伯伦那个老变态,哪成想反把自己给吓到了,老给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修为精进了这么多,一时之间还有些发呆犯傻。
就在我和老给有些惊讶的时候,刘伯伦终于从破损的木塌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瞪着一大一小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仰视着我们,可能是由于气急了的关系,酒糟鼻子紫里透红,十几根头发无风自动,活像是一只受了气的鸵鸟崽子,歪着大嘴骂道:“无礼!无礼!无故犯我刘宅,毁我家具,你们想要如何?”
老家伙被气的直在地上乱蹦,怎么看怎么像成了精的鸵鸟崽子,我忍着不笑出声来对老变态略一拱手说:“还请刘先生不要动怒,我们只是想跟您开个玩笑而已,只是在下手的时候有点失了分寸,还请您原谅呀。”说完我急忙转过身去笑了起来...
老给对着刘伯伦的大屁股就是一脚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变态,大白天的的不穿衣服,我特么看的都要吐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刘伯伦被老给踢的一愣,瞪着一大一小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说道:“如何?这是我家,闯了我的家宅,坏了我的东西,竟然还出此狂言!狂徒!狂徒!”说完撸胳膊网袖的就要动手,可此时浑身上下是一丝不挂,还哪有袖子让他网?
刘伯伦气鼓鼓的刚往前迈了一步,便踩在了破碎的酒坛子上,疼的哎呦一声向后仰去,一个腚敦就拍在了地上,捂着大屁股在地上打滚。
真不知道竹林七贤都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有没有个固定的标准,看着还在地上驴打滚的刘伯伦,我是既好笑又无语,刘伯伦是这个德行,其余的六个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可见古时候对人才的需求量有多大。
我见刘伯伦这个老变态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地上的酒水和泥土粘了一身,就像是农村家养的肥猪在泥坑里打滚一样,简直是不堪入目。
我捏着鼻子去扶刘伯伦,说了好一阵的好话才把他拉了起来,老给见刘伯伦还是喋喋不休的说我们无礼、莽夫之类的话,当时就不乐意了,指着刘伯伦的鼻子骂道:“哎你个老变态,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们还替你还老姜头六件宝贝,就吓唬了你一下,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那你赶紧还我们东西,快点!”
我急忙伸手拦住老给说道:“哎哎哎老给你先坐那吧,本来就是咱们不对,吓到了刘先生,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不过...您是不是先把裤子穿上,这样说话是不是...”
刘伯伦看了看我又瞥了一眼老给,明显有些理亏,气了消了不少,捡起了木塌上的酒壶喝了几口说:“都是七尺的汉子,何必在乎那些细节。”
老给不屑的瞄了一眼毫没有节操的刘伯伦说:“就你有七尺吗,站桌子上都不够七尺。”
刘伯伦也没往心里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美美的又喝了一口酒说:“何必在乎那一身臭皮囊,刘某人我这是坦坦荡荡即便无寸缕遮体,又如何?”说到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哎?你们这是问到了离开瀛洲的方法了吗,对了有没有给我带下来一个罗汉果?”
刘伯伦一提到罗汉果,一扫刚才的怒意,来到我近前就是一顿的翻找,此时他全身上下尽是泥水,我生怕站到身上,急忙解释说我们是偷跑下来的,还没有拿到罗汉果,刘伯伦听我说没有给他带来罗汉果,这才悻悻的又坐了回去。
老给不解的问道:“我说老刘,你都半人半仙了还吃啥罗汉果,还嫌活的时间不够长呀?”
我忙碰了一下老给,示意他说话客气点。不过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于是问道:“是呀,您已经是半仙之体,为什么还要罗汉果?”
“你们以为我要罗汉果是为了修炼?哼!笑话!我刘某人历经千百年风雨沧桑,还在乎这瀛洲区区几度光阴?”
“那你要罗汉果干啥?”
刘伯伦看我和老给都在等他回话,不缓不慢的又喝了一口酒才说:“我刘某人生来与酒结缘,尝遍天下美酒,但都不随意。故而,要拿这世间一切天珍地宝酿酒,也不枉我虚度千年光阴。罗汉果乃是瀛洲的灵根,集天精地华而生,自然不同凡品。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这是我来到瀛洲第一次见到罗汉树开花结果,可四十年前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个紫洲老母,自称是紫洲峰守山大神,我上山拜访数次都不得果,可惜呀...可惜!”
原来刘伯伦偷偷罗汉果是为了酿酒用,我还以为他嘴馋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我们说话的空挡,老给在刘伯伦床榻下边拿出一坛子酒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看那副享受的样子,应该味道不错,馋的我直咽口水。
“哎?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难倒又是那个老不死的渡你们过来的?”
“哼!让他渡我们过河还得拿宝贝换,我们是自己划过来的!”
“此话当真!”刘伯伦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身前的那条小黑虫子差点轮在我的脸上,幸亏我躲得快。
刘伯伦显然很吃惊,其身后忙问我和老给:“你们真是划船过来的?”
“是呀...刘先生您这是...”
我和老给都是互相看了看,心说这个老变态是怎么了,不就是划船过来的吗,至于这么惊讶吗,跟踩到了尾巴似的。
刘伯伦见我和老给都是一脸不解的盯着他看,自知失态,尴尬的眨了眨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笑了笑说:“无妨,无妨,我只是不解那老不死的怎么会将船借给你们。”
“哦,因为这个呀,我还以为你触电了呢。是南宫出的主意,用你给的那葫芦酒把他给灌迷糊了,才偷船过的河。”
“你会不会说话,那叫借!”我不满的教训老给道。
“切!偷就是偷呗,说的那么好听,还借。”没等老给说完,我一脚踢在了老给的大腿上,让他闭嘴。
刘伯伦经老给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了那个七宝转轮葫芦,伸手向老给索要,老给一副流氓的样子,也学着刘伯伦喝了一口酒说:“还好意思要葫芦,你先把欠我们的四样宝贝还了再说,要是还不了这葫芦就归我了!”
老给此话一出气的刘伯伦直立眉毛,那可是他修炼的本命法器,能酿天下善恶之气化为美酒,老给虽然这么说,但我认为刘伯伦不会将属于自己的本命法器拱手让人。
但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刘伯伦听完老给的话竟然没有反驳,只是瞪着两只一大一小的眼睛怒视着老给,难道刘伯伦的本命法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老给讹来了?实在是另我又嫉妒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