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这个误会说不清了
“出,出去。”江欣怡指着门,对他们说。
文瑀鑫现在是百口莫辩了,红着脸狼狈的跑了出去,哪里还有王爷,将军的样子!
“找我什么事?”出了门,文瑀鑫气急败坏的问身后的三个人。
“探子来了,在议事厅等着呢。”连成小声的说。
文瑀鑫恼火的往议事大厅走去,萧黎看看形势不对,赶紧开溜,回帐篷睡觉去了,鬼才知道还能睡着不,不管,跑了再说,睡一会儿还要跟大军出去迎敌呢。
到了议室厅,文瑀鑫脸『色』难看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铁心和子琪连忙问刘骏和连成;“爷这是怎么了?”
“嘘,你们就先不要问了。”连成吓得赶紧的说。铁心和子琪两个一抬头正对上文瑀鑫那要杀人的眼神,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的把头扭向一旁。
议事大厅里除了军营里的将士,还有几个江欣怡选出来的小组长。野猫看看人家王爷阴冷着脸来的,可是却没看见江欣怡的人影,不由得有些担心,这小子不会是在军营里闯了什么祸了吧?他猜测着。
“回禀将军,敌军全军腹泻没有战斗能力,可是他们的援兵已经到,有五千左右,恐怕今日午后就要对咱发起进攻了。”探子单膝跪地对文瑀鑫汇报。
“传令下去,马上集合,立即出兵。”文瑀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下达了命令。
“王爷,我们也去吧。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在这里呆着吧?”野猫站起身问。
“好,那就有劳各位江湖兄弟。”江欣怡站起身对野猫身后的人抱拳施礼说道。
军营里将士们斗志昂扬的站好了队伍,现在有战斗能力的只有这三千人,加上江欣怡领来的这九百多人,一共就四千左右。
要面对的是五千敌军,可是却没有人胆怯。经过前几日的厮杀,都是在地府边缘走过一回的人了,已经不知到什么叫怕了。
这时,伙房的来告诉文瑀鑫说午饭已经提前坐好了,让大家吃饱再出发好有力气杀敌。
文瑀鑫沉思了一下,自己现在没有心情吃,可是这些将士们得吃东西啊,所以文瑀鑫又命人传令那叫所有人赶紧的提早吃午饭,不然不知道今天的仗要打多久。
等大家迅速的吃饱以后,马上又站好队伍,等候命令出发。
这时,江欣怡起收拾妥当牵着马走来,她没有跟文瑀鑫打招呼,而是直接站到了自己领来的那个队伍前。
“喂,你昨晚没干什么吧?那王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野猫问。
“他生气?呵呵,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我事。”江欣怡笑嘻嘻的说着,翻身上马,回头跟身后的几个人打招呼。
早上文瑀鑫他们离开后,江欣怡冷静了下来,一想,也没啥事啊,不就是俩人喝醉了,就睡在一起了么?又没有干什么。
想想那瑀王爷尴尬的样子,江欣怡觉得很好笑,知道刘骏他们误会了。管他呢,反正这个欧阳杰也是个自己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人,也不担心什么名声。自己又没想当什么武林盟主。
这时,文瑀鑫已经下令出发,他的队伍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有坐骑,因为所有的战马都战死,或者受伤被杀了给战士们充饥了。
队伍开拔了,江欣怡他们算是骑兵,走在最前面。
在路上,文瑀鑫眼睛老是在往前面看,江欣怡一身的淡紫『色』格外的显眼。
其实,天蒙蒙亮的时候,文瑀鑫醒过来一次,朦胧中觉得自己怀里的人就是那个可人。他没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开眼睛,这个梦就会醒,怀里的人也会消失。
