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江太傅来了,慕菀一句话也不说了,她知道江太傅不喜欢自己,所以现在她不会主动的去惹江太傅,免得秦昊夹在中间难做人。
“听暗卫说,你去国公府了!”江太傅的脸色臭臭的,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好话。
秦昊嗯了一声,但除了一个“嗯”字,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了,他这样的态度,让江太傅的脸色更加臭了。
慕菀即使知道秦昊的态度,也不会去劝秦昊委婉,他们俩在这一方面,相同的很,丝毫都不想让自己屈服,顺自己的心意便好。
“你说,现在朝廷的局势这样复杂,你还有时间去打理国公府的那些事情,眼下,你需要做的应当是同朝廷的大臣们搞好关系,而不是去管这些芝麻大的小事儿。”江太傅说的一脸愤慨。
秦昊也只是听着。等到江太傅说完的时候,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老师操心了!”说完,朝江太傅点了点头,这才揽着慕菀转身,回到了两人的院子。
江太傅站在外院,看着被秦昊揽着的慕菀,他一个劲儿的叹气,这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叹气声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美色惑人,美色惑人!”
早知道,当初秦昊要用这个计策的时候,他便该大力的阻止,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慕菀这样一个人了,如今的慕菀,是一个影响力极大的因素,很直接的就会影响着秦昊的决定,这对秦昊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江太傅,从来没有想过,慕菀自从嫁给秦昊以来,除了那些偶尔惹得小麻烦,其实在大事情上,从未有过任何其他的干扰。
而秦昊也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这样小的事情,而造成了他一辈子的悔恨。
……
齐思元这两天往相府跑的愈发频繁,到最后,干脆将大着肚子的顾知画也给带了过来。
看着大着肚子的顾知画,秦昊眉眼一跳,有些无语的皱眉。
“你皱眉也没用,画儿肯定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慕菀的,慕菀呢!”齐思元将顾知画给包裹好,便一个劲儿的朝四周看去。
顾知画站在他的身边,使劲儿的去拉齐思元的衣服,示意他,让他注意形象,可齐思元丝毫不顾,秦昊无语,转头朝淮安看了一眼,淮安这才去将慕菀给叫了回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慕菀就牵着小五,吊儿郎当,跟个大爷一样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坐在软榻上的顾知画,她先打了一个招呼,这才痞子兮兮的朝齐思元道:“哟,大人物怎么舍得来我们家了,还把知画也给带来了,不怕我们过病给她了啊?我说齐思元,你哪只耳朵听说我风寒了,我分明好好的。倒是你,我前几天跳墙,踹门,你都不让我进去,反而快要把我冻成风寒了,你说说,这笔账可要怎么算?”
秦昊听着这话,只抿着唇,满眼柔情的看着慕菀blabla的说着,说的齐思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顾知画呢,听见慕菀的话,这才明白,原来齐思元背着自己做出过这样的事情。
她扶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疑惑,而且带着质问的眼神看向齐思元。
齐思元被两个女人夹击,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你怎么现在又肯将知画给带来了?”慕菀一个劲儿的朝齐思元的痛处上踩着,齐思元哪有心思去理会慕菀,赶紧的去抱住顾知画,仓促的解释道。
看见齐思元在顾知画面前那怂样儿,慕菀哈哈的靠在秦昊的怀里笑着。
秦昊看她笑得这般灿烂,唇角的弧度也内敛的勾了起来。
“喂,慕菀,知画就交给你了,我跟秦昊约好了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要帮我看好了啊,要是画儿……”
“呸呸呸,你能不能有一点的好话啊?”慕菀嫌弃的看向齐思元。
齐思元听见慕菀这话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给了自己一耳刮子,虽然是轻轻的做样子,可还是将顾知画给吓到了。
