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低于40%,72小时后可见本章。——和漩涡一族的婚事都快订下了,漩涡一族过俩天就要把婚约对象挑出来了,柱间竟然在这里和女人手牵手街上走,那还了得?!
扉间觉得糟了,是因为他是瞒着大哥柱间,把佐藤泉挖到了自己的麾下。要是让柱间发现他招揽泉去做舞女,顺便让她收集情报,自己那个颇为好心、为人宽厚的大哥,保不齐要露出消沉又绝望的表情。
——好不容易救下的女人,却被扉间招去做情报收集这样艰苦的工作,对柱间来说,那还了得?!
扉间和柱间两兄弟面面相觑,黑眸红眸互相瞪着,一时无言。
最后,还是柱间咳了咳,先开了口,说:“扉间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哥,我知道了。”扉间快速地打断他,简单地说:“这个姑娘的事情我一早就调查过了,所以,我的选择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柱间不是很懂扉间的脑回路,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既然你知道泉的事情,那就好解决了。现在泉的工作太棘手了,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泉怎么可以做那种出卖身体的工作呢?!
“确实不是个办法。”在这一点上扉间也很认同了——他也不太想让泉做情报工作了。泉每天要接触那么多的男人,扉间想到就心烦。
“所以啊,扉间。”柱间语重心长地说:“我想为她破一次例,由我来照顾她的生活。”
“不行。”扉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说:“你来照顾她,漩涡一族那边怎么说?即将嫁过来的漩涡族人会怎么想?还是交给我吧。”
扉间不但没生气,还主动替自己分担,柱间感到非常感动。
他热泪盈眶,露出感动的神色,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为兄教训一顿呢。唉,我这样失态地抓着她的手,也实在是一时情不自禁,她的工作太让我生气了。”
“我教训你干什么?”扉间神色有些古怪,说:“你理解一下我的苦心吧。让泉去收集情报,其实是发挥她的特长。”
“什么??”柱间终于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对话有哪里不对劲——他们两兄弟,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他有些呆了,重复一遍:“你让泉去收集情报?”
“你说的不是这事?”扉间也愣住。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扉间的两个学生把屁股挪远了一些,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淡定地喝茶。
扉间和柱间面面相觑,柱间转向了身旁的美丽少女,问:“泉,你老实回答我,扉间让你替他工作?”
泉娇笑着,浅浅点了头,说:“扉间大人也是好意呀。”
扉间觉得有些头疼,眯着眼睛扶住了额头,很想当场就飞雷神跑走。
“扉间!”柱间的面孔上满是正色:“你现在立刻跟我回族地,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我发现你有哪里瞒着我的,我就……”
“你就?”
“我就……”
千手柱间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威胁扉间的。再说了,自己也不是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家子气的人,说出这种话来好像挺不负责的。
最终,他和扉间只是好好地坐下来,就佐藤泉的事情谈了一谈。两个人谈得木遁满地跑,柱间的房门外长满了大藤条,最终,两人谈妥了,谈出了一个结果——先找个地方让泉好好住下来,然后再考虑如何照顾她。
最终,名噪一时的六月朔日就这样从茶亭里消失了。
佐藤泉曾经想过脱离千手一族去过自己的生活。但是,一想到扉间,她就又不想离开了。所以,她最后还是选择跟着千手兄弟生活。