所以,就在刘骏他们来的时候,才不得已的睁开眼睛。文瑀鑫看见自己的怀里真的有人,可是却是昨晚跟自己一起喝酒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明明跟那可人是一样的呀,难道自己的鼻子也失灵了?失去判断能力了?文瑀鑫越想越恼火。
队伍到达边界上,对面的敌军还没有来。野猫起马来到文瑀鑫面前对他说;“王爷,等下开战的时候,我们的人打头阵吧。”
文瑀鑫点头同意,没有觉得这个有失面子,没有觉得有失尊严。
野猫回到江欣怡面前,告诉她王爷已经同意了。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敌军的队伍也到了。双方战鼓齐鸣,江欣怡抽出野猫帮她现选的大刀,对野猫是个眼『色』。
野猫大喊一声,冲啊。这九百多个人挥舞着武器就冲了过去。
跟敌军距离拉近的时候,敌军开始放箭,文瑀鑫他们都紧张的捏了一把汗,没想到敌军的援军里,竟然补充了弓箭手。
敌军的人怎都没想到,这只精良的弓箭手竟然拿冲上来的这些没穿军服的人,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都是武林高手,一只只的利箭,都被他们给用武器挡落,甚至还有人徒手接箭在用内力给甩了回去。最前面的一批弓箭手,不是被这些返回的利箭『射』死,就是中暗器而亡。
当江欣怡他们的队伍杀进敌军队伍时就损失了几匹马而已。敌军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惨叫声。
江欣怡现在已经顾不上怕了,也没什么忍心不忍心的,因为她明白,现在对敌军不能心慈手软,不然就是东良国的人受苦了。
没办法,谁让你们不在自己的国土上老实的呆着呢?江欣怡在中途就落在了后面,所以等她也冲进敌军的队伍里时,那些残余的弓箭手们已经不能发挥优势了。
江欣怡咬着牙,狠狠心,抡起大刀往敌军砍去,受伤失去杀伤力的她不砍,胆小器械投降的她不砍,所以,冲进敌军半天,她都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前面的已经有人解决了,跟本就轮不到她,江欣怡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滥竽充数的。砍杀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准确的说,江欣怡的刀都没有开荤。
就在江欣怡好容易看见一个长得很不顺眼的家伙,打算那他开刀时,敌营里吹响了撤兵的号角。
于是,江欣怡想让自己的大刀开苞的主意,白想了。
别看这些江湖上的人看似杂『乱』,有没有经过训练,可是他们见敌军撤退,都没有私自去追,而是回头看着江欣怡。
“他们撤,咱也撤下休息。”江欣怡明智的说。
江欣怡的队伍撤回以后,军营里的将士们一阵欢呼。打了近月的憋屈仗,终于解恨了。
“喂,小子,你没事吧?”野猫骑马到江欣怡身边问。
江欣怡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溅上的血迹,很心虚的说;“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唉,一个敌人都没杀,能有什么事?她在心里嘟嘟着。
“众位真是勇猛,先休息,下次进攻我们上。”文瑀鑫走过来对野猫他们说,眼睛却不敢看江欣怡。
江欣怡无所谓的跳下马,也不说话,坐在地上,拔草玩。
半个时辰后,敌军又上来一个方队,是步兵。
文瑀鑫跳下马背,大手一挥,杀。就领着三千将士杀了过去。
这三千将士因为休息好了,有吃的,也养好了身子,加上刚才江欣怡他们首战告捷,所以都士气大振,杀敌也更加的勇猛。敌军里是人仰马翻。
一个时辰不到,敌军就再次吹响了撤退的号角,文瑀鑫领着将士们也撤了回来。
江欣怡叫自己这边的人,抓紧的给受伤的将士们包扎伤口。
这回,敌军没再轻举妄动。
下午三点左右,敌军没有再分批进攻,而是全数攻来。