秦昊听见齐思元的话,眸子微微的动了动,不过,到底还是在瞬间就归于平静。
慕菀浑然都没有察觉,注意力全都在顾知画的身上,看见齐思元那架势,她赶忙的挥手,摆了摆手道:“走走走,你赶紧走。”
齐思元这才哈哈笑着,朝秦昊看了一眼。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步伐一致的走了出去。
而当两人走了以后,慕菀动作很是迅速的爬上了软榻,趴在顾知画的肚皮上,朝里面的小家伙儿说起了话。
“小五小五,你也来啊,知画姐姐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呢!”慕菀很是兴奋的朝小五道。
小五仍旧不开口说话,听见慕菀的话,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拖了鞋子上了软榻,乖乖的趴在了顾知画的一边。
看着姐弟俩那兴奋的模样,顾知画的眼眶蓦地有些发热,小五这个孩子,命苦的很,至于菀儿,如果那个孩子保得住的话,她明明该是多么的幸福,可偏偏……
一想到这些事情,顾知画的眼眶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红,不过好在,这姐弟俩的心思现在都没空抬头,他们的心思全都在他的肚皮上。
“知画,宝宝会动弹了么?”慕菀知道,孩子是会有胎动的。
顾知画笑着摇头“我问过嬷嬷了,嬷嬷说,可能要五个月才会胎动,现在才四个多月,肚子也不算太大,所以,暂时我还没有感受到。”
“这样啊,好可爱的肚子啊!”慕菀摸着顾知画的肚子,忽然趴在了上面,很直白的朝顾知画道:“知画,我好羡慕你,我夜想要一个孩子。”
她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向来都是这样。
听见她这样说,顾知画摸着慕菀的一头长发,声音笃定而又期冀的道:“你这么好,肯定会有很多孩子争着要你当娘!”
“哎,会么?秦昊也跟你这样说的。”慕菀说到这里,笑了笑,声音里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看得开:“但愿吧,乖孩子,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夫君说……说……”顾知画想要说什么,可这要张嘴的时候,忽然结巴了起来。
听见顾知画这结结巴巴的模样,慕菀不禁笑着抬起了头,拉着小五趴在自己的身边,一脸好奇的看向顾知画道:“齐思元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额……额……”顾知画支支吾吾的到最后,脸色已经开始发红了,而偏偏慕菀又一直看着自己,她想了想,好像忽然下定了决心一样,语速莫名的快了起来,说道:“夫君说,只要一直同房,就……就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唔,这话的确有些……大尺度!”慕菀故作严肃的说了一句,结果顾知画就一直在一边小小的点头。
可不是难为情么。
看着顾知画那一直点头的模样,慕菀的面色忽然一改,很认真的朝她道:“菀儿,我得跟你说,一直同房,也有很大的可能不会有!”
“为什么?”顾知画一脸的好奇宝宝的模样。
看见顾知画这很有求知欲的模样,慕菀尽量的绷着,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什么漏洞。
“那我先问你,如果一对夫妻,每天晚上只是躺着聊天,那你觉得,同房一年,会有孩子么?”慕菀说的很直白,顾知画起初还在认真的思考,可到后来,反应过来以后,顿时伸手朝慕菀的脸上捏去,她的脸爆红一片,很委屈的看着慕菀,声音也变得糯糯了起来:“菀儿,你……你怎么……”
“所以啊,你家齐思元分明就是说的委婉了!”慕菀也不知道为毛,现在说起这种事情竟然这么坦然了。肯定是因为秦昊那男人,嗯,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顾知画已经闹了一个大红脸,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趴在慕菀身边的小五已经睡了过去。
“相爷很爱你,你们很相爱,所以,孩子很快就会来找你的。”顾知画拉着慕菀的手,她的手心也干燥的很,可莫名的让人很舒服,想要让人亲近。
“是啊,很快就要过年了,我也想呢!”她很渴望有一个家,也很渴望有一个孩子,尤其是那个孩子离开以后。
慕菀将小五抱到了一边,亲自给他盖上了毯子,这才和顾知画聊了起来。
而前院的小书房里,
齐思元刚将门给关上,秦昊忽然转身,一身白衣凛冽,看着对面的男人,眉头微微的蹙起,冷声问道:“说吧,这里没有人会来,你要同我说什么,毕竟,我可不记得同你约过什么!”