神木老板如丧考妣,整天哭丧着脸。偌大一颗摇钱树被上头说要走就要走,她痛心无比。她用沉痛的表情告诉了面前的宇智波族人:“我们家六月已经走啦,不在这儿工作了。你们族长出五十倍的钱,也请不到她啦。”
就这样,宇智波族人空手而归,没有请到族长想见的厉害舞女。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兜兜转转,泉又被千手家的两兄弟藏了起来。
这一回的待遇好了许多,不再是简陋的小屋,而是十分敞亮整洁的屋子。除了主卧外,竟然还有其他许多的小房间。
“我会偶尔来住一下,大哥也是。”扉间是这样解释的:“我要盯着他,免得他这个快要结婚的人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来。”
“是我盯着扉间才对。”柱间眉头紧锁,严肃地说:“要是再像上次一样,让泉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可不行。”
佐藤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种情况,简直像被这两兄弟偷偷地○养起来了一样——而且他们两人还是共享模式的。
柱间和扉间确实如约好的那样,轮流来她这里,几乎不会同时出现。扉间能亲她抱她,晚上搂着她睡觉,柱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喝个茶谈谈心就走。毕竟柱间马上就要娶妻了,等娶了妻子后,就算只是来见泉也是不可以的。
泉仔细想了想,一直让他们养着也太不像话了。虽然他们没意见,但泉不喜欢这样。
于是,某一天,她对扉间提出了一个请求。
“你想学医术?”扉间很疑惑。
“是。”泉柔柔地回答:“一直受到千手一族的照拂,没什么能回报的。既然我不能做情报工作,不如学些简单的医术去照顾千手的族人,平常也可以靠医术赚些钱财,不至于让扉间大人和柱间大人为我破费。”
“你学习医术?”扉间毫不客气地表现出了嗤之以鼻:“听你的口气,你以为医术是很轻松的东西么?你连自己的血继都无法掌握,更别提忍者的医术这样的东西了。不过,只是普通的医术的话,我倒是可以找人教你。”
扉间低估了她的学习速度。
她掌握医术的速度,远远超过扉间的想象。
猛然间,扉间想起来,泉从前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短短的半年内,就从大哥那里学到了许多忍术。后来教她情报技术也是如此,现在的医术就更不用提了。
从泉开始学习医术时,柱间便不怎么来拜访她了。原因无他,是漩涡一族已经挑出了一位查克拉丰厚的女忍者作为联姻的对象,没两天就会千里迢迢赶来火之国和柱间完婚。
“嗳,本来还可以让我去跳舞呢。”泉玩笑着说:“不知未来的族长夫人,是怎样的人呢?”
“不管是个怎样的人,她都会是大哥的妻子。”扉间说。
泉正研究着手里的卷轴,她和扉间待久了,好像也染上了扉间的习惯,喜欢成天捧着些老旧的文书卷轴看。她听到扉间的话,抬起头,问:“柱间大人不喜欢那位未婚妻么?”
“联姻怎么会讲究这些?”扉间冷淡地说:“而且,按照大哥的个性,不管喜不喜欢对方,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个女人,并且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那,扉间大人呢?”泉用手指戳着手里的卷轴,慢慢地问。
“别和卷轴过不去。”扉间蹙眉,盯着她手指下的卷轴:“上面的资料很珍贵,你不看的话就还给我。”
“扉间大人……”她松开了手指,声音幽长。
“我不会娶妻。”扉间被她的目光注视着,不自觉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和大哥不一样,没有联姻的义务。和宇智波一族虽然停战一年多了,但战争一定会继续。身为忍者,我必然活不到寿终正寝的年龄。既然必定会在中途死去,那就没有娶妻生子的必要了,免得增加麻烦。”
扉间对别人很冷酷,对自己更冷酷。这样的冷酷,让佐藤泉的心里微愣。
战争年代的男人,自身的觉悟就很不同,也很……迷人。
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面颊,笑意盈盈地说:“扉间大人,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她呢?