这回,没有跟文瑀鑫商量,在他领兵迎敌时,江欣怡他们也加入了战斗。
今天怎么的也得砍个把敌军吧,不然咋面对这些人啊?江欣怡跳下了马,寻找着合适的目标。不过这次不用她犯愁了,因为人家找她来了。
第一个挥刀要砍江欣怡的敌军,江欣怡刚想迎敌,却慢了一步,那敌军还没粘到江欣怡的身边,就被人一刀砍倒在地。
江欣怡有些恼火的抬头想看看是谁,这么多管闲事。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胡子的野猫在对自己挤眼睛。
哼,江欣怡掉头往旁边走走,想离开野猫的保护圈,却迎面遇上另一个敌军。
好吧,让我也真刀真枪的跟你比划比划,那敌军举刀就往江欣怡头上劈了下来,江欣怡把手里的刀往上一迎,噹的一声,江欣怡就觉得握刀的手,户口发麻,刀脱手而飞了。
江欣怡『揉』了一下手掌,叫自己冷静,脑海里想着空手夺刃的招式,一步向前,眼疾手快的抓住敌军的手腕,利用自己的擒拿手,往逆转的方向一扭,敌人的刀掉了。
她把对方的胳膊扛在自己的肩上,一个背摔,把他摔在了地上。然后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刀,对着倒地的敌人,却还是砍不下去。
说起来,倒地的敌军也真是该死,被江欣怡摔倒后,脸上若是恐惧的表情江欣怡也就下不了手,可是这家伙见江欣怡砍不下手,居然『露』出蔑视的表情。
那意思仿佛在说,怎么样?不敢砍吧,胆小鬼!
江欣怡这个气啊,看着躺在地上还瞧不起自己的敌军,他上身穿着结识的盔甲,可是下身却没有,两条腿犯贱的劈开着。
丫的,我让你得瑟,江欣怡向前一步,一脚用力的踹像他的裆部。
“啊?”那敌军一声惨叫,蜷曲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江欣怡却美美的跟他做着鬼脸,还扭扭屁股。
江欣怡开心的转身,想分辨一下方向,想确定一下自己该往哪边冲。一转身就看见了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刘骏。
江欣怡赶紧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正好看见一个敌军把一个东良国的士兵踹倒,挥刀要砍。江欣怡一急,从那敌军的身后,一刀就『插』了进去。
那敌军晃了几下,跪在了地上,江欣怡看着他的血顺着刀把往外淌,心里不由得一慌,连刀都拔不出来,没办法,她只有两手握着刀把,一脚往那敌军后背上一踹,哦刀拔出来了,可是江欣怡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被别人掉下的兵器,钆的生疼。
江欣怡站起身,『揉』『揉』屁股,上前拉起那个吓坏的小兵,看样子是新入伍的蛋子.
“别怕,跟着我。”江欣怡在弱小面前,立马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那小兵点点头,捡起自己的兵器,跟着江欣怡。不知怎么搞的,江欣怡和这小兵竟然被几个敌军包围了。
情急之下,江欣怡掏出飞镖,唰,唰唰飞了出去,专门挑他们的咽喉,眉心眼睛发『射』,拿刀砍人她是下不了手,可是用飞镖,感觉就两样了。
跟着江欣怡的小兵,见她这么厉害,胆子就大了起来,跟着并排往前冲。可是没走几步,他俩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敌军的伤员,小兵和江欣怡相视一笑,都没对那伤员动手。
可是就在,江欣怡和那小兵走过那伤员身旁后,江欣怡笑着想夸小兵做得对时,忽然发现他的表情很痛苦,僵站在原地不动,腹部一个雪亮的刀剑『露』了出来。然后,他倒在了地上。
在小兵的身后,是那个正在笑着的敌军伤员,手上还拎着正在滴血的刀。
我草泥马,江欣怡怒火朝天的扑了过去,也不管什么招式,使尽全身的力气朝那敌军一顿『乱』砍,敌军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疯狂,被砍倒在地。
