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听完老太太的话,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难堪,转身又回到了板凳上坐了下来,可邻居的叫哭喊声却是一声高过一声,听着似乎是家里出了什么丧事。
这一突发状况却把老给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两只耳朵支楞的比驴还长,抻着脖子往邻居家的方向眺望,边看嘴里边念叨着:“他家好像死人了,南宫咱俩过去看看热闹吧。”
我无奈的白了一眼老给,也没搭理他。我心里不免也有些好奇,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这次有可能真被老给说中了?
老太太看出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说:“应该是那院的小孙子没了,今天早晨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一家抱着孩子去了医院,看样子好像挺严重的,下午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村里头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我一听这话,突然又想起了张大毛的话,小庙村里的孩子无故夭折,死后魂魄不知去向,更重要的是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里一定有事!
想到这,我把老给拉到一边,三言两语的把张大毛的话又说了一遍,老给听完,两只小眼睛顿时瞪的溜圆,撇着大嘴想了一小会儿说:“如果张大毛说的是真的,那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就有邪修捣鬼,走!咱俩现在就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这,我和老给来不及跟金锁一家解释,留下句“我们去看看”后,三步并做两步,跃身就跳进了邻居家的院子里。
进了院子,我和老给不做停留直接闯进了屋子里,来不及跟几个哭的死去活来的大人解释,急忙来到孩子跟前,一摸脖子,已经没有了半点脉搏跳动的迹象,看来这这孩子是真的死了。
触其体温,应该是刚刚才咽气的,刚刚咽气的人魂魄还没有离体,可眼前这个小孩子的魂魄已经不知去向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孩子的魂魄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不然短时间内魂魄是不会抽离肉体的。
老给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忙问还在痛哭的家人:“先别哭了,孩子的魂魄都没有了,哭有啥用呀,快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咋病的?”
我急忙又补充道:“对!快告诉我们这孩子是怎么病的,生病前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屋里的几个人见突然有生人闯了进来,进来就问出了一堆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见几个人就像傻狍子一样的盯着我和老给看,急忙又说道:“我们是玄门修士,你们家孩子死的不正常,赶紧告诉我孩子到底是怎么病的,出事之前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或许还能保下孩子的鬼魂。”
几个人一听我说出这话,更蒙了,大眼瞪小眼的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盯着我和老给。
无奈,这一家人一定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给击垮了,痛苦之余已经有些开始麻木了,我反复又问了几遍,可结果都是一样,没人回答我们,而且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村民,进屋后触景生情也开始抽泣了起来。
我和老给只能自己出来找,以这个房子为中心,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洞都查看了一遍,可结果令我和老给失望至极,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可这小孩子的魂魄究竟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呢?
我和老给无奈,只能再次回到老太太家...
刚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子鸡肉的香味,我中午吃的饱,外加金锁邻居家的事,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老太太和金锁在村子里住了几十年,在小庙没别雷劈之前,左右邻居处的还挺不错,而且邻居家的小孩儿还是老太太给采的生,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下小娃娃,突然间就这么没了,特别是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自从刚才到现在,眼泪就没止住过。同为人母的金锁媳妇刚刚经历失去孩子的痛苦,现如今再次触景生情,此时正坐在金锁的身后抹着眼泪。
只有老给这个不长心不长肺的家伙,狼吞虎咽往嘴里塞鸡肉,左手筷子右手勺儿,还边吃边吧嗒嘴,看的我心里那个气呀,要是老太太一家三口不在,我非把他的大脑袋按进菜盆里,让他连汤带肉的吃个够!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先是小庙被劈,然后金锁家的孩子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接着就是村里的小孩子接连不断的夭折,而且死后都不见了鬼魂,难道说这一切都与小庙里的狐仙有关?
小庙里的狐仙遭了雷劫,然后借助刚出生的婴儿血气躲过一劫,可渡劫后大伤元气,所以要以吸食孩子的魂魄来恢复?
目前这是我能猜到的唯一原因,老给听完我的猜测,边打饱嗝边扣着牙屎道:“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听金锁说,当初那个狐狸是个得了道的地仙,按理说应该不会是他干的呀。”
“如果不是他干的,小庙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劈呢?”
老给想了想,把从牙缝里扣除的鸡肉又塞进了嘴里,恶心的我差点没吐了,真想一巴掌把他乎进墙缝里,扣都扣不出来!
在一旁听着我和老给说话的老太太试探性的说道:“应该不会是小庙里的狐仙,他可是我们村的守护神,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保佑我们这里风调雨顺,连一只鸡都没有丢过,凡是去求狐仙的人,都是有求必应,肯定不是狐仙干的。”
老给撇着大嘴看了老太太一眼后说道:“你老太太也别那么肯定,靠积累功德修成正果的地仙是能避过雷劫的,既然小庙被雷劈了,那里面的东西就特么不是啥好玩意,你们肉眼凡胎,看不见那狐狸到底做过什么,凭什么就为打包票?”
老太太被老给的几句话噎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长叹了事...
老给这小子现在是学聪明了,这要是放在以前,谁要敢说五族地仙一个不字,他直接就得动手,可自从经历过胡正阳还有老黄皮子的事后,老给明白了一个道理,并不是所有的地仙都像自己家仙堂上的那些教主长老们一样,救世为民普度众生,特别是东三省以外的地仙,不受萨满仙条约束,野性难驯,多数为了修行不择手段,最后修成了靠杀生害命的妖精。
闷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夏日里天长,六点的时候太阳还挂的老高,丝毫没有要日薄西山的意思,于是我便和老给商量,先去小庙那看看,试着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金锁一听我和老给要去小庙,非要给我们带路,我也只能苦笑点头,心说这金锁也爱凑热闹,去就去吧,说不定就能帮上什么忙呢。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村头的小庙前,看着一堆被劈的焦黑的碎石,我心里顿时有些失望,这里的石块上依然还蕴含着雷霆的余威,即便是有邪修也早就被那些遗留在碎石上的雷泽之力给吓跑了,怎么会还留在这里等着变成铁板烧呢。
老给吃饱了撑的有劲儿,撅着大屁股在石堆里翻了翻,然后有些失望的嘀咕道:“他大爷的,连根毛都没有,够干净的!”
见没什么发现,便让金锁带着我和老给在村里逛一逛,一圈下来眼看着就要天黑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然后我又让金锁带着我们去村里的坟地里去看看。
我这么做是有一定道理的,邪修之类一般都是则阴而居,靠吐纳阴气为修炼之本,像小庙村这样的山沟里,阴气最重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坟地或者是山洞之类的地方,更何况狐黄蛇鼠之辈一般都愿意在坟地里安家,因为他们胆小怕人,躲在坟地里清净没人打扰。
于是,三个人便奔着村西头的一片坑坑洼洼的小山坡走了过去,没想到的是,此去竟然还真让我发现了什么,可这个发现既让我眼前一亮,也让我脊背发寒,至于是什么发现,静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