扉间低下头,望着倚在怀里的少女。
她纤细的手掌握着半摊开的卷轴,衣领下的锁骨有着好看的弧度。乌黑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一缕顺滑的海藻。
“你要是能把大名的死从自己身上脱干净,我倒也能考虑下。”扉间的声音淡淡的:“不切合实际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免得给自己增加烦恼。”
“好嘛。”泉有了一分无奈。
扉间这个人,冷静理智又冷酷,连一寸幻想的温情都不留给别人,真是叫人没办法。
但是,要说扉间不喜欢她,她是不信的。证据就是,她的记忆在不断地补完着。
只有男人对她的好感度上升,她的记忆才会不停地补充完整。柱间现在是个家里蹲,专心致志准备迎娶漩涡族的未婚妻,对她的好感度不太可能继续上升了。唯一的解释,便是身边这个神情冷淡的男人对她的感情更深了。
佐藤泉的记忆里,开始频繁地出现一个村落,
被三座山所包围着的村落,山林里藏满了各色各样的墓碑。村落半荒废了,农田和房屋都是一片狼藉。而那个地方,就是这一世的她所出生的地方。
佐藤泉对自身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兴趣,上一世的经历,让她明白了“记忆”这样的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并不值得追寻。然而,扉间并不这样认为。
“你最好努力回想起你家族的事情来,这样才能早日让我追溯出你血继的源头,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扉间是这样说的。
扉间的话,对泉来说很有说服力。
那时的她,已经通过行医赚了一些钱财。她思量了一段时间,就将自己的钱币兑换成整额的纸钞,和着一纸委托书,投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忍者家族那里。
她想要通过忍者的力量,找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村子。
佐藤泉不想通过千手一族去搜寻那个村子,因为她不确定那个村落对于千手一族来说到底是敌是友。如果佐藤泉的族人是千手一族的敌人,那事情可就会变得麻烦多了。
结果,在佐藤泉不知道的地方,那一纸委托书层层上递,最后被另一个强大的忍者家族中途截走,呈到了他们的族长面前。
“寻找这样的一个村落么?”
初夏的风里夹着微弱的蝉鸣,吹开了窗口垂下的藤萝。宇智波斑的手指摩挲着拂过纸上端正隽秀的字迹,眸光落在了“委托人六月朔日”的字样上。
她不再称呼他为“大人”,似乎已经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周围的战斗还在持续,专注于血肉躯壳和金铁兵戈的忍者们,没有注意到战场角落里这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一幕。
宇智波斑提起了刀,刀柄微微一转,口中疏冷道:“你本姓是千手?”
泉低声地回答:“不是。”
斑又问:“那你嫁给了千手一族的男人?”
“也不是。我没有姓氏。”泉将苦无横在自己面前,轻声说:“我承蒙千手一族关照,所以用医术来回馈他们的族人。”
“怪不得你总是那么怕我。”斑冷哼了一声,放下了刀,说。
宇智波斑久久没有下刀斩杀敌人,反而借着周遭杂乱的环境遮掩和她交谈起来。这番不寻常的举动,让在一旁警惕的宇智波泉奈有些紧张。
“哥!”他朝自己的兄长跑来。
宇智波泉奈是斑的弟弟,亦是一位有名望的忍者。他束着乌黑的长发,肤色白皙,五官继承了宇智波一贯的俊朗,也许因为年龄的原因,他的容貌比他的兄长更为精秀一些,而他身上的盔甲与血迹,则为他添上几分肃杀冷峻。
“我这里无妨。”斑说着,喊了他弟弟的名字:“你先回去吧,泉奈。”
“泉奈”这个名字出口,他的弟弟应了,一旁的少女也诧然地抬起了头,随后像是要掩饰什么,快速地低头不再直视他。
泉奈和泉,只差最后一个音的不同,佐藤泉差点以为斑不知从何渠道知道了她的真名。
“你认识泉奈?”斑的眼眸略带了危险之意,半眯了起来,猩红色在其间缓缓流转。
“不……”她说。
战场可不是闲话的场合,斑还想再问些什么,其他的千手忍者便持着武器杀了上来,阻挡在少女的身前。
“六月小姐,请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您受伤的话,我们无法和扉间大人交代。”
他们这样说着,想要掩护着她退出危险的地带。
泉微惊。
忍者们保护着她退走了,而那本该最为危险的宇智波一族的首领,却并没有追上来攻击的迹象,而是硬生生地放他们走了,并且还阻拦了自己的弟弟。
——就连宇智波斑那样冷酷的人物,都不忍心杀她么?