江欣怡几乎丧失了理智,对着已经倒地的敌军继续的挥刀『乱』砍,眼前只有那小兵倒地前无助的眼神。
泪水已经模糊了江欣怡的双眼,那还是个孩子,心地善良的孩子,却因为这个丧命。
“放开我。”江欣怡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手上的刀也被人夺走,她咆哮着,挣扎着。
+激情就在江欣怡要使出正踢腿对付身后抱着自己腰的人时,身后的人大声的对她说;“欧阳公子,冷静些。我是自己人。”
这人是连成,江欣怡听出来了,放弃了反抗,腰里的手也松开了。
有了自由的江欣怡走到那个小兵身边,铁心正蹲在他的身旁,给他搭脉;“还有救。”铁心抬头对江欣怡说,然后点了那小兵的『穴』道为他止血,又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那小兵的嘴里。
“他真的能救活?你不骗我?”江欣怡抹着眼泪问铁心。
见铁心笑着点头,江欣怡乐了,她知道铁心说能救活的人,一定是死不了的。
看着有人把小兵往后面抬,“谢谢你。”她对铁心说完,捡起地上的刀准备继续杀敌,她觉得自己找到杀敌的感觉了,那就是愤怒。
江欣怡拿着刀路过地上一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时,拧着眉『毛』说;“哎呀,这是谁这么残忍啊。”然后摇头走了。
“小铁啊,这不是他刚刚的杰作么?”连成指着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问。
“对啊,绝对是的。”铁心也无语了。这什么人啊?不是自己拉着他,就把人家砍成肉酱了,结果还来了一句,这是谁这么残忍?
江欣怡找到了杀敌的感觉,可惜迟了点,因为已经结束了战斗,敌人退军的时候,她正在那敌军的身体上泄愤呢。
不是因为敌军败退,连成哪里会顾得上来管她发疯。
不是因为敌军败退,铁心也没时间来给一个伤员检查伤口,救治他。
因为敌军败退,大家才有时间看见这欧阳公子疯狂的一面。为了个小兵他在哭,铁心说那小兵没事,他又笑了!
江欣怡往四周一看,都是自己人了,这才明白敌军撤退了。
“欧阳,你的马呢?怎么又下马杀敌啊?”野猫骑马走过来问。
“不知道。”江欣怡摇头说。反正跟步兵对抗的话,她更加不敢骑马了,自己技术本来就不好,就算没被敌人杀死,万一马儿受伤,把自己摔死,那就冤枉了。
前面那次不同,大家都是骑马的,自己下马的话,万一被马踩死也是冤枉的。江欣怡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啊。
天『色』已晚,敌军遭受重创,估计这两天都不会来了。将士们兴高采烈的打扫着战场,还缴获了一批战马。
江欣怡让野猫统计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伤亡人数,半个时辰后,野猫笑着告诉她,只有三十几个人受伤,却没有死亡一个。
欧也,江欣怡高兴的直拍手。
回去的路上,因为江欣怡的马没有找到,又不敢骑缴获的敌军战马,野猫就叫她跟自己合骑一匹。
“刘骏,我们先回去洗澡了,你们慢慢走哈。”江欣怡跟刘骏他们笑呵呵的打着招呼,策马离去。
文瑀鑫看着坐在野猫怀里远去的人影,心里忽然很不舒服,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完了,咱爷不会是吃醋了吧?”连成小声的问刘骏。
“你是不想在爷身边呆了吧?”刘骏小声的提醒着他。
“你们俩在嘀咕傻呢?”铁心走过来好奇的问。
“没啥。”刘骏和连成异口同声的回答。
文瑀鑫没听见身后的嘀咕声,翻身上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军营的方向,那队江湖人骑马过后,扬起一片黄土,看不见那个人影了。
他想快马加鞭回军营,想叫铁心赶紧的给自己确认一下,自己真的不正常了么?可是他又害怕,不知道会军营后,怎么面对那个人,那个在自己怀里睡了一夜的男人。
<>