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年轻人被说的有些面子挂不住,做了个放人的手势,压着千鹤的大汉老实的解开绳子把千鹤放了。
千鹤愣在原地,胆怯的瞄了眼常忆。
常忆手拿火烛嫌累,干脆坐在赌桌上悠搭着两腿瞪了眼他,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头,“千爷,你这是在赌坊没待够,还打算留宿不成?”
千鹤被损的头更低了,耷拉着脑袋走到常忆身边,有新解释:“阿忆,我……”
“这是回去再算!”常忆现在可没工夫和他翻旧账,一个眼神就让他老实的闭上嘴巴,跳下赌桌把手中的账簿丢给一旁时刻准备抢夺的大汉,“至于吗?不就是一本破账吗?给你就是。”
大汉本来已经牟足劲打算大打一场了,没想到常忆竟然完全没有打的意思,更没有不给的意思,赶紧把手中的账簿撑上去,交给年轻人。
“东西给你了,我们能走了吗?”常忆心里忐忑,眼看着那人翻看账簿,额头已经渗出来冷汗。
虽然,凌彻已经在账簿动了手脚的那几页作旧处理了,但若是碰到懂行的,还是能看出端倪。
偏偏那家伙就是不知声,只是一页页的翻看个没完,常忆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着拳头,手心都是冷汗了。
为了不怯场,干脆又跳到赌桌上,漫不经心的悠搭着双腿,态度看起来很嚣张放肆。
一直到那人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常忆以为这是同意他们离开了,跳下赌桌拽着千鹤就往出走,身后那人突然喊住了他们:“站住!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常忆身子微僵暗暗咬牙,转过身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不是都给你了吗?你还想怎样?”
“这账簿我怎么觉得是假的?”那人攥着手中的账簿绕过赌桌一步步的走过来。
常忆觉得脊背的衣服一下子湿透了,难道他笑不是因为东西到手,而是看出端倪了?
心中惴惴不安,面上依旧淡定,迎着那人的质疑的目光走到他面前,毫无惧意的直视那人的视线,“你有病吧!我是来救人的,我带本假的我找死啊?李三才给我的就这一本破玩应,小爷我还没研究明白咋回事,你们就要我用这东西换人,现在给你了,你又说是假的?东西就这一本,爱要不要,不要还我。”
说着就要从那人手中夺回账本。
不想,那人反应很快,及时避开并没有还的意思。
这一动作,常忆能笃定,这厮特么的是在诈她,若她流出一点心虚的样子,今天她和千鹤还有不知藏在何处的凌彻可能都会玩完,暗暗庆幸,稳住了局面。
“我很好奇。”年轻人饶有兴趣的笑了。
常忆撇了撇嘴,态度很不友好,“有话就说,小爷最讨厌兜圈子。”
“爽快!”他很喜欢常忆的性格,态度要比之前友好不少,“这账簿若是真的,你就不怕落入我的手里,你回去没法和李三才交代?还是说,你另有安排?”
说罢,视线扫向周围,很明显不信任常忆干单枪匹马的闯进来。
袖子里的拳头再度握起,心里暗骂:大爷的,疑心病是不是太重了!
“那是我的事,在我这,一本破账没有我朋友的命重要。一句话,我们能走了吗?”快点松口吧,你大爷的,老娘腿都软了。
一旁的千鹤听了,感动的恨不得抱着常忆亲两口,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言听计从,绝不背叛。
“送客!”那人倒也爽快。眼看着常忆出了客厅,他的笑意加深了不少,“嘿,小子,如果李三才那里容不下你,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很欣赏你!”
常忆没回应他,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和千鹤离开赌坊,翻身上马,一前一后绝尘离去。
脱离了赌坊的范围,常忆才勒住马缰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靠!吓,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会穿帮!”
千鹤这次倒是反应快,“你给的是假账啊?不过,大人什么时候给了你这东西啊?”
“闭嘴,你的帐没这么容易过去!”常忆瞪了他,不放心的看了眼赌坊的方向,喃喃道:“师父,你可千万要平安无事的回来啊,不然我得罪过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