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的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北无忧的身上传来的烫烫的热量,不由的让她的思绪更加迷茫。
良久,唇分,许芸的眼睛一片朦胧,轻声道:“弟弟,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呀?”
北无忧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痛苦,并没有答话,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在战场的日子,整日里都是厮杀回想在脑海里,那些没日没夜的枪炮纷飞,让他的心揪在了一起。
许芸赶紧道:“弟弟,你今年多大呀?”
男人眼神之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如同针扎一般的印在了许芸的心中,她不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男人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她知道自己不过是第一天跟男人相识,男人要是想要告诉自己就一定会说的,要是现在问,恐怕会弄巧成拙。
北无忧微微一笑,那些痛苦之色全部抛到了脑后,轻轻道:“年龄对于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代表是过去,人要好好的把握现在,何必要留恋往事呢?”
许芸一愣,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头,想到她以前的那些不堪,她总是无法释怀,而今天北无忧的这番话仿佛是一种解脱一般,让她瞬间有些脱离了以往。
北无忧轻轻吻着女人的头发,发丝传来阵阵清香,这种味道让他有些迷茫。
轻轻一个转身,北无忧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而女人则是到了他的身上,女人的头埋在他的胸怀,头发饶的他的胸口发痒,而女人仿佛是故意的一样,不停的动着。
北无忧一脸的坏笑,轻声道:“怎么,难道你思春了?”
“去你的!”女人啐道:“你才思春了呢,你个小坏蛋,就知道欺负姐姐,姐姐有那么好欺负吗?”
北无忧哈哈大笑,如同一个得逞的小孩子一般。
两人再次沉默,谁也没有说话,而时间也就在这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良久,声音传来。
“弟弟,你会娶姐姐吗?”
许芸的眼睛水汪汪一片,略带呻吟的向北无忧的耳边说道。
而这一句话一出,北无忧被欲望迷失的双眼瞬间清澈,蹂躏饱满的大手也停了下来。
许芸被北无忧这么一惊吓,也清醒了几分,不由的有些发愣,自己究竟怎么惹着他了?许芸也知道,有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特别敏感一些词语。
比如瘦的男人,你可能说一句你怎么这么瘦啊从而打断他的情趣,让他瞬间对你冷淡。
而许芸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说了一句会不会娶她,她的眼神有些朦胧,眼泪也已经开始在眼珠子中打转。
北无忧慢慢的起身,将自己的皮带重新系好,梳理了一下头发,坐在了沙发上。
而许芸则是十分委屈的将自己衣服重新整理弄好,十分委屈的蜷在沙发上,一脸迷茫的盯着北无忧。
北无忧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摸了半天却没有摸着火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而许芸则是赶紧起身从沙发前面的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火机,十分贴心的帮北无忧点上。
北无忧对着许芸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猛抽一口,吐出袅袅烟丝。
许芸取出一个烟灰缸放在茶几上,然后从后面轻轻抱住北无忧那宽厚的胸怀,脑袋贴在北无忧的后背上,等待着这个男人给她一个解释。
北无忧苦笑一声,再次猛抽一口烟,缓缓的吐出,这才道:“芸姐,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娶你。”
许芸先是一愣,那种错愕感让她觉得揪心,仿佛是自己最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般,不过那种伤痛的眼神一闪即逝,轻声道:“我不怪你。”
再次猛抽一口烟道:“芸姐,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比我优秀的男人多得是。”
许芸没有接话,眼神十分迷离,仿佛已经跳跃了时空,回到了过去,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咬着嘴唇道:“弟弟,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太放荡了?”
北无忧回头给了许芸一个安慰似的眼神,并没有说话。
而许芸也能从男人的眼神中看出男人的意思,小嘴轻轻的在男人那宽厚的肩膀上吻了一下道:“弟弟,可不可以陪姐姐一个晚上。”
北无忧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错愕。
许芸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了,冲着北无忧的头敲了一下,嘟着小嘴道:“你个坏弟弟,你以为姐姐有那么坏啊!”
许芸的这一句话瞬间冲淡了刚刚那紧张的情绪,北无忧伸出手抚摸着许芸的脸,她的脸是那么的白嫩,那么的光华。
而许芸则是十分享受般的被男人那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柔嫩的小手按住男人的大手,脸轻轻的动着,男人的大手十分粗糙,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小青年,这双大手特别的有安全感,让她觉得仿佛这只大手的主人在,自己就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的肆无忌惮。
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个人都累了,这才双双躺下。
北无忧的双手垫着脑袋,而许芸则是躺在男人的胸口,耳朵紧紧的贴住,听着男人那沉重的心跳。
那种砰砰砰的心跳让她的心思更加的沉稳,一股子淡淡的忧伤感传来,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她变得格外珍惜这一夜,仿佛是要把男人心跳的规律听清楚一般。
北无忧没有说话,眼睛盯着电视上面仍旧播放的西游记,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同样的忧伤浮在心头,而且增添了一丝的无奈。
电视里渐渐传来了西游记的片尾曲路在何方,蒋大为的声音特别雄厚,那两句歌词深深的震撼着北无忧。
一番番春夏秋冬。
一场场酸甜苦辣。
……
第二天天蒙蒙亮,许芸站在别墅的二层,目送着那个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衫和黑色的西服裤远离这个别墅区,泪水迷住了她的双眼,她的身上已经重新穿上了一件薄薄的短袖,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这个吊坠是一个老式打火机形的,打火机的中间已经凹了下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她看到了男人那坚定的眼神便收了下来,用手紧紧的压住胸口,感受着男人的温度……
出了小区门,北无忧赶紧打了一个车,直奔广福别墅花园,现在才六点多,应该能来得及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北无忧的思绪早已飞出了九霄云外,自己与她并不是一路人,她不过是自己在短暂都市生活中的一个过客。
下车到了广福别墅花园,北无忧拿出许芸交给自己的十块钱拍在了车上,十分潇洒道不用找了,打开车门便离开了。
司机愣住了,过了半天才怒道:“尼玛,要十五块钱,你小子才给我十块啊!”
当然,北无忧不知道司机如何评论自己,他的思绪早就飞了,根本没有看出租车打的表,而远在某个别墅区的许芸则是强掩着内心的痛楚笑了,回想到北无忧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问她借钱时,她很大气的拿出一张十块,并说了一句:“这是给你一夜的钱,不用找了。”
北无忧走进别墅,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上,直接躺了下去,呼了一口气,这一夜实在是太沉重了,美女在怀,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睡觉,趁着现在先补一觉再说。
而事情总是不如意的,当北无忧刚刚眯上眼还没有五分钟的时候,一声杀猪似的撕嚎传来。
“有小偷啊,小偷啊!”
刘姨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大声撕嚎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客厅里面会出现一个奇怪的人,仍旧记得六点起床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人啊!
北无忧被刘姨的撕嚎声吓醒了,习惯性的一个鲤鱼打滚,却没想到自己躺在沙发上,一不小心腿磕中了茶几,不由的闪过一抹苦色。
据说广福别墅花园的茶几玻璃都是钢化玻璃,听说还能防弹,这一下子自己结结实实的磕中了。
听到那声熟悉的叫声,刘姨这才回过神来,半信半疑道:“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