忍者们在心里摇了摇头。
虽然保护支援的医生等后援是极为正常的事,但是这个女人是比普通的医生更为特殊的存在,扉间向部下们下达了必须确认她安危的命令。即使她在战争期间救了不少人,这样的特殊优待也却还是与她的身份不符。
这个女人有能力让扉间特意差人保护她,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要是因为她的外表就对她松懈了戒心,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泉走的急,她转身时,一块小小的白色布条从衣袖间落了下来,摊在染了血迹的石块上。斑弯腰捡起了那条白色布帕,匆匆扫了一眼,便收入了袖中。
战况胶着不下,两方都是世代能人辈出的大族,双方的领袖又恰好是势均力敌的忍者,和以往每一次的战争一样,千手和宇智波难分上下。
入了夜,战况暂歇。
夜色很静谧,如果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伤患的呻|吟声,这样安静的夜色就能将战争带来的伤痕掩盖起来。
千手扉间站在一条溪流边,用水流洗着刀刃上的血迹。血已经冷了下去,反反复复、层层叠叠染上的、属于不同人的血液凝固在了刀刃上,散发着浓郁的咸锈味。
“扉间大人。”泉从林间走出,立在他身后,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部下说了,今天宇智波一族的人袭击了后援部队。”他将刀刃上的水珠甩了甩,将刀迎着月色勉强地看了一眼,随后归入鞘中:“我也没想到,宇智波斑会去袭击你所在的地方。”
泉垂下头,说:“万幸,我并没有受伤。”
扉间冷然转过了脸,他的盔甲上也沾着飞溅的血痕,他甚至连擦洗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就这样任凭这些杀戮的痕迹直白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我没考虑到你会遇到宇智波斑。”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红色的眸子微冷,说:“明天我就会让人护送你离开这里。”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低声说道:“不,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接触你。”
这句话很轻,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扉间也确实想要把这句话说给曾经的自己听。
他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地保护好泉,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一想到她可能面对上宇智波斑那样琢磨不定、连自己和大哥都无法单独打败的对手,他就后悔自己冲动的决策。
他一向冷静,但在面对泉的时候,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会情不自禁地答应她的请求,不忍心拒绝她任何的邀请。简直就如着了魔一般,他开始犯孩子都不会犯的错。
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该发生——他不该靠近佐藤泉,不该和她发展成那样暧昧的关系,给了她太多希望,让她产生了不切合实际的想法。现在要断掉这样的关系,未免显得绝情,还会伤害到她,但是不断掉这样的关系,伤害可能会更大。
扉间捏紧了刀柄,在夜色里沉默着。
该怎么做?
继续保护她吗?
但是他必须为家族付出一切,他不想因为有了软肋而成为一个觉悟不够的忍者。
将她送走吗?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地方可以完全地保护庇佑她吗?
一时间,除了千手一族,扉间竟然想不出任何可以给予她保护的地方。或者说,扉间不希望她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在一起。
他闭上眼睛,微叹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转向泉,问道:“我该怎么做?”
“扉间大人?”她语气带着微微的茫然。
“泉,对我说实话。”他说:“你想嫁给我吗?还是只是利用我,想要从我这里获取资源,变得更为强大,或者借以认识其他能够帮助你的人?”
他的问题太直白了,剔除了所有的温情面纱,只剩下耿直的利益选择。但凡是个正常的、有野心的人,都会温柔婉约地说“是,我是真的爱着你”,以此来换取信任。
佐藤泉微微眨了眨眼,她轻笑起来,声音柔软温情:“扉间大人还真是理智。”
她的话变相承认了扉间的第二个说法。
不知怎的,扉间反而松了口气。——
“我会继续派人保护你,但是这次战争结束以后,我就会让你远离战争。”他说。
“也远离您,是么?”她问。
扉间点了点头,面色淡漠起来。
泉走到他的面前,踮起了脚尖,纤细的双臂环过了他的双肩,手指擦过他硬邦邦的盔甲和脖颈上的肌肤。夜风吹着她黑色的长发,像是扬起了一卷黑色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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