正因为两人并没有约好做什么,所以刚刚在超然楼的书房里,齐思元说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假的,是掩饰。当然,这背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说,而这事情,很有可能是同菀儿有关的,要不然,他不会故意避开菀儿。
“你猜的不错。”齐思元朝秦昊摆了摆手,说道:“秦昊,坐下说吧,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秦昊在齐思元的对面坐了下来。
齐思元看了秦昊一眼,秦昊的模样虽然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他眼睛里极其认真的注视。
看见他这副表情,齐思元不禁摆了摆手道:“你好似很紧张,秦昊,你是在害怕么?害怕从我的嘴里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
“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秦昊的情绪一直紧绷,可又听见齐思元这样故意为之的话,他当然生气了。
“秦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有多恐怖,你与我还不同,坦白的说,我身子上的担子要比你轻很多,你不能因为慕菀……”
“要是我用顾知画拿捏你,你现在还会说的这样轻松?”齐思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昊给打断了,而齐思元听见秦昊提出的这问题,下意识的就回道:“当然不会!”
“既然你都不会,你便该知晓,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即便你说一百遍,也不会动摇我的任何决定,你又何必,你能为顾知画做到什么地步,便该知道,我同样,甚至比你更甚。”秦昊的表情愈发的冷峻,那模样,竟然让齐思元都觉得有些冷飕飕的。
“是是是,你说的什么都对!”齐思元也无意废话了,赶忙朝秦昊摆了摆手。
而秦昊听见齐思元的话,微微的抬了抬眼,声音淡淡的道:“如果你还想拖延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怀孕的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
齐思元原本还吊儿郎当,可一听见秦昊的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跟你废话了,我就直接跟你说了!”齐思元一想到顾知画不在自己的身边,还是有些担心的,虽说慕菀那女人身手不错,可照顾孕妇方面,肯定不在行。
所以被秦昊这样一拿捏,他迅速的开始进入话题,不再说多余的废话了。
“秦昊,我问你,你们前几天去国公府的时候,慕勋是不是说过,慕菀的娘曾经说过,老三才是真龙天子?”齐思元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昊点了点头,因为他这话,看向齐思墨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玩味:“你的探子本事儿不小!”
齐思元的手下主要就是以探听消息为主,不过,国公府内的那次对话,慕勋的声音很大,可即便如此,这消息被探听还没有惊动玄机楼的人,也就说明,还有有点真本事的。
“你不必惊讶,你的玄机楼已经很好了,只是,我手里也必须有点保命的东西,不过,你放心,在对付老三的事情上,我依旧与你是同盟。”如果不是齐思墨,他的知画也不必受那么一回折磨;而没有慕菀的话,很可能,知画和孩子都不会活在世上了,所以,即便是因为这一点,他也会选择和秦昊站在一条线上,皇宫,皇位,还有这个皇子的身份,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拎得很清,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葬了母后一人的命,已经足够了,他绝对不会蠢到将自己的命,自己的幸福也系在那上面。
“秦昊,你不必紧张,事情的确是关于慕菀的,但我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会很乐意听!”齐思元喘了一口气,又抬眼,看向秦昊。
秦昊的表情仍旧如刚才一般。
“我想,慕菀的身份你已经在调查了吧?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去跑了一趟国公府。”齐思元问道。
秦昊点了点头:“嗯,不过,没有收获。”
“现在,立刻,停止你的怀疑!”齐思元的声音笃定的很,秦昊听见他这话,神色之间,果然有些微微的诧异。
“坦白说,菀儿的身份如何,都不会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地步,退一万步讲,即便她真的是匈奴人,对我,对我们的关系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秦昊也很坦白的同齐思元说道。
“我就知道,你心中一定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会因为慕菀的身份而对她不好,虽然我可以理解,但我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帮助你的事情!”难得听见秦昊说几句真心话,齐思元也没遮掩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慕菀母家的事情我也在查,慕菀是不是匈奴人的后代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慕菀绝对不是关键人物,秦昊,你清楚我说的话么,我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将我们往一个方向引,不管以后事情如何发展,你一定要相信慕菀。因为,说出老三是皇帝命的人并不是慕菀的娘!”齐思元语气很笃定的道。
“我能猜到,慕勋在作假!”秦昊点头。
齐思元摇头:“秦昊,你听清楚,我是百分百的肯定,不是猜测,你明白?”
“当年的事情,你也在场?”秦昊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朝齐思元问道。
齐思元嗯了一声:“嗯,印象中,我们几个只去过一次国公府,还是在很多年前以前了,慕勋家中的书房中有一套前朝书法大家的孤本心经,原本只是我跟老二要去,后来太后提议,让老三也去,免得让朝廷上的书呆子言官们抓到什么把柄。”
“中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秦昊的确不明白,为何齐思元会说的这样笃定。
“并没有!”齐思元摇头:“不过有一点,大家都没有发现。其实,我们那天去国公府的时候,慕勋带着全家老小都在迎接,慕菀的娘,也就是当时的国公夫人,从始至终,在跪着行礼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抬过头,抬头看我们的是慕夫人身边的侍女。”
秦昊听了这话,语速很快的立即又问道:“你为何敢笃定,慕夫人一定没有看过你们?”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时候本太子可是前呼后拥,至于老二,仗着她娘刚当上皇后,一直用排场压我,但是在人前还要表现出一幅兄友弟恭的模样,好不夸张的说,我们是宫女太监圈了好几圈进去的,哦,不对,还有嬷嬷们,那时候年纪还小,每个人都有照顾的嬷嬷,老二身边带着三四个呢!跟女孩子一样娇气!”齐思墨说到齐思谦的时候,眉眼之间还是有几分黯然。
宫中出生的孩子不少,可其实真正活下来的之后他们兄弟三个,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倘若你说的是真,那么,看见过你们三人面貌的便是慕夫人的侍女。慕夫人的侍女是……”
“是小五的生母!”齐思元抢先回答了:“这件事情我知道,小五的生母就是慕菀母亲的侍女。”
“嗯,听菀儿说,她之前被关在后院儿的时候,也是小五时常的去救济她,说,是他娘临终前叮嘱他的。”秦昊道。
“这就是第二个,我之所以会如此笃定的原因。你们靠近小五很近,你应该知道吧,自从江家的事情以后,小五好像有了一些变化,前段日子,知画同我说,小五跟着慕菀来看她的时候,曾经趴在她的肚子上,说,里面是个金色的弟弟。”齐思元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昊的眉头忽然紧紧的皱了起来,情绪的波动同之前实在是有些大,他这异常的表现,让齐思元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刚刚就在说小五了,怎么他现在才开始有反应?
“秦昊,你怎么了?”齐思元有些好奇的朝秦昊问道。
“小五从江家被救回来,醒来的时候,曾经对着菀儿说,说她的嘴角有血!”秦昊无比艰难的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他不想相信,小五说出口的话都是真的。他不想菀儿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跟人打架,嘴角也会有血的,你……等等……你原本也关注到这事情了是不是?”齐思元问道。
秦昊嗯了一声:“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怪力乱神的事情……我并不相信。”
虽然秦昊这样说,但齐思元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情绪。
不过,此时的齐思元猜测的是秦昊在思考小五说的慕菀嘴角有血的事情,可他不知道的是,秦昊心中在想的,分明是另一件事。
有一件事情,在秦昊的心中藏了很久了,在慕菀刚刚搬到相府的那一天他就察觉到了。
这个人,和与他发生肌肤之亲的那个慕菀很不一样,他这个人对人性的分析向来很透彻,年纪并不是白发老人,但打拼的环境使然,几乎就是在第一次对话,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脸是一样,身子也是一样的,可偏偏,性格,身手,完全乱套了,根本不是跟自己做交易的那个人。
不过,很坦白的说,他喜欢的女人就是现在的慕菀。
可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事情,他并不知道,只是推翻了一切可能,只能将这件事情归于怪力乱神的事情上。
齐思元见秦昊走神了,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伸手刚在秦昊的面前挥了挥,秦昊的反应力迅速的很,直接将齐思元的手腕儿给摁住了。
“你回神好不好,我们不是在很严肃的讨论问题么?”秦昊松了手,齐思元立即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儿,一脸无语的看着秦昊。
“你换条方向吧,老三现在和匈奴人搞在一起,而您呢,秦相大人,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软肋是慕菀,所以,这件事情,你好好想想,至于消息方面,我会派人继续跟进的!”说完,齐思元起身,伸了伸懒腰,终于说完了,可是把他给累死了。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多往外透露一个字,后果你知道的!”秦昊起身,拍了拍衣服,朝外面走去。
齐思元无语的切了一声,可仍旧同他并肩走了出去。
……
超然楼的书房里,
大概是因为两个男人说话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等到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小五仍旧乖乖的睡在那里,至于慕菀和顾知画,竟然也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齐思元刚刚靠近软榻,要将顾知画给抱下来,结果呢,慕菀警惕性超强,嗖的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一脸警惕的看着齐思元。
“别怕,我抱你下来!”齐思元被慕菀眸子中那下意识散发出来的骇人目光给吓了一大跳,他吓得咽了一口唾沫,秦昊从旁边走了过来,顺势将齐思元给推到了一边,安抚的摸了摸慕菀的脑袋,这才将躺在外侧的她给抱了起来,也没理会齐思元,淮安抱住了小五,主仆俩抱着人直接上了楼,齐思元无语的瞪了秦昊一眼,这才上前,很是温柔的抱住了顾知画。
顾知画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迷蒙的睁开眼,果然看见了齐思元正满眼神情的看着自己,看着这双熟悉的眼睛,她便放心的蹭了蹭,他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
楼上,小五被安置下,秦昊便回屋来照顾慕菀。
慕菀睡得迷迷糊糊的,此时还是有些不清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秦昊进来的时候,看见她这模样,很是认命的将她给收拾好。
慕菀伸手就抱住了秦昊的腰,蹭了蹭他后腰,声音因为没睡醒的缘故,有些软软的,问道:“你们忙完了?”
秦昊嗯了一声,回头,坐在床边,将她抱在了怀里,问道:“困就再多睡一会儿。”
“睡觉这东西就是能传染,知画开始困的时候,我也觉得困了,所以到最后我们俩都睡着了!”慕菀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咕咕哝哝的说道。
秦昊听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睡不着我们说说话?”秦昊提议道。
慕菀咕哝了一声:“好啊!你说。”
她脑袋还是有些昏昏的,而自己坐在秦昊的怀里,这个姿势非但没有让自己更清醒,反而愈发的想睡觉了起来,她想了想,还是要从他的腿上爬下来,可她刚要动弹,秦昊抱着她的腰的手,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她离去一样,他低头,不解的看着她:“要喝水?”
“不是……我觉得被你抱着,太舒服了,更想睡觉了!”慕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所以,你是在夸我?”秦昊好笑的笑了一声,可仍旧没有要放手的打算,慕菀见他不放手,于是就去拽他的手,可秦昊抱得紧紧的,根本没有一丝空隙,她去拽的后果就是,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乖,困就睡一会儿吧。”秦昊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开口道。
慕菀一听,想了想,唔了一声,乖乖的点头,打了一个哈欠,蹭了蹭他,这才又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困。
秦昊见她睡着了,自己也没有坚持太久,将她抱进了怀里,扯上被子,竟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段日子,他的确疲惫的很。
好在,她一直在他的身边。
……
几天前,秦昊曾经派秦风,以秦风的名义去给燕归泠写信,让她去调查匈奴的事情,可好几天过去了,虽然两地距离有些远,但回信的确是一点苗头都没有。
不过,秦昊没有等来燕归泠的回信,却是先等来了齐思墨的话。
这天早晨,秦昊刚吃完饭,就听见了安伯从外面的传信,说是东宫有人来了,来送信的。
听见这话,慕菀立马抬起了头,朝秦昊看去:“小心有诈!”
齐思墨原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如今又同匈奴的巫师混在了一起,指不定会有什么幺蛾子出现呢。
秦昊点头,没有让人进来,直接起身跟着安伯走了出去。
送信的倒也不是别人,正是隐九,隐九在看见安伯身后跟着的竟然是秦昊的时候,腿莫名的有些发软。
明明是来送信的,结果却成了秦昊亲自来接信,他虽然没有同秦昊交过手,可的确同秦昊的手下交过手,论脑袋,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却也摸不着那些人的水平,可论身手,很直白的说,不服不行。
“不必给我,你念一遍!”秦昊并没有要接过信封的意思,在相府面前,直接让隐九亲自开信念出来。
隐九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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